APP下载

武鸣“三月三”歌圩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性开发研究*

2018-05-10劳国炜周子平

旅游研究与实践 2018年2期
关键词:壮乡壮族文化遗产

劳国炜,周子平

(桂林理工大学 南宁分校, 广西 南宁 530001)

近年来,随着文化旅游的快速兴起,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文化旅游的重要资源,现已成为旅游开发的新宠。然而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活态的文化旅游资源,本身具有不可复制性、不可再生性特点,开发不当势必会对其造成严重破坏。武鸣“三月三”歌圩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近些年当地政府正对其进行大规模的旅游开发,旅游开发给当地带来一系列积极影响的同时,对“三月三”歌圩本身也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其生存境况堪忧。寻求一条科学、合理、有序的开发方式已成为一个紧迫又现实的问题。鉴于此,本文在介绍武鸣“三月三”歌圩历史沿革的基础上,对其保护与开发的现状进行系统剖析,鉴于旅游开发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两者间的关系,提出保护性开发的对策建议,以期规范当前武鸣“三月三”歌圩旅游开发的秩序,进而为武鸣“三月三”歌圩乃至区内外同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经验借鉴与参考。

1 文献回顾

2000年6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设立《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杰出名录》;2003年10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表决通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2005年10月,教科文组织审议通过《保护和促进文化表现形式多样化公约》。2003年2月,我国正式挂牌成立“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国家中心”;2004年8月,我国加入《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2011年6月,我国正式颁布实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在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关法律体系不断完善的同时,国内外的专家学者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也进行了系列研究。Nur Izzati Rodzi等专家在“Between Tourism and Intangible Heritage”文中谈到了旅游业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作用,认为虽然旅游活动对当地传统文化遗产有负面影响,但给当地民居生活提供了资金支持。Vandiver Pamela在详细分析手工技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艺术价值和旅游价值的基础上,提出了通过恢复失传工艺,进行合理的旅游开发可以再现手工技艺类非物遗产的艺术魅力和文化魅力,进而促进非遗文化的有效保护。Miguel Vidal Ganzalez的“Intangible Heritage Tourism and Identity”一文认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可以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帮助传承文化,缩短人与传统文化的距离。唐芒果、孟涛(2016)在《武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生产性保护模式及其路径研究》文中指出,生产性保护模式是武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保护的高级形式和有效方式。蔡寅春、方磊(2016)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与旅游业融合发展:动力、路径与实例》文章中认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旅游业融合发展可以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提供新的空间和机遇。詹一虹等(2017)在《中国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互动研究——以鄂西土家族为例》一文中指出,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是相互影响、相互联系的,对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合理开发有利于增强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播与影响力。何昭丽、米雪(2017)在《“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旅游开发”双赢发展研究》中认为,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因其“活”的民族性成为吸引消费的重要旅游资源,具有独特的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而旅游开发能够深度挖掘其价值内涵,是其实现活化传承的重要途径。

2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相关理论

2.1 可持续发展理论

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1987年在《我们的共同未来》报告中首次提出可持续发展的定义:既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自身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可持续发展战略是坚持以人为中心的发展观,它要求正确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国务院2009年颁布的《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明确指出,加快发展旅游业,必须坚持改革开放,坚持以人为本,提高服务和管理水平;坚持因地制宜,合理利用资源,推动旅游业可持续发展。同时,国务院也明确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指导方针:“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传承发展。”“保护为主”明确了非物质文化遗产要坚持以保护为前提,“抢救第一”突出了其保护工作已迫在眉睫,“合理利用、传承发展”强调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目的是让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永续传承,实现可持续发展。

2.2 利益相关者理论

以约瑟夫·斯蒂格利茨为代表的新经济发展学派于1999年提出了“利益相关者理论”(stakeholder theory)这一广义公司治理理论。弗里曼(Freeman)于1984年出版的《战略管理:利益相关者管理的分析方法》一书,明确提出了利益相关者管理理论。弗里曼对利益相关者理论做了较为详细的研究,他认为“利益相关者是能够影响一个组织目标的实现或者能够被组织实现目标过程影响的人”。

利益相关理论是民俗节庆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依据,兼顾利益相关者的诉求同时也是遗产保护与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利益相关者及其期望值进行界定,可以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决策提供科学数据;与利益相关者打交道,可以充分了解民俗节庆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内涵、生存空间及社会构成。此外,传承艺人的需求、遗产存在的状况、面临的风险、未来发展的方向和趋势等因素,都会在民俗节庆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程序中得到妥善的处理和安排(见图1)。

资料来源:作者绘制。图1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利益相关者结构

3 武鸣“三月三”歌圩的历史沿革及概况

关于“三月三”歌圩的由来,民间有多种版本,但多数学者认为“三月三”歌圩起源于这么一个传说:在古代,有一对壮族情侣,都是著名的歌手,她们经常互相唱山歌来表达彼此的爱慕之意,但由于受封建礼教的束缚,她们不能结为夫妻,于是在农历三月初三这一天双双殉情,人们为了纪念这对情侣,在每年的三月初三唱歌致哀以表悼念。武鸣“三月三”歌圩自古就十分盛行,据清光绪年间的《武缘县图经》记载:“答歌之习,武缘仙湖、廖江二处有之,每年三月初一至十日,沿江上下,数里之内,士女如云。”由此可见当时武鸣“三月三”歌圩的盛况。每逢武鸣“三月三”歌圩之日,成千上万的壮乡青年男女身着节日的盛装汇聚武鸣县城搭台对歌,以此欢庆壮族“三月三”节日的到来。自1985年起,武鸣就精心打造“三月三”歌圩壮文化旅游品牌,“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由此唱响。经过多年精心准备,武鸣“三月三”歌圩现已成为凝聚、弘扬武鸣壮民族精神的最佳载体。经国务院批准,壮族歌圩于2006年入选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作为壮族歌圩的重要传播载体——武鸣“三月三”歌圩也于2007年入选南宁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于2008年入选自治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1年,武鸣正式把“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拓展为“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暨骆越文化旅游节”。 2014年1月,武鸣被中国文艺家协会授予“中国歌圩文化之乡”称号;壮族“三月三”也于 2014年11月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4 武鸣“三月三”歌圩保护与开发的现状分析

根据资料查阅以及田野调查,武鸣共有四大类五种不同类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见表1),分别是武鸣“三月三”歌圩、武鸣壮族山歌、壮族骆垌舞、壮族师公舞、壮族五色糯米饭制作技艺,涵盖了生活习俗、民间音乐、民间舞蹈、手工技艺4个方面。通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普查、传承人的认定以及非物质文化遗产进校园等活动,武鸣“三月三”歌圩的保护性开发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同时也面临着诸多问题。

表1 武鸣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一览

资料来源:根据广西壮族自治区公布的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整理得出。

4.1 取得的成绩

4.1.1 确定“三月三”歌圩节

1983年,自治区人民政府正式确定每年的农历三月三为广西壮族歌节。1985年,武鸣县举办第一届“三月三”歌圩文化节,从此,武鸣县被确定为壮族“三月三”歌圩的永久举办地。2011年,武鸣县正式把“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拓展为“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暨骆越文化旅游节”。直到今天,武鸣“三月三”歌圩文化节已成功举办了32届,每届盛会都在“三月三”这一天隆重进行开幕式、文艺演出以及各种壮民族传统文化的集中展示。

4.1.2 成功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

歌圩是壮族历史文化的沉淀,是壮族文化的集大成者。可以这么说,壮族文化集中融合、凝聚于壮族歌圩这个特定的文化形态上,与整个壮族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密切相连。正是基于壮族歌圩如此之重的文化地位,从21世纪初开始,广西就积极着手壮族歌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申报。2006年,经国务院批准,壮族歌圩顺利入选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与此同时,武鸣县也加大了“三月三”歌圩的非遗申报力度,专门组织专家学者开展实地考察、召开歌圩研讨会、采访歌圩老艺人等,对“三月三”歌圩进行系统深入的调查研究,收集整理申遗材料。2007年11月,武鸣“三月三”歌圩正式入选南宁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8年入选广西壮族自治区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14年11月壮族“三月三”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4.1.3 制定保护歌圩五年计划

武鸣于2006年首次召开 “三月三”歌圩保护研讨会,邀请专家学者对武鸣“三月三”歌圩进行研讨,制定未来五年“三月三”歌圩的保护计划。2007年,在全县域分片开展“三月三”歌圩文化普查工作,扶持、巩固城镇三小、四小组成的“尼达妮”合唱团和城东中学少年盘歌队。2008年,全面开展“三月三”歌圩普查工作,整理普查资料,全面掌握开展歌圩活动的门类、活动人员以及活动时间等数据,并召开“三月三”歌圩保护工作会议。2009年,根据“三月三”歌圩文化的门类及项目进行试点传承,试点推广的项目有以下:东西南北中山歌传承,少儿山歌合唱团、少儿盘歌队,师公横鼓舞,师公棍舞,竹杠舞,壮族扁鼓舞,壮族民族体育竞技,斗鸡、斗鸟、斗牛、斗狗等。2010年,武鸣着手创建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平台,开展活动式保护。2011年,武鸣把“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拓展为“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暨骆越文化旅游节”。

4.1.4 借助媒体传播歌圩文化,扩大影响面

移动媒介是现代社会中文化传播最重要、最高效的载体,它可以将鲜为人知的传统文化迅速展示在世人面前,迅速被大众所了解与接受。武鸣自举办首届“三月三”歌圩以来,现代移动传媒在宣传、传播歌圩传统文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当地政府也借助各种现代移动传媒的力量来扩大武鸣“三月三”歌圩的影响。每届武鸣“三月三”歌圩的举办,当地政府都会邀请几十家新闻媒体上百名新闻记者与会,对歌圩盛况进行全程报道,全面宣传中国壮乡·武鸣“三月三”歌圩的传统文化。自2005年起,南宁电视台对每届武鸣“三月三”歌圩开幕式和文艺晚会进行了全程现场直播。2006年,当地政府组织拍摄武鸣“三月三”歌圩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宣传视频并在互联网、广西各大新闻网站同步发行。正是借助各种现代移动传媒的力量,武鸣“三月三”歌圩才被全国,乃至全世界所认知,扩大了影响面。

4.2 面临的问题

4.2.1 多元文化的冲击,传承艺人的减少

经济全球化、社会现代化的加速推进,使得文化朝着多元化方向迈进,武鸣“三月三”歌圩文化面临着现代文化、外来文化和市场经济的严重冲击,其赖以生存的环境和文化空间正遭到严重破坏,形势不容乐观。现如今,随着外出打工浪潮的冲击,武鸣壮乡大多数青年男女正逐渐走出家门,不愿在家传承学习歌圩文化,致使歌圩参与者的年龄结构趋于老龄化。新生代年轻力量的严重缺乏,懂得歌圩各种传统仪式和程序的人越来越少,歌圩渐渐地处于濒危状态。据笔者实地走访调查,武鸣现会唱山歌的艺人绝大部分在五六十岁以上,每届“三月三”歌圩节也都是这些艺人登台表演唱山歌,几乎看不到年轻人的影子。歌圩艺人的老龄化,青年男女的不愿学,使得歌圩传承教育严重脱节,歌圩发展遇到人才瓶颈,而随着老艺人的相继谢世,武鸣“三月三”歌圩将面临后继无人、濒临失传的尴尬境地。

4.2.2 宣传力度不足,形式过于单一

武鸣“三月三”歌圩在语言传承上至今保持着原生态,对歌仍以壮话为主,但就是基于这个原因,使得不少游客听不懂对歌的内容,语言沟通成为障碍,给外地人了解壮族歌圩民俗文化造成极大的困难,也给向外传播歌圩文化带来了诸多不便,致使传播范围极其狭隘、有限。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期间,进行对歌的基本上都是老年人,对歌阵容以三五对表演者为主,偶尔有游客上台参与,没有形成统一的、规模盛大的对歌场景。此外,有些歌词内容较为低俗,与时代脱节,缺乏新思想、新观念和新时代情感,不利于对外宣传;在内容和表现形式上也缺乏创新,与现实生活和时代特征脱节,纯属单纯的娱乐享受。

4.2.3 开发利用不当,生存环境恶化

受经济利益驱动,盲目过度开发“三月三”歌圩旅游项目,片面追求“三月三”歌圩所产生的经济利益,而忽略了社会效益、生态效益。自2003年武鸣“三月三”歌圩文化节加入经济元素以来,歌圩活动期间,外地游客接踵而来,武鸣脆弱的接待能力及交通条件无法满足游客需要,县城酒店宾馆供不应求。所举办的美食节和商品交易会都使会场产生较多的废弃物品,后续环保工作的不到位给当地环境造成很大压力。有些村镇为了吸引游客、增加经济收入,随意办起对歌活动,以现代歌舞的活动形式招徕游客消费,把壮族传统的对歌文化,演化为一种纯粹的商业行为,丧失了歌圩原有的特色,大大降低了对游客的吸引力。民间自发性创造的文化旅游产品和民族工艺品没能把握住质量和真实性,弱化了壮文化固有的文化内涵。

4.2.4 资源整合不够,沟通渠道不畅

武鸣四周群山环绕,全县56万壮族人口分布广泛,主要是以小聚居为主。县辖13个(乡)镇,218个村(居)委会,7 703个自然屯,每个乡镇、村屯以各自为中心,自行搭设歌台开展歌圩活动,没有形成统一的规划,各歌圩彼此交流互动甚少,信息沟通渠道不畅,存在地方保护主义,这极大制约了武鸣“三月三”歌圩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举办期间,13个乡镇搭建13个歌台进行13个歌圩活动,有的歌圩活动内容还包含许多祭祀性特点,随着现代文化的迅猛发展,人们已很难接受和喜爱这种方式。此外,一些乡镇村屯受经济利益的驱动,不顾一切,大搞特搞歌圩艺术节,超出自身承载能力。武鸣至今尚未有效整合、协调好各乡镇旅游区域的歌圩文化,没有形成武鸣“三月三”歌圩统一的文化产业链。

5 武鸣“三月三”歌圩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性开发的对策建议

5.1 建立健全歌圩传承体系

武鸣“三月三”歌圩作为一种活态传承的文化遗产,传承的方式是“口传心授”,即通过人们身体力行的方式来加以传承和保护。这样的传承方式无形中决定了歌圩传承人的重要作用。武鸣“三月三”歌圩因人而生、依人而传,同样也会因人而衰、因人而亡。基于这样的考虑,武鸣对武鸣“三月三”歌圩进行保护性开发时,必须把“三月三”歌圩传承人的培养及保护工作放在首位,通过调动政府、学校、合唱团、歌圩艺人等多方面力量建立健全武鸣“三月三”歌圩的传承体系。政府层面:当地政府应加大“三月三”歌圩保护资金投入力度;制定、完善“三月三”歌圩保护性开发的规章制度和法律保障;修订“三月三”歌圩教材,编入中小学教程;推进歌圩普查和试点传承工作,培养歌圩艺人。学校层面:开设“三月三”歌圩教育课程,普及中小学生的歌圩文化知识;定期开展歌圩知识竞赛,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合唱团层面:对现已成立的“尼达妮”合唱团、城东中学少年盘歌队、少儿山歌合唱团开展系统专业的排练,积极参加区内外各种展演,推广武鸣“三月三”歌圩文化,提高歌圩影响力等。歌圩艺人层面:言传身教,挖掘、培养新的歌圩艺人,推广普及歌圩文化等。只有建立健全政府、学校、合唱团、歌圩艺人四位一体的传承体系,才能为武鸣“三月三”歌圩保护性开发提供强有力的保障。

5.2 创建“三月三”歌圩壮文化品牌

武鸣“三月三”歌圩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真实反映着壮乡民族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和审美情趣,是壮乡民族交流情感、愉悦身心、传递经验、悼念祖先的民间传统节日,具有鲜明的壮民族风格,它不仅是一个节庆,同时也是壮族民风民俗的载体,蕴含着武鸣丰富的地方文化与艺术气息,是一个融精神追求与物质生活于一体的文化空间。只有将武鸣“三月三”歌圩所具有的精神文化内涵放在壮民族历史文化传承的背景下进行展示,让人们全方位地把握“三月三”歌圩所具有的独特性、民族精神上的内聚力以及人文历史的传承,才能使人们由表及里地体验到其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产生强烈的认知共鸣,从而激发人们对其的喜爱和兴趣,进而实现武鸣“三月三”歌圩的传承与弘扬。因此,对于武鸣“三月三”歌圩的保护性开发,应该加强对武鸣“三月三”歌圩文化内涵的挖掘、弘扬和传承工作,强化对歌圩活动形式、活动场所的拓展及维护,引导壮乡民众增强对歌圩进行旅游开发的经济意识,把武鸣“三月三”歌圩打造成集观光旅游、商品经济、民族文化展示于一体的壮乡文化品牌,以此增强文化的活力,促进武鸣“三月三”歌圩保护性开发的良性循环发展。

5.3 开发体验式歌圩旅游项目

非物质民俗节庆旅游作为一种高层次的文化旅游,它满足了现代游客“求新、求异、求乐、求知”的心理需求,现已成为旅游开发的重要内容之一。“三月三”歌圩是壮族的传统民俗节庆,整个歌圩活动时长5~8天,活动期间的歌圩活动形式特别、内容丰富,对歌、跳竹竿、抛绣球、抢花炮、碰蛋、斗马等表演都极具壮民族特色,可以让游客真正感受到壮民族的独特韵味和风土人情,满足游客对壮民族文化的强烈好奇心。在武鸣“三月三”歌圩保护性开发中,可以利用壮民族这些传统的表演性活动,在旅游项目中突出“奇、新、特”的优势,另辟新径,策划参与性强、富有活力的民俗体验项目融入“三月三”歌圩活动之中,整体提升歌圩活动的参与性和趣味性,进而吸引更多的游客参与武鸣“三月三”歌圩活动之中,使人们更好地了解、认识武鸣“三月三”歌圩,进而实现歌圩保护性开发的目的。

5.4 整合歌圩文化与区域旅游资源

武鸣旅游资源丰富,拥有四季恒温的灵水,“群峰拔地起,仿佛桂林城”的伊岭岩,两广巡阅使陆荣廷的私家园林——明秀园,有“广西庐山”之称的大明山以及花花大世界等景区景点;此外还有驰名区内外的集壮民族音乐、舞蹈、服饰、礼仪于一体的民族节庆——“三月三”歌圩。如果能将这些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紧密围绕武鸣“三月三”歌圩为核心进行有效整合,进行合理的旅游规划,设计一条集民族风情、山水风光、文物古迹、生态环境、祭祀朝拜和节事活动于一体的旅游线路,让游客充分领略到武鸣壮族古老的历史和文明,这势必会成为武鸣旅游的新亮点。此外,还要积极融入“大明山旅游区”,和周边县一起进行旅游资源开发,开拓跨县域旅游线路,推出以2~4日游为主的精品旅游线路,真正形成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客源互留的县内外旅游网络。

[1] URTNASAN N,DORJDAGVA T. Country report: Mongolia-safeguarding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Mongolia[R].Asia Pacific Cultural Center for UNESCO,2008.

[2] VANDIVER P B. Craft knowledge as an intangible cultural property: a case study of Samarkand tiles and traditional potters in Uzbekistan [J].Materials research society symposium proceedings,2005,852(7)331-352:.

[3] JARGALSAIHAN.World and Mongolian heritage[M]. Ulaanbaatar: Cultural Center Press, 2010:11-26.[吉日嘎拉赛罕.世界与蒙古国遗产[M].乌兰巴托:文化中心出版社,2010:11-26.]

[4] ZHANG S X.Research on the evaluation model construction and protection system of traditional handicrafts classroom non-material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effect based on stakeholder theory[D].Beijing:Beijing Jiaotong University, 2014.[张素霞.基于利益相关者理论的传统手工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效果评价模型构建和保护体系研究[D].北京:北京交通大学,2014.]

[5] PING F.Ethnic memory, cultural identity and th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D]. Guilin: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2006.[平锋.族群记忆、文化认同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D].桂林:广西师范大学,2006.]

[6] LIU F. Guizhou Province Southwest Bouyei small hit music survey[J]. Guizhou ethnic studies,2011,32(3):90-92.[刘方.黔西南布依族小打音乐试析[J].贵州民族研究,2011,32(3):90-92.]

猜你喜欢

壮乡壮族文化遗产
World Heritage Day 世界遗产日
幸福吉祥伴壮乡
The Mountains Sing—But for How Much Longer?
Task 3
壮乡颂歌
梦飞壮乡
《Cat’s book》
Tough Nut to Crack
壮族山歌
壮乡三月赶歌圩传歌传情传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