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体语境下中文字体设计的交互性探讨

柳 林 杨 漫 （湖北工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 430068）

20世纪90年代中期，多媒体艺术实现的三维动画设计，其中动画与超文本 技术给字体设计增加了运动和时间的维度。从最初的动画技术到后来的艺术表现手法，三维动态化字体设计的出现，完全改变了字体设计思维方式。随着媒介的更迭，网络技术的信息交流超越了空间与时间，互动性为字体设计带来了新的设计手段。新媒体技术的图像化，以实时、流动、互动的视觉体验的方式已经改变了字体设计思维模式，其中，新媒体数字信息处理与生成技术的图形软件、数字音频处理技术催生了动态字体的出现。动态字体具有时间和运动上的特点，以及可视化视频影像、网络的交互性促进人们参与体验，这其中包括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的体验。动态字体设计具有发光、旋转、动感效果的多形态特点，达到刺激吸引眼球效果，增加了字体时空虚拟性及交互性，也成为未来中文字体设计需要持续探索之路。

一、动态字体设计的产生和构成方式

20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Internet在全球范围的快速推进，促进网络多媒体艺术的逐渐跟进与探索。之后这段时期，艺术创作可以通过超级链接的界面，向人们传递数据、文字、图像与动画，还能传递动态音频和视频的能力，多媒体艺术得以扩大。它以其生动逼真的图像、音响，鲜艳的色彩，利用交互手段广泛运用于文化、教育、影视、广告、娱乐等领域。许多艺术家融入这个领域经过实践构建理论研究基础。比如纳尔逊的超文本（1965）、劳雷尔的光互性幻想系统（1986）、考西的后有机表演（1995）、默里的数字媒体美学（1997），思洛恩的数字小说（2000）等新理论不断出现 。运用电脑和媒体新科技进行创作的数字艺术品也日益被社会所接受和肯定，在国际博览会、奥运会、大型艺术展活动中，这其动态化、虚拟字体设计作品不断出现，标志着字体设计进入了一个新的创想空间。利用计算机进行的字体设计表现形式极为丰富，并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审美度，它们是技术和艺术相结合的产物，新媒体给中文字体设计带来突破性。

客观上，在以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为基础的新媒体中，计算机图形、图像、数字音频处理技术实现的三维动态字体呈现包括立体造型、光的色彩、运动的方式、声音的变化，并使字体设计具有了故事情节。比如动画片头后期编辑，字体的运动从二维到三维空间效果，其中关键帧、分层合成编辑功能可以调整字体运动速度，而CG特效技术实现了字体设计的光效、爆破、流动、水墨、天光渲染的动态化效果。因此，这些新技术的融合，实现了三维动态字体设计新空间。随着计算机图形技术在设计学领域普及，传统手绘方式和技法逐渐被数字艺术推进，新媒体语境下的绘制方法和设计想象空间的动态、网络、虚拟、交互性艺术作品，主要是以靠数字流（流媒体）技术得以实现的。字体设计由图像构成，由静态变成了动态化，通过视屏以“流”的方式进行传播。在这里“流”有流媒体看的方式，也有图像流动的表现含义。以粒子特效技术实现的三维动画图符和流体特效实现的三维流动图符，构成了动态化的字体造型。流媒体解决了流式传输的方式，粒子和流体技术催生了动态字体设计作品，比如字体笔画解散后再组合，破碎的图符与字体笔画构成的图符等，既多维、动态、流动的设计效果。

新媒体语境下的中文字体设计多采用形意结合、形字结合、形色结合等方法来增加字体图像化效果，其字体设计是基于一定的空间内进行，是由二维空间和三维空间共同构筑穿插运动。当字体出现在屏幕以三维虚拟空间构成时，相比手绘设计于纸质媒介的二维，变成了由多维方向、时间限定的动态空间形式，方向是运动轨迹，时间描述事物的发生和结束。动态字体设计可以通过关键帧的技术控制字体设计的运动状态，节奏和速度的快慢。动态字体设计轨迹、运动速度的快慢造成的视觉心理感受是不同的，快节奏具有紧张和活力感，而慢速的字体设计图像运动状态显得宁静和沉稳。由屏幕呈现的动态字体，除利用关键帧进行节奏变化，也可以利用三维动画软件设计制作透视、渐变、光影、透明、虚实、材质的背景。如图一，利用CG技术的粒子或流体进行制作的片头，突出中文字体火焰燃烧的视觉效果，给观众新的视感体验，可以产生对主题内容的联想，火焰特利用粒子和流体制作的片头，形式多样火焰形态为背景衬托文字效果，或者使火焰融入于字体笔画中，造成片头具有的深度空间感和冲击力。动态字体在可视化视屏媒体中呈现，既有单个也有多字体组合，或者是组合中字体笔画结构出现不同的运动变化，以动态图像的呈现方式传播。

图一 火焰特效背景片头字体设计

二、动态字体设计交互性表现形式

新媒体另一特点就是交互的功能，交互可以实现艺术家与观众交流。虚拟现实艺术的实现，它综合利用了计算机图形学、仿真技术、多媒体技术、人工智能技术、计算机网络技术、传感器等技术。虚拟现实艺术的基本特征表现在多感知性、存在感、交互性、构想性几个方面。传统手绘字体设计，是二维平面创作艺术，而新媒体是运用虚拟现实技术，通过屏幕引导观者进入到虚拟互动的字体游戏，假设片头字体设计、网页广告字体、虚拟构想的字体艺术形式。特别是虚拟字体设计是一种实际上不存在的，但是又可以运用虚拟现实技术创作字体，字体设计表现形式不再只是静态的，甚至可使字体随着用户操作而产生新的图像，或者是图形与笔画结合，或者是流动的三维的立体字体。如图二，2013年央视春节联欢晚会，屏幕显示春晚舞台上不断涌现多个立体旋转的春字（笔画里套有福字），充分变换虚拟的大红灯笼（新春字样），以及与节目内容相关的光、色彩、图形等贯穿整个舞台晚会，虚拟现实的虚幻世界展现的空间画面，得益于增强现实AR 技术的全面应用。数字虚拟图像取代机械时代的感光制作，这是技术与艺术结合创造出的多维的、虚幻与现实互动的字体设计。

图二 2013年的央视春节联欢晚会虚拟舞台场景

人机交互技术作为数字新媒体艺术的一个重要技术基础，实现了文字、声音、图像等抽象信息的可感知、可管理和交互。人机交互技术作为新媒体艺术的一个重要技术基础，为字体设计创新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理念，通过设计可以产生多样化图符表现，使图符造型自由翱翔在虚拟真实的空间环境。媒体的互动将人们思考方式交织在一起，具有互动性质的动态字体设计更加具有逻辑性。互动设计就是观者通过触摸或者借助某一触摸工具，形成与作品的互动，参与者可以通过亲身的体验与设计作品产生深度共鸣。如笔者2010在西安文博会参与的一次动态汉字的虚拟游戏活动，观者只要手臂舞动，感应系统就会跟随观者的操纵动作，屏幕上就会随着手臂舞动而出现滚动的、富有节奏的中文字体，吸引观者参与的好奇心。再如图三，“可口可乐”虚拟广告字体设计，在屏点击色彩块面，字体就会跳跃、翻转、消失的字体设计变化，并随着音乐的旋律使字体又具有了快慢、大小、立体变化，这种新媒体技术虚拟字体广告正延伸而来。

图三 “可口可乐”虚拟视频广告字体设计

人机交互技术作为数字媒体艺术的一个重要技术基础，为字体设计创新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理念，可以产生多样化文字表现，使字体笔画自由翱翔在虚拟真实的空间环境。字体笔画的大小、色彩、光影效果，透过光的虚实变化，可产生维度笔画的旋转，光的不断变幻，造成字体笔画不断的呈现和消失（如图四、图五所示）。字体设计的虚拟图像，可直接利用字库字体进行编排设计，只是获得虚拟空间效果，也可以通过改变字体设计思维，将字体设计具体化、形象化，结合虚拟与现实互动，实现为人人可以直接感知和参与的字体设计游戏中。

图四 互动性“虚拟空间”字体设计

图五 “时空”虚拟字体设计

三、结语

新媒体环境下字体设计的造型从静态组合变成了动态、虚拟、互动的新特征，这也说明字体设计为适应新媒体要求具有新的构想空间。动态字体设计拓展了字体艺术的空间和内涵，动态字体的视觉语言缩短了信息编码与解码的间距，从而使视觉信息以更加快捷、有效的方式进行传递。字体设计作为信息符号，其最终目的在于传递信息，动态字体设计融声音、文字、图形、动画等多种媒介于一身，延伸了字体设计的内涵和意义。新媒体字体设计所具有的视觉听觉、运动轨迹、虚拟现实、互动性，拓展了字体设计新思路。人们不仅可以与机器互动，还可以对字体构造的笔画打散、嫁接成新的字体图像，可以是故事、游戏使设计者和观者互动产生共鸣。字体设计的虚拟性形成的作品互动，必将会成为未来字体设计具有挑战性的课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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