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浙江茶叶出口面临的问题及对策

陈竹韵

（浙江机电职业技术学院国际教育系，浙江杭州 310053）

“互联网+”是将互联网技术结合传统产业完成经济转型升级的新业态。2015年3月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促进产业结构变革，积聚新经济发展的势能和动能。在全球贸易增速放缓的背景下，2016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24.33万亿元，比上年下降0.9%，同期线上贸易却势头强劲，跨境电商的进出口交易额达6.3万亿元，比上年增加31.25%，预计2020年将占全国外贸总额36.7%。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茶叶种植和出口国，然而深入分析区域经济弊端,利用互联网技术提升产品出口竞争力的研究文献很少。李华丽、陈杰（2016）以信阳毛尖为研究对象，建议播放视频、开设实体店铺以增强客户安全感。梁娟娟（2017）建议中国茶叶采用大数据精准营销、熟悉行业规则、整合供应链等方式扩大国际市场，张鑫（2017）和张寒（2017）分别针对安徽茶叶出口存在的问题，提出建设国际品牌，加强人才培养、完善物流体系、防范网络风险等方案。浙江是全国重要的茶叶出口基地，也是中国互联网经济重要发源地，电子商务、移动支付、物流网络等技术国际领先，研究如何在“一带一路”战略下，结合互联网技术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开拓线上线下国际市场，对提升我国其他地区农产品出口具有典型示范效应。

1 中国及浙江茶叶出口概况

1.1 中国茶叶产量稳步增长，出口增速放缓

茶叶是中国最重要的农产品之一，新中国成立以来得到了政府的广泛关注和大力发展，茶叶出口主要分为三个阶段：1998年前由中国土畜产进出口公司委托茶叶进出口公司统一协调管理，1998年以后转由中国粮油食品土畜商会负责，出口经营权逐步放开，2006年初全面放开经营权[1]。据联合国粮食与农业组织资料：中国茶叶产量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从占世界16.27%，2014年为占世界36.28%，增加1.23倍，与花生、小麦、谷物、稻谷产量并列世界第一（见表1）。

表1：中国农业产量主要指标占世界的比重 单位：%

自1998年逐步放开出口经营权以来，除1999年和2014年因气候因素减产外，中国茶叶出口量和出口额增速放缓，2016年为历史最高点。出口额由1998年的36980万美元增至2016年的148502万美元，增加111522万美元，增长3.02倍，出口量则由21.68万吨增至32.87万吨，增长51.61%（见图 1）。

图1：1998年-2016年中国茶叶出口额和出口量

1.2 浙江茶叶出口形势严峻，国际市场销售低迷

浙江历年来是我国茶叶出口第一大省，全国各省茶叶国际竞争力综合指标浙江、福建和云南名列前三[2]。近十年来浙江省茶叶出口的国际市场占有率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等指标上下波动频繁，增长后劲不足，总体呈下降趋势（见图2）。据浙江省茶叶产业协会最新统计数据，在全国茶叶出口产销增长平稳的背景下，2016年浙江省茶叶出口量、出口额和出口单价三个重要指标出现不同程度下降：出口量4.72万吨，同比减少6.66%；出口额4.62亿美元，同比下降11.17%，分别占全国茶叶出口总量和出口总额的44.79%和31.09%，比上年度下跌3.75%和6.53%。茶叶出口平均单价每吨3136美元，比上年度下跌4.83%，仅为全国平均单价的69.41%。

图2：近十年来浙江茶叶出口显示性比较优势和国际市场占有率

浙江2016年绿茶、红茶、花茶、乌龙茶、普洱茶五种茶叶出口额均出现不同程度下跌，普洱茶降幅幅度最大（见图3）。浙江是世界知名的龙井绿茶原产地，绿茶是浙江茶叶拳头产品，2016年出口额4.38亿美元，占全国绿茶出口额41.13%，占全省茶叶出口额94.77%，同比却下降10.66%。

浙江茶叶出口至89个国家和地区，主要面向发展中国家，剔除各国同类茶叶不同售价因素，出口量排名前十国中仅加纳、毛里塔尼亚、摩洛哥、塞内加尔小幅增长，乌兹别克斯坦、阿尔及利亚、马里等6国大幅下跌，其中美国下跌超7成，德国则下跌近3成（见图4）。

图3：2016年浙江省不同种类茶叶出口额

图4：2016年浙江省茶叶不同国家出口量

2 浙江茶叶出口存在的问题

2.1 生产流程松散无序

浙江茶叶种植、采摘、炒制、检验、包装、销售等流程未实现资源优化配置，难以形成规模效益。茶叶生产以松散农户为单位，种植采摘成本较高、农户文化程度低、机械化程度低、盈力能力低。茶叶出口企业的规模普遍较小，2016年101户茶叶出口企业中，7成企业出口量在1000吨以下，1000吨-1万吨的28户，1万吨以上仅3户。万吨以上出口企业分头在摩洛哥、马里、日本、乌兹别克斯坦等国设经销处，未互相抱团形成系统化全球营销战略。除浙江茶叶进出口公司、浙江华发、诸暨绿剑、嵊州大鹏等少数知名企业外，其他企业与茶农主要采用现金收购茶叶的无粘性合作模式。企业面临外商压价时，易向农户转嫁风险，使农户经济利益受损，最终难以保障出口产品数量和质量，实现长期共同利益最大化。

2.2 普遍缺乏专业产销人才

浙江与2016年全国前十大产茶省份相比，农村生活水平最高，远高于福建和广东，云南仅相当于浙江的39.45%（见表2）。浙江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持续上涨，2017年1-3季度为20108元，同比增长9.05%，在全国31个省市中位居第二，仅次于上海。茶产业属劳动密集型产业，尤其是种植和采摘环节占成本80%。课题组2017年10月在浙江杭州、绍兴、金华、丽水等产茶区173户茶农抽样调查，年龄在55岁以下的95.38%本地茶农不愿专职采茶而选择创业、在民营企业上班或从事其他劳作，日常种植采摘由平均年龄63岁，文化程度初中以下的老年人完成。正月下旬到谷雨采茶旺季，大规模雇佣外省壮劳力（雇主普遍免费提供三餐和住宿），人力稀缺导致人均工资成倍上涨，由2007年的50元/天涨到2017年的100-120元/天，清明前雇人一天所采青芽最多仅能炒制上好的2斤半茶叶，谷雨前则3-4斤，直接推动生产成本上涨。虽然茶农知晓跨境电商有利于实现创汇和降低成本，由于缺乏懂外贸和电商技能的人才，目前开设跨境网店数为零。

2.3 深加工研发生产力度不足

茶叶深加工进一步挖掘产业链，以低值茶叶为原料，运用物理、化学和生物技术研发和生产衍生产品。深加工用不到我国茶叶总产量5%的中低档原料，创造约300亿元人民币1/3强的产业规模，但与科研投入较大的日本仍有明显差距[3]。浙江深加工技术相对落后于福建和江苏，2014年成立的福建省茶叶深加工服务平台是全国示范基地，由漳州市科技开发服务中心牵头，整合中国最大的速溶茶生产企业—大闽食品和最大的茶食品企业—天福集团进行深加工研发和生产，江苏省茶多酚、茶多糖、超微粉茶及保健茶生产也已大规模生产销售。浙江茶多酚企业基本处于停产状态，速溶茶企业生产能力可达约1万吨，实际年产量不到5000吨。茶食品、日用品他纺织品的生产企业仅德清双丰和诸暨绿剑等极个别企业小批量生产。大部分茶渣低效用于生产有机肥，食用菌培育尚处研发阶段，资源利用水平低。

2.4 环境污染问题严重

茶叶的出口有机认证对种植、采摘、炒制、包装等整个生产过程和周边环境都严格监测。欧盟市场对进口茶叶按（EC）No.3962005监管条例中的农药150个品种和最高残余量政策几乎每隔两个月就要调整一次。据浙江省茶叶产业协会统计，农药残留和重金属污染问题是是近年来出口市场销量下滑的主要原因。浙江空气质量、水质、酸雨、噪音等环保指标逐年改善，但仍高其他产茶大省。据2017年12月24日中央环保督察组通报，以茶产区金华地区为例，2014年仍然违规新增每小时10蒸吨以下燃煤小锅炉315台；东阳喷漆工艺的家具企业1392家，仅198家配备环保设施；永康655家五金涂装企业，近半数未装置废气处理设备，严重影响茶叶品质。

3 互联网+时代浙江茶叶出口面临的机遇

3.1 “一带一路”战略拓宽国际市场

习总书记于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战略，“一带一路”沿线包括东盟、南亚、中亚、西亚、中东欧、北非等65个国家，大部分国家处于经济成长期，且印度、印度尼西亚、斯里兰卡、土耳其等国是世界主要产茶国，具有广阔的市场空间。该战略框架下，我国与沿线国家在政策、设施、贸易、资金、民心实现多维度沟通。至2017年底，中国与24个国家推进建设75个境外经贸合作区，中方企业累计投资超500亿美元，新辟近20万个就业机会，并已与老挝、沙特、塞尔维亚等国发起数字经济国际合作倡议。该战略有助于解决茶叶出口所面临的劳动力价格上涨、市场容量限制、绿色贸易壁垒、数字经济封锁等问题。

3.2 浙商互联网创新创业氛围浓厚

浙江在前十大产茶省中耕地、人力、物产等资源稀缺，但浙江人具有创新创业精神，拥有阿里巴巴、网易等知名互联网企业，梦想小镇、云栖小镇、玉皇山南基金小镇等全国互联网创业首选地和创新资本聚焦地。2016年9月浙江众创空间已达200多个，数量和规模已接近京沪，在政策、场地、技术、资金、人才等方面帮助创业孵化。近5年来省会杭州创业数量和人均创业密度增速直追一线城市，每3万人就新创1个电商项目，2016年全年和2017年上半年人均创业密度超过北京，列全国第一。

3.3 杭州跨境电商综试区建设全国领先

2015年3月国务院批复设立在杭州设立全国首家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为促进跨境电商行业健康有序发展，建立“六体系两平台”为核心的顶层设计框架（见图5），实现信息流、资金流、货物流合一，有效推动浙江外贸企业转型。2015年6月1日起，杭州综试区在效率方面全国领先，率先实现“通关一体化”，单证审核率从100%降到5%，货物查验率从4%降到2%，申报时间从4小时缩短到平均1分钟。在行业规范方面也引领全国：建设首个跨境电商商品质量安全风险国家监测中心；发布首个跨境电商指数和人才标准；制定首部跨境电商地方性法规；新建首家互联网法院等。国务院高度赞扬杭州跨境综试区成果，2017年9月向全国宣传推荐。2016年杭州跨境电商进出口额81.12亿美元，是2015年的2.34倍，其中出口60.6亿美元，是2015年的2.67倍，远超进口增幅。至2017年末，综试区并无专门从事茶叶出口的商家。

表2：中国2016年十大产茶省份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

图5：杭州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六体系两平台”

3.4 全球跨境物流体系立体便捷

茶叶跨境电商运营最大的瓶颈是物流的时效性，为确保茶叶保质保量送达国外客户，真空包装的茶叶必须避光，低温10度左右冷藏，相对湿度不超过70%，不能与其他品种茶叶或与异味、易污染、有毒的商品同箱运输[4]。除国外知名航空快递和海运公司，浙江省已初步构建起利于茶叶运输、费用低廉、便捷高效的菜鸟网络、义新欧班列等全球物流网络，其中颇具浙江特色：

（1）阿里集团马云、银泰集团沈国军等浙商发起的民营菜鸟快递联盟，推出“天网+地网”跨境物流覆盖全球224个国家和地区，打造大物流和智能物流引领行业发展[5]；与速卖通跨境电商平台直接对接，提供揽收、税费处理、详情追踪、物流配送、纠纷处理、融资等一站式解决方案；根据大数据分析建立海外仓储，尤其是东欧和南北美洲远距离客户缩短包裹运送时间，预测季节性订单高峰期提前储备货物；人工智能研发与应用，机器人、无人仓等科技分拣包裹，工作效率超人工10倍以上；无人机投送克服交通障碍，解决瞬时到达客户的最后一公里瓶颈；

（2）新丝绸之路——义新欧铁路，2014年11月首发列车从世界小商品城义乌出发，经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波兰等7国，3周到达马德里；2017年1月义乌伦敦线开通，货物只需18天到达目的地，比海运快1个月左右，费用仅为12元/KG，是空运的一半。该铁路打通中国东部到欧亚大陆的通道，铁路沿线建设物流支干网，有效确保大宗商品安全及时抵达境外客户手中。

4 互联网+时代浙江茶叶出口的对策

茶叶作为浙江重要的农产品，政府、行业协会、企业、高校和茶农等各方应抓住“一带一路”战略历史机遇，突出浙江绿茶和花茶的清雅文化特色，向全球输出更多优质茶产品。

4.1 政府为主导，营造互联绿色生态网

浙江省政府农业厅或商务厅牵头，充分利用互联网信息实时、透明、公开、共享的优势，构建互联网站和手机APP终端推动产业变革，实地和在线协同办公，建立省内茶叶、环保监测、技术服务、生产运输、资金扶持和风险预警功能为一体的政府服务平台，与跨境电商平台对接，实现数据流、实物流、资金流合一：（1）明确政府行业导向，采用税收减免、低息或免息贷款、现金补贴、场地优惠、业务指导、发放免费学习券等支持产业革新，对违规行为公开通报、没收违法所得、罚款等措施，情节严重者追究法律责任；（2）推行大数据为基础的机械种植、采摘和深加工等技术改革，降低人工成本，提高科研转化率；（3）交流行业动态，整合产业链，由散户种植改为大中型企业产业链垂直整合或横向抱团合作，降低成本提高产出效率；（4）创建绿色有机茶叶宣传和监控网络，环保一票否决制，线上线下联动宣传绿色生态，对茶叶产销链按重要程度实施定点、定人24小时动态监控和举报机制，为有机茶叶出口创造有利条件[6]。

4.2 茶叶协会发挥桥梁作用，整合行业资源

省茶叶协会应搭建与“一带一路”官方渠道互补的行业渠道，联合全球各地的温州、青田、杭州、义乌等侨商会的资源开拓国际市场。线下集合各国专家、企业、高校力量共同研发种植、采摘、深加工、废物利用等技术开展学术交流。线上建设中英文双语协会网站，构建与全球同步的饮茶文化、生化技术、人文地理、电子商务、人工智能等科研信息共享和互助平台，便于从业者全方位获取国际前沿信息。

4.3 浙商研发新品精准营销，打造全球产业链

首先，浙商作为国内具有创新精神的企业家，应抱团研究学习英国Twings红茶、德国Seasons Tea花果茶、印度Chai time特色茶、斯里兰卡Dilmah袋泡茶等国际知名品牌的店铺设计、产品、广告、包装、企业形象等优点，结合当地茶叶和企业特色寻找不同国际市场切入点，根据市场定位研发系列茶产品。

其次，量化分析目标客户群行为，实现精准营销[8]。调研中东、东南亚、欧美等不同文化背景的客户群需求，结合平台大数据，制订针对不同客户群的线上线下营销方案。企业在线上应建立多语种网站推广公司产品，辅之以直播、视频、虚拟现实、软文等方式在Facebook、Linkedin、Twitter等社交媒体渗透，链接阿里巴巴、亚马逊、WISH、SHOPEE等电商平台引流，提高订单转化率和客户粘性；线下应针对各地区饮茶习惯投入展会、路牌、电视、广播等媒介宣传产品，结合不同文化的重要节日推广，以点带面开设实体店，增强客户实际体验，刺激消费需求[7]。

第三，开拓全球化视野，形成国际产业链。企业可在具有自然资源、人工成本、贸易便利、税收减免、物流渠道等优势的印度、越南、斯里兰卡、肯尼亚等东南亚及北非地区投资办厂，实现产业细分、替代或互补，寻求全球长期收益最大化[8]。

4.4 高校实施人才培养改革，输送互联网+人才

浙江是全国教育资源大省，应具有前瞻性眼光，在校企农结合的基础上改革人才培养路径。高职、本科院校的茶学、外语和经管系应依据互联网+时代人才需求结构，结合生源特点和专业定位进行人才培养方案改革，适度增加跨境电商、物联网、食品深加工、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课程，可采用教师现场授课、国内外网络课程、农村及高科技企业实习等立体授课模式培养高素质、复合型、创新型人才；对年老农民和雇佣人员，则根据文化基础阶梯式扫盲培训；对社会大众采用线上线下媒体普及互联网、国际茶文化、创新创业等知识。

4.5 支持茶乡青年创新创业，助推产业振兴和社会发展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对山水有更多的感情。据课题组2017年10月对173户农户抽样调查结果，92.49%的35岁以下青年人受过高等教育，受城市高房价、高消费、高污染的困扰，返乡意愿达52.02%。国内外风投公司由政府牵头和支持下，可在土地成本相对低廉的金华、丽水、台州、绍兴等产茶地开设跨境电商众创空间，采用电商创业培训班、互联网+创新竞赛、返乡贷款、行业补贴等方式激励年轻人回乡从事出口茶叶产销及深加工服务，也可开发采茶体验、茶厂参观、生态农庄等针对国际客户的特色休闲旅游产业[9]。青年返乡在延长和拓宽产业链的同时，也利于解决城市拥堵、农村人口老龄化、留守儿童缺少关爱、娱乐活动单调等社会问题。

[1]许咏梅.中国茶叶出口贸易影响因素及其效应研究[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9:25.

[2]张红旗,圣涛.我国主要产茶省份茶叶产业竞争力研究[J].云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8(04):34-38.

[3]李婉玲.工业的想象力:日本茶叶深加工探寻[J].茶博览,2016,8(08):35-37.

[4]马强.基于跨境电商背景下的茶叶物流配送方式研究[J].福建茶叶,2017,39(07):41-42.

[5]赵艳俐,李永荣.从菜鸟物流看我国物流业的发展[J].企业改革与管理,2014(12):151.

[6]黄继文.“麓岭”有机茶发展之路探析[J].绿色科技,2017,(07):244-245.

[7]李华丽,陈杰.“一带一路”背景下信阳毛尖茶叶基地跨境电商的模式探索[J].科技视界,2016,(27):378.

[8]周紫盈,邓爱民.安化黑茶产业国际竞争力影响因素与提升对策分析[J].茶叶通讯,2016,43(03):46-52.

[9]周其文.信阳茶产业可持续发展对策研究[J].辽宁农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6,18(06):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