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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青少年生殖健康知晓率及需求调查

2018-05-02詹望桃郭勇马颖李秀葵易丹妮

中国社会医学杂志 2018年2期
关键词:知晓率生殖问卷

詹望桃, 郭勇, 马颖, 李秀葵, 易丹妮

青少年健康发展不论对于个体还是家庭、社会都至关重要。青少年期间的健康与否是成年期健康状况的基础,同时,在这一关键转型期养成的危险行为习惯或在危险环境下的暴露都将显著地影响青少年未来的生理、心理健康,并由此对其教育成就、社会经济地位造成负面效应[1]。最终这些负面效应将扩大至家庭、社区和社会的长期发展,从而增加下一代青少年性与生殖健康发展环境的危险性。我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显示,15~24岁人群共计2.27亿,占全国总人口的17%;其中22.4%的青年曾有过性行为,超过20%有过婚前性行为的青年女性曾经历意外妊娠;超过50%的青年生殖健康治疗需求未能满足[2]。如今信息传播渠道日益发达,青少年获取生殖健康知识的便利性、学习方式的多样性都发生了较大变化。本研究从开展青少年生殖健康教育新思路和新方向出发,于2017年1月对广州市402名高中生进行了现场抽样问卷调查,了解当下广州市青少年生殖健康知晓情况及需求意愿,为下一步干预提供依据和基线数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整群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广州市1所中学高中一年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共发放调查问卷420份,回收有效问卷402份,问卷有效率为95.7%。

1.2 调查内容

调查问卷内容主要依据国内外相关文献研究资料,通过自行设计,经专家反复论证修订。为保证问卷调查的质量,首先进行了预调查,并对调查表的内容和结构进行调整和完善。调查问卷的内容主要包括一般情况、生殖健康知识、态度、需求等信息。青春期发育特征知晓率:问卷中5道相关知识题全部答对为知晓;青春期保健知识知晓率:问卷中6道相关知识题全部答对为知晓;性传播疾病知晓率:问卷中5道相关知识题全部答对为知晓。为保证问卷调查的真实性,问卷全部采用匿名和现场填写。学生知情同意后,由调查员统一发放调查问卷,独立完成问卷并上交。

1.3 数据统计分析

在调查表收集好后,对调查表进行统一编码。利用Epidata 3.02软件建立数据库对数据进行录入。双份录入并进行逻辑检查,以增加录入数据的准确性。分类变量的描述采用频数和百分比,组间差异比较采用χ2检验。所有统计分析均利用SPSS 19.0统计软件对数据进行处理。

2 结果

2.1 基本情况

本次调查共纳入402名青少年进行分析,平均年龄15.2岁;男生189名,女生213名。不同性别在基本特征构成上,除家庭经济状况和学习成绩外,其余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见表1。

2.2 生殖健康知晓率情况

本次调查发现,青少年对生殖健康知晓率情况欠佳,对青春期的发育特征、保健知识和性传播疾病方面知晓率介于54.5%~70.3%之间,不同性别比较发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2。

表1 调查对象基本特征构成情况 n,%

表2 不同性别之间生殖健康知晓率比较 n,%

2.3 生殖健康需求情况

进一步对青少年生殖健康需求情况分析发现,50%以上的青少年表示希望获得生殖健康方面的知识,包括性生理和健康知识、如何处理与异性关系、预防性病/艾滋病及安全避孕知识等,其中最希望获取的是性生理和健康知识(70.6%)。在最愿意接受的宣教方法方面,比例最高的是开设生殖健康教育课程(57.2%),其次为专题讲座(46.8%);在宣教人员需求方面,占比最高的是专业人士(77.5%),其次为学校老师(9.8%)。见表3。

表3 广州市青少年生殖健康需求情况 n,%

3 讨论

3.1 生殖健康知晓率情况欠佳

本研究选择14~17岁的在校青少年进行调查,发现其对生殖健康知晓率情况欠佳,对青春期的发育特征、保健知识和性传播疾病方面知晓率介于54.5%~70.3%之间。青少年的生殖健康状况受到社会经济地位、家庭背景、父母知识水平、学校教育等诸多因素影响;尽管目前已有很多基于校园、家庭和社区的生殖健康促进项目,但这些项目通常规模比较小,且持续时间较短,最终干预效果欠佳[3]。青少年生殖生理逐渐成熟,处于探索性行为、建立性关系的时期,是培养正确的性与生殖健康知识、态度与行为,做好引导教育工作的关键阶段[4]。为其提供及时正确的性与生殖健康信息与服务,能够帮助他们建立积极的性和生殖健康行为[5]。

3.2 获取生殖健康知识的意愿强烈

对青少年关于生殖健康教育知识的需求分析发现,一半以上的青少年表示希望获得生殖健康方面的知识,而且最愿意接受的宣教方法是专业人士开设生殖健康教育课程。中国人对于生殖健康教育长期持比较保守的态度,生殖健康本应是家庭教育及学校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家庭和学校在这方面的功能上相对较弱。虽然青少年有强烈的生殖健康知识需求,却很少能从家庭和学校教育中得到咨询和帮助。在网络时代的天下,青少年碰到身体突发状况时,第一时间是求助网络。然而,网络上的信息良莠不齐,缺乏专业的咨询指导,而且大多与利益挂钩,对于缺乏专业知识和判断力的青少年来说,极易误入歧途,接收错误信息。

3.3 国内外青少年生殖健康教育经验及对策

国际上针对青少年的生殖健康教育理念,一直存有不同程度的争议[6]。研究发现,主要的健康教育模式有禁欲型性教育、综合型或全面型性教育和整合型性教育。诸多的青少年性健康教育模式尽管在过去的数年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相较于综合型和整合型性教育模式而言,禁欲型性教育被大量研究认为是无效的[7]。根据健康教育干预地点的不同,生殖健康教育也可分为学校干预、社区干预及家庭干预等模式。学校干预形式的优点在于成本低、覆盖广、可调节性强,因而学校干预被广泛应用于青少年生殖健康、成瘾药物滥用等的预防;鉴于以学校为基础的青少年生殖健康教育干预措施在国内外取得了一定成效,相关研究报道显示,65%以上的学校教育至少对一个及以上的生殖健康结局有显著保护效应[8]。同时,有研究发现,校园内开展生殖健康干预若缺少青少年居住社区的相关支持,仍然不能保证青少年随时获取适宜的生殖健康服务。因此,本研究已被广州市科技计划科普专题立项,下一步拟结合社区卫生资源与学校教育资源,建立学校-社区合作通道为青少年提供适宜的生殖健康教育服务[9],同时随着新媒体的涌现及移动终端科技在青少年群体中的普及,将进一步利用现代信息科技对青少年开展生殖健康教育,探索经济发达地区开展青少年生殖保健工作的有效模式。

[1] Lassi ZS,Salam RA,Das JK,et a1.An unfinished agenda on adolescent health:Opportunities for interventions[J].Semin Perinatol.,2015,39(5):353-360.

[2] 北京大学人口研究所.中国青少年生殖健康调查报告[R].北京:北京大学,2010:57.

[3] 武俊青,赵瑞,周颖,等.上海市青少年对性与生殖健康教育的认知及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计划生育学杂志,2016,24(8):512-516.

[4] 李春燕,唐昆.青少年性与生殖健康促进措施[J].中国计划生育学杂志,2016,24(9):580-583.

[5] 冯宁,金曦,杨琦,等.多部门合作促进青少年友好型生殖健康服务利用的干预研究[J].中国学校卫生,2015,36(2):177-181.

[6] Morris JL,Rushwan H.Adolescent sexual and reproductive health:the global challenges[J].Int J Gynecol Obst,2015,131(suppl 1):S40-S42.

[7] 高尔生,张鹏,朱虔兮.青少年性与生殖健康教育干预的效果证据及决策思考[J].国际生殖健康/计划生育杂志,2008,29(6):418-420.

[8] Dittus PJ,De Rosa CJ,Jeffries RA,et a1.The project connect health systems Intervention:linking sexually experienced youth to sexual and reproductive health care[J].J Adolesc Health,2014,(55):528-534.

[9] Denno DD,Hoopes AJ,Chandra-Mouli V.Effective strategies to provide adolescent sexual and reproductive health services and to increase demand and community support[J].J Adolesc Health,2015,56(Suppl 1):S22-S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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