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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发展轨迹

2018-04-26徐淑燕

微型电脑应用 2018年3期
关键词:最低点学业变化

徐淑燕

(商洛学院,人文学院,商洛 726000)

0 引言

学业情绪是指与学生学业活动或结果直接相关的各种情绪体验[1]。学业情绪对青少年的认知、学习和成绩具有重要意义[2]。从已有研究取向来看,学业情绪研究主要分为领域普遍性和领域特定性两种[3]。近年来,学业情绪领域特定性取向研究越来越多的受到研究者的关注,语言学业情绪研究成为学业情绪领域的重要课题。目前,英语学业情绪研究在语言学业情绪研究领域中受到了更多关注,研究者围绕不同的研究内容、不同的具体情绪和不同对象开展了一些有价值的研究。

从情绪内容上看,大多数英语学业情绪领域已有研究只关注了焦虑等消极学业情绪[4],而愉悦、希望等积极学业情绪的研究不多[5]。从情绪类型上,研究者对英语焦虑情绪的关注很多,但其它类型的具体情绪的研究不多。有研究者对青少年英语学习焦虑的发展轨迹[6]、学习不良青少年英语学习焦虑的特点[7]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但目前有关其它英语学业情绪(如愉悦、希望、厌倦)变化发展特点的系统研究鲜为人知。

此外,尽管以青少年为对象开展的英语学业情绪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总量不多且大多以中小学某一年级或某一阶段学生群体为对象。例如,刘洋对高二学生英语学业情绪及相关因素进行了研究[8],黄娅敏对高校新生的英语学业情绪做了调查[9],王妍、马丽华对3-6年级小学生英语学业情绪做了研究[10]。进一步分析已有研究文献发现,少量研究者考察了英语学业情绪发展变化的特点,且得出了不相一致的结果。张典对812名开封市高中生英语学业情绪的研究发现[11],高三年级的积极英语学业情绪明显的高于高一和高二年级,而消极英语学业情绪明显的低于高一和高二年级,可见高年级积极学业情绪明显高于而消极学业情绪明显低于低年级学生的特点。这与初中生英语学业情绪发展变化特点的研究结果差异较大。石蕾通过对200名呼和浩特市初中生进行问卷调查发现[12],初中生的学业情绪存在年级差异,积极英语学业情绪从初一到初三呈下降趋势,且初一到初二期间学业情绪变化较显著,消极英语学业情绪从初一到初三呈现低-高-低的趋势。

青少年时期是学业任务较为繁重的阶段,青少年的情绪具有多样性、情境性和多变性,其对学业的影响尤为重要[13]。青少年阶段也可能是英语学业情绪变化发展的重要转折期甚至关键期。对于英语学业情绪变化的特点究竟如何,这一问题或许只有系统考察青少年阶段的变化特点才能得出更有价值的结果。

鉴于以上分析,以青少年为研究对象,已有的研究文献,系统考察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强度、变化特点及发展轨迹,为青少年英语教学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为促进英语学业情绪的健康发展提供实证依据。本研究在理论层面和实践层面都有一定的意义和价值。在理论层面,本研究尝试对初中、高中和大学低年级青少年阶段的英语学业情绪变化特点及其规律进行系统考察,在一定程度上不仅有利于验证学业情绪的领域特定性,也有利于丰富并拓展学业情绪的理论内涵;在实践层面,本研究有利于提高英语教师对青少年学业情绪甚至情感教育重要性的认识,对于引导英语教师注重改进学生学业情绪也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一定程度上可以改善长期以来重智力因素忽视情绪情感教育的现状。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从陕西抽取6个不同年级的270名青少年作为本研究的被试,其中有效被试者为258名,其平均年龄为17.10岁。各年级人数及比例如表1所示。

表1 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调查对象分布情况正s)

1.2 测量工具 采用自编的《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问卷》。该问卷由4种具体情绪组成,分别为厌倦、愉悦、希望和焦虑,均包含3个题项。研究发现,各题负荷及公因子方差均在0.50以上,对问卷进行结构效度分析发现,CFI、NFI、TLI、IFI、GFI等拟合指数在0.8以上,问卷各因子克伦巴赫系数在0.626~0.707之间,重测信度在0.687~0.882之间,表明该问卷符合心理测量学指标,能够用来作为测量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有效工具。

1.3 研究程序、数据分析及统计学处理 问卷设计采用统一的指导语,施测时以班级为单位统一发放问卷,答题完毕后当场收回,剔除无效问卷,采用Excel对数据进行录入,采用SPSS 21.0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和单因素方差分析。

2 结 果

2.1 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差异比较

不同类型情绪总均值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类型差异及年级差异正s)

从表2可以看出,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体验在8.00~10.51之间,得分由高到低依次为希望、厌倦、愉悦和焦虑。由表2不同年级学生情绪差异的结果可以看出,厌倦得分在8.71~10.03之间,愉悦得分在8.45~9.35之间,希望得分在10.11~11.02之间,焦虑得分在7.48~8.54之间;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年级青少年的愉悦情绪存在显著差异(P<0.05),进一步分析发现,大一年级学生得分均低于其他六个年级;不同年青少年的厌倦、希望和焦虑情绪差异不显著(P>0.05)。

2.2 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变化特点

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分布情况,如图1~图4所示。

图1 青少年英语厌倦情绪分布图

图2 青少年英语愉悦情绪分布图

图3 青少年英语希望情绪分布图

厌倦情绪呈降-升-降变化特点,中学阶段比较稳定,大学阶段直线下降,高二是该情绪发生明显变化的转折点,初二为中学阶段最低点,高二达到最高点,其后随年级升高不断下降,大二为青少年阶段最低点;愉悦情绪呈降-升-降-回升变化特点,中学阶段变化不大,大学阶段变化明显,高一和大一是该情绪发生明显变化的转折点,高二为中学阶段最低点,高一后随年级升高直线下降,直至大一达到青少年阶段最低点,而后明显回升;希望情绪呈降-升-降-回升变化特点,但整个青少年阶段变化不大,初一达到最高点,大一为最低点,大二虽有回升但强度增加不大;焦虑情绪呈降-略升-略降-升-降变化特点,初一、初二明显下降且分别为最高和最低点,除初一至初二变化较大外其他青少年阶段变化平稳。

图4 青少年英语焦虑情绪分布图

3 讨论

首先,从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差异比较来看,主要有两点发现。其一,本研究发现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体验在8.00~10.51之间,得分由高到低依次为希望、厌倦、愉悦和焦虑。这表明,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类型差异较大(情绪间距为2.51个点),且强度体验积极学业情绪与消极学业情绪交错。这说明,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体验较为复杂,具体来说,青少年学习英语时虽“希望”很强,但不够“愉悦”,虽不够“焦虑”,但对学习非常“厌倦”。这对英语教育教学的启示在于,英语教育者或教学者应了解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复杂性特点,及时调整教育方案或教学策略,以促进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良性发展,进而改进英语学业质量。其二,本研究发现,不同年级学生的情绪差异较大,厌倦间距为1.32(得分在8.71~10.03之间),焦虑间距为1.06(得分在7.48~8.54之间),愉悦、希望间距为0.9(得分分别在8.45~9.35、10.11~11.02之间)。这表明,消极学业情绪的年级差异较大,而积极学业情绪的差异相对较小。此外,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大一年级学生的愉悦得分均显著低于其他六个年级,这表明大一阶段是愉悦情绪转折的关键期。这提示英语教育者,应及时做好大一学生英语愉悦情绪的调节。学业情绪的控制价值理论观点来看,英语学业情绪可能受到青少年主观控制和价值的影响[14],主观控制正向预测积极学业情绪而负向预测消极学业情绪,提高青少年控制价值能力可能是改善其学业情绪的重要途径。

其次,从不同阶段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变化发展特点来看,本研究主要有以下几点发现。总体来说,无论积极学业情绪还是消极学业情绪,自初一开始随年龄增长体验下降,而后经历回升后再次下降的趋势,只是积极学业情绪在经历降-升-降后最后再次回升,呈现出波浪形变化趋势。这与已有研究结果不一致。刘慧娟对学业情绪发展变化趋势与年龄增长成正比关系[15],董妍等研究发现,初中生的积极学业情绪高于而消极学业情绪低于高中生[16]。这一定程度上验证了学业情绪特定性,即学业情绪在不同学科的表现不同[17]。此外,这与杨宪华等对英语学差生追踪研究结果发现的学期内情绪稳定的结果不一致[18]。具体来讲:一方面,消极学业情绪(厌倦、焦虑)呈降-升-降(焦虑情绪虽呈降-升-降-升-降变化特点,但总体表现为降-升-降)变化特点。其中,厌倦情绪在中学阶段表现比较稳定,大学时直线下降,高二出现明显转折,初二至最低点,高二达最高点,其后随年级升高不断下降,大二为青少年阶段最低点;焦虑情绪具体表现为初一、初二明显下降且分别为最高和最低点,在青少年其它阶段变化平稳。另一方面,积极学业情绪(愉悦、希望)呈降-升-降-升变化特点。其中,愉悦情绪在中学阶段变化不大,大学期间变化明显,高一和大一出现明显转折,高二至最低点,高一后随年级升高直线下降,直至大一达到青少年阶段最低点,而后明显回升;希望情绪在整个青少年阶段变化不大,初一达最高点,大一至最低点,大二虽有回升但增加比例不大。

4 总结

本研究有关变化发展特点的结果对制定青少年英语教育教学相关政策具有一定的启示:一方面,本研究结果提示,在制定政策时应充分考虑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变化发展特点,将其纳入政策制定的整体考虑内,制定更有针对性、系统性、科学性的有效政策;另一方面,在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促进方面,应将英语学业情绪的发展特点考虑在内,以其变化发展的轨迹和规律为依据,以期为促进学业情绪的良性发展。最后,未来研究可以进一步深入探讨不同性别、城乡青少年英语学业情绪的发展轨迹和规律及其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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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徐淑燕.英语学习焦虑、应对方式与英语成绩的关系[J].商洛学院学报,2016(3):76-79.

[5] 夏洋.中国英语学习者课堂学业情绪影响机制研究[M]. 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6:41.

[6] 徐淑燕,杨宪华.青少年英语学习焦虑与英语成绩的关系[J].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13(9):1384-1386.

[7] 徐淑燕,杨宪华. 学习不良青少年英语学习焦虑的特点[J]. 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4,(3):447-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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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黄娅敏. 职院新生的英语学业情绪调查及团体干预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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