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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述行及其对述行发展的影响

2018-04-22高晨

文教资料 2018年36期
关键词:语言

高晨

摘    要: 朱迪斯·巴特勒,一位在女性主义批评、性别研究等学术领域成就卓著的女性思想家。她所提出的关于性别、身体、性和性行为的述行理论,在对述行语的历史发展有很大的影响。在卡勒的《当代学术入门:文学理论》中关于述行语言的一章,就巴特勒的女权主义、性别和同性恋研究,对述行语的力量进行探讨。而本文就是具体研究巴特勒的性别述行以及其对述行发展的影响。

关键词: 语言    性别    述行

当涉及到“理论”和“文学研究”时,人们无法避免对语言问题的讨论。卡勒在《当代学术入门:文学理论》对奥斯汀提出的‘述行语言的概念进行深入研究引发了相关问题的讨论。在对性别述行的探讨中不可避免的提到了巴特勒。“在女权主义和同性恋研究中,‘性和性行为的述行理论的出现标志着述行语历史的新阶段。这当中重要的人物是美国哲学家,朱迪斯˙巴特勒。”巴特勒是当代最著名的后现代主义思想家之一,在女性主义批评、性别研究、当代政治哲学和伦理学等学术领域成就卓著,也被视为酷儿运动的理论先驱。自巴特勒对性别研究以来,学术界对“性别述行理论”的讨论从未停止。可以说无论是在性别研究,还是女性主义文学研究中都起到了示范带头作用。

在述行语言的发展过程中也经历了几个阶段。首先,述行的概念是由英国哲学家约翰·奥斯汀提出的。述行语言简称为述行语,简单来说就是表述行为的语言,也有的学者称之为“以言行事”。奥斯汀在《如何以言行事》(How to Do Things with Words)中,将语言分为述愿性言语(constative utterance)和述行性言语(performative utterance)。述行就是切实完成它所指的行为,他要在一个合适的情境中,附有确定的对话并且意愿要能够解释。“述行语是修辞的过程,是语言的行为,它运用语言学的范畴削弱这种声明,创造事物,组织世界,而不仅仅是重复再现世界。要证明语言以其述行功能能创造世界的唯一方法是通过述愿言语,就像‘语言塑造世界这句话一样;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讲,除了言语行为也没有别的方法声明述愿语的可推断性。”文学批评家们很快就接受述行语这个概念,因为它对文学语言、对社会文化、对意识形态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卡勒因此也对奥斯汀的“以言行事”高度赞扬。随着述行语和文学的联系愈来愈深,出现的瑕疵也被逐渐放大。在述行语的发展中,下一个被卡勒称之为“关键的时刻”,是随着雅克德里达对奥斯汀的观点的接受和补充而到来的,于是述行语言又达到了一个高峰。他指出奥斯汀的局限在于将语言行为仅仅看作交流活动,而忽视了语言的力量。雅克·德里达认为,约翰·奥斯汀把交流活动中对他人的“引用”(citationality)仅仅视为简单的重复,奥斯汀提出的“一般情况”就忽略了“普遍重复的可能性”。“实质上‘引用也是知识范畴从一个语境挪用到另一个语境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其本来的意义随之被改写,新的意义不断被行动者附加进来,并打上自己的烙印。而巴特勒就是通过对雅克·德里达的学习认识到了奥斯汀的述行理论,她将性别当做是主题研究对象,在对其进行研究的同时也对述行进行了基本界定,在奥斯汀和德里达的基础上,促进了述行语的发展。

众所周知,西蒙娜·德·波伏娃是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她的著作《第二性》,在思想界引起极大反响,是女性主义经典,巴特勒也深受其影响。尤其是关于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的区分,可以说是影响巨大。波伏娃认为“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在此认知中,性别是后天获得的,作为女性所产生的认知和行为,是在社会文化中一点点建构出来的。这种性别在波伏娃看来,可以称作是“社会性别”。这和人生来生理性别不同,生理性别生来就是客观存在,无法改变。“只是女性在社会中的形象,即作为社会性别的女性被社会文明秩序所压抑、所建构,由此使得作为客观存在,作为生理性别的女性,变成了第二性,变成了受压迫和受奴役的对象。作为生理性别,男女本有不同,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可是,在进入社会秩序中之后,作为社会性别的男女,随着历史的变迁,显示出极大的不同,最终在社会性别的建构中,女性成为了被主宰的对象,成为了被创造的对象。”

在波伏娃的影响下,很多学者都认为生理性别是与生俱来,不可控制,可以被塑造的只有社会性别。而巴特勒的优秀之处就是在于对生理性别的认识,超越了波伏娃。她认为生理性别也是受到文化以及社会的制约的,在此人的生理性别和社会性别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当人们说“这是一个女孩”的时候,这种建构过程就已经开始了,并且伴随着这个女孩的一生。在《性别的烦恼》中,巴特勒提出“从性别不是一个人是什么,而是一个人干什么这个意义层面上说,我们认为性别是述行的。一个男人不是指他是什么,而是指他做什么,他在一种情况下扮演的角色。”她继承了奥斯汀“言语即行为”的思想,你通过无数的行为而成为一个男人或是女人,就如同奥斯汀所说的述行语来作出承诺,发号命令一样。话语的功能不仅仅是描述世界,还能改变世界。

从这个观点出发,举个例子:当一个婴儿诞生,人们就会说宣告他是女孩或者男孩,这是创造这个婴儿一系列述行言语中的第一句话,为了使之成为女孩,“接下来就要因为这一句话而创造、重复无数的行为来保证,并开始了完成性别规则规定的重复”,这个新生婴儿的身份和身体不仅被命名,而且会随这声宣告而固化。在这个意义上,巴特勒认为,“性别不是一个名词……性别一直是一种行动,……身份是由被认为是它的结果的那些‘表达,通过表演所建构的。”巴特勒经常在自己的文章中常常提及“表演”,可以说上文的“表演”的概念,其实就是“述行”中“行”的表现形式之一。但总有人把“表演”与戏剧形式的表演相联系,对此,巴特勒专门在一次访谈中作出了解释:“《性别麻烦》正好与一系列声称‘衣服塑造女人的书籍同时出版,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性别就像衣服,或衣服成就女人。”在她看来,“述行不是自由表演,也不是戲剧中的自我表现,更不是可以简单地等同于表演。”“表演和述行的区别在于,后者由规范的复现构成,而这些规范先在于、限制并超出了表演者,并由此不能被视为表演者‘意愿或‘选择的虚构物(fabric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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