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删戏

向华军

民国时期的京剧名伶孟小冬12岁登台，早早就博得了“冬皇”的美名。成名后，孟小冬还让“老生三大贤”余叔岩打破了不收女徒的惯例，收下她为关门弟子。当时，为了拜师，孟小冬搬到余家附近，每天都去聆听余叔岩的教诲。几年过去，孟小冬演绎的京剧角色更加出神入化。这时，余叔岩依照孟小冬的身段、气质，重新设计了京剧《法场换子》的台步、唱腔，增加了许多耳目一新的反调。他拿着戏本仔细点撥孟小冬，将演绎技巧秘密传授给她，并郑重地嘱咐孟小冬：公演之前不可示人。

孟小冬点头说道：“待恩师寿辰公演，为恩师祝寿。”尽管这出戏早已达到演出标准，师徒两人仍精益求精，常常一招一式地反复比划。遗憾的是，余叔岩旧病复发，不久亡故，师徒二人精心打磨的《法场换子》，最终未能如愿登上公演的舞台。

后来，许多人求孟小冬传授这出《法场换子》。她均严词拒绝：“早在师父病故时，我就将这出戏删了。没有正式登台演出，也没有得到老师的首肯，这戏永远不能教。”余叔岩殚精竭虑，孟小冬一诺千金，正因如此，孟小冬演出的戏目不多，但每一出都是用心浇灌的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