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俗字谱[狮子序]集曲属性考证❋①

于韵菲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可考于《事林广记》记载的《愿成双》套曲②,其是7曲之一,也是7曲中篇幅最为长大的一曲。据“至顺本”,南宋俗字谱[狮子序]有4列,先后包含“王下”“尾”“重头”“王下”“三番”5个汉字术语、9个符号“”,另外,“ム”“マ”“ヽ”“”“”“フ”“リ”“”“”等9个谱字合计出现68次。

一、既有研究尚未涉及集曲属性问题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的集曲属性问题,既有研究尚未涉及。根据笔者掌握的资料可知:Rulan Chao Pian(赵如兰,1967)③、吴钊(1983)④Laurence Picken(毕铿,1991)⑤、Rulan Chao Pian(赵如兰,2003)⑥、刘崇德(2003)⑦、吴钊(2006)⑧、杨善武(2011)⑨、刘崇德(2011)⑩、于韵菲(2012)⑪、于韵菲(2013)⑫、于韵菲(2014)⑬、于韵菲(2015a)⑭、于韵菲(2015b)⑮等研究成果表明,南宋俗字谱[狮子序]研究内容包括“泰定本”“至顺本”“永乐本”“弘治本”刻本校勘、“重头”“三番”术语解读、宫调属性与结声谱字的一致性关系、“一字一音”记谱法、词曲组合、译谱等方面,其中,对南宋俗字谱[狮子序]的集曲属性问题,既有研究只字未提。

二、刻本选择说明

于韵菲(2012)、于韵菲(2013)、于韵菲(2014)、于韵菲(2015b)以及于韵菲(2016)⑯研究结果表明,在南宋俗字乐谱《愿成双》的传本中,其元代传本优于明代传本,且在元代传本中,“至顺本”又优于“泰定本”。故,在考证集曲属性时,本文以元至顺年间(1330—1333)建安椿庄书院刻本(“至顺本”)为准,而非以元泰定二年(1325)刻本(“泰定本”)与明弘治丙辰(1496)詹氏进德精舍新刊刻本(“弘治本”)为准。此不赘述。关于“至顺本”“泰定本”“弘治本”[狮子序]及其刻本差异,请参见图1、图2。

图1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的三个刻本

三、集曲属性考证

所谓集曲,即“从若干词牌、曲牌中,各摘取部分句、段,组成新的词牌、曲牌”⑰。本文从《愿成双》谱自身着手,细究[狮子序]谱字、符号、汉字术语排列组合结果与[愿成双令][愿成双慢][本宫破子][赚][双胜子急][三句儿]等其余六曲谱字、符号、汉字术语排列组合结果的同异关系,结果发现,[狮子序]的首句、巾斗句、尾前句、尾句、重头句与其余曲存在重合关系,这一乐句间的采集关系,印证了[狮子序]的集曲属性,并且,这一属性显著而稳固。

图2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的刻本差异

(一)对[本宫破子]首句的采集

[狮子序]首句到“王下”术语止,乐句较长,由于韵菲(2016)词曲组合可知,其对应于《张协状元·狮子序》的“张协恨时未至,居家出路,长是不利”唱词,也就是说,[狮子序]首句应存有3个小乐句。

图3表明,[狮子序]首句中的第一小乐句采集自[本宫破子]的首句,此处,[本宫破子]的首句是完整的,因其以表示乐句结束的“”结束,同时,配有表示提示“换头”起始位置的反复搭配术语“王下”。

图3　[狮子序]对[本宫破子]首句的采集

(二)对[赚]巾斗句的采集

[狮子序]首句之后,紧跟着一个较长的乐句,该乐句为巾斗关系——“ヽヽ”并且,其后乐句继续以“ヽ”开始。

图4表明,[狮子序]这一乐句及其结构安排采集自[赚],就内容而言,其仅仅少了两个谱字“ヽ”而已。关于[狮子序]的这一巾斗关系以及三个“ヽ”的乐句结构关系,可参见于韵菲(2016)《愿成双·狮子序》与《张协状元·狮子序》的词曲组合。关于[赚]的这一巾斗关系以及三个“ヽ”的乐句结构关系,可参见于韵菲(2014)《愿成双·赚》与《明嘉靖本董解元西厢记·凭栏人缠令·赚》词组合示例。

图4　[狮子序]对[赚]巾斗句的采集

(三)对[双胜子急]尾前句的采集

图5表明,[狮子序]尾前句采集自[双胜子急]的尾前句,只不过[狮子序]在采集后另增了一个谱字“ム”。

图5　[狮子序]对[双胜子急]尾前句的采集

(四)对[双胜子急]尾句的采集

图6表明,[狮子序]尾句,完全采集自[双胜子急]的尾句。

需要说明的是,根据《遏云要诀》“入序,尾三拍,巾斗煞”的记载,[狮子序]尾句为巾斗句,具体表现为后4个谱字的反复,比如,其要通过反复处理,才能与《张协状元·狮子序》中属于尾句的“逆来顺受,需有通时”“胡乱度日,别有区时”等唱词形成一一对应关系。这一点不同于[双胜子急],[双胜子急]尾句不是巾斗句,具体内容可参见于韵菲(2016)《南宋[双胜子急]音乐的传承》的具体论述。

图6　[狮子序]对[双胜子急]尾句的采集

(五)对[愿成双令]换头句的采集

图7表明,[狮子序]重头句中的前四个谱字采集自[愿成双令]换头句的后四个谱字。

图7　[狮子序]对[愿成双令]换头句的采集

(六)对[愿成双慢]换头句的采集

图8表明,[狮子序]重头句中的前四个谱字采集自[愿成双慢]换头句的前四个谱字。当然,[愿成双令][愿成双慢]换头句共用四谱字,也说明了二者之间的密切关系。

图8　[狮子序]对[愿成双慢]换头句的采集

(七)对[本宫破子]换头句的采集

图9表明,[狮子序]重头句的第一小乐句是对[本宫破子]换头句的采集,二者的差异仅仅体现在第三个谱字。谱面信息表明,[狮子序]第三个谱字为“リ”,[本宫破子]的第三个谱字则为“”。

图9　[狮子序]对[本宫破子]换头句的采集

四、集曲属性补证

除了《愿成双》俗字谱自身以外,还有用以补证南宋俗字谱[狮子序]集曲属性的史料——源自元代天历年间(1328-1330)的“元谱”,即以元代《九宫谱》《十三调谱》(全名《九宫十三调词谱》)为蓝本而进行编纂的《南曲九宫正始》。⑱

相较于刊行于清代的《新订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纳书楹曲谱》以及近代的《集成曲谱》,《南曲九宫正始》是与《愿成双》的产生年代最为接近的曲谱。故,本研究选用了《南曲九宫正始》作为考察[狮子序]集曲属性的史料。

《南曲九宫正始》南吕宫过曲收录了一首[狮子序],其是元传奇《蔡伯喈》中的一首[狮子序],作者徐于室、钮少雅将其标记为[三犯狮子序]。

此处的“犯”,并非“宫犯商”“商犯羽”之类的旋宫犯调,而是专指“集曲”意义上的“犯调”,“犯调”的这一用法源自宋词。夏承焘、吴熊和曾在《读词常识》中指出:

宋词中有些调名虽也有个犯字,而实乃集合数调的句法而成,犹如元人的集曲。它们不是宫调相犯,而是句法相犯,与律调的住字无关。⑲

从唱词的注语来看,这首[三犯狮子序]是由[宜春令][绣带儿][掉角儿][狮子序]集合而成的,集合的方式是分别在上述四曲中摘取片段词句,由此形成词句的“相犯”。

如图10所示,[三犯狮子序]具体的集合过程是:

[宜春令]他媳妇虽有之。念奴家须是他孩儿的妻。

[绣带儿]那曾有媳妇不事亲闱。若论做媳妇的道理。

[掉角儿]须当奉饮食。问寒暄。相扶持。频繁中馈。

[狮子序]正是养儿防老。积谷防饥。

图10　《南曲九宫正始》记载的[三犯狮子序]

所以,这首[三犯狮子序]实际是由[宜春令][绣带儿][掉角儿][狮子序]的四个片段组成的,这恰恰体现了[狮子序]集曲属性。

需要指出的是,《南曲九宫正始》中的这首[三犯狮子序]在《九宫大成》⑳《南词新谱》㉑《新编南词定律》㉒《集成曲谱》㉓中皆有收录,且皆题为[狮子序],其抹去了“三犯”二字,故而曲谱中也就不曾出现[宜春令][绣带儿][掉角儿][狮子序]的牌名标识,当然也就不能直接看出[狮子序]由四曲集合而成的“犯调”过程,也无法体现出其集曲属性。

本文认为,《南曲九宫正始》所录的[三犯狮子序]是[狮子序]曲牌的原始形态。因为,该谱作者在[狮子序]曲牌下有一段注文,注文探讨的主要内容虽然是[狮子序]的宫调归属问题,但行文中却道出了[狮子序]的犯调实质。现将这段注文援引如下:

此调,按元谱原属南吕调,后不知何人改收于黄钟宫。此盖因疑为《蔡伯喈答亲》套之[太平歌]及[赏宫花],又[降黄龙]皆系黄钟之调,独不思其末煞之[大圣乐]乃南吕宫乎?比又《寻亲记》之“训子”折,其全套纯用南吕,此[狮子序]将何属乎?况此二调之源,皆非[狮子序]本调,然皆犯调耳。今既不知其本调、犯调,何又以南吕之词误置于黄钟?若此错综讹乱,岂为谱哉?今此删彼收,愿学者切宜审之。㉔

上述注文中“况此二调之源,皆非[狮子序]本调,然皆犯调耳”,指的是《蔡伯喈答亲》与《寻亲记》中的两首[狮子序],皆是[狮子序]的“犯调”。其中,《蔡伯喈答亲》中的[狮子序]就是图10所示的元传奇《蔡伯喈》中的[三犯狮子序]。

另外,注文中的“按元谱”字样也交代了《南曲九宫正始》与《元谱》之间的传承关系。“按元谱”表明了《南曲九宫正始》所录[三犯狮子序]来源于“元谱”,为一种古体,由此亦可推定,宋元时期的[狮子序]曲牌音乐通常表现为一种集曲性质的乐曲。

五、研究意义

(一)填补了集曲研究的空白

如前所述,自(赵如兰Rulan Chao Pian)在1967年发表专著Song Dynasty Musical Sources and Their Interpretation至今,历时四十余载,[狮子序]集曲属性问题未见有人提及,更不用说论证了。可以说,本研究涉足的是一片新领域。

(二)提供了乐句细分依据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首句篇幅较为长大,虽然可以参照《张协状元》[狮子序]推断出《愿成双》[狮子序]首句应细分为3小乐句,但是,在缺乏乐句断句符号“”的条件下,无法确定3小乐句的具体位置。待明确了[狮子序]首句采集了[本宫破子]首句后,就可以将[本宫破子]首句视为[狮子序]首句的第一个小乐句,其后两个小乐句就可以根据《张协状元·狮子序》唱词而推定了。

(三)印证了宋代俗字谱“一字一音”记谱法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首句与《张协状元》[狮子序]唱词首句无法形成“一字一音”记谱法关系,不过,南宋俗字谱[狮子序]与[本宫破子]首句的集曲关系,有效解决了首句中后两个小乐句“一字一音”词曲组合问题,即首句第二小乐句的4谱字“ヽフ”可组合于“居家出路”,首句第三小乐句4谱字“マヽマム”可组合于4唱字“长是不利”。

(四)明确了以“至顺本”为确的共识

根据南宋俗字谱[狮子序]与[本宫破子]的集曲关系,可以推定图2中的第❶处差异应以“至顺本”为确,同理,根据南宋俗字谱[狮子序]与[赚]的集曲关系,可以推定图2中的第❹处差异也应以“至顺本”为确。

(五)拓展了集曲研究的空间

如前所述,[狮子序]仅仅是[愿成双]套曲中的7曲之一,集曲研究可以从[狮子序]视角扩展至[愿成双]全谱,更可以扩展至包括《白石道人歌曲》的宋代俗字谱。当然,也可以继续扩展至同属于俗字谱记谱体系的西安鼓乐谱、北京智化寺乐谱、五台山八大套乐谱、泰山岱庙《玉音仙范》等乐谱。集曲研究,不限于俗字谱,也可用此思维来考察其他器乐古谱以及词谱、曲谱等音乐。

(六)印证了《南曲九宫正始》“按元谱”的真实性

南宋俗字谱[狮子序]为集曲属性以及《南曲九宫正始》关于[三犯狮子序]为[宜春令]、[绣带儿]、[掉角儿]、[狮子序]的集曲记载表明,《南曲九宫正始》注明的“于是遍访海内遗书”“兹选俱集天历至正间诸名人所著传奇数套,原文古调,以为章程”“按元谱”具有真实性。

六、结束语

本文关于南宋俗字谱[狮子序]集曲属性的研究,深受陈应时先生关于敦煌乐谱研究的启发,是一篇“依葫芦画瓢”式习文。

恰如陈应时先生所言,在研究敦煌乐谱研究时,需要解决的问题更多、更难,在旁证材料缺乏的现实条件下,唯有以研究对象自身所提供的材料作为论据,用来验证观点或猜想的正确与否。

由于缺少旁证材料,敦煌乐谱留给我们要解决的问题确实是很多的,这其中包括乐谱的抄写年代、乐谱的谱式类别、乐谱的琵琶定弦推定和乐谱的节拍节奏符号解译等等。七十年来的敦煌乐谱研究历程表明,上述敦煌乐谱的多项存在问题,都是通过实证方法来解决的。这里要说明一点:敦煌乐谱研究所用的实证方法,和一般意义上的“实证”稍有不同,它并不采用研究对象之外的材料作为旁证依据,而采用研究对象自身(即敦煌乐谱)所提供的材料作为论据,用来验证敦煌乐谱研究中某项结果的正确与否。㉕

以敦煌乐谱自身所提供的材料为论据,陈应时先生有效化解、平息了学界在P.3808卷敦煌乐谱抄写年代、谱式类别、三种定弦、节拍节奏符号等问题上的争议。

正是沿着陈应时先生提炼的“实证”思路,笔者以《愿成双》谱自身所提供的材料为论据,发现了[狮子序]乐句与其余六曲乐句之间的采集关系,继而得出了[狮子序]为集曲属性的判断。是为记。

注释:

①本文不仅完成了申报书中关于[双胜子急]与[狮子序]乐句采集关系的既定论证目标,而且还呼应了陈应时先生提炼的“从古谱自身挖掘解译依据”的实证研究方法,即通过对南宋俗字谱《愿成双》谱面信息的逐步扩展分析,得出了[狮子序]为集曲属性的客观推论,开拓了宋代俗字谱集曲研究新领域,继而为古谱学研究案例库新增了一例解译样本。

②南宋俗字谱《愿成双》在《事林广记》中的位置存有刻本差异。至顺年间(1330—1333)建安椿庄书院刻本(“至顺本”),题《新编纂图增类群书类要事林广记》,分四集四十二卷,1963年由中华书局影印出版,其中,《愿成双》位于续集卷七文艺“三锦酒令”条目。日本元禄十二年(1699)翻刻元泰定二年(1325)刻本(“泰定本”),分十集九十四卷,各集、各卷的题名不一,1999年由中华书局影印出版时,定书名为《新编群书类要事林广记》,其中,《愿成双》位于戊集卷二文艺类“三锦酒令”条目。

③[美]Rulan Chao Pian,Song Dynasty Musical Sources and Their Interpretation,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67.

④吴钊:《宋元古谱“愿成双”初探》,载《音乐艺术》,1983年第3期。

⑤[英]Laurence Picken(毕铿):《唐宋遗音》,载《音乐艺术》,1991年第1期。

⑥[美]Rulan Chao Pian.Song dynasty musical sources and their interpretation,Hong Kong:The Chinese University Press,2003.

⑦刘崇德:《燕乐新说》,黄山书社,2003。

⑧吴钊:《宋代〈愿成双〉谱》,载王耀华等著《中国传统音乐乐谱学》第四章,福建教育出版社,2006。

⑨杨善武:《宋代唱赚〈愿成双〉谱新译》,载《中国音乐学》,2011年第1期。

⑩刘崇德:《燕乐新说(修订本)——唐宋宫廷燕乐与词曲音乐研究》,黄山书社,2011。

⑪于韵菲:《谈古乐谱中表示反复的汉字术语》,载《文化艺术研究》,2012年第2期。

⑫于韵菲:《〈愿成双·赚〉谱研究——基于南宋〈遏云要诀〉及其后世曲谱等文献的记载》(博士学位论文),上海音乐学院,2013年6月。

⑬于韵菲:《也谈诸宫调的宫调》,载《音乐研究》,2014年第4期。

⑭于韵菲:《宋代俗字谱“一字一音”记谱法研究——从外在特征到内在含义的解读(上、下)》,载《音乐艺术》,2015年第2-3期。

⑮于韵菲:《〈宋代唱赚〈愿成双〉谱新译〉刍议》,载《中国音乐学》,2015年第3期。

⑯于韵菲:《南宋[双胜子急]音乐的传承》,载《中国音乐学》,2016年第3期。

⑰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中国音乐词典》,人民音乐出版社,1984,第184页。

⑱《南曲九宫正始》,全称《汇纂元谱南曲九宫正始》,是由明末清初徐于室、钮少雅合编的一部南曲曲谱。该谱体例清晰、规范,谱中不仅标注四声、记录韵叶、区分正衬,而且还进行了点板。《南曲九宫正始》虽然完成于明末清初,但其中所收录的一些曲牌则是以这在谱中的“自序”“臆论”以及一些注文中可以印证。比如,在《南曲九宫正始·自序》中,就有作者之一钮少雅“于是遍访海内遗书,适遇《九宫十三调词谱》一集,依宫按调,规律严明,得意之极,爱不释手”的记载。另外,在《南曲九宫正始·臆论》“精选”条中又有关于曲谱内容的说明,即“兹选俱集天历至正间诸名人所著传奇数套,原文古调,以为章程”。此外,从编写体例上来看,《南曲九宫正始》所录的曲牌也是按照“九宫十三调”的宫调顺序来编排的。一些曲牌的注文,还多次以“按元谱”等字样予以说明。

⑲夏承焘、吴熊和:《读词常识》,(北京)中华书局,1981,第29页。

⑳周祥钰、邹金生:《新定九宫大成南北词宫谱》,中国台湾学生书局,1987,第6050页。

㉑沈自晋:《南词新谱》,见《续修四库全书》(174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第44页。

㉒吕士雄:《新编南词定律》,见《续修四库全书》(175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第303页。

㉓王季烈、刘富梁:《集成曲谱》(金集·卷三),(上海)商务印书馆,1925,第33页。

㉔徐于室、钮少雅:《南曲九宫正始》,(北京)戏曲文献流通会影印清抄本,1936年。

㉕陈应时:《论敦煌乐谱研究中的实证方法》,载《交响》,200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