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人类世与人类命运共同体*

2018-04-03杨筱寂

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 2018年12期
关键词:物种人类生态

杨筱寂,张 丽

(1.北京城市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3;2.中国言实出版社,北京 100088)

人类世(Anthropocene)是进入21世纪以来,地球科学领域最重要的成果之一。作为被地球科学家认为代替全新世的新地质纪元(Geological Epoch),人类世不但是地球系统质变的标志,而且为当前全球性生态危机的严重程度提供了有力证明。面对人类世和生态危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了中国方案。

一、人类成为地质营力:人类世

人类世概念由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荷兰大气化学家保罗·克鲁岑和美国海洋生物学家尤金·斯托默在2000年正式提出。此后,这一概念广受关注并成为地球科学研究的热点。2009年国际地层委员会专门成立人类世工作小组,2016年第35届国际地质大会通过了创立“人类世”的提案,标志着这一概念已经得到地球科学家的认同,并进入深入的科学论证过程。

理解人类世首先要了解地质纪元。所谓地质纪元,又叫地质年代,是指一个地层单位或地质事件的时代和年龄[1]。地球科学家根据地层和古生化石记录,把地球历史分为宙(eon)、代(era)、纪(period)、世(epoch)、期(age)等地质年代,并编制了国际地质年代表。按照科学家们的考证,地球从形成至今经历了两个大的发展阶级:第一阶段是距今约45亿—5.4亿年前的所谓隐生宙,包括冥古宙、太古宙和元古宙,这一时期地球上没有出现显著生命;第二个阶段是从5.4亿年前至今的显生宙,地球上出现了明显的生命痕迹,并发展为现代高等生物[2]。

根据优势物种分布,显生宙又分为三个代。第一,古生代,海洋生物在地球生物中占主导时代,两栖动物出现。第二,中生代,裸子植物和包括恐龙在内的爬行动物是地球生命的主角——又称“爬行动物时代”。中生代分三叠纪、侏罗纪和白垩纪,在距今约6500万年前的白垩纪晚期,可能是陨石撞击地球(即陨石撞击说)导致包括恐龙在内的大量爬行动物灭绝,哺乳动物开始大发展。第三,新生代,被子植物和哺乳动物兴盛——又称“哺乳动物时代”。新生代分古近纪、新近纪和第四纪。第四纪是现代动植物形成时期,分为更新世和全新世。距今约180万年左右开始的更新世因为气候突变又被称为冰川世,人类出现;距今约1万年前,地球气候普遍转暖进入全新世,人类进入现代人阶段。从地球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作为目前人类唯一家园的地球应该处于显生宙新生代第四纪全新世。

人类的出现和发展改变了地球面貌,特别是近代以来,人类活动几乎“再生产整个自然界”[3]162。这导致与其他地质年代短则百万年长则千万年的时间跨度相比,至今才1万多年,似乎是刚刚开始的全新世大大缩短。人类活动导致的地球系统变化促使以克鲁岑为代表的科学家提出以人类世取代全新世而成为新的地质纪年。他们认为,自工业革命以来,地球系统留下了深深的人类印迹;特别是20世纪中叶以来,人类活动导致地球系统变化“大加速”(the Great Acceleration),使得地球生物物理特征突破了全新世的上限而进入人类世[4]。这些生物物理特征包括迄今为止维持整个人类文明安全运行空间的生态过程,主要有:气候变化、生物圈完整性、生物地球化学流动等九个方面,即地球系统的九个“行星边界”(Planetary Boundaries)[5]。科学家们指出,当前的地球系统中,全球变暖、物种灭绝、化石燃料、肥料、新材料(水泥、塑料和铝)等七个方面使得地球在功能和地层结构上已与全新世显著不同,这标志人类世的开始[6]。

在地球科学家们对人类世的论证中,代表人类世特征的全球变暖与气候变化、温室气体排放、物种灭绝、土地退化、森林砍伐、海洋酸化、塑料污染同时也是社会大众所熟知的生态环境问题。人类世不但代表人类超过自然界而成为地球主要地质营力,同时代表人类对大自然的利用已经超过地球安全阈值而成为一个破坏力:一方面,破坏了地球生态环境;另一方面,这种破坏已经危及人类自身利益。

二、人类成为自然破坏力:生态危机

在人类产生之前,地球系统变化纯粹是自然力量发挥作用。但是自人类诞生,自然形成了自在自然和以此为基础随着人类活动不断扩大的人化自然。地球的变化除了自然作用,还受到人类通过劳动实践利用和改造自然的人类活动的影响。毋庸置疑,人类对自然的改造在满足和提高自身生存和发展需要及能力的同时,也提高了利用改造自然的能力——特别是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利用现代科技加强了这种能力。这一方面给人类带来福祉,推动人类社会迅猛发展,同时更加扩大人化自然范围,进一步改变地球景观和面貌;另一方面,人类社会的发展并未改变地球的自然属性,人化自然的变化导致地球自然系统变化,引起包括各种生态环境问题在内的地球系统质变而进入人类世。作为“以人类为主宰的地质时代”[7],人类世代表了人类的“进步”,更代表了人类活动超越地球系统自然阈值而导致的重大负面影响,这就是各种生态环境问题即生态危机。同时与人类世密切相关的全球性生态环境问题主要有以下几个。

1.全球变暖与气候变化。这是人类世最重要的标志,也是当前人类面临的最严峻的生态危机。全球变暖是“全球气温长期升高的趋势”,它将导致全球气候变化(包括气候失调和极端天气即气候混乱)[8]6。其根源主要是自工业革命,特别是20世纪中叶以来,煤炭、石油、天然气等化石燃料的使用导致大气(及海洋)中的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含量剧增,打破了调节地球气候系统能量平衡的自然碳循环过程。

从80万年前的更新世晚期到人类诞生和发展的全新世,地球大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维持在180—300ppm之间,形成了适宜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地球生物生存发展的气候和环境[注]ppm即part per million,为体积单位含量单位,意为“百万分之几”。。但是自工业革命以来,化石燃料的使用导致大气层中二氧化碳的浓度已经从1750年的280ppm增加到2000年的368ppm,到2010年已经达到约388ppm,2015年超过400ppm, 2017年突破405ppm,2018年1月超过408ppm,并且这一数字还在持续迅速增长[注]数字来源于“地球二氧化碳”网站,见https://www.co2.earth/global-co2-emissions.。与此相对应,地球平均气温已经比工业化之前上升了约0.8摄氏度[9]。

不足1摄氏度的全球变暖导致了以下问题:气候变化——包括热浪、干旱、风暴和寒流等;冰川融化和海平面上升;淡水短缺;海洋酸化等。这些将会引发自然灾难而产生气候难民,引发地区冲突。如冰川融化导致冻土释放大量甲烷进入大气层,将会加剧全球变暖。根据科学家们的推测,到2050年,温室气体导致的全球变暖将会达到2摄氏度——这也是《巴黎气候协议》减排的目标之一。著名气候学家詹姆斯·汉森甚至认为,鉴于当前变暖不足1摄氏度已经产生的严峻后果,“摄氏2度的目标实际上是为长期灾难所开的处方”[8]7。如果世界各国不认真面对并且积极减排,人类文明的毁灭会在不远的将来发生。

2.物种灭绝。人类世的第二个特征是较之全新世相比,生物圈完整性的变化,即生物多样性丧失和物种灭绝。主要原因来自人类活动:全球变暖导致气候变化超过许多物种自然适应能力变化;工业化和城市化导致耕地、森林、湿地消失,耕地扩张等破坏生物自然栖息和生长环境;海洋酸化和塑料污染破坏海洋生态平衡;货运和旅行导致物种入侵发生,等等。

根据统计,在过去的几百年中,人类造成的物种灭绝速度较地球历史上物种自然灭绝速度大约快了1000倍。当前,大约10%—30%的哺乳动物、鸟类以及两栖动物濒临灭绝的危险。由于人类过量使用淡水,淡水系统中遭受灭绝威胁的物种比例往往最高。在地球物种分类群中,大多数当前物种,要么面临种群数量减少,要么面临种群分布范围缩小,有些种群甚至面临数量和分布都在同时减少而走向物种灭绝的境地。人类活动导致的物种入侵或物种灭绝,使得地球物种分布的同质化趋势加强,即世界上不同地区之间的物种组成变得更加相似。这使得全球生物遗传多样性下降,尤其以人类农业生产相关的栽培和饲养物种最为明显[10]。

这使得人类学家和生物学家把当前称为地球有生命以来的“第六次物种大灭绝”时期[11]。与前五次由自然原因造成不同,这次物种灭绝是由人类造成,而且如果不采取措施,最后将是人类自身走向灭绝。

3.土地制度变化(Land-system Change)。包括耕地面积减少、森林砍伐、湿地破坏等。地球陆地面积占总面积的30%,耕地面积仅占陆地面积10.7%——这些支撑全球70多亿人口的粮食生产,其余是山地、森林和草原。由于过度开垦导致耕地荒漠化、土地污染,加之城市化和工业化侵占,地球耕地面积减少速度惊人。这导致人类砍伐森林、破坏湿地用于耕种。特别是1950年之后的30年中,人类开垦的耕地面积超过了1700—1850年的150年间所开垦土地面积的总和[8]9。目前的垦殖系统约占地球陆地表面的1/4。全球大约有42%的无冰地被用于耕种,而这片土地以前占世界草场的70%,大草原的50%,温带落叶林的45%[5]。

土地制度变化的直接影响是生态环境问题:破坏物种自然栖息环境,导致原生地种群消失和物种灭绝;同时破坏地球气候和水系,森林和湿地对调节地球气候系统至关重要,它们的减少还增加气候变化的风险。间接影响是社会问题甚至和平问题:美洲和非洲的森林砍伐伴随着对原住民栖息地占有的社会不公;有些国家之间的领土纠纷也直接围绕耕地展开,甚至导致战争,如20世纪60年代,中美洲的洪都拉斯和萨尔瓦多因边境耕地纠纷而导致关系日益紧张,还在1969年7月引发了武装冲突。

4.新材料及其导致的生态环境污染。所谓新材料即人类通过现代科技手段合成的自然界此前不存在的各种化合物——包括各种有机化合物如塑料聚合物和尼龙纤维、化学制剂、水泥、有机铝制品等。由于它们方便人类生活,于是在被研发后大量生产。20世纪初美国发明塑料之后,目前塑料的年产量已超过5亿吨;尼龙等人造纤维目前全球年产7000多万吨;农药、杀虫剂、消毒剂、洗涤剂等的生产和使用更是不计其数;水泥从19世纪末期成为人类建筑主要材料,特别是20世纪中叶后被大量生产,至2020年,全球水泥窑产能需求(不包括中国)预计将达到约6000—7500万吨/年[12];铝在19世纪之前在自然界中少有发现,但现在世界各国已生产了超过5 亿吨的铝[6]。以上这些新材料在为人类生活生产带来便利的同时,也带来了严峻的生态环境问题。这些新材料的生产和使用伴随着生态环境污染问题。

首先,所有这些新材料都是化石燃料生产或现代化学工业的一部分:塑料和各种人造纤维的生产是石化工业的附属产业,其产能增加背后是巨大的石化工业、巨量的化石燃料使用和温室气体排放;农药、杀虫剂等化学制剂的生产与使用和化石燃料相关,其使用更是导致土壤、水、空气等污染问题和人类健康的伤害(此方面最精彩的分析就是蕾切尔·卡逊《寂静的春天》);水泥和铝的生产也是以化石燃料为能源,同时生产过程伴随严重的空气、水、土壤污染。

其次,所有这些新材料都不是天然产生而是人工合成,自然界中缺乏分解这些物质的酶。这就造成它们很难被快速降解而进入自然系统循环,从而留下清晰的地质记录,同时其漫长的降解过程伴随着巨大的环境危害。如塑料对空气、水、土壤、海洋的污染已经被科学家们称为“塑料瘟疫”[13]。尤其对海洋环境影响巨大,目前海洋中有超过1.5亿吨塑料,如果继续按此速度发展,估计到2050年,海洋中的塑料将超过所有鱼类[14]168。

5.其他生态环境问题。与人类世相关的其他生态环境问题还有化肥、海洋酸化等。氮肥是现代农业最常用的化肥。人工合成氮需要高温高压,1吨氮肥需要3万多立方英尺天然气(即甲烷)作为原料[14]160。其生产过程伴随大量温室气体的排放。同时过量使用氮肥一方面导致大气中氮含量增加,加剧全球变暖并破坏臭氧;另一方面,海洋中二氧化碳和氮含量增加,导致海洋酸化、海水污染,干扰珊瑚、贝类、浮游生物的生存,导致基本食物网崩溃,鱼类和海洋哺乳动物种群急剧减少。除了海洋,化肥使用也污染湖泊、河流、地下水,加剧淡水枯竭问题。

综上,随着人类成为地质营力推动地球系统进入人类世,人类也成为地球自然系统的破坏力。“环球共此冷暖、天下共此凉热”,世界各地的人们感受到环境破坏带来的巨大影响——生态问题已发展成为全球性的生态危机,并危及人类整体利益。那么,如何克服呢?地球系统科学家们认为:“当今世界的发展取决于维护整个地球系统的稳定性……人类世时代需要全球共同体(Global Commons)概念。”[15]全球共同体即人类命运共同体。

三、人类拯救自然和地球的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自2015年以来,习近平多次在国内外重大场合包括2015年3月亚洲博鳌论坛演讲、2015年9月第七十届联大一般性辩论演讲、2017年1月联合国日内瓦总部演讲等提出并阐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第十二部分对之进行了系统论述。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克服人类世和生态危机,为全球生态治理贡献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一)基础:人与地球和自然是命运共同体

迄今为止,人类以现有科技手段还没有发现地球之外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地球是目前“人类唯一赖以生存的家园。宇宙只有一个地球,人类共有一个家园”[16]。

首先,人与自然共生共存。一方面,自然相对人类具有优先性。自然孕育了人类,“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他们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3]209。人类所有的一切都存在于自然界之中,人类社会是自然这个整体系统的一部分。另一方面,“作为有生命的自然存在物”,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劳动实践改造和认识自然和自然规律,使“自然界日益受自己支配”[3]164。 自然是人对象化劳动的最重要部分。其次,破坏自然将伤及人类。自然的客观存在性和优先性,决定了人类活动受到自然限制,不能违背客观规律,否则将受到自然的惩罚。如同恩格斯所言:“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17]地球系统进入人类世以及当前的全球性生态危机,就是人类社会长期不尊重自然的后果,是“自然的报复”。自然的报复是地球上任何国家和任何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且必须共同面对的,所以面对生态危机,人类亦是命运共同体,人与地球和自然的生命共同体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础。珍爱地球、呵护自然是人类唯一的共同选择。

(二)途径:全球生态治理

全球性生态危机需要世界各国共同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行全球生态治理。面对生态危机和地球系统变化,“世界命运握在各国人民手中,人类前途系于各国人民的抉择”[18]。具体包括以下四个措施。

第一,加强气候变化全球治理。全球变暖导致的气候变化是当前人类面临的最严峻生态挑战。中国呼吁世界各国“合作应对气候变化,保护好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18]。坚持共同但有区别的原则推动《巴黎气候协定》的实施,并积极支持实现减排目标。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置人类命运和地球未来于不顾。

第二,承担大国责任和国际担当。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员和负责任的发展中大国,中国不但积极参与全球气候治理,更积极落实减排目标。2016年碳强度比2015年下降6.6%,非化石能源占比达到13.3%。同时,中国积极支持发展中国家生态治理,仅2016年就与28个发展中国家签署物资赠送谅解备忘录,并通过实施技术援助、提供物资和现汇等方式累积援助70多个发展中国家,涉及清洁能源、低碳示范、水资源利用等多个生态领域[19]。

第三,建设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体系。从保证地球和人类生态安全的角度出发,“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20]。比如,主张以生态文明弥补工业文明造成的生态创伤;坚持代际公平和可持续发展,大力“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生产生活方式,平衡推进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不断开拓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16]。

第四,实践生态文明建设。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也是第一个把生态文明作为国家战略(2012年)并写入宪法(2018年)的国家。基于这一战略的新发展理念和发展方式给中国带来巨大的生态红利,同时也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和支持。2014年4月,联合国文明联盟和国际生态安全合作组织成立了生态文明小组委员会。正如有西方学者指出:“特朗普的仇外视野为世界带来潜在的危险,而习近平和中国的生态视野则可以给世界提供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不仅给中国也给整个人类大家庭带来福祉。”[21]

(三)目标:建设清洁美丽世界

这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克服人类世和生态危机勾勒的美好愿景。要坚持绿色低碳和环境友好,“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16]。

所谓“清洁”,意指废除和替换肮脏的化石燃料,向可再生的清洁能源过渡。对人类世和生态危机的分析已经解释了化石燃料的生产和使用是推动地球系统质变,并导致全球变暖与气候变化等全球性生态危机的最主要根源。所以,去化石化即摆脱人类对化石燃料的依赖,以环境影响较小甚至为零的太阳能、风能、水电、地热能、波浪能和潮汐能(海洋能源)等可再生清洁能源代替之,是克服生态危机的最有效方式。鉴于生态危机的严峻形势和化石能源面临枯竭,各国构筑清洁能源体系迫在眉睫,人类应该而且必须建设一个清洁的世界。

所谓“美丽”,包括自然生态之美和社会生态之美。自然生态之美即“天蓝、山青、水绿的优美自然环境”[22]。这需要人类把自身放到自然和地球的合理坐标,尊重自然规律,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社会生态之美即人类社会系统包括生产、生活、文化按照符合自然规律和社会发展规律的方式和谐运转,实现人与社会的和谐,以及社会和谐。自然生态之美和社会生态之美是统一而不可分割的,如同人类社会之于自然和地球。

面对人类世和生态危机,人类社会应该在人与自然和地球生命共同体的基础上,通过全球生态治理,实现建设清洁美丽世界的目标。为了避免继续成为地质营力和自然破坏力,人类应该成为命运各国共掌、责任各国共担、事务各国共理、福祉各国共享的命运共同体,共同努力拯救地球家园和赖以生存的自然。

猜你喜欢

物种人类生态
人类能否一觉到未来?
“生态养生”娱晚年
人类第一杀手
住进呆萌生态房
生态之旅
1100亿个人类的清明
回首2018,这些新物种值得关注
电咖再造新物种
世界上的15个最不可思议的新物种
人类正在消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