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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克对商品拜物教的主体意识形态性重构

2018-04-03

福建工程学院学报 2018年5期
关键词:拜物教齐泽克幻象

(福建工程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8)

在资本的逻辑架构里,主体客体化已经司空见惯。“双11”购物节的疯狂、“王者荣耀”的游戏规则中无法自拔等等,告知我们,主体在现实生活中沉浸于自我背离的困境中。面对现代社会主体依然迷失,我们不得不反思这一在哲学世界从来不失宠的话题。众所周知,主体就像幽灵一样游荡在西方哲学史中,从经典主体哲学到现代哲学的反主体哲学,主体始终是其关注的焦点。正如齐泽克所说主体“作为一种有力的和仍然活跃的理智传统继续得到所有学术力量的承认”[1]2。对于主体现代性的焦虑演变,齐泽克在意识形态维度作出了有力回响。那么,齐泽克的主体通过意识形态重构真的解决主体性缺失的问题吗?我们有必要对齐泽克在意识形态的回响做一个清理,从而了解在现代社会拜物教式的主体双重拒认中齐泽克的意识形态理论的价值。

一、主体的现代性焦虑

现代是指从文艺复兴以来,以启蒙精神和人文主义精神构建的社会状态。现代社会冲破了传统社会的藩篱,构建了市场化经济和工业化生产的市民社会,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关于人的生活与价值的反思。因此,人们一般将18世纪以来确立的人的理性与主体性重构的启蒙运动视为现代性社会的开端。可见,现代性与人的自由、理性以及主体性密不可分。当代社会,在现代性的理性精神和自由精神的鼓噪下,主体性的过分张扬与工具理性的极端运用,人有着前所未有的信心。考察现代性社会的进程,我们不难发现,现代性的理想并没有真正沿着人的构想进化,相反,人的价值与自由成为一个不断追寻的问题。对于“人是什么”“人应该怎么样活着”“人能做什么”等一些原问题,似乎无法找到解决的答案。在现代性社会中,主体已经变得犹如“空心人”。主体被异化,单向度的人不断被分裂,人类中心主义渐次边缘化,在社会中出现令人不安的背离与可怕的自然灾难,这些现代性的困境令主体变得焦虑。

现代性滥觞于17世纪的欧洲,伴随着文艺复兴、宗教改革、资产阶级革命等社会变革和思维变革,封建社会逐渐向现代开放社会迈进。在这些重大社会事件的推动下,宗教神圣性的祛魅以及主体性的确立,同时也带来了城市化的进程、人口的迁徙以及社会制度的理性化改造。特别是18世纪,工具理性甚嚣尘上,工业革命消解了传统社会的温情脉脉,带来了熟悉角落中的城市陌生感、机器轰鸣和城市喧嚣繁华背后的忙碌的工人和高耸的烟囱。后来,随着19世纪的交通技术的发展,空间被时间消除。产业工人获得更为广阔的空间,时间感得到极大的压缩。在人类获得前所未有的物质满足的同时,人类也逐渐感受到技术理性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个人感受到机器排挤工人的紧迫感。工人只有不断提升自己,才能不被机器排挤。由此,在这样的大变革中,人感到一种失落感和不确定性。主体看似生活在富足舒适的现代社会里,却隐藏着极大的失落感。因此,乌尔西里·贝克指出:“风险至少是伴随着工业社会的产生而产生的,甚至有可能早在人类社会自身刚刚诞生时就已经出现了。所有的有主体意识的生命都能够意识到死亡的危险。人类历史上各个时期的各种社会形态从一定意义上说都是一种风险社会。”[2]风险和危机在现代化社会将永恒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吉登斯也曾说到:“不管我们喜欢与否,有一些风险是我们大家都必须面对的,诸如生态灾变、核战争等等。”[3]29可见,风险是人类走向现代化所遭遇的重大问题。尤其是网络时代以及今天自媒体时代,信息化和网络化带来的社会变革更是令人应接不暇,各种社会意识、文化的交流交锋,对原有的社会文化体系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人的精神世界受到物质的诱惑而发生重大转变,甚至出现社会价值扭曲、道德失范的社会问题。当尼采高呼“上帝死了”“重估一切价值”之时,人类又滑入了现代性的“铁笼”。在资本化、机器化和单一化的社会发展制造的价值迷雾中前行的人类变得异常的焦虑。

可见,现代性主张理性主义,释放了人的自由同时,过分彰显人的主体性,造成了人的价值丧失在抽象的理性主体中。尤其在资本主义社会里,绝对理性统治和压制人们,劳动工人丧失了自身的主体性,成为资本的支配对象。启蒙主体将人从上帝的奴役和自然的宰制中解放出来,从而确立了人为自然立法的理念,这是理性主体的最为重要的价值。但是,在启蒙主体性奠定现代性的同时,也诱发了主体的内在矛盾。理性主体既创造了自我的价值和意义,又造成了自我与他人、他物的对峙。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变成了手段,人的精神和生命的价值消失在冰冷的理性和法权社会中。具体而言,首先,现代性造成了人与自然的分裂。在理性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的张扬下,人与自然变成了纯粹的改造与被改造、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人类从“自然之子”变成“自然主人”。一切以人为尺度,为人的利益服务。人类不断向自然索取,从而造成自然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曾经人类诗意的栖居之所变得满目疮痍。人类把自己的存在视为至高无上,认为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理所当然的,可以在自觉或者不自觉中破坏其他的自然存在物。其次,人日益单向度化。在工具理性的支配下,理性主义倡导的自由与解放背离了人文主义精神,它在彰显人的自由和解放的同时也束缚人的自由和消解人类的解放。物质至上的技术理性将人变成了物、工具和机器,使人丧失了人生活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把人带向了浮萍式的无根之人。于是,在科技异化之下,人变成了千人一面的“单向度人”。再次,人与人的关系在物化的条件也变为客体。“他者”成为“自我”的对象,每个人都把单个的“自我”视为社会现实生活世界的中心和目的,他人变成了自我的附属品,成为“我”的手段。在资本逻辑的推动下,一切都成为“我”的“他者”。人也变成了商品,自我和他者都消解在资本逻辑架构中,消失在自我的物欲膨胀中。迷失的“自我”独断专行,似乎回到原始丛林狼的生存法则。于是,也结出了恶果,如政治危机、生态危机以及战争,等等。

二、意识形态的面庞:主体性的幻象

齐泽克认为,正是在商品拜物教式意识形态中,主体被压缩成“无实质的主体性”[4]。于是,齐泽克认为导致当代资本主义社会革命性丧失的根源在于拜物教式的拒认。主体在拜物教式的全球资本主义秩序迷雾中,虽然经历种种灾难,但是,人们仍然沉浸于这种状态。面对这种拜物教式的意识形态面庞,齐泽克对马克思主义拜物教理论进行精神分析学的重释,形成拉康式的拜物教景观。

齐泽克认为拜物教中的“物”是一个符号,它充当着联系主体与世界的中介,拜物不是简单的人与人的关系,而是一个复杂的结构性误认关系。“缺失”是人对物的迷恋根本性原因,主体通过“征兆”找到拜物教的误认。鉴于此,齐泽克认为,“在完全适应生活世界的情景”和“抽象的去情景化”的理性之间存在“第三条件”[1]12,即“消失的中介”(vanishing mediator)。它就像是一个救火员,它的神秘恰恰显现在每一次断裂。换而言之,消失的中介指的是在历史主要进程中其他那些看不到或没被注意到的因素。这是一种把那些转变历史化、为它们提供某种中介的或间接理由的尝试。齐泽克嫁接拉康的话语,赋予了“消失的中介”新意。其一,它不再是原初意义上的历史遗漏点,而是历史的必然遗漏点;其二,“消失的中介”并不仅仅限于历史结构,还是缺失之地。由此,主体走向了分裂逻辑,主体总是被原初的替换。齐泽克的“主体”重构逻辑是一种“分裂”逻辑。这种“分裂”逻辑不是弗洛伊德意义层面的“自我分裂”,而是拉康“消失的短缺中介”意义上的“主体对自我和世界的双重分裂”。围绕这种“主体”,齐泽克将意识形态与精神分析学嫁接缝合,使主体在意识形态的面庞里呈现出来。这也是齐泽克追求意识形态面向的主体性的真实意图所在。正如齐泽克的研究专家瑞克斯·巴特勒所说的那样,“正是围绕这种‘主体’——作为裂口的主体和作为引入某种裂口的主体——我们才发现齐泽克的原创性。”[5]23-24齐泽克熔合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思想、阿尔都塞的质询概念和拉康的分裂主体观念以期阐明社会征兆——意识形态的崇高客体。正是齐泽克将分裂主体与看似风马牛不相干的马克思商品拜物教的嫁接缝合,重塑了当代主体性,使主体在意识形态中呈现为“自发——自在——自在自为”状态。

齐泽克认为:“走出 ( 我们作为) 意识形态 ( 所经历的一切) 正好就是我们受控制于它的形式。”[6]8可见,人们无法摆脱意识形态的缠绕。人们越是反对某种意识形态,越是陷入该意识形态的窠臼中。主体变成“空心人”(张一兵语),大他者成为主体的空洞的欲望。于是,“主体的全部‘存在’,都寄身于用来填补其空白的幻象客体之中。”[7]269齐泽克认为正是主体是空白,才得以在意识形态结构性中存在和发展。当下,我们在拜物教的结构中,权力、金钱、名誉、身份等大他者不断填补主体的空白,满足主体的物质和精神的短缺,从而建构物欲支配的分裂主体。主体被符号化社会撕裂为社会化的我与本我。社会化的我是被符号化的社会阉割的我。本我是原初状态的我,即真实界,不能被符号化社会阉割,是符号化社会秩序压制的创伤性剩余。因此,主体的建构过程就是本我与分裂的我的对抗过程。在当今的资本社会中,就是真实界的本我与拜物教的意识形态对抗过程。至今,人类无法摆脱这种拜物的逻辑架构。至此,主体该怎么办呢?齐泽克对拉康寄予厚望。他认为拉康的“穿越幻象”恰恰将幻象客体倒置,使主体体验到欲望永远短缺的原因。穿越幻象的人从幻觉中把幻觉剔出去,就可以存留着确定的乌有。于是,主体通过已被异化的物质实体识别出他自己的倒置本我,但是他仍然勤勉为之。即主体永远陷入“自在的—自为的—自在自为的”意识形态面庞中。

齐泽克认为“这种在幽灵鬼怪的伪装下回来了的真实(仍未被象征化的那部分现实)永远都不是现实自身,幽灵的在场使现实通过不完全失败的象征展示自己,可是这种象征一旦遭遇实在界的硬核,必将破灭”[6]19。可见,意识形态的面具与现实的差距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主体依然我行我素。如皇帝的新装不就是反映了这种幽灵化的意识形态面具左右着我们的生活。人们都知道皇帝的新装就是无,但是它却反而成为主体的欲望,明知真相,可是谁又愿意揭露这种真实的现实呢?

三、重塑主体性:拜物教式的双重拒认

齐泽克认为在当代这个商品时代,主体沉寂于拜物教的迷雾之中。主体不知不觉地陷入黑格尔式的“自在——自为——自在自为”的意识形态逻辑中,即意识形态是从“自在”到“自为”,最终达至“自在自为”。因此,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总是在意识形态和非意识形态的反复中颠倒,无法逃避自在的、自为的和自在自为的意识形态的缠绕。由此,齐泽克认为我们只有重新确立“共产主义的预设”,重回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但是又不以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理念为其思想基点。齐泽克的主体批判理论注入了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且借鉴了马克思的资本主义批判思想,使拉康的哲学理论意识形态化,使马克思主义拜物教理论拉康化。

齐泽克认为,马克思对商品形式的分析不是一个纯粹的经济学问题,而应该散发更多迷人的力量。一般来说,人们对弗洛伊德的梦,沿着“显在内容——隐蔽内核——潜在梦思”的逻辑解读。齐泽克认为,这是对弗洛伊德梦的解释的误解。因为他们总是将无意识欲望等同于“潜在梦思”。但是,齐泽克认为“潜在梦思”是完全正常的思想,它可以用日常语言完全呈现出来,根本不存在无意识的事物。因此,梦的构成不是它的“潜在梦思”,而是无意识的运作机制授予了梦。因此,在无意识中寻找梦的解析注定要失望的。对马克思的商品形式的分析,在齐泽克看来,似乎也存在类似的误读。齐泽克说:“真正的问题不是向商品的‘隐蔽内核’进行层层渗透——研究生产它时消耗了多少劳动数量,并进而判定它的价值;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劳动采取了商品价值的形式,为什么在其产品中它只能以商品形式强化其社会品格?”[7]16因此,我们不能被供求偶然性的相互作用形成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我们必须找到隐藏在商品形式背后的“潜在梦思”。古典政治经济学已经揭示了商品形式的秘密——价值量是由劳动时间决定。但是,它无力摆脱对隐藏在商品形式背后的秘密的迷恋。因此,古典政治经济学只能解释隐藏在形式后面的秘密,不能解释这个形式本身的秘密。齐泽克认为马克思正是找出形式背后秘密之人。马克思指出:“商品的神秘性质不是来源于商品的使用价值。同样,这种神秘性也不是来源于价值规定的内容。”[8]138这种谜一般的性质来源于何地呢?“显然是从这种形式(笔者注:社会形式)本身来的。”[8]138即商品形式把社会关系转化为物的关系。

齐泽克认为正是马克思研究商品拜物教的秘密发现了资本主义的征兆。但是,齐泽克认为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商品形式的物化关系的转化层面,而是应该看到物化关系再次被抽象化为物自身的社会属性。我们才能真正找到商品拜物教式意识形态的“潜在梦思”。因为正是这种物自身的社会属性将人罗织在一张巨大的“社会关系网络”的幻象中,人们陷入商品形式无意识的图景。“在交换行为中,人们买卖商品,好像商品并不从属于物理性和物质性的交换;好像它被排除在了诞生与腐坏的循环之外;尽管在其‘意识’的层面上,他们‘很清楚’情形并非如此。”[7]24换言之,人们在商品交换的世界里,不会在意商品本身,也不会在意商品交换过程中的社会关系,他们只会在于商品的实效性,主体在商品拜物教诸如此类的自在自为的意识形态幻象中享受着他的征兆。

齐泽克假借马克思对商品拜物的分析,指出主体在犬儒意识形态的支配下,马克思发现的资本主义征兆——资本将人与人的关系异化为物与物的关系——实质上是人的行为、信仰被物所替代。这种结构性的代替使主体的信仰、情感和思想等内在性东西都变成了外在性的物。主体被限定在物的结构之中,然而主体却浑然不知。由此,主体罗织在物的结构性幻象中,而且主体还沉迷于这种幻象中。正如现代情景剧中的各种独白和配音(如《家有儿女》《武林外传》)、西藏佛教的转经筒等等,其能指(笑声、罐装念经)替代主体表达各种情绪,以及思想、行为等。它并非仅仅是一种工具或手段,因为在它替主体完成行动以表达主体的意思的同时,它已经将主体从内部去中心化了。齐泽克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之资本逻辑架构下,人们实际上已经洞察到资本支配自己的这种物的关系替代人的关系问题,“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但他们依然我行我素。”[7]45由此可知,这样一种犬儒主义意识形态为我们留下了意识形态幻象未能触及社会的基本构面。但是,主体恰恰又愿意身陷这种社会基本构面,从而建构主体的社会现实自身。于是,主体在犬儒主义意识形态之下反复中颠倒,人们只能在意识形态的幻象中建构不断分裂的主体,填补主体的“空无”。

齐泽克从主体欲望的运作来讨论“物恋癖”的心理机制及其效果,是一种主体症状阅读。他关注的焦点是恋物主体在对象身上的欲望运作。主体身陷意识形态幻象之中,痴迷于恋物式的消费,主体在琳琅满目的消费镜像中完成“物”的升华和欲望的转移。在齐泽克看来,这种“物恋癖”只是在欲望对象上的空洞化,不得不向对象退行,难以回答符号化商品的崇高性。齐泽克通过意识形态重构主体是基于无意识的人,以现实生活世界社会化的无意识结构之网将主体凸显出来,解救了单向度的人。但是,齐泽克始终强调“大他者”,并在建构主体的过程中,将主体与大他者设置了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造成了主体短缺。由此,齐泽克的这个拉康式主体只能通过穿越幻象才能获得自我。他的“穿越幻象”理论阐释给当代主体带来了精彩的重构。但是,人类至今未能摆脱商品奴役的命运,我们也就无法避免陷入拜物教的崇拜之中,主体也就无法彻底获得解放。

四、结论

齐泽克将商品拜物教看成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征兆。齐泽克认为,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就是其早期使用的意识形态概念,通过征兆性的解读,商品拜物教根源在于结构性误认,而且这种误认是结构性的替换,由此导致当今意识形态下人所遵循的拜物教式幻觉的行为。主体在拜物教中是无物的拜物,在社会生活中,是无主体的迷恋。可见,齐泽克通过将拜物教进行结构化的改造,将神秘的“物”消解为纯粹的“物化”。可是,在现代化社会里,人们偏偏迷恋这种“物化”。因为这种“物化”已经幻化为每个个体不可摆脱的“他者”。于是,齐泽克试图嫁接拉康的精神分析学附着于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理论对“双重拒认”式拜物的重构,由此重构现代社会的分裂主体。齐泽克从意识形态的存在论层面重塑主体性,开阔了意识形态理论和主体哲学的思路,他提出了一种当代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及其革命可能性的激进理解,批判了当代资本主义的商品和资本,这是齐泽克给我们的思想财富。但是,这种恢复物的关系的拜物教理论最终滑入犬儒主义,走向了拜物教现象无法消解的道路,这恰恰弱化了马克思拜物教批判的革命性,走向了拜物教无法消解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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