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奥朗德五年任期评述

石晶丹



弗朗索瓦▪奥朗德五年任期评述

石晶丹

北京城市学院外语系

奥朗德和马克龙在2017年5月14日完成了权力的交接，奥朗德五年总统任期结束。对于总统任期的工作业绩，可从两个方面展开：从其竞选诺言执行度和完成度来评价；分析奥朗德的行动力、其作为对法国社会的影响和对法国国际地位的改变。本文试图通过数据，从经济与财政、就业与失业、教育改革、生态与环境、移民与安全这五个方面对奥朗德总统任职五年的工作进行分析和评述。

[Résumé] Emmanuel Macron a reçu les pouvoirs de son prédécesseur, François Hollande 14 mai, cela signifie sa fin du quinquennat présidentiel. Pour faire un bilan de son quinquennat, nous pouvons l’évaluer en deux volets. D’une part, il faut évaluer la fidélité de l’action du Président au regard des promesses du candidat. D’autre part, il faut aussi analyser son action au pouvoir, ses conséquences pour l’état du pays, et sa place sur la scène internationale. Nous allons faire une analyse détaillée du travail de François Hollande entre 2012 et 2017 dans les domaines d’économie et de fiscalité, de travail et de chômage, de réforme de l’éducation, d’écologie et d’environnement ainsi que d’immigration et de sécurité sociale.

总统 奥朗德 任期评述

2017年是法国大选之年，法国左派和右派之争成为社会热议的话题。年轻有为的前进党派领袖马克龙一路独领风骚，最终成功入住爱丽舍宫。此时，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历史上首位宣布不继续参加总统竞选的总统——弗朗索瓦·奥朗德，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否意味着他认为自己不具备带领法国人前进的能力？本文将就此作有重点地分析和评述。

一、我想做一个带领法兰西做出改变的“平民总统”

2013年1月，弗朗索瓦·奥朗德提出了他的“60条承诺”，即总统竞选方案，也是奥朗德任期五年来的“工作指南”。这“60条承诺”具体落实到执行层面，可细分为189条不同的诺言。就执行度和实现情况而言，笔者首先将总体情况整理如下：

表1：奥朗德“189条诺言”实现情况统计表

这189条具体工作细则涉及金融、教育、医疗、社保、就业、国土安全、欧盟建设、司法等各个方面。下面笔者将从经济与财政、就业与失业、教育改革、生态与环境和移民与安全这五个方面为大家重点介绍其完成情况。首先，我们先了解这位“平民总统”对法国人做出了哪些承诺。

表2：奥朗德“189条诺言”具体实现情况一览表

笔者着重挑选了涉及经济与财政、就业与失业、教育改革、生态与环境和移民与安全这五个方面的总统诺言，就其完成度而言，教育改革、移民与安全的完成度较高，而生态环境、经济与财政和就业失业领域完成度较低。

二、经济与财政：微不足道的经济增长

2012年5月15日奥朗德就任法国第七任总统时，法国经济已经在高失业率和欧债危机的影响下，千疮百孔。法国企业负担过重，失业率高企，财政赤字庞大，这些都是奥朗德亟待解决的棘手难题。

在就职演说中，奥朗德首先指出：作为共和国的总统，我的首要任务是让每一位公民，行动起来，迎接等待我们的众多而艰巨的挑战：重振经济以走出经济危机，减少赤字以解决债务危机。在竞选总统的“60条诺言”中，奥朗德提出建立三种不同级别的税率：微型企业税率为15%，中小型企业税率为30%，大型企业为35%，以降低微型企业的税收负担。简化和逐渐普及中小型企业的税收抵免政策。在每个大区设置一名专为中小型企业服务的谈判者，以推动中小型企业的发展，增强市场活力。

表3：法国2011年-2016年经济增长率的变化（单位%）

数据来源：法国全国统计及经济研究所

然而，经济改革的成果却是喜忧参半。意识到重振经济的必要性，法国政府决定在2013年调整策略，降低低收入阶层的税额，减轻企业负担近410亿欧元，此举确实提高了企业核心研发资金，促进新技术的研发。另外，实行“竞争与就业税抵免措施”，通过降低企业税收政策，可抵免6%的劳动力成本，带动就业。

上述举措在一定程度上，逐步地重振了法国经济。①令人失望的是，总统竞选诺言中的企业分层税率并未付诸实践，只是空谈。2013年1月1日，法国政府的社会分摊金和最低保障工资上调方案，更是雪上加霜，变相地增加了劳动力成本，在某种程度上抵消了企业在税收减免中获得的利益。表3显示的是法国自2011年-2016年经济增长率的季度变化情况，与总统的初始预期增长相差甚远，增长十分缓慢。在2012-2013年，法国分别经历了3个季度的经济衰退和2个季度的经济发展停滞之后，法国人只能把经济增长的愿景投射到2014和2015年。2014年的经济形势并不理想，年经济增长率仅为0.6%，2015年的经济增长率略有起色，为1.2%。尽管如此，法国经济在2016年却再次陷入困境，出现了经济衰退的迹象。一份法国总统兜售的“经济改革方案”就此落下了帷幕。

经济增长曲线上下波动尚未有所改善，法国政府的庞大财政赤字也让奥朗德十分头疼。在2012年1月22日，社会党候选人奥朗德已经宣称：“我要向大家宣布的是，我的竞争对手，我真正的对手，它无名无形无派。它不会有候选人，也不会当选。然后，它却统治着一切。因为我的对手，就是财经世界。”在这次声情并茂的演说中，奥朗德许下了众多“进攻”其“假想敌”的承诺。“在2013年，公共赤字将缩减到国内生产总值的3%。我将在任期内重建财政预算的平衡。”奥朗德希望通过大面积提高企业和富裕阶层税率、延长退休金缴纳年限至43年（此前为41.5年）、对所有金融交易征税以及降低共和国总统和部长30%的工资收入（此举每年可节约150万欧元）等多种措施，促使到2013年法国财政赤字能下降到标杆数字3%以下。

然而奥朗德削减财政赤字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在总统的竞选诺言中，弗朗索瓦·奥朗德宣布：“我将禁止法国银行在避税港的业务。”在2013年7月份，议会通过的银行改革计划中，法国银行被强制要求每年公开在各地子公司的名单，一个国家接一个国家地公开，并说明它们业务的性质。然而，我们却不得不怀疑这项改革的执行度和有效性。根据非营利组织——英国乐施会(Oxfam)在2017年3月27日公布的一项研究表明，法国国内最大的五家银行——巴黎国民银行，农业信贷银行，法国国民互助信贷-欧洲联合银行，法国BPCE银行②和法国兴业银行，2015年宣布在避税天堂实际盈利为55亿欧元。其中的4家银行，主要集中在开曼群岛，在没有雇佣任何职员的情况下，在该地区实现了1.74亿欧元的盈利。奥朗德也没有将禁止在避税天堂设立银行支行这一条写入宪法之中。③此外，“富人税”被迫取消，也无法实现对所有金融交易征税。国家元首还表明想要将银行盈利税率提高至15%。然后，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并未实践。

但是通过政府改革，厉行勤俭节约廉政政策和向大型企业收税，一减一增的方式，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财政赤字。美中不足的是，在奥朗德执政后期，法国频繁遭遇恐怖组织的袭击，反恐行动增加了财政投入，导致法国国家预算明显提高。因此，在奥朗德执政时期，降低法国庞大的财政赤字比总统的预期相比，要缓慢的多。

表4：2012年-2016法国公共财政赤字

数据来源：发过全国统计及经济研究所

表5：弗朗索瓦·奥朗德执政时期法国国家债务变化曲线（单位：十亿）

根据马斯特里赫特经济财政稳定条约，国家公共财政赤字不能超过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3%。根据法国全国统计及经济研究所的数据显示，法国公共财政赤字，包括法国国家赤字，地方政府赤字和医疗保障赤字，在2013年为国内生产总值的4.1%，并未达到奥朗德政府承诺的3%。

到2016年，这一数字降低到3.4%。情况虽有所好转，但是这与奥朗德政府提出的在任期内实现财政预算的平衡相比，还是相差甚远的。法国政府预计2017年法国公共赤字约为国内生产总值的2.7%，而欧洲联盟委员会(Commission Européenne)的预期则更加保守一些，为国内生产总值的2.9%。然而，削减公共赤字的代价是法国公共债务的不断提高，预计到2018年会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100%。

三、就业与失业：就业情况虽略有起色，但依然举步维艰

2012年9月9日，在法国电视1台20点的电视直播中，奥朗德承诺“到2013年底扭转法国失业曲线”。在其五年任期内，劳动力市场成为了奥朗德改革的核心区。其中，两项法案尤为体现其“变法”思想。

第一项是在2013年出台的《保证工作安全法案》，该法案的目的是为了保证雇员享有更多的权利和安全（不包括周工作时间低于24小时的人群）。然而，这项法案却遭到了法国总工会和法国工人力量总工会的强烈批判。因为这条看似旨在维护雇员利益的法案，暗含玄机，变相地给与了雇主巨大的灵活度，尤其在内部调动的方向上赋予了雇主更多的权利和在经济困难时期允许雇主降低雇员的薪资方面。

另一条法案——《库姆里法案》(La loi travail « El Kohmri »)内容覆盖多个方面（尤其是年轻雇员的权利方面）。但是由于该法案被认为“过于灵活”，以至于招致民众巨大争议。争议中的焦点聚集在从属关系的颠覆上，也就是说在工作时间方面，诸多企业可以违背行业规定，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职工每周平均工作时长可延长至46小时，延长工时的时段可以持续4个月。然而，这些特殊情况均以劳动者与企业签订的合约为依据，而非依循行业规定。④

除了上述两个法案，在奥朗德的竞选计划中，计划建立“代际合同”⑤和“未来就业合同”(Emploi d’Avenir)⑥，并承诺创造15万个未来就业岗位。在2016年，法国的失业率下降了0.4%，但这与2012年奥朗德承诺的“到2013年底彻底扭转法国失业曲线”已经过去了三年，总统的成绩依然不达标。不得不承认，面对法国持续低迷的就业，即使有着“法国的罗斯福”之称的奥朗德，其政策的有效性也有待观望。表6中数据显示，2012年5月，奥朗德开始执政之时，法国统计约有292万人次的A类失业者（完全没有工作的人群）、A类，B类和C类失业者总和达436万人次（不完全失业人口）。

表6：弗朗索瓦·奥朗德执政时期法国本土失业人数变化曲线（单位：百万）

数据来源：法国全国统计及经济研究所

2013年到2015年，法国失业人口持续上涨。2016年5月，A类失业者的数量开始下降。到2017年初，据统计有10万人次A类失业者走入职场，法国全国统计及经济研究所记录了失业率下降了0.4%，仍有超过346万登记在案的失业者，这一数字与奥朗德任期之初时的失业人口数相比，增长了54万人。A类，B类和C类失业者总和则达到了552万人次。以法国本土人口6486万人⑦来计算的话，也就是说每100个法国人中有8人闲赋在家。

四、教育改革：有效果，但教育不公平依然存在

在社会党人的竞选计划中曾提到：在奥朗德任期内，要在全国范围内创造6万个教育岗位。面临巨大的减赤压力，社会党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决定呢？这6万个教育岗位的推行是否顺利呢？左派有一句亘古不变的格言：“给教育投资得越多，回报的越多。”因此，法国对国内教育的投资越来越多。2000年教育投资为1299亿欧元，到2014年教育投资为1460亿欧元。其中在高中阶段的投资额占比较大，1990年政府对每一位高中生的平均投资额为7700欧元，到2014年增长至11190欧元。⑧

然而，在高额教育投资的背景下，学生的学业水平却不断下降。为此，2013年颁布的针对初级阶段基础教育的改革法案——《重建共和国学校的方向与规划法》，以及2016年初实行的初中改革《更好地学习，为了更好地成功》，加大了对普通高中和职业高中的改革。这两项备受批判的改革彻底打乱了法国人已经习惯的课时安排⑨，但是更好地平衡了学生的学习时间和个性化的课业辅助时间。

在萨科齐执政时期，被“财政瘦身计划”取消的8万个教育行业岗位，在奥朗德时期得到了大部分的恢复，约6万个教育行业的岗位得以创立，并且教师的工资待遇得以重新评估。被取消的教师培训，也得以恢复。⑩

然而教育不公正现象依然存在。法国在“教育优先区”（在学业失败率较高的城区或乡村）实施了减少学生数额、增加教辅人员及提高教师补贴等众多措施。但是在硬件设施好，教学方法多样的学校和硬件设施差，教学方法单一的学校之间存在非常明显差距，很多优秀的教师不会因为差异不大的补贴优惠，而前往“教育优先区”执教。

五、生态与环境：保护生态环境，纸上谈兵

从理论上来看，在奥朗德的竞选计划中处处体现着对环境的尊重。如：使法国将成为欧洲地区可再生海洋能源的领导者；到2025年之前，削减核能发电的比例，从75%下降至50%；关闭费森海姆核电站；遵循国际承诺中关于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支持世界环境大会的组织。

事实上，奥朗德成功地通过世界气候大会把联合国的成员国邀请到法国巴黎，并在会上达成了与会国减排温室气体以避免温室效应加重的协定。然而，在这些美好愿景的尝试之下，我们发现这项协定约束力十分有限，协议中缺乏短期措施，关于新能源的发展和温室气体中的关键问题——煤炭价格，并未涉及。

另一方面，在《巴黎协定》中规定到2025年将核能的使用比例从2016年的75%缩减至2025年的50%。然而从法国电力公司的负债状况和法国新型能源更新落后程度来看，这一规定有些理想化了。另外，奥朗德政府放弃考虑生态学家的意见，批准修建争议多年的Notre-Dame-Des-Landes机场，也可为此佐证。11

六、移民与安全：既是得分项又是终身遗憾

在国土安全维护方面，其实是奥朗德的得分项。虽然在他执政期间，法国前后遭遇了3起重大恐怖袭击事件，但是在2015年初法国遭遇《查理周刊》恐怖袭击案件后，奥朗德的处理果断、有效，一度令他支持率高涨。《法国巴黎人报》刊登了一项ODOXA公司进行的民意调查12，数据显示有75%的法国人赞扬奥朗德应对恐怖组织的袭击时表现良好；73%的法国人认为在面临恐怖袭击时，共和国总统的表现还是令人满意的；26%的法国人认为总统表现平平；还有1%的法国人对此不想发声。值得注意的是，作为社会党领袖的奥朗德不仅获得了90%的左派的支持，同时还受到了半数以上的右派支持者（63%）的认同和赞扬。

法国政府面对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出台了一系列措施，以增强对抗恐怖组织的能力。总统奥朗德两次宣布法国进入国家紧急状态（在2015年11月13日恐怖袭击之后，在2016年7月14日恐怖袭击之后）。并且颁布了“剥夺国籍政策”（获得相当数量法国人的支持）13、设立5000名备用警察和宪兵岗位（获得89%的法国人的支持）。76%的法国人认同奥朗德提出的“全国统一”，因为在国家紧急状况下，民主的力量胜于恐怖主义。对于法国社会的网络监管也开始进入法律化阶段，例如：允许警察进入浏览圣战相关网站的国民私宅查看情况。这些计划和政策的顺利进行极大的捍卫了法国国土安全。不可避免的是，还有24%的法国人不领总统的情，认为这只是“虚伪的政治操作”。14

此外，在2016年12月1日的公开演说中，共和国总统承认唯一后悔的就是：提出了“剥夺国籍政策”。事实上，由于2015年11月的恐怖袭击事件，奥朗德提出了“剥夺国籍计划”，这使得他与左派主流观点大相径庭。因为这条政策不仅针对出生在法国领土之外的后获得法国国籍的法国人，也针对出生在法国、拥有双重国籍的人，一旦犯下了恐怖主义罪行或反对法国重大利益者，也可剥夺其法国国籍。但由于这项计划的有效性和歧视色彩招致了强烈的批评。在2016年3月30日的宪法改革中，这项计划最终被总统放弃。15

七、结语

综上可见，在奥朗德执政的五年，他本人意图对法国社会各个方面进行改革，以解决高失业率，高赤字和低就业率的问题。

法国失业人口率在2017年出现了其执政期内的首次下降，财政赤字在2016年为3.4%，在2017年有望下降至合理数值（3%）。但法国国家债务逐年提高，依然令人担忧。2013年同性婚姻与领养法案合宪。自从这项法案通过后，同性夫妇今后有权拥有合法婚姻、领养孩子和财产继承权。但美中不足的是奥朗德并没有完完全全兑现他的诺言，因为在此项法案中，并没有涉及到对女性夫妇生育医疗保护。另一个获得法国社会一致通过的改革是关于结束生命的法案，这项法案给与了“深度且持续镇静”合法化的权利，使“协助自杀”和“安乐死”走向平等化的第一步。这是左派人的又一次真正探索，尽管距离完全实现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一方面，奥朗德的竞选诺言实现度为38%，另一方面奥朗德本人在社会治理、经济改革、削减赤字、提升教育、促进社会公正与安全方面，具有行动力。但他颁布的法案或者后知后觉，或者执行力度不够，因此在其任期结束之时，尚未获得预期的效果。在他任期，政府开启了一系列首创政策（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对抗恐怖袭击措施、劳工法），每一次政策的推出，总是伴随着左派，甚至是整个法国的口诛笔伐。简而言之，综合奥朗德的执政表现，我们可以说他是一个兢兢业业，心有余而力稍显不足的总统。

（责任编辑：张村）

① 李高超：《奥朗德的经济保“位”战》，载《国际商报》2015—04—07（A04）。

②法国BPCE银行集团（Groupe BPCE）是法国的银行集团，在2009年6月底由法国人民银行（Banque populaire）和储蓄银行（Caisse d’Epargne）合并成立的。

③http://www.lefigaro.fr/conjoncture/2017/04/01/20002-20170401ARTFIG00002-ces-grandes-promesses-economiques-que-francois-hollande-n-a-pas-tenues.php

④ http://major-prepa.com/economie/2012-2017-quel-bilan/

⑤代际合同：该法案与2013年1月23日经法国议会投票通过。其主要目标为年轻人和老年人，核心宗旨是由企业以长期合同雇佣一名16岁至25岁的年轻人，同时企业中的一名资深职工协助新雇的年轻人，老职工的职位将维持到本人退休。马锐：《法国奥朗德政府的失业政策》，载《法国研究》2013年第3期，72页。

⑥未来就业合同：主要针对没有或者缺少技术专长的18岁到26岁的年轻人，如果企业、协会或地方机构雇佣此年龄层的人，只需承担25%的工资，其余75%有地方政府或国家支付。马锐：《法国奥朗德政府的失业政策》，载《法国研究》2013年第3期，72页。

⑦数据来自2017年法国全国统计及经济研究所。

⑧ http://www.jean-luc-melenchon.fr/2015/05/15/la-fin-du-college-unique/

⑨长期以来，法国学校实施每周4天半的课时结构，即每周一、二、四、五全天上课，周三休课，周六上午上课。从医学和生理的角度看，这样的安排是考虑到学生在上了两天的课之后比较疲惫，需要休息，以保证之后在课堂上精力充沛。“重建共和国学校”的教育改革实施之后，一切都推倒重来。新教育法规定，法国小学的周课时为24小时，每周划分为9个半天，包括周三上午。每天课时最多为5小时30分，每半天课时最多为3小时30分。增加周三上午授课，其他上课日可平均减少45分钟的课时量，但学生的总上课量没有增加。王晓辉：《法国加强基础娇教育改革欲重建共和国学校》，载《光明日报》2016—7—3（008）。

⑩http://major-prepa.com/economie/2012-2017-quel-bilan/

11 http://major-prepa.com/economie/2012-2017-quel-bilan/

12 2015年11月16日-17日，Odoxa公司对1000位受访者进行调查的结果。这1000位受访者由法国18岁以上的具有代表性的人口组成。

13 奥朗德总统提出的取消法籍恐怖分子国籍的计划，具体内容为如有持有法国国籍和其他国籍的双国籍人士犯下恐怖主义罪行或反对法国重大利益者，则法律可以允许剥夺其法国国籍。

14 http://www.lexpress.fr/actualite/politique/attentats-les-francais-trouvent-que-francois-hollande-a-ete-a-la-hauteur_1736877.html

15 http://major-prepa.com/economie/2012-2017-quel-bil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