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精神:当代中国文学理论建设的正能量与助推剂
2018-04-02郭世轩
郭世轩
对话精神:当代中国文学理论建设的正能量与助推剂
郭世轩
(阜阳师范学院 文学院,阜阳 236037)
尽管中西文学理论资源的落差在降低,但当代中国文学理论建设尚处于低迷期和瓶颈期。如何进行理论创新,开辟文学理论研究新领域,创造出与时代要求相匹配的研究成果,值得每一位文学理论研究工作者深思。对话是大势所趋,已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过去的历史告诉我们,当代中国文学理论的健康发展始终离不开对话精神的发扬。
对话精神;文学理论建设;正能量
一
进入21世纪,要求以对话来解决国际日常事务的呼声愈来愈强烈。事实上,对话在化解国际纠纷、调停边界争端、缓解国内矛盾等方面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它在无形中消解了政治霸权,优化了政治生态,为许多处于边缘的弱势群体与利益集团争得了发言权,一定程度上保护了发展中国家的合法权益与核心诉求,逐渐转化成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共识,成为国际认同的准则。同样,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的当代文学理论进程中,对话已经显示出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20世纪中国文学理论的发展历程雄辩地证明了这一点,21世纪的中国文学理论的深入发展与体系创新还将继续证明这一点。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对话精神是当代中国文学理论建设的正能量与助推剂。
所谓对话,顾名思义,必须是在两个及以上的人之间进行。其中,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发出自己独立的声音,形成自己独立的意识。倘若一方具有强烈的话语优势和霸权倾向,而参与对话的另一方仅仅是一味地顺从与认同,那就不是真正的对话,只是徒具形式的伪对话。可以说,参加对话的双方必须势均力敌、平等交流,在相互的话语交流与思想交锋中相互妥协,承认差异、尊重区别,而不仅仅是一厢情愿的“共识”。前苏联大思想家巴赫金为对话理论作出重大贡献。在他看来,“真理不是产生和存在于某个人的头脑里的,它是在共同寻求真理的人们之间诞生的,是在他们的对话交际过程中诞生的”[1]144。言下之意,真理愈辩愈明,是在不同思想背景的人们之间进行交锋、辩论与碰撞中逐渐形成的。现实生活环境中的每个人都不是孤立绝缘的,多是在相互交流、相互合作、相互区别甚至相互对立中存在的。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但必须具有相互尊重、相互平等的意识。“我离不开他人,离开他人我不能成其为我:我应该先在自己身上找到他人,再在他人身上发现自己。”离开了他人的承认与证明,自己的独立与认可只能是夜郎自大的独尊和井底之蛙的虚妄。“证明不可能自我证明,承认不可能自我承认。”[1]144其中,对话理论的必要逻辑前提就是承认独立的个人的存在。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平等的和不可替代的,同时又是相互交流、相互联系的。在这个世界,一切之所以具有意义和价值,只是由于它和人联系在一起,是属于人的。即使是最私密的爱情也不例外,只有在交往对话中才能产生真正的情感共鸣和心灵沟通。“在这里,人完全不是因为漂亮才有人爱,而是因为有人爱才漂亮。”[2]22正因为人的唯一性、不可替代性和差异性,这个世界才会变得如此丰富多彩、诗意盎然。“现在我身处这一唯一之点,是任何他人在这唯一存在中的唯一时间和唯一空间里所没有置身过的。围绕这一唯一之点,以唯一时间和唯一而不可重复的方式展开这唯一的存在。”[2]41应该说,承认差异,尊重独立,相互平等,是对话的特性;而尊重、独立、平等与差异是对话精神的核心内容。
实际上,对话理论最早萌芽于古希腊。有学者认为,“苏格拉底对话”带有复调或双声语的萌芽性质[3]53。这种说法不无道理。纵观西方哲学思想发展史,不难看出,柏拉图的“对话”成为西方对话理论的鼻祖。在他的论著中,处处闪现出智慧的火花和思想的交锋,虽然他常常借助于老师之口。“哲学是催生婆”,说明哲学是在交锋中催生出来的,智慧与真理是对立与对话的产物。“我知道我不知道”,更彰显了苏格拉底的谦卑与平等,直接启发着柏拉图并在后世产生无限的思想张力与启迪作用。“柏拉图的对话对我的影响比起德国唯心主义大师们更大,它一直指导着我的思考。”[4]796阐释学大师伽达默尔如是说。美学家朱光潜对柏拉图的对话思想产生景仰,不仅予以高评[5]283-312,[6]459-467,而且还身体力行[6]284-302。只可惜,对话思想在西方随着知识与经验的主体中心论的建构而逐渐为世人所遗忘,“唯我独尊”思维逐渐消解了对话思维,出现了“西方的没落”的文化危机[7]。而真正做到“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捍卫你发表观点的权利”(伏尔泰) 的实属凤毛麟角。而在中国,先秦时期的孔子就体现着对话精神。《论语》虽然“述而不作”,但在“述”的过程中处处充溢着对话的风采:与古人、古文化、同时代人、学生和不同的政治家等平等交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知之者不如好知者,好之者不如乐知者”“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8]等名言警句,常读常新,深意无穷,俨然是对话精神活生生的体现。可以说,孔子思想之所以千秋不衰,万世永芳,处处闪现出智慧的火花,恰恰是其中平等交流的对话思想所致。由于轴心时代中西文明发祥地独特的地理环境之异,中西文化基因大不相同。在西方海洋文明母体支配下,对真理、科学、分析、逻辑与空间的追求使西方文化逐渐转向征服、掠夺、占有、霸权与杀伐,唯我独尊的“主体”视一切异己的“他者”为无物,对话精神荡然无存。巴赫金曾经断言,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前的西方文学都是独白的[9]94。同样,我们也可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前的西方哲学思想也是独白的。奠基于农业文明的华夏文化是一个充分交流的文化,对话思想的传承,代不乏人。追求乐、和、味、道、神、品、妙、趣等文化内涵,既是中国文化的主调,也是儒、道、释三家平等对话的结果。由此可见,对话的意义与价值大矣:激发新思维,创造新文化,铸就新辉煌。20世纪中国文学理论的发展也充分说明了对话是产生新思想、抵达新境界的必要前提。
二
鸦片战争之后,向来充满民族自豪感的中华帝国首次遭受到来自西洋蛮夷民族的武力打击。唐宋元以来的开放气象逐渐式微,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在政治格局和文化建构上表现得每况愈下,对内愚民弱民、奴化教育、残酷压制进步思想观念的传播,对外闭关自守、夜郎自大、不思进取,奴隶国民、操控文化、钳制思想、压制科技……这在清朝近三百年的统治过程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仿佛龟兔赛跑一样,再慢的乌龟也会在兔子得意忘形的麻痹与酣睡中变得敏捷。堂堂大清帝国自鸦片战争之后变得一蹶不振和不堪一击。接踵而至的丧权辱国等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使得有识之士将目光转向西学,“师夷之长技以制夷”。面对西方全新的知识范式,国人怀着发奋救国的雪耻壮志,几乎是照单全收。即使有所疑虑,但看到东洋日本转向西方学习之后的快速崛起,心中的疑虑也逐渐变成了全面学习、脱胎换骨的决心,仿佛不如此就学不到“真经”一般,这种一路向西、唯西方马首是瞻的文化心态,在救亡图存、民族觉醒、文化启蒙、国民再造等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这在“打倒孔家店”“桐城谬种,选学妖孽”、废除汉字等激进的口号中表现出文化殖民的焦虑、怒其不争的失望和脱胎换骨的叛逆情结。今天看来,这种全面西化、抛弃中国固有优秀历史文化遗产的做法值得国人反思、学界总结。可以说,20世纪上半叶,国学衰微,西学兴旺。欣赏国粹的常常被视为封建保守,愚顽不化。言必称希腊,饱览欧风美情的,那是时尚进步的标志。西学的范围大致分为两个方面:欧美的与俄苏的,前者主要接受西方自由主义思潮;后者主要集中在苏式的马列主义思想。从政治意识形态方面考量,二者虽有激进与保守之分,但实质上都属于西方文化思想序列。从认识论的归属来看,它们都从属于主客二分的主体中心论,具有知识型与经验型之别。总的看来,20世纪前50年,西学在中国大陆的盛行以欧美思潮为主;表现在文学思潮上,可谓流派纷呈,百花齐放,多家争鸣。建国之后,季莫维耶夫等人的“文学概论”曾经一统文苑。非此即彼的极端思维变成了衡量一切文化建设和政治区分的标准。这在战争年代具有暂时合理性的敌-友区分标准[10]一旦超越时空推而广之,就有可能是变真理为谬误、变合理为不合理、视惯性为理性的危险行为,直接导致动机与效果的疏离、学术与政治的对立,在政治决策与文化建设等方面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80年代是西学全面接受与引进时期。这既是对新中国30年来文化封闭的反拨,也是对西学新思潮的补课与吸纳。这十年间也有许多有识之士在默默无闻地做着发掘中国古典文艺思想的整理与研究工作,或对西方文艺思潮进行反思与深究,一改过去照单全收的思维定势。不管是“拾遗”还是“补缺”,皆有益于拨乱反正与解放思想。进入90年代,文艺思想上要求回到国学原典的声音逐渐成为时代的主调。至此,20世纪的中国文艺思想研究渐趋成熟,左倾的、西方的、异域的色彩逐渐淡化,中国的、民族的、传统的成分在逐渐浓厚。回顾新中国之后50年的文学理论进程,我们不难发现战争年代“非此即彼”的独白思维使理论走进死胡同[11],而对话精神或对话趋势则成为理论研究的正能量和创新发展的助推剂。50年代至70年代的文学理论一直徘徊在反映论上,始终在变形了的模仿说范围内绕圈子。文学是现实生活的反映,这不仅仅是古希腊以来摹仿说的翻版和纯粹异质的西方话语,而且转化成了时代的文艺观。这不仅仅是认识问题,还是阶级立场和政治态度问题。文学就是反映,反映的才是唯物的、真实的;坚持了反映论就是坚持了唯物论;只有坚持了唯物论才是正确的。反之,就是唯心的、错误的、不正常的。这在20世纪50年代的哲学、美学、文学思想大讨论中表现得较为集中与突出。[12]66这种独白式的思维在文艺界和文化界产生许多不良后果,值得今天的人们尤其是学界同仁的认真反思和深刻总结。当然,这里包含有特定时代的政治痕迹和精神症候,但其局限性是难以回避的。粉碎“四人帮”之后,文学的本质研讨获得了较大的进步空间:可资参照的理论资源逐渐增多,禁区逐渐减少,思想逐渐解放,可以参与的对话资源逐渐丰富。即使是以西方证西方,也可以对西方进行古今大收罗。因此,文学本质论也在发生着悄悄的变化:机械反映论——能动反映论——审美反映论——审美意识形态论。由“机械”到“能动”是一个量变,虽然这还只是在哲学范畴内兜圈子,但至少已经承认了人的主观能动性。由“能动”到“审美”是一个突变,至少已经脱离哲学的羁绊与规训,开始进入了审美领域的探究与思考。由“审美反映论”到“审美意识形态论”是一个质变,充分说明了文学研究已经进入文化研究领域,由认识论跃升到审美论,进入文化人类学的研究视域,开辟了文学研究的新天地。实际上,审美意识形态理论的提出,就是童庆炳、钱中文等中国优秀的老一辈文学理论家与当代西方美学家艺术家、古代中国艺术理论和当代中国文学创作实践等进行平等对话与思想交锋的结果。20世纪的最后20年,中国学者解放思想,深思精研,厚积薄发,以自己丰富的艺术体验、扎实的国学功底和精深的理论造诣,旁征博引,吐故纳新,与中外古今进行多方交流与对话,终于实现了理论创新和研究突破。
三
新世纪的中国文学理论建设仍将一如既往地坚持对话精神,在多元会通、中西对话中走向综合创造,实现新的突破与发展。任何一种理论的产生皆有其相应的生产语境和深厚的文化基础。从比较诗学的视野来看,一种诗学理论仅仅在产生该诗学的语境内才具有价值与意义;如果跨出语境而强行使之成为具有通约性和普适性的理论,往往就会产生许多理论困境和不良影响。20世纪后半叶,中国文学理论研究所走过的许多弯路,就充分说明了某种理论一旦越出国界、洲界就会变成独白性的霸权理论,从而使较富合理性的理论变得苍白无力、面目可憎。西方的摹仿说起源于戏剧,尤其是亚里士多德的摹仿说恰恰建基于古希腊悲剧演出的实践,其《诗学》著作就是这种艺术实践的理论总结。戏剧演出艺术属于空间艺术的一种,因此在空间中叙事、在叙事中展现空间,又彰显了古希腊戏剧艺术的固有倾向。在这种语境产生的艺术门类和对这种艺术门类进行总结的诗学理论,具有自身的合理处。这也恰恰契合了希腊海洋文明的基因,成为该文化母体最适宜的艺术胚胎。问题是,这种具有相对性的理论却跨出自己合理的文化边界,进入异质的文化范围去指手画脚,并试图成为别样文化的绝对权威裁判者。当然,这种理论跨界既有理论本身成为霸权话语之后的自我规约问题,也有引进者、学习者自身急功近利、邯郸学步、食古不化、而缺少深思精研的问题。一个原本具有逻辑自洽、生产语境的艺术命题和美学范畴,却变成了越界指挥其他时空领域里的文艺创作的规约者和评判他国艺术创作高下的裁判者,结果闹出不少貌似合理而实为非理的笑话。常言道,真理向前(外) 跨出一步就变成了谬误。确实如此,大凡真理都是相对的,一旦绝对就不再是真理。“当亚里士多德从戏剧方面定义文学时,他建立了西方诗学。由于戏剧处理的是人的再现以及舞台上的动作,所以亚里士多德自然而然地总结道,文学是对人类行为与生活的一种摹仿。他将文学视为一种摹仿的科学。”而一旦我们放眼世界,“仔细审视其他文化的基础诗学类似的形成过程时,我们就会发现了判然有别的结果。其他一切具有明晰发展的文学观的著名文化群落都把诗学奠基在抒情诗实践上……其结果是产生了一种把情感原则与表现原则结合起来的诗学。”[13]中文版前言,Ⅱ因此,新中国成立后文学理论探究的迷雾很大程度上出在语境的误读和学习的盲目上。以再现诗学去匡范抒情诗学和表现诗学,结果闹出圆凿方枘、似是而非的笑话,固然难免。如同西方哲学界难以理解老庄哲学的“道”一样,以逻辑分析见长的西方哲学家常常不自量力地评价中国哲学,得出隔靴搔痒、习非为是的伪命题。从黑格尔到德里达,代不乏人。同样,不了解中国文化产生的语境而对中国文学进行无端妄说也是不恰当的、不负责任的。这不仅表现在西方的汉学家身上,而且也显示在国学基础较为雄厚而又积极学习西方、膜拜西方的中国学者身上。远一点的是王国维——曾被公认为国学大师、中国现代美学的开拓者。就是这样一位学识渊博的大学者,在学习引进西方思想时也有不当之处。著名学者王文生先生曾经在《中国美学史》一书中辟专章论析王国维对20世纪中国美学的发展所起的误导作用,尤其是他深受康德、叔本华主客二元论的不良影响,并结合托马斯·艾略特的“文学创作的非个人化”主张而大力提倡“无我之境”所导致的客观化审美倾向[14]566-592。近一点的是李泽厚,王文生先生同样开辟专章,批评了李泽厚“经济决定论”对中国古典美学的误读与误导[14]677-675。其最大的失误在于,以西方二元的认识论去生搬硬套中国古典美学,并在美学大讨论中直接以认识论的观点去建构自己的美学观、批判并曲解论敌的美学观[15]41-42。“美学科学的哲学基本问题是认识论问题。”[16]226“我们和朱光潜的美学观的争论,过去是现在也依然是集中在这个问题上:美在心还是在物?美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是美感决定美呢,还是美决定美感…….不在心,就在物,不在物,就在心,美是主观的便不是客观的,是客观的就不是主观的,这里没有中间的路,这里不能有任何的妥协、动摇,或‘折中调和’,任何中间的路或动摇调和必然导致唯心主义。”[16]227这里可以看出,李泽厚当年的美学观纯粹是主客二分的认识论观点。事实上,不仅美学问题如此,许多文学理论命题与原理也可以通过中西古今的对话得以深入阐释,从而得出新的结论。王文生先生精通中国古典文艺理论,同时又对西方文学理论资源非常熟悉,因此他对中国古典文学的本体进行了深入阐释,并认为情感本位是中国古典文学的最根本特征。在此基础之上,他认为应将“意境”这一最富东方美学神韵的文学理论范畴改称为“情境”[17]前言10-11。这也可以看作是曹顺庆先生呼吁“中国话语”的先声[18]138-143。从他的论述与考察来看,结论是令人信服的、稳妥的。我们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种潜心研究终有一得的学术成果必将得到文学理论研究界的认可,转化为大学文学理论的教学成果。另外,李春青先生对中西古今文学理论驾轻就熟,与中外理论家和古今文本进行充分对话,对于研究界习焉不察、见惯不惊的文学现象做出令人耳目一新的阐释,在中国古典文化与诗学研究领域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通过中西古今文学资源的深度研究与平等对话,许多理论问题将会迎刃而解。比如文学活动的四要素说,就是在中西文论的对话中形成暂时的共识,体现了文学理论的新视野与新成果。在中西文论的考量与对比中,文学成为再现与表现的统一,就远比“反映论”或“摹仿说”更具说服力。世界飞速发展,文学日新月异,人类的感受与情感也随之发生新的变化。在未来的文学理论建设中,我们坚信,对话是文学理论创新与发展的充要条件。“一切都是手段,对话才是目的。单一的声音,什么也结束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两个声音才是最低条件,生存的最低条件。”[19]340尽管文学现象复杂多变,只要我们始终坚持对话精神,平等交流,就会给文学理论的发展增加正能量、添加助推剂。在未来的理论探索中,我们应该牢记巴赫金的嘱咐,为当代中国文学理论建设增砖添瓦、贡献新的智慧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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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irit of Dialogue: Positive Energy and Booster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GUO Shi-xuan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236037, Anhui)
With the reduction of the resource gap between Chinese and western literary theories, the construction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is still in the doldrums and bottlenecks. How to carry out theoretical innovation, open up a new field of literary theory research, and create research results that are in line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Times, is worth pondering by every literary theory researcher. Dialogue is an inevitable trend and has become the consensu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The history tells us that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is inseparable from the promotion of the spirit of dialogue.
Spirit of dialogue; literary theory construction; positive energy
2018-10-20
郭世轩,男,安徽临泉人,博士,阜阳师范学院文学院教授,皖北文化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硕士生导师,学术研究方向:中国文化与诗学、文学基本原理。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8.06.13
I026
A
1004-4310(2018) 06-007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