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获诺贝尔奖对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理念改变的媒介作用
2018-04-02袁栋洋
袁栋洋
(陕西理工大学 文学院,陕西 汉中 723000)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到如今已有六载,莫言本身作为一种传播媒介的符号不断地以不同的方式参与到中国当代文学的教学建构中,莫言的获奖使整个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的理念发生深刻的变化。
一、“媒介讯息论”与莫言对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理念的影响
“媒介即讯息”[1]33是麦克卢汉提出的重要观点。媒介不仅是信息的重要组成部分,媒介还作为传播的渠道用于扩大信息的通道。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媒介宣传与传播“莫言”这个信息,使莫言成为当下最为著名的作家。传媒传播莫言时,同时又把“莫言”作为一种符号媒介影响着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的走向,进而对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理念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美国文艺学家M.H.艾布拉姆斯于1953年出版了《镜与灯:浪漫主义文论及批评传统》,提出了著名的艺术活动四要素理论:世界、作家、作品、读者。这个四要素理论“几乎可以包括西方文论史上各种理论学派的批评特征,可以使初步涉猎西方文论领域者对这一领域内的历史演变、流派纷争以及当今状况很快就有一个大致的了解。”[2]但是,理论发展无止境,它也会随着社会的进步,新事物与新的现象的出现调整自己的内部结构。现代传媒技术的兴起,不仅影响着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它的介入已经影响到文学理论建构的新发展。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文学理论家开始关注世界、作家、作品、读者之外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媒介),如学者单小曦就是其中之一。2015年,他出版了《媒介与文学:媒介文艺学引论》一书,从理论上探讨媒介在文学活动中存在的重要方式,把媒介提升到文学存在论的角度,认为媒介是文学中除四要素之外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元素,是文学的组成部分。文学作为一种语言的艺术,语言符号本身就是文学的成分。然而,若只是将文学理解为一种简单逻辑的语言符号,远没有将文学的媒介作用挖掘出来。单小曦正是从该论点出发,更感性、直接、精细地捕捉到媒介的意义与存在的价值,将文学媒介分为专门性和功能性两种媒介进行论述。什么是文学媒介呢?他说:“文学媒介指传递文学信息的专门性媒介,在这个意义上主要包括四个层面的四种类型:(1)符号媒介,它是承载文学信息的符号形式,与文学语义内容一起构成了文学信息;(2)载体媒介,它是书面文学语言、字的承载物,包括石头、泥板、象牙、甲骨、竹简、布帛、胶片、光盘、电子屏幕等;(3)制品媒介,指的是符号媒介与载体媒介的结合物被进一步加工成产品,包括册页、扇面、手抄本、印刷书刊、电子出版物、互联网网页等;(4)传播媒体,它是对文学的文本进行选择加工、集体生产或再生产,然后向读者传播的传媒机构,包括出版印刷、期刊、电影、电视、网络公司等。这些传媒机构集生产职能与传播职能为一身,从传播学的角度来说,就是传播媒介。”[3]46单小曦给予文学媒介以清晰的理论价值定位,他对媒介的划分标准有利于具体操作世界、作家、作品、读者与媒介五个要素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不仅便于深入整个文学活动内部的创作过程,还可以动态地探究文学内部与外部之间的相互作用与意义。
介于媒介与文学的不可分性,不妨以此作为一个角度,分析莫言获诺贝尔奖对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理念改变的作用。在媒介的视角下,莫言不只作为作家,他还作为一种信息媒介贯穿于整个文学活动与传播过程。如在莫言刚刚获得诺贝尔奖的初期,各位专家学者、作家把莫言作为主题,纷纷以各种方式传递他们的心声,无论是恭贺还是嫉妒,莫言成为专家学者心目中走出国门、走入世界的中国文学的象征。莫言是中国文学的,也是世界文学的符号。处在中国当代作家群中的佼佼者或者奋进者,无不以莫言为楷模照亮自己创作的道路。莫言获诺贝尔奖的消息不胫而走,各高校,尤其是具有中文专业的高校、研究机构,欢聚一堂,谈论莫言、谈论中国文学、谈论中国当代文学的价值与意义,为广大师生了解、接近、研究莫言提供了契机,同时也为中国当代文学课堂增加了活力。作为从事专业研究领域机构的高校,纷纷举办莫言研究讲座积累研究成果,成立研究莫言文学、挖掘探索莫言文学的深层次意义,出版莫言研究专著。高校教师作为文学批评界的主力,在不断扩大莫言研究的范围与影响中,以点带面地提升中国当代文学的作用,进一步影响到高校中国当代文学的理念变化。
莫言的存在,是以作品的叙述风格,小说独有的特色对中国当代文学创作产生影响,使读者不得不以莫言为首,成为划分当代文学作家流派的标杆,使魔幻现实主义风潮重起。媒介,不只是作为符号存在于文学创作中,它还作为一种文学传播流通的渠道贯穿于文学价值的实现过程中,这在传播学中称之为传播媒介。文史学家“嗅着”莫言的名声,再度重新审视中国当代文学史的书写。虽然文学史的更新还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但是这种新因子的“发现与提倡”,高校教师在私下里进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学时,未免借由莫言的名头,不假思索地加进了相关莫言的课时,并对他及相关信息多做一些“评头论足”之论,这样势必带动整个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的变化。莫言作为语言符号媒介的新时代因子影响着整个当代文学的理念,而以当代文学为研究与传播对象的中国当代文学课程必然受到这个语言符号建构的影响。莫言不仅作为一种语言符号构建着中国当代文学课程的教学理念,同时,莫言还作为一种制品媒介影响着受众的心理,以莫言为圆心扩大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影响,进而使更多的人关注中国当代文学。
二、符号媒介:莫言与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的改变
符号媒介,是指任何表达与运动所运用的形式。没有无内容的形式,也没有无形式的内容,二者如同硬币的两面不可或缺。而符号是“被认为携带意义的感知”[4]1。符号所说的感知部分,指的就是媒介——“符号即媒介”[5]139-154。中国当代文学作为一门课程,它是由不同的符号媒介构成,从文学的整体框架而言,包括思潮、流派、作家、作品等方面。他们都只是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的因子通过各自的组合方式,以不同的形态影响着中国当代文学的走向。此处主要把莫言作为一个符号媒介,分析其如何建构中国当代文学的内里,影响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
莫言出生于山东高密乡,他的出生经历沉淀着山东乡民民间生活的意义。莫言以中西结合的方式讲述着山东乡民的点滴生活,影响着莫言文学的风格。这一点以莫言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为证,“莫言作品将一个被遗忘的农民世界生动展现人前,他比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以及当代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以来多数作家更滑稽和震撼人心。”陈思和作为当代文学建构的权威,他在评论这一评价时说:“我感到他们真的看懂莫言了,这不仅仅是语言问题。莫言的民间立场和民间写作与拉伯雷所代表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狂欢传统有相似之处。”同时,陈思和从民间文化这个角度指出了莫言小说的独特性,“在文学史上,不仅在中国,西方国家也有这样一种悠久的民间传统。而这种传统就是写底层,体现了下层人民的一种美学,一种力量,强调了生命力,莫言恰恰是在这样的领域里做出了贡献。当我们用一种高雅文化的态度去谈莫言是很难的,莫言的语言不美;莫言所塑造的形象很粗糙,可是他那种人物的生命力量,那种对生命的讴歌和赞美,在中国和欧洲都很缺乏。”莫言以这样一种填补当代文学空白的创作力作,充分证明了文学,尤其是世界文学的方向。“莫言所代表的民间文化立场,不仅仅是中国独有的,也具有世界性的因素。”[6]656-700虽然与莫言同时出现了一大批优秀的作家,如王安忆、贾平凹、余华、阎连科、张炜等(许多评论家都预言若中国再出现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就是他们中的某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确实会落于这些作家中的任何一位。诺奖却选择了莫言,无树不成林,无川不成海,莫言的拔尖显示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实力。而此时获诺奖的“莫言”这个符号不仅从他的作品风格,莫言以自己所习惯的语言符号媒介表达着自己的思想。从莫言的一系列作品,《透明的经萝卜》《红高粱》《肥乳丰臀》《蛙》《生死疲劳》《檀香刑》《酒国》等作品,看出莫言在语言方面经历的变化:由感觉化的西方传统文化的渗透,到粗鄙的先锋姿态语言运用,再到白描式书写。语言作为一个符号反映出了中国当代小说的文学潜在的变化。从文学语言这个典型的文学符号媒介所表达的文学内容意义来看,语言是文学的一个外在表现,而作为文学的内容是通过文学语言媒介所表现出来的。莫言创作的作品作为文学符号成为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主要流变的方标。以“莫言”这个符号为坐标,梳理当代文学的作家流派,以他们同时代的一个大团体作为一个大的文学环境,又以年龄特征与他们下一代的韩寒、张悦然等新的作家比较,同时还有毕飞宇等下下一代这批作家,他们虽然各自为政,成其一方“诸侯”,而他们却共同构成了中国当代文学的文学环境,成其为中国当代文学课程讲授的主要内容。
教材内容比例的偏重倾斜变更,与教材理念的变化有莫大的关系。曾经的当代文学内容相较现代文学总是不够自信。20世纪80年代兴起重写文学史的潮流,使中国现代文学的编排方式打破旧格局,走向新天地,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就是代表之一。教材本身也是一个传播媒介的信号,而传播媒介受到“把关人”价值观念的影响就有被选择与不选择的权力。写于教材里的作家作品往往被认为是重要的作家作品,排斥于教材之外的作家作品,也许相对编于权威教材里的内容来说就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了。由于中国当代文学课程,主要是大学阶段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主要教学课程,同时也涉及对外汉语或文秘教育专业的学生。他们作为大学生,理应以自由思考为主。所以,大学所教课程内容,似乎教师的自主性会更强些,并非所有教学内容都必须与教材吻合。在教学中教师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结合文学发展的前沿,展开他们认为更有意义和价值的作家作品倾斜的课程。而且教材的更替远没有文学自身发展之快,例如,莫言获诺奖这个对于当代文学的大事件,在现有的教材中还没有及时地把这一事件编入教材,但是作为高校的现当代文学专业教师就不能以教材为牢,不顾莫言的存在,或以简介的方式简单地对莫言作一评价。莫言在高校的课程中成为当代文学的八九十年代文学的主角,并且以他为主轴形成一个文学圆心,来梳理莫言同时代作家作品的信息,及当时中国的历史文学语境,和当时的文学思潮的影响。但以当今高校当代文学课程使用频率最高的洪子诚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材看,莫言只是在这本文学史中略有半页之多的介绍,至于他那些重要的长篇小说以注释的方式出现。当然,作家作品的介绍还需与文学史体例本身的结构匀称相关,若莫言一个人占的篇幅过多,有失于教材的结构,但是莫言的介绍从内容上说只是王安忆的一半。此处并非说王安忆不重要,以此为例说明当代文学课程的内容结构。而对莫言民间文化体现的高度评价者陈思和,在他以作家作品为体例来结构当代文学教材的著名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中,莫言也没有专章的内容出现。《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编写前后,陈思和对作家的理解理念已发生了很大变化,若这本教材重新编例排版的话,大胆地猜想,也许陈思和将会对中国当代文学新的看法有所体现。由此可以看出当代文学教材内容的变化。莫言,不仅是名作者,还包含他的作品,还作为一个符号媒介对当代文学课程内容建构的波动,从而引起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的变化。
三、传播媒介:莫言对中国当代文学课程受众范围变化的影响
莫言不仅作为符号媒介建构着中国当代文学课程教学内容的比例,同时,他作为传播媒介的信息扩大中国当代文学受众的范围,为中国当代文学“走出去”,为中国文化走向世界,与世界文学接轨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契机。
按照五要素理论来看,媒介不只是艺术家的活动范畴,一个艺术活动的圆满完成,还需要传播媒介的传播活动,只有读者“消费”文学,才能形成对话,完成一个文学的艺术活动。雅柯布森指出,一个符号文本,也就是任何言语传播活动,同时包含六个因素:发送者、对象、文本、媒介、符码、接收者。“发送者把信息传给接收者,信息要生效,则需要联系某种语境,接收者要想捕捉到这种语境,不管它是语言的还是能够转化成语言的,还需要有为发送者和接收者完全通用和部分通用的符码。最后还需要某种接触——在发送者和接收者之间的物质通道和心理联系——以使二者进入和保持在传达过程之中。”[7]174-175学者单小曦认为“符码”和“媒介”这两个因素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在文学活动中,符码相当于符号媒介,媒介相当于载体媒介和制品媒介。笔者认为,这里的“媒介”不只是相当于载体媒介和制品媒介,它还应该包括传播媒介在内。一个完整的信息得以交流,置于普通的交际或日常交往,媒介是个人行为,信息通过载体媒介和制品媒介得以完成。而这里讨论的是文学艺术活动,在现代传媒时代,文学艺术活动的传播必须要经过传播媒介这一环节。艺术媒介与艺术活动共生共存,正如王一川在其《文学理论》里所言:“读者阅读文学作品时首先接触的不是它的语言,而是语言得以存在的具体物质形态——媒介。文学总是依赖一定的媒介去实现其修辞效果的,媒介是文学中的重要因素。人们对这种媒介是如此熟悉以致常常遗忘了它的存在及其作用,就像忘记阳光和空气对我们生活的作用一样。”[8]111我认为王一川所言的媒介是指负载文学信息的纸张之类的传播媒介,而传播媒介首先得力于符号媒介的力量。而读者于艺术作品,首先面对的是传播媒介对文学的文本进行选择加工乃至于集体生产或再生产,然后向读者传播的出版印刷、期刊、电影、电视、网络公司等相关部门所出版的“产品”。“产品”本身就是一种媒介,是传播媒介,而这个才是读者真正所面对的第一手材料。它是继文学价值创造和文学价值传播之后,文学价值生成的最后阶段。只有读者在文学的阅读活动中,才对文学作品进行超越性体验和再度创造,使文学作品中所潜在的价值于阅读过程显现出来,实现文学的价值。
莫言作为传播中国当代文学的媒介作用,首先需要自己把自己传播出去。诺奖评奖作品不是汉语文字符号的文本,其中需要一个语言转换的过程,这个过程很是关键。莫言获诺奖的作品大部分都是葛浩文先生的译作,对于这一点,《凤凰网》曾经在2013年五四青年节前夕,邀请6位香港现代文学访问教授参加“岭南五四现代文学讲座”,竟有3人分别是陈思和、刘再复以及顾彬教授聚焦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德国汉学家顾彬提出,若没有葛浩文的翻译,莫言不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刘再复等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凤凰网》刊登的题目直接就是“没有译者葛浩文,莫言就不可能获得诺奖”[9]。翻译是一种向外传播的媒介,莫言经由翻译可谓登峰造极的葛浩文之手,走出了世界,扩大了自己的影响。不仅如此,当代著名批评家孟繁华先生,在参与2014年10月24日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主办的“讲述中国与世界对话:莫言与中国当代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时,当看到与会的代表“法国汉学家杜特莱,日本汉学家藤井省三、吉田富夫,意大利汉学家李莎,德国汉学家郝穆天,荷兰汉学家马苏菲,韩国汉学家朴宰雨以及国内诸多著名批评家和现当代文学研究者齐聚会议时,突然意识到,莫言获得‘诺奖’是一个庞大的国际团队一起努力的结果。如果没有这个国际团队的共同努力,莫言获奖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庞大的团队还包括没有莅临会议的葛浩文、马悦然、陈安娜等著名汉学家。”[10]17-25莫言是通过强大的媒介团体人的传播走出去的,反过来莫言获奖又成为传播中国文学之媒介。中国文学之媒介,关键又是高等教育体制中中文专业面对大量学生播种文学修为的渠道,渠道之广博与内容之庞大,决定未来学生的眼界与发展的力量。
中国文学在西方文学的形象改变不始于莫言。但是,莫言获得国际大奖使中国文学的形象从此得以改变。莫言的获奖对于中国来说,是关乎整个中华民族被世界承认的自豪,引起国人对莫言的关注。莫言获奖的第二天,据报道:“10月12日上午,北京最大的书店之一西单图书大厦里,写着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莫言的作品专架图书已销售一空,该专架在11日晚莫言获奖消息传来后刚刚摆上。”[11]以莫言为代表的“纯文学”,在占据着文学通道份额越来越大的通俗文学、网络文学中,以其独特的审美空间为世界理解中国打开了窗口。同时,也拉近了中国文学与世界读者的距离。莫言获奖,使国外更多读者以莫言为窗口关注中国文学,和中国更多作家,激起外国读者对中国文学的兴趣,进而翻译更多的中国文学介绍到世界上。中国当代文学的整个受众的范围也会冲出高校的院墙。作为一名普通的中国人,莫言获奖的媒介传播,刺激许多平时爱关注或不爱关注文学的人,想借此展示自己的文学欣赏水平或阅读知识的广度,进而推动国民素质的提高。作为高校在校的学生,当然在莫言获奖的媒介与教师召开研讨会、申报课题等活动的刺激下,学生参与、关注并理解莫言,扩大了对中国当代文学的连锁反应,加强了学生对中国当代文学的质感体验,进一步纵深中国当代文学的课程理解与把握。莫言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风格的影响特别明显,但是他又结合着自己的体验与讲述的方式传达出中国特有的风格。世界与中国的相互融合,中西传统的交汇与创新,使中国当代文学课程的受众以不同的眼光观看中国当代文学的内容,使学院知识分子带有几分民间的气息与西方的“绅士”风统摄中国当代文学课程,使其教学理念发生转变。教学理念的变化并非一日之功,也不是某个个体的体己之力。理念是核心,而理念又浓缩着整个中国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文学等的综合素质的提升。
四、结语
中国当代文学课程作为高校文科中一门十分重要的专业课,是中国当下精神文化浓缩的反映,也是中国社会国力提升的精神尺度。莫言诺奖的获得提升了中国当代文学的名誉,改变了中国当代文学的教学内容,扩大了中国文学的受众范围,同时也提升了中国人的精神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