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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祖《读书脞录》中《诗经》研究概述

2018-03-27计小豪

文教资料 2017年33期
关键词:诗经研究

计小豪

摘 要: 孙志祖为清为清乾嘉时期学者,著有学术笔记《读书脞录》及《读书脞录续编》凡十一卷,孙志祖的《诗经》研究主要集中在《读书脞录》的正、续编中,共十九条。本文试对这些条目进行简述,并对其中部分有代表性且学术价值较高的条目进行整理和评介,最后在此基础上概括总结这些条目的整体特点,以反映孙氏《诗经》学研究的概况。

关键词: 孙志祖 《读书脞录》 《诗经》研究 乾嘉学术

孙志祖,为清乾嘉时期学者,字诒谷,亦作颐谷,号约斋,仁和(今属浙江杭州)人。乾隆三十一年进士,官至江南道监察御史。著有《家语疏证》、《后汉书补正》、《文选李注补正》等书。生平事迹见《清史稿·儒林传》、《清史列传·儒林传》。《读书脞录》[1]为其晚年随笔,凡七卷,有“说经”二卷,“说子史”二卷,“杂识”三卷;后又有《读书脞录续编》[2]四卷,有“说经”三卷,“说子史”及“杂识”各一卷。阮元《儒林传稿》评价此书“考论经子杂家,折中精详,不为武断之论”。此书有清嘉靖四年自刻本,收入《续修四库全书》。

孙志祖著作颇丰,但对《诗经》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这《读书脞录》及《读书脞录续编》中的札记条目里,为《正编》卷一“齐诗”、“毛诗置弟子”、“毛传非毛苌”、“维参与昴”、“韩诗外传引卫女诗”、“流离”、“释文误入注”、“蚕月条桑”、“十月之交”、“杼柚”、“行苇”、“彼徂矣”、“亦服尔耕”十三条,及《续编》卷一“木瓜诗传”、“蔌蔌方穀”、“雨无正”、“宾之初筵”、“会朝清明”、“毛传逸典”六条,共一十九条,大体可以反映孙氏《诗经》研究的概况。

一、条目简述及部分条目的述评

《读书脞录》十九条《诗经》研究条目的研究范围广泛,在文献源流、考辨真伪、诗文训解等多个方面都有所涉及。文献源流与真伪考辨等文献学研究方面,作者受当时三家诗辑佚风气的影响,对三家诗辑佚的研究多有探讨,有“齐诗”、“韩诗外传引卫女诗”两条;另有“释文误入注”一条指出《毛诗正义》将《经典释文》文段误入注中的现象,“木瓜诗传”一条考辨《木瓜》传中孔子论诗是否为王肃窜入、“蔌蔌方穀”一条指出《经典释文》中“蔌蔌方穀”脱一“有”字。在对诗的训释方面,主要为字词训诂研究,其中有的兼及对诗旨的探讨,有“维参与昴”、“蚕月条桑”、“十月之交”、“杼柚”、“亦服尔耕”、“宾之初筵”、“会朝清明”、“流离”、“行苇”、“雨无正”十条,大多为汇集援引众说较其优劣长短。作者尚有对《毛诗》作专门的条目三条:“毛诗置弟子”讨论各书对《毛诗》立博士时间的记载,“毛传非毛苌”中认为《毛传》为毛亨所作而非毛苌,“毛传逸典”为十九条中篇幅最长者,主要述评《毛诗》中所载佚书逸文及其辑佚学价值。此外所余的“彼徂矣”条,为对此句句读的正确方式的讨论。

以上为《读书脞录》中《诗经》研究的简述,显然并不足以直观展现孙氏《诗经》学成果的特点。簡述的过程中笔者也对此十九条进行了粗略的分类,下面将选取各类中较有代表性的、学术价值相对较高的条目整理、标点,并详述和分析,以期直观深入并相对全面地展示孙氏《诗经》学的面貌。

1.“齐诗”条:王伯厚《诗考》所载《齐诗》仅十余条,然其中如匡衡、伏湛、萧望之之流,不过因本传有习《齐诗》之语,即以所说为《齐诗》尔,惟《翼奉传》所云“五际之要”,则明指为《齐诗》也。《汉书地理志》所引《齐诗》“子之营兮”、“自杜漆沮”,班固时《齐诗》未亡,犹可证据,至宋人如洪氏迈,董氏逌、曹氏粹中、范氏处义所述《齐诗》,俱属肊说,《齐诗》魏代已亡(见《隋书经籍志》),宋人更何所案据邪?

卫宣公子寿闵其兄伋之见害,作《黍离》之诗,见《新序·节士篇》,刘向世学《鲁诗》者,此盖《鲁诗》说,洪容斋以为《齐诗》,误。驺虞,天子掌鸟兽官,此《五经异义》引韩、鲁说,见《周礼·钟师》疏,范处义《解颐新语》以为《齐诗》章句,亦误也。

此条是对宋代学者三种误辑《齐诗》佚文现象的讨论:一、认为一些宋代学者著作中所述的《齐诗》缺少依据,来源多有错误。作者以王应麟《诗考》载《齐诗》十余条出发,指出仅仅因为一些汉儒传记中有学习《齐诗》的记述就将其传中出现的诗都归入《齐诗》的做法是不正确的,唯有《汉书·翼奉传》“五际之要”之论指明是《齐诗》的衍生学说其中材料作为《齐诗》材料才足信。进而指出洪迈、范处义等宋儒所载述的《齐诗》都有疑点。二、因“卫宣公子寿闵其兄伋之见害,作《黍离》之诗”见于学习《鲁诗》的刘向所著的《新序》而判断此论出于《鲁诗》的说解,而非洪迈所认为的《齐诗》;三、对于“驺虞”为天子掌鸟兽官的说法,溯源《周礼·钟师》疏指出范处义《解颐新语》以为《齐诗》为误。

辑录三家遗说,自宋代王应麟发其端,在清代迎来高峰,范家相、冯登府、陈寿祺、陈乔枞、魏源等,都有考辑专著。而根据汉代学者所治《诗经》的派别而将其传记中有关《诗经》的材料归于所治诗家,如治《齐诗》者传中载《诗》为《齐诗》,是一种被大量采用的辑佚方法。作者直接道出这种做法的不科学之处,是严谨且另人信服的。然而接下来作者以刘向学《鲁诗》来断“卫宣公子寿闵其兄伋之见害,作《黍离》之诗”为《鲁诗》说,则是既蹈前人之覆辙,又稍有前后矛盾之嫌。《齐诗》的佚文与鲁、韩相比要少,前人大概出于使其等量齐观的想法,《齐诗》的部分辑佚成果有值得商榷的地方,这种方法的弊端在清代已引起学者讨论,此段即为一例。通观全段,三条以宋人著作中误述《齐诗》为批评对象,对王应麟、洪迈等宋代学者都有所批评,结合孙氏在《读书脞录》诸卷中部分条目来看,孙氏有一定尊崇汉学、批判宋学的学术倾向,这也与当时的学术风气相合。

2.“流离”条:毛氏奇龄《续诗传·鸟名》卷云:“流离,恶鸟名,即枭名之别岀者也。《诗》‘流离之子陆玑疏云:‘自关以西谓枭为流离,其子适长大还食其母。此引比以为狄虽微末,终当为患,未可置之不闻也。后卫果为狄所灭,此引喻之最切者。若以流离释漂散,则谓微末是漂散之子,已自难通。况漂散何云之子邪?”志祖案:西伯戡黎而祖伊奔吿,盖纣都朝歌,黎国在上党壶关县,偪近纣都故也。卫即殷之故墟,黎亡而商震,黎侯失国而卫亦为狄所灭,唇亡齿寒,势所必至,则以流离恶鸟喻狄,于情事正合。古训相传,如此自未可轻易。然《集传》以漂散解流离,所云流离之子犹言流离之人也。西河泥“子”字,而极诋之,亦过。

此段为对《旄丘》中“流离之子”训解的讨论。《旄丘》出于《邶风》,关于此诗诗旨,历来有多种说法。如《毛诗序》及郑笺[3]以为是黎臣责卫之作;明代方玉润《诗经原始》[4]认为此篇与《邶风·式微》均是黎臣劝君归国之作;清代牟应震《毛诗质疑》[5]、高亨《诗经今注》[6]等据《左传》所载史事以为是卫臣或黎臣责晋之作;余冠英《诗经选译》[7]认为此篇是弃妇诗;邓荃《诗经国风译注》[8]、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9]则认为是兵士登高怀乡之作等等。此段为作者为对毛奇龄《续诗传·鸟名》文段所作案语,指出“流离”有恶鸟枭的別名以及“漂散”,作者对毛氏的考辨持支持的意见,并在毛氏论说的基础上加上古地名方面的知识进一步佐证,肯定了毛氏引用陆玑《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内容作论证的训诂方法。作者对此提出“古训相传,如此自未可轻易”的学术观点,并指出对朱熹《诗集传》“以漂散解流离”的错误。而对于毛氏考述中拘泥“子”字的不足,作者也提出了“亦过”的批评,毫不偏袒。可以说此段比较直观地反映出作者严谨折中的治学态度,在诸条中比较有代表性。

此外,作者以“黎侯失国而卫亦为狄所灭,唇亡齿寒,势所必至,则以流离恶鸟喻狄,于情事正合”,由“流离”的训释进一步表达了对该诗诗旨的看法。

3.“释文误入注”条:《诗·东门之池》笺:“孔安国云:‘停水曰池”(见《泰誓传》),《仪礼·士昏礼》注:“壻,悉计反,从士从胥,俗作壻,女之夫。”案:此皆陆氏《释文》语,误刻作笺注者。阎百诗《尚书古文疏证》乃据此谓康成曾见《孔传》,又云郑作反语有此一条。以百诗之精博,犹不免为俗刻所误,予于此益信读书之难也。

此条为作者发现的一例“俗刻误人”的现象。作者认为《陈风·东门之池》及《仪礼·士昏礼》注中出现了原本属于陆德明《经典释文》的句段误刻作郑笺、郑注之中的现象,作者认定此系刻工的失误。作者指出,著名学者阎若璩把《东门之池》郑笺引《尚书》孔传当作郑玄曾见过《孔传》的证据,并写入其著作《尚书古文疏证》中以考论古文《尚书》真伪的问题,其实未能辨清材料来源;另指出阎若璩以所见《仪礼·士昏礼》“误刻”处为郑玄作反切释音的一条证据是错误的观点。作者将阎若璩出现问题的原因归结为因刻工之误刻,感慨足见读书之难。当然,在没有可信的版本依据作支撑的前提下,作者这里指出的几处为俗刻所误的论点稍嫌武断,还需要讨论,但是作者这样读书细致精审的治学态度以及善于从文献来源的角度思考的思维方式,值得读书治学之人学习。

4.“杼柚”条:扬雄《方言》云:“杼柚,作也。东齐土作谓之杼,木作谓之柚。”案:此盖释《诗》“杼柚其空”之义,言东国土木之役不堪其苦也。疑三家本有此解,而《方言》用之。《郑笺》云:“谭无他货,惟有丝麻尔,今尽杼柚不作也。”说似迂。

此段考论《诗·小雅·大东》“杼柚”的训释。对于《郑笺》“谭无他货,惟有丝麻尔,今尽杼柚不作也”的训解,作者认为“说似迂”。作者从该诗此句旨在表达“言东国土木之役不堪其苦也”说明《方言》对“杼柚”的解释正应是此诗中“杼柚”的训释,更进一步提出“三家本有此解,而《方言》用之”的猜想,有一定道理,可立一说。

5.“木瓜诗传”条:《诗·木瓜》毛传云:“孔子曰:‘吾于《木瓜》,见苞苴之礼行。”案:此语见《孔丛子·记义篇》,毛公不应引及,盖伪作《孔丛》者因《毛传》此文撰孔子读诗论断之语,蔓述它诗以足成之尔,非《毛传》引《孔丛》,乃《孔丛》袭《毛传》也。或曰:《毛传》此文即王肃窜入。王肃窜改《毛传》见卢抱经《龙城札记》。孔子语总释《木瓜》全篇诗义,毛公如果引之,当在叙下。肃知毛不为叙作传,句无可附,乃于末章窜入之,以为西京大儒蚤读《孔丛》之左证,不知其窜入之迹可寻也。然则《孔丛》亦王肃所撰无疑矣。

本段是对《卫风·木瓜》中孔子对《木瓜》的言论的辨伪。作者提出两个观点:一,孔子关于《木瓜》的言论见于《孔丛子·记义篇》,作者以《孔丛子》为伪书,认为此文段不应视作《毛传》引用《孔丛子》,相反是《孔从子》由《毛传》中袭用抄撮,并指出《孔从子》正是这样抄撮各书而成的。二,作者根据卢文弨《龙城札记》中“王肃窜改《毛传》”的学说,对另一种“《毛传》此文即王肃窜入”提出自己的看法,并以其出现在郑笺中的位置有疑,指出此即是王肃“句无可附,乃于末章窜入之”的蛛丝马迹,其窜入的目的即是“以为西京大儒蚤读《孔丛》之左证”,于此基础上提出了《孔丛子》很可能为王肃所伪的看法。需说明的是,此两种说法都是建立在《孔丛子》确为一部伪书的前提下讨论的。《孔丛子》以及孔子诗论的真伪问题一直是历代学者不断争论的公案,在已有相关出土文献(上博简《孔子诗论》等)的今天,这些问题仍然是一个值得商榷和深入讨论的问题。现今一般认为《孔丛子》先秦确有其书,传世本有存真的一部分,也有传承中出现散佚窜乱甚至重新改写的部分,李学勤《竹简〈家语〉与汉魏孔氏家学》[10]、付亚庶的《〈孔丛子〉伪书辨》[11]等文章,对此问题都有详细的论证。当然在见不到新材料的当时,作者能提出这样的两种观点,已是难能可贵。作者的观点也是当时学者对《孔丛子》真伪及王肃作伪问题的研究、乃至当时学者辨伪学研究思路的一个代表,对于今天重新讨论、研究这些问题,仍有着一定的价值和启发意义。

二、《读书脞录》中《诗经》研究条目的整体特点总结

通过前文对《读书脞录》中《诗经》研究条目的简述和部分条目的详述,我们对这十九条札记有了一个整体的大致的了解。以下将就这十九条的整体特点作整理总结,以期以宏观的视角对孙氏《诗经》学特点能有更全面系统及深入的把握。具体如下:

1.严谨精审,细致入微。从上文的简述和部分条目的详述可以看出,孙氏读《诗经》细致入微,十分严谨,善于从很多细微的地方发现问题,并作严谨细致的考辨。“释文误入注”一条是很有代表性的例证,《释文》误入注中,常人读书难以察觉,就连学问大家阎若璩也在此处马失前蹄,而孙氏即能敏锐地发现其中的疑点,并溯其文献来源,其读书细致精审如此,令人钦佩。此等高论,在其他条目里也多有体现,不止在这区区一两处而已。

2.研究视野广阔。从前文可知,《读书脞录》里的《诗经》研究,其研究涵盖范围很广,有《毛诗》立学官、《毛传》传者等通论性札记,有三家诗的辑佚学研究、文献来源问题的探讨,有对个体诗的诗旨、词句的训释,有探讨注疏刊刻错误对学术研究的误导,甚至于讨论诗句断句的问题等等,从宏观到微观,都有所涉猎。比如对《诗经》研究不拘于《毛诗》而兼及三家,着眼点于前人辑佚成果和三家诗传的文献流变,足见孙氏治学视野之广阔。

3.态度折中,持论公允。援引罗列众家说法然后加以评价,较其优劣,是在《读书脞录》《诗经》研究的一个主要的研究方式。对于所引的众多学说,孙氏的态度是较为公折中的,只取其中言之有理者,而不拘泥于固定的一家之说,对于所支持的观点也能做出比较公正客观的评判。如上文展示的“流离”一条,孙氏提出“古训相传,如此自未可轻易”的学术观点,但并不拘泥于古训,如《郑笺》对“杼柚”“谭无他货,惟有丝麻尔,今尽杼柚不作也”的训解,作者则认为其“说似迂”。又如“流离”中,孙氏肯定了毛奇龄的学说,但对于毛氏论证中拘泥于“子”字的缺點也毫不客气的指出,足见其论学之公允客观。

4.有理有据,不作武断臆说。孙氏的《诗经》研究,很少创立新说,往往以参核众家说法为主。即便立说,也往往是根据前人的说法作延伸发展或作批判,皆有所本。而论证虽往往较为简略,但必有佐证,或依古训,或推崇时人之论,总之必然不作没有证据的臆说,拒绝武断立论。这种谨慎的治学态度是值得学习的。

5.有一定的尊崇汉学排斥宋学的学术色彩。虽然前面说其研究有持论公允的特点,然而也许是受清代整体学术风气的影响,孙氏在《读书脞录》中的《诗经》学思想多少流露了一些尊崇汉学排斥宋学的倾向。最集中体现这一倾向的是“齐诗”一条,孙氏所列三条无一不是攻击宋儒著作中关于《齐诗》的记述,其中两处例子有自相矛盾之嫌,略微使人有刻意针对宋人学说的怀疑。在对诗的训释方面,孙氏往往对《诗集传》等宋人著作的解释不以为然。

当然不可否认,这些研究是存在一些不足和局限的。首先,大部分的研究局限于罗列众说并比较的方式,缺少详尽的探讨论证以及自己独到新颖的见解,大多附和补充他人见解。偶有己说,也止步于但立一说的地步,大多只是蜻蜓点水,不作深入考证。此外,这些条目所反映的学术观点不能形成严密的系统,比较零散。这些局限是《读书脞录》自身为学术笔记的性质决定的。作为札记的条目,零散、简明本就是其固有的特点。《读书脞录》也本并非一部《诗经》研究专著,对此有太多苛求就显得过于吹毛求疵。况且孙志祖治学颇广,但无《诗经》研究的专著付梓,并不是一位专治《诗经》的学者,其关于《诗经》的研究相对比较有限。总而言之,孙志祖《读书脞录》中有关《诗经》的研究严谨细致、公允精当,既反映了《读书脞录》及孙志祖学术的整体风格,也使我们在一定程度上得以窥见乾嘉《诗经》学研究的风气。

参考文献:

[1]孙志祖.读书脞录[M].续修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2]孙志祖.读书脞录续编[M].续修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

[3]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等正义.毛诗注疏[M].十三经注疏.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4]方玉润.诗经原始[M].李先耕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86.

[5]牟应震.毛诗质疑[M].袁梅校点.济南:齐鲁书社,1991.

[6]高亨.诗经今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7]余冠英.诗经选译[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8]邓荃.诗经国风译注[M].北京:宝文堂书店,1986.

[9]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

[10]李学勤.竹简《家语》与汉魏孔氏家学》[J].孔子研究,1987(2).

[11]付亚庶.《孔丛子》伪书辨[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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