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研究
——以理县为例
2018-03-27黎玲
黎 玲
乡村旅游的发展有近三十年的历史了,国内外对乡村旅游的研究已取得阶段性的成果,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 K I)中,以篇名为检索途径,检索关键词“乡村旅游资源”,检索到的文献多达389篇;检索关键词“民族地区乡村旅游”,检索到的文献多达124篇;检索关键词“乡村旅游资源评价”,检索到文献43篇。对乡村旅游资源评价的文献研究主要集中在构建乡村旅游资源的评价体系,并根据评价体系具体分析某一地区发展乡村旅游的可行性和对策。但对民族地区发展乡村旅游,特别是对于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体系的构建研究缺乏,而民族地区独特的民族文化和区域条件决定了民族地区和非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的评价体系有所区别。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多数民族地区均处于偏远的乡村,区域的劣势为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带来了一定的阻碍,但也正是因为此,民族地区由于长期处于较为封闭状态,可进入性不强,使其良好的山水风光、自然生态环境和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得以保留,丰富的乡村旅游资源为民族地区发展乡村旅游奠定了良好的基础。[1]民族地区利用乡村旅游资源的优势,一方面可以通过发展旅游加快经济发展,通过乡村旅游改善基础设施、解决剩余劳动力转移、促进民族地区农副产品的产业链延伸等,从而有效解决“三农”问题,实现乡村旅游扶贫的目的。另一方面,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让民族地区居民意识到民族文化对发展旅游经济的重要性,从而形成保护民族传统文化,传承民俗风貌和民俗活动的动力机制。本文在借鉴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体系的基础上,根据民族地区民族文化资源的特点,通过专家打分的方式,从民族地区的资源条件和民族地区乡村旅游开发的视角,构建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的指标体系,为民族地区进行乡村旅游开发提供理论依据,并以理县为例,调查该地区乡村旅游资源的现状,为当地的旅游规划和旅游扶贫模式提供科学的参考依据。[2]
一、民族地区旅游资源评价体系研究
(一)研究方法
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的评价体系是一个综合性较强的系统,在现有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体系研究和实践的基础上,本研究选用专家意见法确定了评价体系的构成指标,并采用Y AAHP软件确定了各指标的权重。[2]
(二)评价指标的选取和权重赋值
乡村旅游是在近三十年来,为满足人们回归自然,追寻田园生活的需求发展起来的,因此,乡村的田园山水风光、桥梁、民居等设施的观光游憩价值是乡村旅游的重要资源条件。前期的文献研究主要将乡村旅游资源条件、乡村旅游环境氛围和乡村旅游开发条件作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的一级指标,在资源条件中,将历史文化价值、科学考察价值和艺术观赏价值作为二级指标;在环境氛围中将环境容量、安全性、卫生状况和植被覆盖率作为二级指标;在乡村旅游开发条件中将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可进入性、旅游服务、基础设施和客源市场作为二级指标。[3]在国家标准《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 B/T 18972-2003)的基础上,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结合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的特征,构建了评价体系的目标层、制约层、要素层和指标层,具体指标体系如图1。
图1 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指标体系
民族地区的拥有的民俗节庆活动、民族服饰、饮食习惯、宗教信仰等民族风情作为重要的乡村旅游吸引物,是民族地区发展乡村旅游的独特优势,因此,引入民族文化体验价值作为资源条件的制约层,并将乡村民俗活动和乡村民族风貌作为要素层,将乡村山水风光、乡村设施建筑、乡村民俗活动、乡村民族风貌等作为指标层。
此外,乡村地区清新的空气、多样化的植被、适宜的气候条件是吸引城市居民产生空间移动的驱动力;良好的基础设施、旅游设施和稳定的社会治安是民族地区乡村旅游发展的基本前提[4][3],因此,乡村地区的环境条件包括自然生态环境和社会环境两个要素层,分别以植被覆盖率、气候条件、基础设施、旅游设施、社会治安等作为具体的指标层。
开发条件是决定区域乡村资源成为旅游资源的重要依据。多数民族地区正是由于区域地理位置、经济发展条件等因素的制约,导致乡村旅游发展受阻。[5]因此,本评价将区位条件和客源市场条件作为开发条件的要素层,并将地理位置、交通条件、与周边旅游区的关系、客源结构、客源规模和客源经济结构作为指标层。
在得到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采用专家问卷调查的方法,向旅游局相关工作人员、高校旅游管理专业研究乡村旅游的教授等发放问卷,分别以 1、3、5、7、9 或者其倒数作为量化指标,对同一层次中各因子间相对于其他层次因子的重要性进行判断,[6]回收问卷11份,将问卷结果输入Y AAHP软件,按照相关步骤进行层次分析,得到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各指标的权重(如表1),且均进行了一致性检验,判断矩阵的一致性比例分别为 0.0370、0.0719、0.0619、0.0733。
(三)评价指标等级赋分
在确定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各指标因子的权重之后,对旅游资源评价指标等级赋分,参考国家标准《旅游资源分类、调查与评价》(G B/T18972-2003),以10分为总分,划出五个不同的等级标准,详见表2。
表1 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体系和权重分配
表2 民族地区乡村旅游资源评价和赋分标准
二、理县乡村旅游资源综合评价
理县乡村旅游资源综合评价根据不同要素采取实地调研和专家评分相结合的方式,其中,环境条件和开发条件根据理县旅游局提供的相关数据,结合专家打分的方式进行赋分;资源条件部分根据评价指标构建调查表,从旅游从业人员和旅游者两个层面进行了调查,问卷调查表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被调查者的基本特征,第二部分为对理县乡村旅游资源的评价赋分。2016年7-8月期间,对前往理县旅游的游客和旅游从业人员进行访问,发出问卷120份,回收有效问卷107份。对专家评分和问卷调查表进行整理,通过权重计算,理县乡村旅游资源综合评分总分为8.0816,属优质乡村旅游资源,适合进行乡村旅游资源开发,具体分值如表3:
根据表3评价结果,我们可以判断出:
(一)理县旅游资源开发条件优越
理县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南部,距成都202公里,距州府马尔康193公里,国道317贯穿全境,是世界遗产九寨沟、黄龙的重要过境地,从地理位置和交通条件来说,旅游可进入性较强;从资源特色来说,理县以其独特自然资源和羌文化与毗邻地区的旅游资源形成优势互补的状态。[7]
表3 理县乡村旅游资源综合评价结果
问卷调查结果显示,来自四川省境内的游客占比达58.6%,游客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本科及以上学历者占41.2%。
(二)理县乡村旅游资源环境条件良好
理县空气质量达到国家二级标准,空气污染度为零,森林覆盖率为44.2%,目前,所有村寨实现“五通”目标,并对村落民居实施了藏羌特色风貌改造,全县乡村酒店、农家乐、民居接待点等设施齐全。[7]
(三)理县旅游资源丰富
理县生物资源十分丰富,植被类型多样化,境内河流溪沟纵横密布,大小支流有48条,天然高山湖泊95个,羌寨、藏寨是理县最具特色的建筑设施,理县现有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1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6处,均具有较高的科考价值。
理县主要由藏、羌、汉三个民族构成,每年都定期进行传统民俗活动,其中,羌年、博巴森根、川西藏族山歌已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促进节庆活动成果转换方面,推出大型文化旅游节目,增添了理县乡村旅游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三、理县发展乡村旅游模式分析
通过对理县发展乡村旅游的综合评价分析,再结合理县各区域乡村旅游资源的优势,在发展乡村旅游的过程中,理县应因地制宜,有针对性的采取不同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
(一)民俗型乡村旅游发展模式
民俗型模式是将以建筑为代表的民族风貌和民族民俗活动作为旅游吸引物,以民俗文化体验为核心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理县的桃坪乡、甘堡乡、蒲溪乡、杂谷脑镇等区域拥有各具特色的羌碉、藏寨、古墓等民俗资源,并定期进行祭祀、锅庄、山歌、藏戏等民俗活动,适合进行此类模式的开发。在开发过程中应协调好乡村旅游开发和乡村民俗文化及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之间的关系。
(二)山水风光型乡村旅游发展模式
山水风光型模式是以当地独特的自然风光、动植物资源为旅游吸引物,满足旅游者观赏自然风光、呼吸新鲜空气的需求,同时兼具科考、教育功能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8]理县的毕棚沟、米亚罗等区域的生态多样性和动植物群落是进行此模式开发的基础。在开发过程中应相应的进行当地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加强乡村旅游营销推广。
(三)农事体验型乡村旅游发展模式
农事体验模式是以当地农业资源和农耕文化作为旅游吸引物,以满足游客进行瓜果蔬菜采摘,体验民族地区独具特色的农耕文化等需求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作为成渝二线秋淡蔬菜基地的古尔沟镇、杂谷脑河沿岸花果园等适合进行此模式的开发。此模式开发应注重以“体验”为核心,并不断延伸农产品生产链,为理县乡村旅游商品的发展奠定基础。
[1]尹占娥,殷杰,许世远.上海乡村旅游资源定量评价研究[J].旅游学刊,2007,(8).
[2]冯卫英,朱世桂,黎星辉.基于层次分析法的茶文化旅游资源评价——以江苏宜兴阳羡茶文化博览园为例[J].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
[3]唐黎,刘茜.基于AHP的乡村旅游资源评价——以福建长泰山重村为例[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2014,(11).
[4]顾金孚,王显成.非物质文化遗产旅游资源价值评价体系初探[J].资源开发与市场,2008,24(9).
[5]金艳春.乡村旅游资源定量评价体系研究[D].沈阳师范大学,2007.
[6]徐建华.现代地理学中的数学方法[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7]阿坝州理县门户网站.旅游局统计资料htt p://www.abl ixian.gov.cn/l xl y/
[8]韩磊,刘颖.民族乡村旅游发展模式研究——以恩施枫香坡侗族风情寨为例[J].企业技术开发,201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