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的影响——来自全球152个国家的经验证据

杨 巧

(武汉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2)

一、问题提出

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世界经济一体化发展的不断深入，国际贸易在世界经济发展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尤其是随着近年来全球对外直接投资步伐的加快和各国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服务贸易在国际贸易和投资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当前“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互联网不仅深刻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也通过信息通信技术把互联网和包括传统行业在内的各个行业结合起来，“互联网+”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与制造业结合，促进电子商务和互联网金融等服务业的健康发展，推动着产业结构升级、贸易结构优化和贸易方式的变革。

具体到服务贸易，近年的贸易数据表明，互联网正在成为服务贸易的主要推动力。在互联网背景下，服务贸易的深度和广度都得到了极大扩展，许多服务贸易都实现了网上直接交易，如银行、证券、保险、理财、会计、广告、设计、技术及法律咨询、教育、文化、娱乐、网上医疗等服务都可以在网上完成交易过程。可以说，互联网正在改变传统服务业及其贸易模式。同时，相关调查数据显示，互联网可以使国际贸易的交易成本减少5%～10%。因此，在当前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随着“互联网+”向服务贸易领域的不断扩展与延伸，探讨互联网发展对服务贸易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文献综述

国内外目前关于服务贸易方面的文献，大量集中在服务贸易发展的影响因素和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研究，主要分为两个角度。一是关于影响服务贸易发展因素的研究。国外的研究相对较早，霍克曼和布拉加(Hoekman & Braga，1997)认为，技术进步和国际贸易谈判促进了服务贸易自由化[1]。列农(Lennon，2009)实证检验了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决定因素的差异程度，发现双方的信任、合同执行环境、网络、劳动力市场法规和通讯技术对服务贸易的影响比对货物贸易的影响要大[2]。色格洛夫斯基(Ceglowski，2006)[3]和德(De，2013)[4]等也都对服务贸易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国内文献中，张慧(2014)分析发现服务业开放度、人力资本率、服务业FDI、货物贸易出口额、货物贸易进口额对中国服务贸易的发展均具有显著影响[5]。还有众多学者也都对影响中国服务贸易发展的因素进行了研究[6-9]。二是关于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研究。沃尔兹(Woerz，2008)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劳动生产率、单位劳动力成本、行业规模等因素影响了欧盟成员国服务业的竞争力[10]。国内学者中，孙秀丽和隋广军(2015)通过对2000年以来中欧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比较发现，中欧新兴服务贸易差距显著，中欧传统服务贸易虽然差距较小，但差距在增大[11]。此外，余道先和刘海云(2008)[12]、车文立(2009)[13]、陈虹和章国荣(2010)[14]等学者通过构建模型、指数分析等各种方法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分析比较了国家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

目前国内外直接研究互联网使用对贸易发展尤其是服务贸易影响的文献相对较少，有部分文献研究认为互联网会降低贸易成本，带来贸易规模的扩大。弗罗因德和温霍尔德(Freund & Weinhold，2002)构建了一个跨国的服务贸易的一般模型来验证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的影响，研究发现互联网的发展有利于提高服务出口[15]。弗罗因德和温霍尔德(2004)进一步认为互联网创建了一个全球性的商品交易平台，从而降低了市场特定的沉没成本[16]。安德森和梵·温库勃(Anderson & van Wincoop，2004)考察了贸易成本，认为贸易成本中最重要的成本包括搜寻成本和交易成本，而互联网可以降低这两种成本从而促进贸易的发展[17]。崔(Choi，2010)通过实证分析得出一个国家互联网使用量增加一倍会导致服务贸易增长2%到4%[18]。国内学者施炳展(2016)以中国为例，利用双边、双向网址链接数量作为互联网代理变量，分析互联网对中国企业出口的影响，得出互联网提升了中国企业出口价值量的结论[19]。

纵观既有研究文献，学者们从理论和经验研究两方面对互联网对服务贸易的影响进行了一定的研究，也取得了较有启发性的研究成果，但当前文献在经验研究方面分析样本一般都较小，研究的数据相对陈旧，得出的结论是否具有普遍意义仍需要进一步探索。在目前“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互联网的普及必定会对服务贸易规模产生较大的影响，因此本文接下来将利用2005—2015年全球152个国家的大样本面板数据来分析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发展的影响。

三、全球服务贸易发展和互联网普及现状

(一)全球服务贸易发展现状

全球服务贸易额从2005年的26 558.6亿美元上升到2015年的48 260.3亿美元，在全球金融危机之前，服务贸易出口额一直保持着两位数的增长。全球货物贸易出口额在总量上一直高于服务贸易额，但是在金融危机之后尤其是近年全球经济不景气的背景下，货物贸易的增长速度明显低于服务贸易的增长速度。具体来看，2015年全球以美元现价统计的服务出口总体下降了6.09%，而货物出口则下降了12.87%，因此相对货物贸易，全球服务贸易受经济不景气的冲击相对较小，未来的增长潜力较大，具体见表1。

表1 2005—2015年全球服务贸易和货物贸易出口额和年增长率

数据来源：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UNCAD)数据库。

(二)全球互联网普及现状

总体来说，新世纪以来，全球互联网普及率在各种不同收入层次的国家都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高收入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由2005年的58.67%上升到2015年的81.02%，中等收入国家从2005年的7.49%上升到2015年39.8%，低收入国家从0.91%上升到9.46%，世界平均的互联网普及率从15.79%上升到44%，从图1中可知，低收入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增长速度比较慢，中等收入国家总体增长速度较快，低收入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与高收入国家相比差距很大。同时，中等收入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与高收入国家也存在比较明显的差距。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WDI数据库。图1 2005—2015年世界不同收入水平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

四、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基本回归模型

本文选取来自全球152个国家2005—2015年的面板数据(个别缺失的数据通过插值法补齐)分析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的影响。在借鉴已有文献的基础之上，本文设定的2个基本静态面板回归模型如下：

EXSit=α+β1INTERNETit+β2VASit+β3OPENit+β4EXGit+β5IMGit+β6GDPPCit+β7PEit+εit

(1)

IMSit=α+β1INTERNETit+β2VASit+β3OPENit+β4EXGit+β5IMGit+β6GDPPCit+β7PEit+εit

(2)

其中，EXSit和IMSit为i国在第t期的服务贸易出口额和服务贸易进口额，INTERNETit为i国在第t期的互联网普及率，VASit为i国在第t期的服务业发展水平，OPENit为i国在第t期的服务业开放度，EXGit为i国第t期的货物出口额，IMGit为i国第t期的货物进口额，GDPPCit为i国在第t期的人均GDP，PEit为i国在t期的人口规模，α为常数项，εit为随机干扰项。

为了避免模型因内生性而导致估计有偏，对模型(1)引入服务贸易出口额的滞后一期变量，将模型(1)扩展为动态面板数据模型(3)，对模型(2)引入服务贸易进口额的滞后一期变量，从而将模型(2)扩展为动态面板数据模型(4)。模型(3)和模型(4)如下：

EXSit=α+β0EXSit-1+β1INTERNETit+β2VASit+β3OPENit+β4EXGit+β5IMGit

+β6GDPPCit+β7PEit+εit

(3)

IMSit=α+β0IMSit-1+β1INTERNETit+β2VASit+β3OPENit+β4EXGit+β5IMGit

+β6GDPPCit+β7PEit+εit

(4)

(二)变量描述和数据来源

在本文设定的上述计量模型中，被解释变量分别为服务贸易出口额(EXS)以及服务贸易进口额(IMS)，主要解释变量为互联网普及率(INTERNET)，本文借鉴了崔(2010)[18]的方法，采用每100人中互联网的使用人数来衡量互联网的发展程度，因为互联网的发展主要体现在互联网的普及应用上，而互联网用户是互联网的基础，互联网使用比例越高的国家一般互联网的发展水平越高。其他解释变量包括：服务业发展、服务业开放度、货物出口额、货物进口额、人均GDP及人口规模。所有变量的定义、数据来源及描述性统计说明见表2和表3。

表2 变量定义及数据来源

表3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量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1.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影响的全样本回归

本文利用152个国家的总样本数据，首先对静态面板模型(1)进行OLS回归、固定效应回归和随机效应回归，然后对动态面板模型(3)进行系统GMM回归，使用多种回归方法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考察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全样本的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影响的全样本回归

表4(续)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水平通过显著性检验。

观察表4 的回归结果，不管是OLS回归、固定效应回归、随机效应回归还是系统GMM回归，核心解释变量互联网普及率(INTERNET)与服务贸易出口都呈正向变化关系，而且都通过了显著性水平为5%以上的显著性检验，这是因为互联网的发展提高了服务贸易进出口的效率，降低了服务贸易成本，为企业之间以及企业和消费者之间之间提供了方便的沟通和交易平台，而且拓展了服务贸易的深度和广度，带来服务贸易规模的扩大。服务业发展(VAS)的系数为正，这说明服务业发展水平比较高的国家其服务出口额也较大，因为服务业发展水平高的国家其服务业一般更发达，其提供服务产品的能力也越强，服务产品的出口额越大。服务业开放度(OPEN)系数值为正，且系数值较大，都通过了显著性为水平为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服务业开放度对于服务贸易出口额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具体来说，服务业开放度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会引起服务贸易出口至少增长1.46个百分点。货物出口(EXG)与货物进口(IMG)对服务出口都有正向拉动效应，因为货物贸易的发生总是伴随着服务贸易，货物贸易会带动国际货物运输、保险、进出口信用保险，还有抵押担保、国际保理等相关服务贸易。人均GDP(GDPPC)对服务贸易出口有正向促进作用，一般来说，人均GDP越高反映一个国家经济发展水平越高，服务业越发达，服务出口能力越强。人口规模(PE)与服务出口呈同方向变化，而且十分显著。

2.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进口影响的全样本回归

接下来，本文继续使用全球152个国家在2005—2015年的面板数据考察互联网对服务贸易进口的影响。首先对静态面板模型(2)进行OLS回归、固定效应回归和随机效应回归，然后对动态面板模型(4)进行系统GMM回归，全样本的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进口影响的全样本回归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水平通过显著性检验。

通过观察表5可以发现，四种回归结果都显示核心解释变量互联网普及率(INTERNET)与服务贸易进口呈正向变化关系，而且都通过了显著性水平为1%的显著性检验，这是因为互联网的普及一方面提高了服务贸易进口的效率，降低了进口的成本，另一方面通过互联网平台，让更多服务产品贸易更加便捷，企业和居民可以直接更方便的在线购买进口服务产品，如通过在线教育、网上医疗、跨境电子商务(如速卖通)等方式选购产品和在线支付，带来服务进口规模的扩大。从主要回归方法即固定效应回归、随机效应回归和系统GMM的回归结果来看，服务业发展(VAS)与服务贸易进口呈同方向变化，服务业发展水平高的国家其服务业更发达，其提供服务产品的能力也越强。在当今全球价值链分工与合作日益深入的背景下，该国在提供服务产品的过程中必然会从其他国家进口大量的中间服务产品，所以会引起服务贸易进口额的增加。服务业开放度(OPEN)系数值为正，说明服务业开放度对于服务贸易进口额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总的来说，货物出口(EXG)与货物进口(IMG)对服务进口都有正向拉动效应，因为货物贸易的发生总是伴随着服务贸易，货物贸易会带动国际货物运输等相关服务贸易的发展。人均GDP(GDPPC)系数为正，说明人均GDP的增加会促进服务贸易进口，人均GDP越高反映一个国家经济越发达，居民生活水平更高，对服务产品的需求量越大，进口服务产品一般也会增加。人口与服务出口呈同方向变化，而且非常显著。人口规模(PE)与服务贸易进口呈同方向变化，因为人口数量越多，国内对服务产品的需求总量一般也越大，服务产品的进口额相应越大。

(四)稳健性检验

接下来，本文将152个国家分为发达国家(全球25个主要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127个发展中国家)两个分样本，分别考察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进出口的影响，以对前面的回归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

1.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影响的分样本回归

本文首先对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两组样本都分别使用模型(1)进行固定效应回归、随机效应回归，然后使用模型(3)进行动态面板的系统GMM回归，来检验互联网普及对不同类型国家服务贸易出口的影响，检验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影响的分样本回归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水平通过显著性检验。

从表6中的检验结果来看，在分样本回归中可以得出，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主要解释变量互联网普及(INTERNET)都促进了服务贸易出口，但从系统GMM检验结果来看，发达国家互联网发展对服务贸易出口的促进作用要强于发展中国家，发达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会拉动服务贸易出口0.513个百分点，而发展中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则只会拉动服务贸易出口0.002个百分点，这是因为发达国家互联网普及率普遍较高，发达国家服务业和服务贸易与互联网相结合的时间也较早，互联网背景下的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比较成熟，比如互联网金融、在线教育、跨境电子商务等，因此发达国家互联网发展对服务出口的正向影响更显著。而大部分发展中国家互联网普及率较低，互联网与服务业和服务贸易结合程度较低，因此发展中国家的互联网发展对服务出口的影响还不具有规模效应，显著性不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两组样本检验结果都显示服务业发展水平(VAS)和服务业开放度(OPEN)与服务贸易出口呈同方向变化，这一结果在发达国家相对更显著。货物出口(EXG)和货物进口(IMG)的系数也都为正，货物出口(EXG)在发展中国家样本的系统GMM检验中不显著。人均GDP(GDPPC)和人口规模(PE)都与服务贸易出口呈同方向变化关系。对比表4的全样本回归结果，总的来说分样本和总样本结果基本一致，这说明前文模型(1)和(3)构建的合理性和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2.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进口影响的分样本回归

接下来，本文对发达和发展中国家两组样本都分别使用模型(2)进行固定效应回归、随机效应回归，然后分别使用模型(4)进行动态面板的系统GMM回归，来检验互联网普及对不同类型国家服务贸易进口的影响，检验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进口影响的分样本回归

注：括号内为标准差，***、**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水平通过显著性检验。

从表7中的检验结果来看，可以发现主要解释变量互联网普及(INTERNET)与服务贸易进口呈同方向变化，但是从系统GMM检验结果来看，发展中国家互联网普及和发展对服务贸易进口的作用要稍微强于发达国家。发达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会拉动服务贸易进口0.003个百分点，而发展中国家的互联网普及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会拉动服务贸易进口0.004个百分点，这是因为发展中国家的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相对于发达国家比较落后，发达国家更多的是服务产品的出口者，发展中国家则相对更多的是服务的进口者，当互联网发展后，发展中国家的企业和居民有了更多直接进口来自发达国家服务产品的机会，服务进口会增加，互联网对服务进口的拉动作用强于发达国家。此外，服务业发展(VAS)、服务业开放度(OPEN)、货物出口(EXG)、货物进口(IMG)、人均GDP(GDPPC)和人口规模(PE)的系数也都为正，表明这些变量都对服务贸易进口起到促进作用。对比表5的全样本回归结果，总的来说分样本和总样本结果基本一致，这说明前文模型(2)和(4)构建的合理性和回归结果的稳健性。

五、结论及对中国的启示

本文采用2005—2015年全球152个国家的数据分析了互联网的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和进口的影响，首先利用152个国家的总样本，采用四种回归方法分别分析了互联网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和服务贸易进口的影响，然后将总样本分为发达国家(25个)和发展中国家(127个)两组分样本，用两组分样本对前面的回归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得到如下结果及启示：

第一，互联网的普及对服务贸易出口和进口都具有比较显著的促进作用，这个结果在分样本回归中进一步得到验证。这说明互联网的发展促进了服务贸易发展，特别是在当前“互联网+”的时代背景下，互联网给很多行业带来了新的革命，“互联网+”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与制造业和服务业结合，促进互联网金融、跨境电子商务等服务业的健康发展。因此，中国应该抓住机遇，积极提升互联网的普及和渗透率，更好地促进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

第二，从其他变量的回归结果来看，不管是在总样本还是分样本回归中，服务业发展、服务业开放度、货物出口、货物进口、人均GDP和人口规模都能够促进服务贸易进出口的增加。因此，中国要想扩大服务贸易规模，首先，应该加快产业结构调整，促进服务业的发展，不断提高服务业发展。因为只有自身服务业发展壮大了，才有能力供给和出口更多的服务产品，也才会有更多机会参与到服务产业的全球价值链的分工与合作中。其次，要保持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的协同发展。因为货物贸易的发生一般都伴随着服务贸易，货物贸易会引发国际货物运输、货物保险，货物抵押担保还有国际保理、福费廷等许多服务贸易，也就是说货物贸易规模的扩大会带来服务贸易规模的增加。再次，一个国家服务贸易规模扩大和竞争力提升的关键还在于经济水平的不断提高和国民收入水平的不断增加。因为经济越发达的国家服务业一般更发达，服务业发展越高，其生产并出口服务产品的能力越强；同时，国民收入水平提高了，国民对服务产品的需求会增加，消费能力也得到提升，整体的服务贸易规模就会扩大。因此，未来中国应继续不断提高经济发展水平，提升服务业质量，进而提高国民收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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