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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秘密

2018-03-19李筱

延安文学 2017年6期
关键词:五颗星睁大眼睛峨眉

李筱

清澈的秘密

悲伤的灵魂醒着

在夤夜不能睡去

一些穿透日子的光线

还在如梦的风里传递

明天是花朵抑或果实

阳光都有坚硬的心

没有暖意

我选择它要说出的结局

只是月光薄碎的晚上

风那么轻,那么空无所依

我要说出清澈的秘密

而它却饱含云朵的泪水

1

给这些草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然后让它们深入平原的腹地

让它们占领和弥漫我的庄园

让它们站立的身影洗净尘埃

让它们流淌无尽的阳光雨露

让它们在天空俯瞰呼唤名字

短暂一生终将成为海的倒影

一首诗记载生动深刻的年轮

花开时节

如果遇见,在花开时节

林荫上露出些许蓝和白

树木们交头接耳,像列队的老朋友

耳鬓厮磨的叶子不停地在低语

我们经过后,风一遍遍吹过旖旎大道

而远方,花朵正笑盈盈传递秘密

暮春之月

柔软的夜晚,梨花漫山遍野

温润的风拂面,像纤手抚慰

醉在北方春草的梦里

我丢失了五颗星星

我丢失了五颗星星

只有天空和大地一样自由

我走不进四月的花海

今夜我只想念梨花的白

月亮睁大眼睛读我

其实,在峨眉,山有时不是山

月亮不是月亮

我也不是我

山是美丽的,传说也是美丽的

有时,明月照亮了我

而我也会照亮月光

在中年的某天晚上

我再次读峨眉的月亮

月亮睁大眼睛,读我藏在内心的火焰

一匹马

日复一日,一匹马的尽头

是无垠的原野

茂盛的庄稼连接家园

而犁铧覆盖了它的脚印

远方的道路,车辙深深

每一声铃铛响起

是习以为常的出发

也是疲惫的归程

午夜,马厩晃动

我看见老马忧郁的眼睛里

空洞的远天下

草原正隐隐浮现

雨滴在夤夜的街上

雨滴在夤夜的街上

溅不起一丝光亮

行走在夜的中央

我找不到歌声的力量

远处的车来了又往

它们不是我的方向

大街在黑暗中流浪

它容纳不下一个人的思想

不断寻找路的光芒

灯的声音淙淙流淌

无人在意冷的心房

在别人的酣睡中寂寞地歌唱

源泉

无论今天或者明天

我写诗的手举起或者放下

无论在山川或者平原

我开始或停止寻觅

一如阳光照耀

你始终唱响我命运的旋律

在雨后的清晨陽光的午后

你让我怀想往事

让心灵执着

穿透四季风雨

让永无止境的笔

如一头瘦牛耕耘在父亲的田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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