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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有助于化解我国传统产业的产能过剩吗?

2018-03-19高彦彦

学习与探索 2018年1期
关键词:传统产业融合企业

孙 军,高彦彦

(1.淮海工学院 商学院,江苏 连云港 222005;2.东南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南京 211189)

一、引 言

当前,无论是传统的煤炭、电解铝、钢铁、造船等行业,还是新兴产业中的光伏太阳能、风电等,均被业界公认为是产能过剩行业。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深入推进,能否顺利实现去产能、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已成为关系我国经济能否可持续增长、现代化经济体系能否建立的重要问题之一。与传统产业相对应的是新兴产业,而在新兴产业中,最受瞩目的无疑是互联网行业。自从1994年互联网进入我国,其已经在经济社会中发挥了不可替代且愈发重要的作用。如今,不仅传统的零售、物流、金融、旅游等行业正在被互联网深度改变,工业、农业等领域也已被深刻影响。传统产业与互联网融合的方式也由过去简单地选择做一个官网,逐渐过渡到做一个APP软件、切入微信公众号,甚至海尔、美的、通用电气和西门子等企业已经在向“工业互联网”或“工业4.0”等深度工业信息化方向转型,逐步实现企业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坚持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优化存量资源配置,扩大优质增量供给,实现供需动态平衡。基于已有现实和十九大报告的论述,本文尝试探讨借助互联网来缓解产能过剩的可能性。研究首先基于已有文献概括产能过剩产生的原因,然后分析互联网经济发展在化解不同类型产能过剩行业上的作用,最后给出借助互联网化解产能过剩的着力点。

二、产能过剩的致因分析

马克思指出,商品到货币是一次惊险的跳跃。若跳不过去,产能就会过剩,若过剩严重,生产链条就会断裂,也会引发大规模危机。目前,对于我国产能过剩问题的讨论主要从周期性、体制性和产业组织特征三个视角展开。

1.周期性产能过剩。所谓周期性行业是指有些行业的经济运行模式具有周期性循环的特征,有高峰期也同样有低谷期,循环往复。针对我国周期性产能过剩的研究中,干春晖等 (2015)指出,产能过剩是企业的一种理性反映,企业的生产规模因经济繁荣而扩大,当需求下降时,其会在缩小规模与维持既有生产规模之间进行权衡,缩小规模会由于资产专用性等问题调整成本,维持原有生产规模则需要付出保存成本。另外,长期高强度的投资,必然造成产能增长超过需求消化能力[1]。龚刚和林毅夫(2007)发现,我国1993年投资冲击积累的巨大生产能力是1998—2002年供给过剩的重要原因[2]。应该说,迄今为止几次严重的产能过剩,无论是1997年开始的亚洲金融危机冲击、2008年起始于美国的金融危机带来的外需冲击,还是近年来房地产市场的波动,都表明在过度依赖投资的增长方式下,一旦终端需求波动就很容易造成产能过剩风险[3]。聂辉华等(2016)也指出,大规模经济刺激和外部需求冲击是我国僵尸企业存在、产能过剩的重要原因[4]。

2.体制性产能过剩。大量研究指出,体制扭曲背景下的政策性因素是出现产能过剩的一个重要原因。Kim(1997)认为,政府的规制行为会使原有企业节省掉阻止新企业进入的成本,由此导致原有企业会保留较多的剩余产能,迫使政府设立更为严格的准入限制[5];郭庆旺和贾俊雪(2006)认为,地方政府出台违规优惠政策进行招商引资,引发了企业过度投资,重复建设现象严重,最终形成产能过剩[6];徐康宁和韩剑(2006)发现,我国钢铁产业的生产和空间集中度不仅很低,而且在2001年以来还在不断降低,并认为产业政策有可能对钢铁产能产生了反向激励[7];Bossehe et al.(2010)将产能过剩的原因归结为政府对微观经济的过度干预,认为应对过剩的最好方法是放开私人部门的投资[8];Squires et al.(2010)认为,企业部分投入要素产权具有的公共属性导致企业过度消耗资源,并引发产能过剩问题[9];江飞涛和耿强(2012)指出,地区对于投资的补贴性竞争是导致产能过剩最为重要的原因[10];王文甫等(2014)发现,为了追求GDP和税收的最大化,地方政府干预(如政府购买和政府补贴)进一步加强,并向大企业、重点企业倾斜,但在促使其产量增加的同时,也出现了投资过度,从而导致非周期性的产能过剩[11];范林凯等(2015)研究表明,近十余年间我国用于治理产能过剩的产能管制政策很可能取得了适得其反的效果[12];余东华和吕逸楠(2015)在“市场失灵论”和“体制扭曲论”的基础上提出“政府不当干预论”,以解释中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出现产能过剩的原因[13];聂辉华等(2016)指出,如果国企一味做大,而没有真正“做强”“做优”必然陷入产能扩张的囚徒困境,必然导致更多产能过剩[14]。

3.产业组织视角的产能过剩。在微观层面上,张伯伦认为,产能过剩是企业为应对生产经营过程中的各种意外冲击而准备的[15];吕政和曹建海(2005)发现,产能过剩是由现有企业退出困难和新进入企业进入壁垒相对较低共同作用导致的[16];张新海和王楠(2009)认为,企业在投资决策过程中存在着有限理性行为,会在经济过热时出现冲动投资,过冷时拖延投资,导致产能与市场需求的非同步变化,最终形成产能过剩[17];韩文龙等(2016)从“投资决策—竞争—退出”的企业行为角度发现,企业在市场竞争过程中为了获得生存空间和竞争优势,采取规模扩张为主的被迫式竞争,一方面导致了产能过剩,另一方面高资产专用性又阻碍了产能过剩企业的退出[18]。在产业层面上,林毅夫(2007)发现,中国的产能过剩来源于基于中国产业追随战略中对有前景的产业的共同知识与判断,在投资上出现的产业“潮涌现象”[19];万岷(2006)认为,钢铁产业市场集中度偏低直接造成钢铁企业“大者不强,小者不弱”的局面,加剧了生产过剩[20];韩国高(2013)指出,我国钢铁行业集中度低、产品同质化竞争激烈、市场准入门槛低,使得落后产能难以被淘汰,进而导致钢铁行业的产能过剩问题[21];崔永梅和王孟卓(2016)通过实证研究表明,在重工业中兼并重组和行业集中度对产能利用率提升作用更明显,在低集中度行业中兼并重组对产能利用率提升效果更显著[22];陈平(2016)发现,过剩产能形成的真正原因在规模经济,竞争者只有做大做强才能够胜出,在竞争的过程中会导致产能过剩,另外,由于新技术并不能完全排斥落后技术,也是落后产能存在的重要原因[23]。

由上述关于产能过剩原因的文献回顾可知,产能过剩的原因错综复杂,既有周期性因素,也有政策性因素和产业组织层面的原因。近年来,互联网信息技术在经济社会领域的渗透和融合,为传统产业的升级和新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新契机,本文接下来分析互联网信息技术的扩散和使用是否有助于化解这三个层面的产能过剩问题。

三、互联网化解传统产业产能的可能性分析

1.互联网与周期性产能过剩。具体来看,2013年,水泥、粗钢、平板玻璃、电解铝和造船业的产能利用率分别为75.7%、74.9%、73.5%、73.5%和65.7%[3]。简单观察可以发现,这些行业都属于重工业,且具有很强的周期属性。迄今为止,关于经济周期形成的原因主要有三类,一是外因论,即经济周期源于经济体系之外的因素,太阳黑子理论、创新理论、政治性理论等皆属此类;二是内因论,即经济周期是收入、成本、投资等在市场机制作用下的必然现象,内因论主要有纯货币理论、投资过度理论、消费不足理论和心理理论等;三是综合论,即经济周期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它们之间存在错综复杂的交互影响。那么,互联网因素在化解周期性行业的产能过剩中可以发挥何种作用呢?

基于上面对经济周期产生原因的分析可以发现,在外因论中,互联网可以归为创新理论,而在内因论中可以归于因为群体性的投资引起的投资过度理论,这两者之间相结合就可以归为综合论。由此可见,互联网本身就构成了经济周期的一部分,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的结合也必然会成为经济周期运转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换句话说,互联网本身虽然在一开始或许因为对社会资源强大的吸附能力,会导致其他行业供给降低,生产过剩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但是随着互联网本身的发展壮大及其与相关产业的快速融合,同样会导致产能过剩现象发生。

2.互联网与体制性产能过剩。国有企业的大量存在妨碍和延迟了有些行业的自发出清过程,这是导致产能过剩难以克服的重要原因。这背后的原因在于政府干预形成的要素价格扭曲和信贷扭曲等预算软约束的存在(高善文,2016;贺京同和何蕾,2016)。因此,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互联网能够化解因为体制性原因形成的要素价格扭曲等因素,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化解产能过剩问题。具体来看,虽然互联网对于行政性重复建设等政策性因素导致的产能过剩无能为力,但由于互联网本身的特性,其在很大程度能够缓解由于金融等要素价格扭曲导致的产能过剩。以互联网金融为例,其本身具有成本低、效率高、覆盖广、发展快等特征,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化解国有属性的商业银行青睐于大中型企业而忽略小企业尤其是小微企业所形成的金融价格扭曲,能够对我国利率市场化和金融管制的放松起到重要作用,能够化解因为体制性因素所导致的要素扭曲形成的产能过剩。数据显示,2013年6月,余额宝的出现即引爆整个互联网金融行业,打破了传统理财观念,对促进整个金融行业的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截至2015年底,根据蚂蚁金服公布的余额宝年度数据显示,余额宝规模增至6 207亿元,2015年为用户创造收益231亿元。互联网金融在整个金融行业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在很大程度上化解了金融价格扭曲现象。*当然,由于监管不到位等原因,互联网金融在发展的过程中仍存在着不少问题,但这并不能否认互联网金融在资源优化配置中的作用。

当然,在现实中我们观察到,一些传统产业在与互联网的融合过程中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障碍,例如,媒介、电讯、电力、医疗等很多行业的市场准入壁垒仍然较高,这使得互联网的价值大打折扣。然而,由于互联网间接外部性的存在,其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开各类障碍。总结起来,互联网与传统产业的融合能够提高资源的优化配置能力,在一定程度上降低因为资源错配而导致的产能过剩问题。但是,在行政性重复建设、互联网渗透程度低的传统行业,互联网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仍然非常有限。

3.互联网与产业组织视角的产能过剩。传统工业借助互联网技术和商业模式的案例正在不断增多,观察后可以发现,大部分集中在轻工业。相比重工业,轻工业需求旺盛且变化快,竞争相对充足(市场准入门槛低),对市场信息获取和产品营销的要求更高,这也为互联网模式的应用创造了优良的环境。互联网在企业商业模式和组织创新模式等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让产品供需之间能够有效地进行匹配,企业之间的跨边界对接和融合越来越顺畅,能够实现去产能的目的。

当前过剩产能主要集中在重工业,而重工业的一个最主要特征就是规模经济。生产类似产品的企业,规模越大,成本才会越低,因此每一个企业都会尽最大可能扩张产能、抢占市场,然而,当经济下滑时,这也非常容易形成过剩产能。若是重工业企业在不断做大做强自身规模时,逐渐从竞争结构向寡头或垄断结构转变,拥有更多的市场势力,就能够实现有效去产能的目标。在互联网融合的大趋势下,虽然重工业无法像轻工业那样,相对比较容易地从消费端迅速与消费者融合,推动商业模式和组织模式变革,但是重工业企业可以从生产端开始,运用大数据和互联网技术等重塑企业生产和经营模式,并在这个过程中利用规模经济效应通过自身成长或并购重组等手段不断地做大做强企业规模,由相对竞争较为激烈的状态向寡头方向转变,就能够最终实现化解产能过剩的目的。

四、借助互联网去产能的政策着力点

总体来讲,我国工业互联网化的程度尚浅,不利于互联网作用的进一步发挥。以工业相对发达的江苏省为例,2015年,大型企业数字化装备联网率为40.4%,全省有44.1%的企业实现数字化工艺设计,关键生产工序数控化率仅为27.8%,只有18.1%的企业实现了产业链之间的信息交互和共享[24]。为了更好地利用互联网化解传统产业的产能过剩,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着重强化以下三点。

1.重视互联网平台化组织的建设与应用。由于网络效应的存在,平台能够积累大量的用户基础,并创造更大的用户价值,尤其当产品的网络效应可以通过企业平台内部化,平台战略成为企业的主要竞争模式时,产品的网络效应越大,企业之间合并重组、平台化运作更容易成为产业发展新常态[25]。平台化组织通过持续的试验来寻找客户不断变化的需求方向,实现对客户需求的精准把握,从而获得与市场的良性互动,消除当前产能过剩的局面。当然,不同产业具有各自的行业特征和所面临的市场环境,一种类型的平台化组织形态不能适用于全部行业特征和市场环境。因此,在不同的环境中,企业进行创新尝试的价值及成本有所不同,其适合采用的平台化组织机制也有所不同,对产能过剩处理的结果也就有所不同。

基于上述考量,本文从与互联网融合成本和与互联网融合价值两个层面对产业进行划分,得出了四种类型的平台模式(见文后图)。具体说来,试验成本较低且通过互联网实验能大幅提升业务价值的行业,可称之为实验型平台化组织,其通过全面尝试来获取各种市场机会,一些轻资产运作的产业与此吻合(A类型);试验成本较高但与互联网融合价值也较高的行业,可以称之为混合型平台化组织,一些能够运用大数据进行升级的重工业行业特征与此吻合(B类型);试验成本较低且与互联网融合价值也较低的行业,可以称之为孵化型平台化组织,一些正在与互联网接触,但仍然没有找到合适模式融合的产业与此吻合(C类型);试验成本较高且与互联网融合价值较低的行业,可以称之为传统型平台化组织,这类产业属于某些传统行业,如建筑等行业与此吻合(D类型)。也就是说,通过不同模式的平台化组织,A、B和C三种类型的产业都能够借助互联网平台,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化解过剩产能。

当前,互联网平台化组织在推动产业链上下游企业和不同行业之间的开放合作方面也取得了越来越好的效果。如2014年,宝钢将钢铁、材料生产和以云计算、大数据等为手段的最新互联网技术相结合,建立了以制造基地为基础的钢铁制造平台,并在此基础上成立了欧冶云商服务平台。统计数据显示,欧冶云商服务平台2014年的交易规模450万吨,2015年超过了1 000万吨。当然,若仅靠宝钢自身努力并不能解决钢铁行业整体产能过剩问题。针对这个问题,宝钢通过打造链接上游供应商和下游客户,打破各个钢铁企业的传统管理边界,形成一个可以覆盖全产业链、全行业的服务平台。这个服务平台是以物流、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移动互联和互联网金融等作为支撑,以钢铁技术服务能力作为核心竞争力,构建钢铁服务共享平台。显而易见,该类互联网平台化组织的建立在化解传统产业的产能过剩方面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2.充分重视大数据等互联网最新技术的应用。当前,大数据正在向高端装备制造业全面渗透,推动高端装备制造业朝着数字化、智能化、网络化和服务化的方向发展。Google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著名微观经济学家Varian教授指出,数据创造的真正价值在于能否进一步提供稀缺的附加服务。智能制造的本质是数字化,是将企业研发、供应链、物品采购、产品制造、物流,以及最终消费者之间用数字化链接起来,把每一个环节产生的数据运用各类算法进行加工、分析,这些分析的结论可为企业制造与管理流程优化,产品、服务和商业模式创新,整个产业生态链的快速聚合提供有效服务,大数据正成为互联网与工业实现融合创新的“连接器”“加速器”,能够在对传统产业不断改进的过程中实现去产能的目的。美的集团的资产负债表显示,2015年通过大数据等技术和商业模式变革,美的集团存货降到了历史最低的8%。

为了更好地实现去产能的目的,一是要强化政府导向和引导,明确工业与互联网融合的发展方向、目标和路径,推动技术架构、标准体系、体制机制、政策法规的研究制定,加快互联网与工业融合的创新和深化推广;二是要加强大数据技术的顶层设计,明确大数据与工业融合迫切需要的技术、标准,制定发展路线,引导企业加快内部数据整合与集成,推动工业互联网平台建设,夯实工业企业大数据应用基础。基于此,通过大数据等互联网最新技术的深化应用,推动企业兼并重组,从而不断向更高智能化、更大规模化迈进,最终实现去产能的目的。

3.放宽互联网进入传统产业的限制,强化事中、事后监管。互联网是一个新兴行业,与很多传统产业融合正日趋深入,但是在融合过程中仍存在着两个明显的问题,一是互联网在与有些传统产业的融合过程中缺乏事中、事后监管,资本进入过于宽松,这使得行业过度发展,不仅造成产能过剩,还容易滋生各类违规、违法案件,对传统产业的发展形成了制约,最典型的是互联网金融行业;二是不少传统产业存在着进入限制或者部门利益条块分割严重,使得互联网无法或者很难与其进行融合,不利于资源更好地优化配置,最典型的是“三网融合”。因此,未来要逐步放松和放宽各传统产业的进入壁垒,增加与互联网行业的触网渠道,并在此过程中强化事中、事后监管,通过有效的手段防范可能存在的各类风险。最终,让互联网能够真正地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实现资源优化配置和去产能的目的。

[1] 干春晖、邹俊、王健:《地方官员任期、企业资源获取与产能过剩》,《中国工业经济》2015年第3期。

[2] 龚刚、林毅夫:《过度反应:中国经济“缩长”之解释》,《经济研究》2007年第4期。

[3] 纪志宏:《我国产能过剩风险及治理》,《新金融评论》2015年第1期。

[4] 聂辉华、江艇、张雨潇、方明月:《我国僵尸企业的现状、原因与对策》,《宏观经济管理》2016年第9期。

[5] Kim Joehong, “Inefficiency of Subgame Optimal Entry Regulation”,TheRandJournalofEconomics,Vol.28,No.1,1997,pp.25-36.

[6] 郭庆旺、贾俊雪:《地方政府行为、投资冲动与宏观经济稳定》,《管理世界》2006年第5期。

[7] 徐康宁、韩剑:《中国钢铁产业的集中度、布局与结构优化研究——兼评2005年钢铁产业发展政策》,《中国工业经济》2006年第2期。

[8] Vanden Bossche Marten,Gujar Girish,“Competition,Excess Capacity and Pricing of Dry Ports in India:Some Policy Implications”,InternationalJournalofShippingandTransportLogistics,Vol.2,No.2,2010,pp.151-167.

[9] Squires Dale,Jeon Yongil,Grafton Quentin,et al., “Controlling Excess Capacity in Common-pool Resource Industries:The Transition from Input to Output Controls”,AustralianJournalofAgriculturalandResourceEconomics,Vol.54,No.3,2010,pp.361-377.

[10] 江飞涛、耿强、吕大国:《地区竞争、体制扭曲与产能过剩的形成机理》,《中国工业经济》2012年第6期。

[11] 王文甫、明娟、岳超云:《企业规模、地方政府干预与产能过剩》,《管理世界》2014年第10期。

[12] 范林凯、李晓萍、应珊珊:《渐进式改革背景下产能过剩的现实基础与形成机理》,《中国工业经济》2015年第1期。

[13] 余东华、吕逸楠:《政府不当干预与战略性新兴产业产能过剩——以中国光伏产业为例》,《中国工业经济》2015年第10期。

[14] 聂辉华、江艇、张雨潇、方明月:《如何清理僵尸企业》,《中国经济报告》2016年第9期。

[15] 张伯伦:《垄断竞争理论》,北京:华夏出版社2013年版。

[16] 吕政、曹建海:《竞争总是有效率的吗?——兼论过度竞争的理论基础》,《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第6期。

[17] 张新海、王楠:《企业认知偏差与产能过剩》,《科研管理》2009年第5期。

[18] 韩文龙、黄城、谢璐:《诱导性投资、被迫式竞争与产能过剩》,《社会科学研究》2016年第4期。

[19] 林毅夫:《潮涌现象与发展中国家宏观经济理论的重新构建》,《经济研究》2007年第1期。

[20] 万岷:《市场集中度和我国钢铁产能过剩》,《宏观经济管理》2006年第9期。

[21] 韩国高:《行业市场结构与产能过剩研究》,《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13年第4期。

[22] 崔永梅、王孟卓:《基于SCP理论兼并重组治理产能过剩问题研究——来自工业行业面板数据实证研究》,《经济问题》2016年第10期。

[23] 陈平:《用新思维解决中国的产能过剩问题》,《新政治经济学评论》2016年第3期。

[24] 陈澄:《“互联网+工业”,江苏布局下一个“风口”》,新华报业网 2016年1月25日。

[25] 孙军、高彦彦:《网络效应下的平台竞争及其后果分析》,《管理世界》2016年第5期。

图 互联网平台化组织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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