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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女生萨哈拉》中理想的教育世界探析

2018-03-13杨亚娟

新西部下半月 2018年12期
关键词:教育者理想

【摘 要】 《特别的女生萨哈拉》通过第一人称叙述了主人公萨哈拉在学校里作为一个需要特别教育的学生,遇见波迪小姐的转变。作品塑造了充满沟通力量,而且教会学生体谅、爱和自我寻找的成功教育者——波迪小姐;有爱和责任,但无法和孩子沟通的教育者——萨哈拉的妈妈、特殊辅导老师碧丝、史丁校长;以自我为中心、自以为是的教育者——德里的妈妈。并简述了理想型作品《窗边的小豆豆》。

【关键词】 萨哈拉;理想;教育者

《特别的女生萨哈拉》是“美国青少年读物奖”得主爱斯米·科德尔的畅销书,中文版宣传时被称为“感动全美家长、教师的美版《窗边的小豆豆》”。书中讲述了主人公萨哈拉在留级五年级后遇到波迪小姐,在波迪小姐特别的教育和引导方式下,终于能够走出自我封闭,愿意向同学、老师、家人敞开胸怀,重拾梦想的故事。

萨哈拉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离异后她对父亲离她而去一直迷惑不解,在学校里作业写得乱七八糟,日记写得潦草又简短,还经常没完成习题。这样的萨哈拉被特别教育,尽管特别辅导老师碧丝对她态度温柔,但萨哈拉内心是拒斥的,她以沉默来对待碧丝的特别教育。萨哈拉被叫来了家长,妈妈面对老师对萨哈拉的批评,她坚持不让萨哈拉接受特别教育,和暴躁易怒、经常打人的德里一起,于是,萨哈拉留级了。不得不说,萨哈拉的妈妈是一个勇敢的人,她宁愿让自己的孩子留级,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在学校里被区别对待。

于是,书中开始了萨哈拉第二个五年级的温暖经历,这里,作者塑造了一个理想的教育世界。这个艺术世界模糊了时间和地点,这一点是理想型文学经常采用的方式。我们只知道萨哈拉的家庭、学校生活,对于她具体生活在哪个年代、什么城市一无所知,在故事中也没有任何的透露和暗示。

通常我们说教育可以分为三种类型: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对于少年儿童来说,社会于他们的影响更多是宏观层面的,切实对他们产生影响的是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特别的女生萨哈拉》这个艺术世界中的教育者身上有否定性力量,然而更多的是肯定性力量。我们可以把这个世界里的人物简要分为三类:

一、充满沟通力量的教育者形象

这本书是波迪小姐的主场,她从称呼开始,就给了孩子们充分的尊重。“波迪尔女士”、“帕萨伊小姐”、“波迪小姐”“老师”这些称呼,让孩子们随意选择。然而,德里仍是那个完全不按规矩出牌的学生,他的刁难让波迪小姐开始制定班级的规矩。孩子们七嘴八舌,想到的都是种种的“不许”,波迪小姐让孩子们从“不许”的否定性思维中走出来,考虑以“一定要”开头来制定规矩。于是,班级规矩就成了“一定要看,一定要听,一定要推己及人。”波迪小姐带领孩子们制定了肯定性的规矩,并且禁止在班级里提“无聊”这样的否定性词语。波迪小姐给孩子们发了日记本,让孩子们可以随意表达自我,需要保密的可以为其保密,这样,逐渐打开了萨哈拉和德里的心门。

波迪小姐无疑是一个理想的教育者形象,她自我、独立,有自己的一套教育学生的方法,她和学生平等相处,教会学生体谅、爱和寻找自我。波迪小姐身上寄托着作者的理想,以一人之力来改变教育中区别对待的现象,来帮助萨哈拉和德里这样与众不同的孩子,让他们的心灵复苏,找到儿童的快乐。

二、有爱和责任,无法和孩子沟通的教育者形象

书中的教育者除了理想化的波迪小姐,还有不能达到波迪小姐的高度,但他们仍然能够为孩子考虑,虽然无法沟通,但也努力去教育引导孩子。这类教育者形象中有作为家长的萨哈拉的妈妈,有特殊辅导老师碧丝、史丁校长。他们想帮助孩子,也有自己的方法和选择,但他们的方法得不到孩子的接纳和认可。

萨哈拉的妈妈是个单亲妈妈,独自带孩子,尽量给孩子创造好的条件,当萨哈拉在学校的表现被校长种种描述时,萨哈拉都以为,妈妈会给她一个耳光,然而,妈妈没有。她只是无力地对萨哈拉思念父亲的行为发出祈求,“别再想你爸爸了,行吗?”她鼓励自己的孩子,希望她能够找回信心。萨哈拉的妈妈认为孩子犯的错误是对她离婚的惩罚,她认为一切的原罪即她是个离婚女人,她不能理解萨哈拉,其实萨哈拉只是想知道自己作为一个女儿,为什么没能留住爸爸;她不能理解萨哈拉的孤单。所以,虽然她们彼此爱着对方,但仍不能有效沟通。

碧丝小姐和史丁先生对萨哈拉和德里而言,是失败的学校教育的代表。他们把不合群的萨哈拉和德里单独提出来,让他们接受特殊辅导。尽管初衷是为了让这两个孩子能够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然而他们的行为却加剧了这两个孩子的不合群。萨哈拉发誓,她再也不会写信,为那个柜子“喂东西”了。德里的状况也并没有得到改善。尽管萨哈拉也承认,碧丝小姐“声音温柔得就像和一个布娃娃玩过家家”,但其实萨哈拉非常不喜欢,她不喜欢的是自己的被区别对待。

三、以自我为中心的教育者形象

德里的妈妈显然根本就没有想过去理解自己的儿子。德里的妈妈很明显以自我为中心,以自己的需要为孩子的需要,她“伸出涂得乱七八糟的指甲指着波迪小姐”,质问她为什么叫自己的儿子傻帽儿、大骗子,完全不顾及这是在课堂上;她抓起德里的日记本打他。被当众人责打的德里也会在日记中发泄,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会这样。德里妈妈大闹课堂,让萨哈拉开始对比和反思,有这样的一个根本不了解你的妈妈,会是怎样的情况?

德里的妈妈显然是三类教育者形象中最失败的一类。她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根本不顾及孩子的自尊,孩子的成长,随意抛弃修养、抛弃规则来完成自己的想法,丝毫不考虑后果。这种冲动型的教育者对于孩子是极大的伤害。

李跃儿在《谁拿走了孩子的幸福》中总结说:中国的家长一般分为三类:第一类既懂教育又有责任心,他们的孩子最容易成为人才;第三类家长既不懂教育又没有责任心,他们的孩子也比较容易成为人才;最可悲的是第二类家长,不懂教育但有责任心,他们占据绝大多数,失败的孩子大都是这类家长制造的。

这样看来,《特别的女生萨哈拉》的理想教育世界完全是波迪小姐一人担起的,她如中流砥柱,撑起了一片理想的教育天空,给萨哈拉带来了温暖,让她坚定了自己当作家的梦想,勇于表达自我。整本书中都是对波迪小姐的肯定和赞美,从外表到行为,波迪小姐都显示出了她的与众不同。她有古铜色的头发,有时又像是绿色的。她的皮肤让萨哈拉辨别不出到底是白人、亚洲人还是黑人,她涂着茄子紫色口红,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萨哈拉觉得她不像个老师,更像是个街上晃悠的问题少女,当然年龄大一些。她给孩子们准备了一个黄色的大篮子作为“烦恼收集器”,让孩子们进校时很有仪式感地把烦恼扔进去,快乐地在校学习,回家时再把烦恼领回去。波迪小姐给孩子们读诗,讲寓言和自己创编的故事,启发孩子们深入思考。波迪小姐在《特别的女生萨哈拉》中是当之无愧的女主角。

与波迪小姐一个人独自撑起理想教育世界不同,《窗边的小豆豆》中强调的是一个理想化的教育环境——巴学园,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巴学园的创立者小林校长作为主角。巴学园真实存在于1937年到1945年间,这样的战争时期竟然有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巴学园,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黑柳彻子也在后记中写到,大概是因为小林校长很少面对媒体,加上巴學园规模很小,只有50来个学生的缘故。

《特别的女生萨哈拉》中波迪小姐是成功教育的代表,也是唯一一个。而在巴学园中,小豆豆快乐的根源来自巴学园的教学模式设计和教学氛围,出现的老师除了小林校长,还有丸山老师、“旱田”老师、校工阿良和一些没有标示名字的老师。小豆豆的妈妈也是一位好妈妈,她的女儿遭遇被劝退学后,她带着小豆豆四处找学校,最后来到了巴学园;她能容忍小豆豆撒的十分蹩脚的谎,并不拆穿;她会肯定和赞美小林校长……在巴学园,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完美结合,呈现出了一个理想化的教育环境。

无疑,《特别的女生萨哈拉》和《窗边的小豆豆》都是理想型作品,它们虽然各自侧重点不同,但都给我们描绘了一幅美妙的教育图景,孩子的个性得到尊重,实现了自由的发展和成长。作品中,作者按照自己的主观愿望,创造出了一个新的艺术世界,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情感倾向,主观性强,虚构性也强,虚拟中弥补了现实的不足,实现了理想型文学对现实的引领和观照。

教育在实践的过程中,总是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而文学作品,以自身的方式来为现代教育寻找一方理想天地,这里,有虔诚敬业的老师,有努力改进自我跟上的家长,这样的设计,让我们燃起希望的火把,照亮前行的道路。

【参考文献】

[1] 爱斯米·科德尔.特别的女生萨哈拉[M].海绵,译.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17.

[2] 李跃儿.谁拿走了孩子的幸福[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3.

【作者简介】

杨亚娟(1976—)女,陕西岐山人,副教授,研究方向:写作学、作品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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