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研究

赵 勇，丁仁船，孙中锋



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研究

赵 勇1，丁仁船1，孙中锋2

（1.安徽建筑大学 城市管理研究中心 合肥，230601；2.安徽大学 农村社会发展研究中心，合肥 230601）

利用相关统计数据，分别对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的市民化成本进行测算，结果显示：安徽省地级城市的年人均市民化成本在2.008-4.165万元之间（不计购房首付），与其他研究的测算结果存在差异，文章讨论了差异的原因。测算结果还表明，在安徽大多数地级城市中，个人承担的市民化成本低于转移人口的人均年收入，政府承担的市民化成本均高于各市人均财政收入。因此，城市政府财力成为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制约因素，仅靠各市政府的力量完成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重任，压力较大，还需要中央、省级政府财政和社会资本的支持。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政府成本；个人成本

引言

推进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是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中的重要内容，而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不仅需要个人和企业增加支出，而且需要政府承受巨大的财政压力，使得政府行动迟缓，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已成为市民化的主要障碍，并成为当前学术界的研究热点[1]。安徽是第一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作为农业大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压力巨大。因此，研究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构成，测算安徽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规模，可以为政府制定推进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政策提供科学依据，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到底需要多少成本，不同的研究给出了不同的测算结果。部分学者研究了社会承担的总成本。如申兵[2]从政府和企业的角度，测算了宁波市在教育、公共卫生、就业扶持和权益维护、社会保障、住房条件改善等方面进城农民工的支出。结果表明，宁波市在“十二五”时期人均需要政府补助13 507.4-25 507.4元，年均投入为128.0亿-241.7亿元，5年共投入640亿-1 208.8亿元。魏澄荣[3]经过测算，得出2010年福建省农民工市民化平均成本为164 402元。徐红芬[4]研究了河南省郑州、洛阳、鹤壁3市农民工市民化的成本，结果显示，郑州、洛阳、鹤壁农民工市民化的人均总成本分别为6.3万元、6.0万元和4.8万元。张国胜[5]选择全国43个城市并划分成东部沿海和内陆两类地区，分别测算了不同地区两代农民工的市民化成本，计算得出，东部沿海地区第一代农民工与第二代农民工市民化成本分别为10万元和9万元，内陆地区第一代农民工和第二代农民工市民化成本分别为6万元和5万元。丁萌萌和徐滇庆[6]经过测算得出2011年我国农民工市民化政府承担的当期成本为人均4 024.77元。单菁菁[7]的测算结果显示，我国东、中、西部城镇农民工市民化的人均公共成本分别为17.2万元、10.2万元和10.4万元，全国平均为12.9万元。人均个人生活和社会保障成本，扣除购房成本分别约为2.0万元/年、1.5万元/年和1.6万元/年，全国平均为1.8万元/年。

由此可见，学者们对于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的测算结果差异较大，缺乏公认度。主要原因一是测算项目不统一，至今没有形成大家一致认可的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构成；二是测算口径不统一，即使同一项目，也存在口径不同的问题，导致测算结果缺乏可比性。

本文综合前人的研究成果，结合相关理论，确定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构成；遵循合理性、客观性、数据可得性的原则，选择测算项目；采用适当的计算方法进行计算，对安徽省16个地级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分别测算，全面反映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水平。

一、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测算

（一）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构成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学者们大都是基于社会成本角度，根据成本承担主体的不同，将市民化成本分为农村转移人口个体承担的私人成本和政府承担的公共成本，但在这两部分成本的细分和评价指标体系构建上尚无定论。一般认为，政府承担的基础设施建设成本、公共管理成本、随迁子女教育成本、医疗和养老等社会保障成本是公共成本的构成部分；而个人成本则主要为个人住房成本、城市生活成本和个人承担的保险保障成本[8-10]。有学者把企业所承担的部分从公共成本中区分出来，作为企业成本，将市民化成本分成了三部分[11]。也有人认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中个人成本为负数，因为他们在市民化后享受了政策优惠和免费的公共服务，个人负担的成本不增反降，市民化成本应仅为企业成本和政府成本[12]。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首先是转移人口身份的转变，其次是其生产方式的转变，最后是其价值观、生活方式、行为方式、心理上的转变[13]。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实质上就是要求实现与城市居民同等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心理需求[14]。根据ERG理论，人的需求有三个层次，分别为生存需求、相互关系需求和成长发展需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就是满足其不同层次需求所需要的投入。根据已有市民化成本的研究成果，结合ERG理论，本研究认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包括：市政公用设施成本、公共服务成本（一般公共服务、社区服务、医疗卫生服务）、城市生活成本、住房成本、社会保障成本和教育成本，并以此作为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成本构成。各项成本满足的需求层次、承担主体的对应关系见表1。

表1 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构成

（二）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测算项目

解决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根本着眼点是将现在已经在城市居住的农村转移人口纳入城市公共服务体系的问题。市民化的成本是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所需要支付的成本，因此在市民化的成本项目界定上，以《国家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十二五”规划》的范围认定比较可行。本文遵循《国家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十二五”规划》的项目内容，并在规划基础上增加城市公共设施成本。具体而言，市民化成本包括教育成本（对应规划中的基本公共教育、劳动就业服务、公共文化体育）、社会保障成本、一般公共服务和社区服务成本（对应规划中的基本社会服务）、医疗卫生服务成本（对应规划中的基本医疗卫生、人口计生）、住房成本以及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维护成本。

（三）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测算对象和方法

以安徽省16个地级“城市”，而不是行政区划的地级市为测算对象；所采用的各市数据均不包含这些地级市下辖的县和县级市的数据；在数据处理时，根据数据的特性采用边际成本法或者均值法，以测算各项成本指标的值。

（四）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测算公式

1.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维护成本（C1）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市政公用设施维护成本，指为容纳新增加的市民化人口在各类市政公用设施的建设和维护方面所必须投入的资金。考虑到市政公用设施与维护具有明显的边际成本递减效应，采用边际成本法计算该项成本。即计算出近5年来某个城市新增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维护费用与当期新增常住人口的比值，得到城市容纳每一新增人口所需要增加支付的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维护成本。计算公式为：

2.公共服务成本（C2）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公共服务管理成本是指为容纳新的市民化人口，城市在进行城市日常管理和公共服务方面所需增加的资金投入。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口径，公共服务细分为一般公共服务、社区服务。因此，本研究将公共服务成本分为一般公共服务成本和社区服务成本两部分。

（1）一般公共服务成本（C2a）

一般公共服务成本是指政府为提供一般公共服务所花费的财政支出。一般公共服务支出也具有边际成本递减效应，即当城市发展达到一定规模和水平后，每增加一个新市民所需要投入的一般公共服务费用会明显低于其平均费用，因此，本项成本也采用边际成本法计算。计算公式为：

（2）社区服务成本（C2b）

社区服务成本是指政府为城镇居民提供的社区事务服务方面所需要的支出。社区服务成本测算采用近3年的社区服务支出的人均值，作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年人均社区服务成本。计算公式为：

3.医疗卫生服务成本（C3）

医疗卫生服务成本是指政府用于医疗卫生方面的支出。医疗卫生服务成本测算采用近3年的医疗服务支出的人均值，作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年人均医疗卫生服务成本。计算公式为：

4.教育成本（C4）

教育成本是指政府在居民教育服务方面的支出情况。由综合教育成本（C4a）和义务教育补贴支出（C4b）两部分组成。综合教育成本测算采用近3年的教育支出的人均值，作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年人均教育成本。计算公式为：

5.社会保障成本（C5）

社会保障成本是指政府在社会保障方面的支出。社会保障成本测算采用近3年的社会保障支出的人均值，作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年人均社会保障成本。计算公式为：

6.生活成本（C6）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生活成本主要是指进城农村人口自身及其家庭在城镇生活的日常消费支出，包括衣、食、住、行、文教、娱乐等消费支出。由于住房成本将单独列算，此处的生活成本，指的是农村转移人口除了房租支出以外的其他生活支出。

7.住房成本（C7）

住房问题是农民工市民化过程中支付成本最高、最难以解决的问题之一。尽管政府建立了保障房体系，但能够有幸被纳入政府保障房体系的农村转移人口少之又少，对绝大多数农村转移人口来说，都需要自己支付一笔可观的费用来解决城市住房问题。

本研究认为农村转移人口进城后的住房问题，主要靠其自身从市场购买，因此，农村转移人口的住房成本按照2016年5月份当地商品房市场均价计算，住房标准参照保障房标准为15平方米/人，一家4口人计算。根据现行商品房购置政策，购买商品房需先交纳房价30%的首付，余款从银行贷款。为便于计算，统一按照贷款20年测算，首付款和按揭款构成户均住房成本，假设夫妻双方共同承担按揭贷款，户均住房成本除以2即为农村转移人口的人均住房成本。

（五）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测算结果

根据上述安徽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各项目的成本测算方法，计算得出安徽省各地级城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成本（表2）。

测算结果显示，安徽省各地市的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不同，合肥和铜陵最高，不计购房需要的一次性支出，每人年均总成本分别为4.165和4.045万元；淮北、宿州、亳州和六安只有2万元多一点。芜湖和滁州偏高，接近3万元，其它城市均在2.5万元左右，全省平均成本为2.579万元。在成本构成上，即使不考虑转移人口在城市购房的首付成本，个人成本仍占大头，平均为1.891万元，占总成本的比例平均为73.3%，最高的阜阳甚至接近九成，达到89.2%；个人需要一次性支出的购房首付从7.722万元到20.538万元不等。政府成本全省平均为0.689万元，在总成本中的占比平均为26.7%，其中最高的铜陵高达55.1%，最低的是阜阳市只有10.8%。

表2 安徽省各地级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万元/人.年）

数据来源： 《安徽省统计年鉴（2016、2015、2014、2013、2012）》《中国城市建设年鉴（2015、2014、2013、2012、2011）》、中国指数研究院《2016年5月中国房地产指数系统百城价格指数报告》、2015年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http://www.chinaldrk.org.cn/data/dv/2015DATA）

二、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测算结果讨论

对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的测算，不同的研究得出的结果不一样，有些测算结果之间的差距还很大（表3）。对这些测算结果进行分析，发现存在测算结果差异的第一个原因是研究对象不同。发达省份城市的市民化成本要高于经济不发达省份的成本，甚至在同一省份，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的城市，市民化成本也存在较大差距。尤其在个人承担的成本上，这种规律更加明显。如广东省21个地级市中，市民化个人成本最低的云浮只有3.88万元，而最高的深圳这一数据是14.68万元，两者相差近4倍[10]。本文对安徽省16个地级市市民化成本中个人承担部分，即使不考虑购房首付，最高成本仍然达到最低成本的2倍。经济欠发达的河南、安徽等中部省份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个人成本约为3万元左右[4][15]，而经济发达的江苏省的这一数值超过4万元[16]。

测算结果差异的第二个原因是测算项目和测算口径不同。尤其在进行政府成本测算时，这个问题更加突出。如在基础设施建设维护项目上，有的选择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维护[10]，有的选择市政公用设施建设维护[7]，作为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成本项目。基础设施的内容更广，不仅包括市政设施，还包括对外交通设施如航空、铁路、航运、长途汽车和高速公路等等，而这些成本纳入市民化成本会抬高市民化成本。对于个人成本主要由生活成本和住房成本构成，研究者基本达成了共识，但在住房成本的测算口径上，文献[7]和[10]均按照保障性住房价格，将住房总成本等于建设成本。现实中能享受到保障性住房的转移人口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转移人口的住房主要是通过购买商品房解决，因此，文献[7]和[10]测算的个人成本与现实情况出入较大。文献[10]将住房成本分摊到政府、企业和个人三个主体，降低了个人成本，也不能准确反映个人成本的真实情况。

表3 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研究成果对比（单位：万元/人.年）

测算结果差异的第三个原因是计算方法选择不同。如对于公用设施成本和一般公共服务成本，大多数研究采用简单均值法计算，但因为这两项成本均具有边际递减效应，简单均值法会拉高测算成本。另外，各种成本的量纲不同，有的是年人均，有的是人均，而且人均成本的分摊年限还不同，如社会保险项目支出，有的只在工作年限内（约25年）分摊，有的还包括退休后的年限（约15年）。不同的成本简单相加也是不合适的，会导致成本测算的虚高。

按照统一项目、统一口径、统一计算方法的原则，将上述各个研究的测算结果进行校正，将本文购房首付款分摊到转移人口进城后的工作年限（约30年）中，每人每年的个人成本约增加0.3万元，得到安徽省地级城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个人总成本约2.2万元/年，与文献[4]测得郑州、洛阳两市的个人平均成本比较接近。

从表3中政府成本的数据看，本文的研究结果为0.689万元，远低于其他研究成果。同是研究安徽省地级城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的王合翠[17]测得的政府成本高达8.66万元，是本文结果的10倍多。根据上述原则校正后的政府成本，广东为1.12万元/人.年，江苏1.03万元/人年，全国中部0.51万元/人.年，河南0.69万元/人年，河南郑州和洛阳两市平均0.84万元/人年。考虑到各地经济发展状况的差异，本研究的结果与其他研究结果更为接近。

尽管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成本看起来并不高，但个体承担了绝大部分。将个人成本与其进城后的人均年收入进行比较可以看到，转移人口的成本与其年收入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高市民化成本的城市，转移人口的年收入也高（图1）。

图1 安徽省各地级市转移人口个人承担的市民化成本与其年均收入折线图

图2 安徽省各地级市政府承担的市民化成本与财政收入折线图

合肥、蚌埠、淮北、铜陵和宿州个人收入和成本基本持平，也就是说，向这五个城市转移的农村人口，个体的市民化成本压力很大。其中合肥虽然收入高，但生活成本更高，其它四个城市生活成本不高，但收入也低。除此以外的其它城市转移人口的年均收入高于市民化个人成本，即能够承担市民化成本中的个人需要承担的部分。

由于政府承担的成本主要从其财政收入中列支，所以将政府承担的成本与其财政收入比较，可以反映政府的市民化成本承担能力。

图2表明，各地政府承担的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与财政收入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政府财政收入高的城市，承担的市民化成本也高。但包括省会合肥在内的所有地级城市政府的人均财政收入都低于其应该承担的市民化成本，也就是说，仅靠各地级市自身的财政能力难以承担市民化的政府成本。

根据ERG理论和表1的对应关系，个人成本只是满足转移人口的基本生存需求，是其市民化的基础，政府成本满足转移人口相互关系和成长发展需求的保障，是市民化的必要条件。财政收入不足以支持转移人口市民化政府承担的成本，成为制约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因素。

结论

本文将安徽省16个地级市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分成政府承担的成本和转移人口个人承担的成本两个部分并进行了测算，将测算结果与其他研究进行了比较和讨论，得出以下结论：

1.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与其他研究结果相比有较大差异，其他相关研究测得的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也各不相同。测算结果的差异主要是因为不同研究的研究对象不同、测算项目和测算口径不同以及计算方法选择不同造成的。如果按照统一项目、统一口径、统一计算方法的原则，对相关测算结果进行校正，则测算结果的差异没有表现的那样大。

2.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成本表现出明显的区域差异性，并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正相关。安徽省16地市的农村转移市民化总成本在每人每年2.008-4.165万元之间，其中政府成本在0.25-2.229万元之间，个人成本在1.562-2.981万元之间。不同城市市民化成本因各地经济发展水平不同而不同，经济发展水平高的城市，市民化成本也高，最低和最高的市民化总成本和个人成本之间均相差2倍，政府成本最高与最低相差接近10倍。

3.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瓶颈是政府的财政收入。个人成本在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总成本中占了七成还多，但在大部分地级市，均低于转移人口进城后的收入，即个体有能力承担其市民化的个人成本。与之对应的是，包括省会合肥在内的各市财政收入均低于市民化的政府成本。也就是说，地方政府的财力不足成为制约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因素。完成安徽省农村转移人口市民化的重任，地方城市政府的压力较大，还需要中央、省级政府财政和社会资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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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sts of Citizenization of Rural-to-urban Migrants in Anhui Province

ZHAO Yong1DING Ren-chuan1SUN Zhong-feng2

(1.Research Center of Urban Management , Anhui Jianzhu University, Hefei 230601；2.Research Center for Social Development in Rural Areas ,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data, this study calculated the costs of citizenization of rural-to-urban migrants in Anhui provinc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sts were between 2.67 to 5.45 ten thousand RMB Yuan per year for one migrant, which were not as same as the results in other studies. The reasons leading to the difference were discussed. This study also indicated that the costs of citizenization undertaken by migrant individuals are lower than their income in most of cities in Anhui province. However, the costs undertaken by governments are higher than its fiscal revenue. That means finances have become constraints of citizenization of rural- to – urban migrants in most cities. In order to fulfill the task of citizenization, getting supports from provincial，central government finance and social capital is necessary.

rural-to-urban migrant; costs of citizenization; government cost; private cost

2017-11-05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SK2015A009）；安徽省社科创新发展项目（2016CX035）。

赵勇（1968- ），男，山东新泰人，安徽建筑大学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城市管理。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8.01.24

C921.2

A

1004-4310（2018）01-011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