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眼睛”修辞的汉译研究
2018-03-13谢世坚郎茹娟
谢世坚,郎茹娟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眼睛”修辞的汉译研究
谢世坚,郎茹娟
(广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6)
“眼睛”是重要的人体器官,也是文学作品中常见的意象。统计表明,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人体词是“眼睛”,十四行诗中的“眼睛”意象共涉及7种修辞手法,包括拟人、暗喻、借喻、移就、提喻、通感和夸张。文章运用对比分析与实证分析相结合的方法,根据谢桂霞辞格翻译方法,考察屠岸、梁宗岱、曹明伦和辜正坤的译本,探析“眼睛”修辞的翻译方法,发现四位译者针对不同修辞格的特点运用了不同的翻译策略,但基本上都保留了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眼睛”意象;修辞;汉译
引言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魅力之一就是运用了大量鲜明的意象和丰富多样的修辞手法,使语言表达更加生动活泼,本文重点关注十四行诗中“眼睛”的修辞格汉译。文献检索显示,目前国内学者对十四行诗中的辞格翻译研究暂时还没有取得显著的成果,在莎剧方面的研究也只是对几种特定辞格的汉译研究,例如,李士芹[1]分析了《哈姆雷特》的三个典型中译本中的9种修辞格的翻译所产生不同的翻译效果;李小翠、谢世坚[2]以莎剧《麦克白》和《李尔王》中的拟人修辞为语料,分析各翻译家的汉译特色,探讨拟人修辞的翻译策略;谢世坚、路艳玲[3]以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为语料来源,对paradox在不同译本中的翻译方法进行统计分析;谢世坚、罗丽丽[4]以《哈姆雷特》和《李尔王》中的通感修辞为语料,从朱生豪、梁实秋、孙大雨和卞之琳的莎剧译本出发分析通感修辞的翻译方法;黄兴运、谢世坚[5]从认知视角分析了《哈姆雷特》隐喻辞格的成因理据及其翻译;严少车[6]以莎士比亚《李尔王》《哈姆雷特》《奥赛罗》三部悲剧中的特定词“heart”为研究对象,探究译者对剧本中“heart”修辞格汉译处理的得失。然而,关于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眼睛”意象的修辞格汉译尚无人涉足。
本文以十四行诗“眼睛”所涉及的修辞手法为研究对象,着眼于“眼睛”修辞的翻译方法,对四种代表性译本进行对比分析,总结各个翻译家的翻译策略,以期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意象、修辞和翻译研究提供新的视角。
一、“眼睛”的修辞格统计
在十四行诗中,“眼睛”共涉及到了7种修辞手法,包括拟人、暗喻、借喻、移就、提喻、通感和夸张。经不完全统计,各种修辞的使用频率及其诗歌分布情况如下图所示:
表1: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眼睛”的各类修辞手法的频率及分布
二、“眼睛”修辞的汉译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有十几种译本,本文选取了有自己独特风格的、社会影响力较大的四个译本:屠岸、梁宗岱、曹明伦和辜正坤的译本,以下人名简称屠、梁、曹、辜,其译本简称屠译、梁译、曹译和辜译。本文对“眼睛”的修辞及其汉译进行对比分析时首先要考虑两个问题:(1)译文是否保留了原诗的修辞格式?(2)译文是否保留了原诗的修辞内容?本文在这两个问题的基础上,参照谢桂霞[7]46-48提出的“修辞翻译方法模型”的两个图表,总结各种修辞格翻译的特点。
表2: 辞格翻译方法及代码表
谢桂霞在此基础上构建了辞格翻译判断的思考流程,如下表所示:
表3: 辞格翻译判断思考流程
谢桂霞提出的辞格翻译方法基本包括了辞格翻译过程可能出现的各种翻译策略,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8]22,对于分析各种修辞手法的汉译具有指导作用。下面以她的辞格翻译方法为基础,运用定量分析的研究方法对“眼睛”的修辞及其汉译进行对比分析,研究发现不同的修辞手法需要根据具体情况采取灵活的翻译策略。
(一)拟人的汉译
拟人辞格中最常见的是把用于形容人的动词、名词、形容转用修饰非人的事物。拟人修辞的翻译方法通常有直译、增译和意译法。在十四行诗中,共有7处直接将“眼睛”拟作施动者,以下举一例说明:
① Thine eyes, thatthe dumb on high to sing,
And heavy ignorance aloft to fly,
feathers to the learned’s wing,
Andgrace a double majesty. (S78, L5-8)(1)
屠译:你的眼,哑巴高声地歌唱/沉重的愚昧向高空直飞,却又给学者的翅膀了羽翮/给温文尔雅了雍容华贵[9]。(A1)
梁译:你的眼睛,曾哑巴们歌唱/曾沉重的愚昧高飞上天,又把新羽毛博学的翅膀/温文尔雅以两重的尊严[10]。(A1)
曹译:你那曾哑巴唱歌的眼睛/你那曾愚昧高飞的明眸,又为饱学者的翅膀/本来就美的华章优秀[11]。(A1)
辜译:你双眸曾哑子引吭歌唱/曾沉重无知在高空飞翔,曾羽毛使学人双翅生风/倍高诗士佳篇威名远荡[12]。(A1)
由上述译文可见,四位译者灵活地采用了A1的翻译策略,即保留了原诗的修辞格式和辞格内容。屠和梁采用了直译法,将动词的字面意思翻译了出来,曹和辜采用了增译法和直译法,将“add feathers”译为“添羽加翎/添赠”,将爱友的才华与智慧表现得生动形象。相比来说,屠和梁的译文更加贴近原诗的形式和内容,但是曹和辜的译文更加有诗意,增强了语言的表达效果。根据以上拟人修辞翻译模式来分析十四行诗中所有的“眼睛”的拟人修辞,如下表所示:
经统计,四位译者较多使用了A类的翻译策略,各位译者基本都能保持修辞内容,其中,四位译者基本保留了拟人修辞,梁和辜有时也改变辞格或者省略辞格。本文认为在翻译时应该保留拟人的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这样能够更好表现原诗的主题。采用直译法可以使语言更加贴近原诗的形式和风格。在无法保留修辞内容的情况下,可以采用增词法和意译法,将作者的意图表达出来。
表4: “眼睛”拟人的汉译统计
(二)暗喻的汉译
根据暗喻本体和喻体之间的关系及其喻义的理解程度,通常有三种翻译方法:直译、直译加注和意译。在十四行诗中,共有5处“眼睛”的相关表达使用了暗喻修辞,例如:
②, andto my breast (S24, L10-11)
屠译:我的眼睛给你的眼睛画下了你的形体,你的眼睛(A3)
梁译:我的眼睛画你的像,你的却(A1)
曹译:我的眼睛描绘出了你的形体,而你的明眸(A1)
辜译:我眼画下你的形象,你眼则(A1)
在上述例子中,将“眼睛”比作“窗”,四位译者的表达方式不同,但都保留了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曹采取了直译法,译为“心灵之窗”,使表达内容清晰明了;梁和辜采用了增译法,增加了修饰成分,译为“开向心中的窗/明窗”,加强了读者的想象力;屠采用了意译法,将暗喻改译为拟人,化静为动,增强了语言的生动性,但与原文内容稍有偏颇。相比来说,后三位译者处理得比较好,既不失修辞的表达效果,又能贴近原诗的形式和内容。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所有“eye”意象暗喻的翻译情况如下:
由上表可知,对于有喻词和无喻词的暗喻的汉译,四位译者多使用A类的翻译方法,保留了原来的修辞手法和修辞内容,也有译者使用了B类的翻译方法,改变了原来的修辞格式。梁和辜注重保留原诗的修辞和内容,屠和曹比较注重内容,不拘泥于原诗的格式。对于修辞格式,本文认为译者应根据读者对其喻义的理解能力思考是否需要改变修辞格式,对于简单易懂的暗喻,应该保留原来的修辞手法。在遇到不鲜明易懂的暗喻时,也可转换为明喻或直陈[13]85。对于其修辞内容,应忠实于原诗,多采用直译法,喻义晦涩难懂之时,可采取直译加注或意译法。
(三)借喻的汉译
借喻修辞主要是借喻体代本体,在翻译时主要考虑本体和喻体之间的关系,可以采用直译、增译或释义法。在十四行诗中,共有4处“眼睛”的相关表达使用了借喻修辞,例如:
③Sometimes too hotshines, (S18, L5)
屠译:有时候照得太灼热(A1)
梁译:有时候照得太酷烈(A1)
曹译:有时目光太炽热(A1)
辜译:有时人间酷热难当(B1)
上述译文中,四位译者都是直接翻译的喻体,但是在内容上有各有不同。其中,屠、梁和曹都保留了原来的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梁采取了直译法,忠实于原文的内容和眼睛,但是缺少诗意;屠和曹采取了增译法,将“eye”翻译为“巨眼”,增译了修饰语;辜采用了增译法,改变了原诗的修辞手法,将借喻改为明喻,不符合作者想要传达的内容。相比来说,屠和曹处理得比较好,既传达了语言效果,又不失诗歌的美感。
经统计,所有“eye”意象的借喻汉译情况如下:
表6 “eye”借喻的汉译统计
对于借喻修辞的汉译,四位译者共涉及到了三类翻译方法,大都集中在A类和C类,即要么保留原诗的修辞,要么改变修辞或者不使用修辞手法,直接点明本体。由于借喻修辞没有点明本体,本文认为根据需要既可以保留原来修辞手法和内容,采用直译或增译法来准确传达原诗的内容,提高读者理解能力,也可以不保留辞格,采用释义法,直接揭示其修辞内容,使比喻关系更加清晰。
(四)移就的汉译
根据移就修辞的特点,其有效的翻译方法有直译法和移植法。十四行诗中,直接描写“眼睛”的表达有3处使用了移就修辞,例如:
④ For if it see theor(S113, L9)
屠译:只要一见到的景色(A1)
梁译:因为一见的景色(A1)
曹译:因即使它看见的景色(A1)
辜译:无论所见事物多么(A1)
在原诗中,“rud’st”意为“粗糙的;无礼的”,“gentlest”意为“温和的;优雅的”,这两个都是用来形容人的性格的词汇,直接用来修饰“sight”这一抽象的事物,四位译者都保留了原来的修辞格式和内容,看似有点格格不入,但是能够使读者对移就的对象产生最直观的感受。四位译者都倾向于采用直译法,即把英语原文中的移就修辞格直接移植到译文中来,达到译文与原文一样的修辞效果;如果此方法不通的话,使该形容词恢复到修饰原来本该修饰的词[14]225。对于十四行诗中“眼睛”意象的其他几处移就修辞,本文认为对于简单的移就修辞,采用直译法更加直观明了,对于比较含蓄的移就修辞可采用移植法,能够使原诗简单易懂。
(五)提喻的汉译
对于提喻的修辞手法,通常有两种翻译方法,即直译法和意译法。十四行诗中有2处“眼睛”的相关表达使用了提喻修辞,如:
⑤ Those parts of thee thatdoth view (S69, L1)
屠译:见到你的各部分(A1)
梁译:你那共睹的无暇的芳容(A2)
曹译:所见的你的身姿容貌(A1)
辜译:你天生丽质可面对睽睽(A2)
在上述例子中,“world’s eyes”指的是“世人”,翻译为“世人的眼睛/众目”,四位译者都保留了原句的修辞手法和修辞内容,不同的是屠和曹采用的是直译法,点名了提喻的对象,即“世人”,梁和辜采取了意译法,将其译为“众目”,保留了联想意义,无论哪种翻译方法都能传达作者的意图。对于另外一处提喻修辞的汉译,四位译者同样保留了原诗的修辞手法和内容,都采用了直译法。本文认为提喻最理想的翻译方法是直译法,能够使读者更加清楚地了解该修辞的内涵意义。
(六)通感的汉译
在翻译通感这一修辞的时候,既要忠实原诗意义,又要保留修辞特点,在此基础上,还要保持译文的流畅[4]74。在十四行诗中,只有1处“眼睛”的相关表达使用了通感修辞,例如:
⑥Tobelongs to love’s fine wit. (S23, L14)
屠译:,方是爱情的睿智啊!(A1)
梁译:原属于爱的妙术。(A1)
曹译:请学会爱心之深处。(A1)
辜译:哦,爱的智慧发出清响。(A1)
一般来说,通感修辞的翻译方法有直译法和意译法,在保证译文流畅的前提下,应把各种感官之间相互联通的新颖独特的表达方式体现出来,因此直译法是通感修辞最理想的翻译方法。在上述例子中,“眼睛”是无法像耳朵一样去聆听的,翻译为“用眼睛来听”,此处视觉和听觉相通,引起了读者的联想与想象,四位译者都倾向于保留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不但传达了原诗的意义,而且体现了通感修辞的特点。
(七)夸张的汉译
在翻译的过程中,夸张的修辞有两种翻译方法:直译和意译。十四行诗中只有1处“眼睛”的相关表达使用了夸张修辞,例如:
⑦How havebeen fitted (S119, L7)
屠译:我的双目曾怎样(A2)
梁译:使我的双眼几乎要(A1)
曹译:我的双眼曾如何(A2)
辜译:我的眼睛怎样地(A1)
原诗中“out of their spheres”这一夸张修辞的汉译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四位译者都采取了意译法,并增译了动词“震出”“夺”“脱离”和“跃出”,这样的表达使语言更加生动、富有活力。四位译者都保留了其修辞手法和内容,不同的是梁和辜保留了其指示意义,屠和曹保留了其联想意义。相比来说,梁和辜的译文更加活泼,给人以画面感,因此更胜一筹。本文认为直译和意译法都能够达到一定的语言效果,但是意译法能够强调“眼睛”的本质和特征,揭示诗人内心强烈的情感,使诗歌语言更加具有感染力,必要时候可采取增译法作为辅助手段,增强语言的表达效果。
结语
本文以十四行诗中的“眼睛”修辞作为研究对象,结合屠岸、梁宗岱、曹明伦和辜正坤的译本对其修辞的汉译进行统计和对比分析,研究发现四位译者主要采用A类翻译方法,通常倾向于保留修辞格式和修辞内容,有时也会采用B或C类翻译方法,即改变修辞格式或者不使用修辞手法。相比来说,屠和梁更加忠实于原诗,接受度更高一些;曹和辜的译文也有着自己的特色。研究结果表明,不同的修辞有着不同的作用及多样的翻译方法,例如,拟人、暗喻、提喻的汉译可采取直译、意译、增译和加注法,以此更加贴近原诗的内容和风格;对于借喻和移就的汉译,除了直译和意译法,还可采用特殊的翻译法,如释义法和移植法,以此来提高读者的理解能力;对于通感的汉译,最理想的翻译方法是直译法,能够传达诗人的意图;对于夸张修辞来说,主要采用意译法,能够增强语言表达效果。总的来说,译者应该根据修辞的特点、原诗的内容和形式以及读者的理解能力来灵活地选择翻译方法。该研究是尝试性的,希望能够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人体词意象的修辞汉译研究提供一些经验。
注释:
(1)Duncan-Jones, K. Shakespeare’s Sonnets[M]. Beijing: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Press, 2010.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版本说明:本文所用语料均出自于阿登版莎士比亚十四行诗(Shakespeare’s Sonnets)(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各例子中的修辞部分用下划线标出,其中S代表十四行诗的序数,L代表行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译本说明:译本中引用的语料均出自屠岸、梁宗岱、曹明伦、辜正坤四个译本,修辞的汉译均用下划线标出。
[1]李士芹.从《哈姆雷特》三个中译本看莎剧中修辞格的汉译[J].安徽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5): 107-109.
[2]李小翠,谢世坚. 莎剧中的拟人修辞及其汉译[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5):114-117.
[3]谢世坚,路艳玲.莎剧中的Paradox修辞及其汉译[J].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2):152-159.
[4]谢世坚,罗丽丽. 莎剧中的通感修辞及其汉译研究——以《哈姆莱特》和《李尔王》为例[J].河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3):71-76.
[5]黄兴运,谢世坚.《哈姆雷特》隐喻辞格的认知识解及其汉译[J].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7(02):48-52.
[6]严少车.莎剧中“heart”修辞格汉译研究[J].哈尔滨学院学报,2017(6):10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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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莎士比亚.莎士比亚诗集[M].辜正坤, 曹明伦,译.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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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皮方於.英语移就修辞格与翻译[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6(10):224-225.
A Study on Rhetoric of “Eye” in Shakespeare’s Sonnets and Its Translation
XIE Shi-jian, LANG Ru-juan
(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Guilin 541006 China )
“Eye” is not only an important organ of mankind, but also a common image which is frequently employed in literary works. According to statistics, the highest frequency of human terms in Shakespeare’s sonnets is “eye”. In sonnets, the image of “eye” involves seven kinds of rhetorical devices including personification, metaphor, metonymy, transferred epithet, synecdoche, synaesthesia and hyperbole. The article uses the combination of the methods of comparative analysis and empirical analysis, according to Xie Guixia’s translation approaches, the article explores the translations of Tu An, Liang Zongdai, Cao Minglun and Gu Zhengkun and then analyzes the translation approaches of the rhetoric of “eye”, the research finds that the four translators employed different strategies aiming at different rhetorical devices and basically reserved rhetoric forms as well as contents in order to provide new thoughts for the rhetoric of images of human terms in Shakespeare’s sonnets and translations.
Shakespeare; sonnets; the image of “eyes”; rhetoric; translation
2017-11-10
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隐喻认知视角下莎剧的修辞研究”(12BYY130);广西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认 知视角下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与中国古典诗歌意象对比研究”(YCSW2017087)。
谢世坚(1966- ),男,壮族,广西横县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认知语言学、莎士比亚语言与翻译;郎茹娟(1994- ),女,河南舞钢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
10.14096/j.cnki.cn34-1044/c.2018.01.08
H315.9
A
1004-4310(2018)01-004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