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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城文献中所见的宋代避讳字研究

2018-03-12马振颖赵世金

西夏研究 2018年1期
关键词:黑水城汉文刻本

□马振颖 赵世金

黑水城文献中所见的宋代避讳字研究

□马振颖 赵世金

俄人科兹洛夫、英人斯坦因先后在黑水城获得了大量的中国中古时期的珍贵文献,主要以西夏文文献为主,其中也包括为数不少的宋代刻本文献。对于黑水城文献中的宋代刻本文献中的避讳字,学界一般是针对某一文献进行过单独研究,尚未有人进行总体的整理与研究。通过对黑水城文献中所见的宋代避讳字的研究,我们分析了流入西夏的宋代文献的版本及来源。最后,结合黑水城文献的实例,联系史籍记载,举出了些宋夏互相避讳的例子。该文从一个比较新的角度入手,希望能引起学界的关注,以期推动对黑水城文献的进一步研究。

黑水城文献;西夏;避讳字;宋代刻本;版本

黑水城文献的朝代构成,跨越了晚唐五代、宋、辽、西夏、金、伪齐、元(包括北元)、清诸朝,其中以西夏文献为主体,占有绝大部分,除此之外,还有同时期的宋代文献在剩余部分中占有相当的比例。这部分宋代文献,主要集中于俄藏部分(包括混入俄藏敦煌文献的黑水城文献),其内容涵盖了佛教、文史、军事、经济等诸多方面。其详细目录参见白滨先生的《俄藏黑水城文献附录·叙录部分》[1],此外,对这批宋代文献中个别文献的研究,诸如“宋西北边境军政文书”、“宋夏时期的历书”、宋代音韵书、《景德传灯录》、《真州长芦了和尚劫外录》、《吕观文进庄子义》、《新雕文酒清话》等文献,均有学者进行过专门研究,并写有论著。另外,在英藏黑水城文献(包括《斯坦因第三次中亚考古所获汉文文献(非佛经部分)》)[2]中也有部分宋代文献,诸如《宋刻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残页》等。本文以黑水城文献中宋代文献为出发点,对其中的避讳字进行系统的整理,以期对学者们提供一定的帮助。

中国古代的避讳制度,先秦已有之,盛行于隋唐时期,宋代最为严格,元代不大注重,明代后期以后更为严厉。

陈垣在《史讳举例》中说“宋人避讳之例最严”[3]。那么宋代的避讳到底多么严格,此举一例,洪迈的《容斋随笔》卷十一记载:“本朝尚文之习大盛,故礼官讨论,每遇其多,庙讳遂有五十字者。举场试卷,小涉疑似,士人辄不敢用。一或犯之,往往暗行黜落。方州科举尤甚,此风殆不可革。”[4]从史料及传世的文献中,我们大致可以了解到,宋代的避讳制度是极其严格的,不仅遇到君主、尊者名字相同的字要避讳,写法相近的字和音同、音近的字也要避讳,甚至远古时期轩辕氏的名讳也要回避,因此宋代产生了大量的避讳字。同样的,黑水城文献中也有大量的宋代刻本,这些刻本中,也有相当一部分避讳字,这些避讳字,对于我们进一步鉴定古籍版本有一定的帮助。

一、 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中的避讳字汇总

“匡”字。“匡”字缺半包围结构的下面一横或缺“王”字末笔,为避宋太祖赵匡胤名讳缺笔。1.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5]51-149,第63纸第1行。录文见孙继民等著《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84页[6]。2.TK7宋刻本《广韵》残卷[5]161-197,第12纸第14行。录文见上书第172页。3.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7],第16纸最后1行,录文见上书第 297页。4.TK290宋刻本《新唐书》残卷(二)[8]379-380,第3行“匡”字缺“王”字末笔。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07页。5.TK322(5)宋刻本《初学记》残卷(二)[9],为TK322(1)《六十四卦图歌》封底裱纸,反裱,第3行“匡”字缺“王”字末笔。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83页①。段玉泉的《俄藏黑水城文献〈初学记〉残片补考》[10],在考证该件文献为北宋刻本文献而非金刻本文献时,只提到了该件文献中的“玄”字缺笔避讳,而忽略了“匡”字也是缺末笔避讳。

“筐”字。缺“匡”中“王”字下面一横,避宋太祖赵匡胤讳缺笔,且文书中此字有圈画痕迹。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17纸倒数第8行及倒数最后1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9页。

“胤”字。“胤”缺最后一笔,避宋太祖赵匡胤名讳缺笔。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22纸第13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02页。

“玄”字。“玄”字缺最后一笔,避宋太祖赵匡胤先祖宋圣祖赵玄朗讳缺笔。1.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2纸倒数第1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66页。2.TK290宋刻本《新唐书》残卷(二),第9行“玄”字缺末笔。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08页。3.TK322(5)宋刻本《初学记》残卷(二),为TK322(1)《六十四卦图歌》封底裱纸一,正裱,第3行“玄”字缺末笔。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83页②。4.Or8212/1243[K.K.II.0244.axxv]宋刻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残页[11],第12行“玄”字缺末笔。录文见孙继民等著《英藏及俄藏黑水城汉文文献整理(下)》第469页[12]。详细研究参考虞万里《斯坦因黑城所获单疏本〈春秋正义〉考释与复原》[13],虞万里经过考证后得出推断,该件文献似系北宋淳化间所刊国子监的重校刓补本或重校本。

“弦”字。“弦”字右半部“玄”字缺最后一笔,避宋太祖赵匡胤先祖宋圣祖赵玄朗讳缺笔。1.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一纸第3行另外第4、5行中带有“玄”字偏旁的字,如“舷”、“伭”、“蚿”、“痃”等字,皆缺“玄”字末笔。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141页。2.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17纸第1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97页。

“胘”字。“胘”字缺末笔避讳,避宋太祖赵匡胤先祖宋圣祖赵玄朗讳缺笔。TK5宋刻本《平水韵》残卷[5]50,第1纸左半页第19行。录文参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③第7页。对于该件文献,聂鸿音研究认为原书仿南宋刘渊《壬子新刊礼部韵略》编例,但多俗体字,刊刻错舛也不少,可知为民间坊刻本[14]。此外,我们还发现,该件文献虽然出现了“胘”这个避讳字,但“匡”、“樹”、“垣”等字均不避讳,可知该文献在刊刻时避讳并不严格,更加佐证了聂先生对于该件文献为坊刻本的判断。

“朗”字。“朗”字右半部“月”中间缺两笔,避宋太祖赵匡胤先祖宋圣祖赵玄朗名讳缺笔。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12纸第13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172页。

“珽”字。“珽”字右半部“廷”字缺最后一笔,避宋太祖赵匡胤曾祖宋顺祖赵珽名讳缺笔。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14纸第2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177页。

“敬”字。“敬”字缺右下笔,避宋太祖赵匡胤祖父宋翼祖赵敬名讳缺笔,且文书中此字有圈划痕迹。1.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13纸倒数第4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5页。2.又见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1纸第8行,录文见上书142页;第32纸倒数第2行,录文见上书第236页。3.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26纸倒数第17行,录文见上书第314页。4.TK315宋刻本《汉书·陈万年附陈咸传》残卷,第10行,录文参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29页。5.ф229V、ф241V《景德传灯录卷第十一》,第8纸左起第7行。

“驚”字。“驚”字的上半部“敬”缺笔避讳,避宋太祖赵匡胤祖父宋翼祖赵敬嫌名缺笔。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6纸倒数第3行及第7纸第2行④。录文参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17页。

“竟”字。“竟”字缺最后一笔,避宋太祖赵匡胤祖父宋翼祖赵敬嫌名⑤缺笔。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32纸倒数第3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36页。同样,“镜”字的右半边“竟”字也缺最后一笔避讳,见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5纸第6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71页⑥。

“弘”字。“弘”字缺最后一笔,避宋太祖赵匡胤父宋宣祖赵弘殷名讳缺笔。1.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74纸第7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98页。2.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10纸第4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82页。

“殷”字。“殷”字缺最后一笔,为避宋太祖赵匡胤父宋宣祖赵弘殷名讳缺笔。1.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五十纸第六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69页。2.又见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30纸第13行。录文见上书第227页。3.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12纸第7行。录文见上书第287页。

“炅”字。“炅”字缺下半部“火”字最后一笔,避宋太宗赵炅名讳缺笔。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13纸倒数第3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177页。

“恒”字。“恒”字缺下面一笔,避宋真宗赵恒讳缺笔。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35纸最后1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51页。

“常”字。“恒”改为“常”,避宋真宗赵恒讳改字。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36纸第4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52页。

“贞”字。“贞”字缺最后一笔,避宋仁宗赵祯名讳缺笔。1.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第106纸第5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133页。2.TK290宋刻本《新唐书》残卷(二)第3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07页。同样为了避宋仁宗赵祯嫌名,“侦”字也缺“贞”字最后一笔,见TK7宋刻本《广韵》残卷,第33纸第13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37页。

“真”字。“真”字缺末笔,避避宋仁宗赵祯嫌名缺笔。TK254《中华传心地禅门师资承袭图》[9]323,第1纸第3行。目前尚无人录文。

“桓”字。“桓”字缺最后一笔,避宋钦宗赵桓名讳缺笔。TK316刻本《资治通鉴纲目》残页⑦,第8行、第10行。录文见《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13页。

“怪”字。“怪”字缺右半部“圣”字上面一横。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第2纸第24、26行。录文残卷《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264页。徽宗时期,把一些特殊的字,如“圣”字定为官讳,吴曾的《能改斋漫录》载:“政和八年(1118)五月,户部干当公事李宽奏:‘欲望凡以圣为名者,并行禁止。’奉圣旨依。”[15]

二、 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中的避讳字的避讳方式

一般来说,历朝的避讳方法大多不同,因为各朝的避讳制度不同,因此方法也有所改变。总体来说,常用的避讳方法主要有以下几种:缺笔法、改字法、空字省字法,此外还有说明法、小字注法⑧、覆黄、变体、更读等多种方式。

前面所整理的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中的避讳字,从避讳方法上来看,有两种,一种为缺笔避讳,如“匡”、“玄”、“朗”、“珽”、“敬”、“弘”、“恒”、“贞”、“桓”等字;另一种为改字避讳,如将“恒”字改为“常”字,避宋真宗赵恒讳改字。其中又以第一种方式应用较多。目前在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中尚未发现有其他避讳方式。

一般来说,避讳的范围,多限于皇帝及父祖之名,而在宋初时,为了加强自己的权威,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增强专制皇权,避讳的范围有所扩大,不仅太祖赵匡胤父祖的名字要避讳,其曾祖赵珽、先祖赵玄朗甚至远古时期轩辕氏的名讳也要避讳。再者,对于嫌名的避讳,宋代也有不少例子,如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中,“驚”字的上半部“敬”缺笔避讳;TK7宋刻本《广韵》残卷中,“竟”字缺最后一笔、“镜”字缺末笔,此三字当为避宋太祖赵匡胤祖父赵敬嫌名缺笔,且此三字未收录于《淳熙重修文书式》及《庆元条法事类·名讳》,可见后来对这三个字的避讳没有那么严格。

除此之外,据宋代官修的《淳熙重修文书式》(附载于绍定《礼部要略》[16]中)、《庆元条法事类·名讳》[17]记载,对宋仁宗赵祯,不仅要避“祯”字,音同、音近的字诸如“侦”、“徵”、“旌”字也需避讳,特别是宋高宗赵构,其避讳字达55字之多[18]。值得注意的是,还有一点,《淳熙重修文书式》记载:圣祖名,玄,湖涓切,懸、縣、玹、伭、盷、泫、訇、胘、眩、誸、蚿、犳、妶、獧、等20字,《庆元条法事类·名讳》少“”字,而TK7宋刻本《广韵》残卷中,另有“舷”、“痃”等多个包含“玄”字偏旁的字,“玄”字也缺笔避讳,其避讳范围,远远也超出了后来宋代法律规定的避讳文书式的范畴。以上为黑水城文献中所见的宋代避讳的几大特点。

三、 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的版本及其来源

黑水城文献中包含有宋代避讳字的宋代刻本文献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件:TK6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残卷、TK7宋刻本《广韵》残卷、TK97宋刻本郭象注《南华真经》残卷、TK290宋刻本《新唐书》残卷(二)、TK315宋刻本《汉书·陈万年附陈咸传》残卷、TK316刻本《资治通鉴纲目》残页、TK322(5)宋刻本《初学记》残卷(二)、Or8212/1243[K.K.II.0244.axxv]宋刻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残页,其中,尤以前三件文献中所出现的避讳字为多,TK7宋刻本《广韵》残卷共出现10个避讳字,其避讳帝王自宋太祖至宋仁宗,囊括了几乎整个北宋时期。

此外,黑水城出土的其他宋代刻本文献还有:TK5宋刻本《平水韵》残卷,TK151宋或金刻本《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经》[19],TK154、155、156、167、168等宋刻本《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第二十五》(纸质及印刷版式有所不同),TK178、181宋刻本《金刚般若波罗蜜经》,TK185《大方广佛花严经梵行品》,TK186《注清凉心要》,TK253《瑜伽师地论三十二》,TK265V《增一阿含经》版画,TK274《佛说长阿含经》残卷,TK275《佛说长阿含经》护法神主版画,TK276《般若灯论释观圣谛品第二十四》,TK279《大般若波罗蜜多经》,TK291宋刻本《策论》残卷,TK314宋刻本《初学记》残卷(一),TK318宋刻本《孝经注》残卷,Инв.Nо.2546宋刻本《具注历日》残卷,X37宋刻本《宋绍圣元年(1094)具注历》残卷,Or8212/1243[K.K.II.0244.axxv]宋刻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残页,Ф308A宋刻本《护法天王像》版画,Ф335、Дх1447宋刻本《金光明最胜王经》残片,Ф337宋刻本《佛说竺兰陀心文经》等。

黑水城文献中宋代刻本文献的版本形式、装帧方式、纸质等信息见下表:

文献名称与编号版本年代装帧形式黑白口版心版框纸质刻书者TK132《慈觉禅师劝化集》宋刻本蝴蝶装白口版心有字,“化文”上下单边,左右双边不详私刻本TK133《真州长芦了和尚劫外录》宋刻本蝴蝶装白口版心有字,“劫外”四周双边未染麻纸私刻本TK149《金刚般若经抄第五》宋刻本卷轴装上下单边未染楮纸私刻本TK151《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经》宋刻本经折装左单边未染楮纸官刻本TK154、155、156、168、175《妙法莲华经》宋刻本经折装上下单边未染楮纸私刻本TK167、169、170、177《妙法莲华经》宋刻本经折装上下单边,TK177为上双边下单边潢楮纸私刻本TK168《妙法莲华经》宋刻本经折装上下单边未染麻纸私刻本TK171《佛说观世音经》宋刻本经折装上下单边未染麻纸私刻本TK175《佛说阿弥陀经》宋刻本经折装上下单边未染楮纸私刻本TK178《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宋刻本经折装上下单边未染麻纸私刻本TK181《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宋刻本经折装上单边未染楮纸私刻本TK186《注清凉心要》宋刻本经折装上下首尾单边未染麻纸私刻本TK253《瑜伽师地论三十二》宋刻本蝴蝶装白口上下单边,左右双边未染麻纸私刻本TK274《佛说长阿含经》残卷宋刻本卷轴装四周双边未染楮纸私刻本TK276《般若灯论》宋刻本卷轴装上下单边潢麻纸私刻本TK279《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宋刻本卷轴装上单边潢楮纸私刻本

文献名称与编号版本年代装帧形式黑白口版心版框纸质刻书者TK290、314《新唐书》残卷宋刻本(或为南宋绍兴刊本)蝴蝶装不详不详上下单边,左右双边白麻纸官刻本TK291《策论》残卷宋刻本蝴蝶装不详不详上单边,右双边白麻纸官刻本TK314、322(5)《初学记》残卷宋刻本蝴蝶装白口版心有字,双鱼尾上下单边不详官刻本TK315《汉书·陈万年附陈咸传》残卷宋刻本蝴蝶装不详不详上单边,左单边白麻纸官刻本TK316《资治通鉴纲目》残页宋刻本蝴蝶装白口版心有字,有鱼尾上双边未染麻纸监本TK318《孝经注》残卷宋刻本蝴蝶装不详不详上双边,右双边白麻纸官刻本Or8212/1243[K.K.II.0244.axxv]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残页宋刻本蝴蝶装不详不详上单边不详监本Ф335、Дх1447宋刻本《金光明最胜王经》残片宋刻本卷轴装下单边白楮纸私刻本Ф337宋刻本《佛说竺兰陀心文经》宋刻本卷轴装四周单边白麻纸私刻本TK265《增一阿含经》版画宋刻本卷轴装双框未染麻纸私刻本TK275《佛说长阿含经》版画宋刻本卷轴装不详未染麻纸私刻本Ф308A宋刻本《护法天王像》残卷宋刻本双框潢麻纸私刻本Инв.Nо.2546《具注历日》残卷宋刻本不详未染麻纸官刻本X37《宋绍圣元年(1094)具注历》残卷宋刻本上单边,右双边未染楮纸官刻本

从上表中,我们可以归纳总结出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的版本的几个特点:(一)经史类古籍大多为蝴蝶装⑨,以官刻本为主;宗教类古籍多是经折装⑩或卷轴装,以私刻本为主;另外还有版画、历书等特殊形式。(二)文献的纸质有麻纸和楮纸两种,具体又分为白麻纸、潢麻纸、未染麻纸、白楮纸、潢楮纸、未染楮纸等类别。(三)有些刻本文献非常稀有,在宋代初刊后不久即流传到西夏境内,如《吕观文进庄子义》、《初学记》等,都具有很高的校勘价值。(四)从刻书者来看,既有印刷精良的监本、蜀本、官刻本,如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资治通鉴纲目》等;也有信徒出资施印的私刻本,如《注清凉心要》等;还有刊刻错舛不少、多俗体字的民间坊刻本,如《平水韵》等。(五)从避讳情况来看,宋代的刻书情况是十分复杂的,官府刻书,避讳就显得严格;私刻、坊刻,避讳就不那么严格。

关于黑水城文献中宋代刻本文献的来源,经过考察后,我们认为大致有四种途径。

首先,北宋时期,西夏经常向宋朝请求赐予经、书等以及国子监所印各书。例如嘉祐七年(1062)四月,“己丑,夏国主谅祚上表求太宗御制诗草隶书石本,欲建书阁宝藏之,且进马五十匹,求九经、《唐史》、《册府元龟》及本朝正至朝贺仪。诏赐九经,还所献马”[20]。《宋会要辑稿·礼》六二之四一载有“以《九经》及《正义》、《孟子》、医书赐夏国,从所请也”[21]。宋夏关系缓和时,还主动颁历给夏国。例如庆历五年(1054)十月,“辛未,颁历于夏国”[22]221。“宋元丰八年(1085),宋赐夏新历。”[23]302这也是为何黑水城文献中为何有《宋绍圣元年(1094)具注历》等宋代历书的原因。

其次,西夏自西蜀等与宋边境地带高价购买图书典籍,较为典型的就是宋蜀刻本《吕观文进庄子义》在西夏黑水城的发现。宋朝虽然对西夏的经籍交流控制得比较严格,但是在西夏统治者的高价求购下,再加上在蜀地与少数民族聚集地接壤的地区,听任边民通市,后来宋朝又在秦凤路古渭寨、兰州、熙州、河州、湟州、庆州、渭州、延州等地置折博务,在蜀之黎、雅州置博易场[22]4564。这种种因素,都为西蜀的经籍流通到西夏提供了巨大的空间、创造了有力的条件。并且对于宋朝边将中久住西夏边境且经常大败夏军的吕惠卿此人,深受西夏统治者的注意,他的著作也流传到西夏,有的被翻译成了西夏文。

再次,南宋时期,西夏与宋关系断绝,西夏便遣使到金朝购买图书。金海陵王贞元二年(1154,即西夏天盛六年),“九月辛亥朔,夏使谢恩,且请市儒、释书”[24]。由于金灭北宋时,将数量巨大的北宋国子监藏书及印版劫掠回国,因此西夏在金朝所购买到的书籍,除了金朝自己印刷的以外,也有可能包含有利用宋代雕版进行重新印刷的图书。如Or8212/1243[K.K.II.0244.axxv]唐孔颖达单疏本《春秋正义》残页,虞万里考证后认为该文献当是北宋淳化间所刊国子监本的重校刓补本或重刻本。此外,金朝的刻印中心平阳(今山西临汾)距离西夏很近,且黑水城出土了金朝的杂剧本《刘知远诸宫调》、《六壬课秘诀》以及刻本佛经等多种,表明金朝出版的刻本流传到了西夏[25]。

第四,有些投奔西夏并得到西夏统治者重用的宋朝文人,也有可能携带一些本朝的书籍至西夏。比如宋落魄士人张元、吴昊投奔西夏,均被元昊重用,张元还帮元昊出谋划策,与宋作战,后来官居国相;夏毅宗谅祚用俘虏汉人苏力为官,以投附西夏的陕西文人景询为学士,参与政事[23]298,深受信用。并且,谅祚对于归附的汉人,都给予比较高的待遇,“每得汉人归附,辄共起居,时致中国物娱其意。故近边番汉争归之”[26]。北宋时期,重文轻武,因此当时的文人,对知识和书籍应该都是比较重视的,尽管他们在宋没能发挥自己的才能,他们投奔西夏是为了能够展现自己,故而携带一些日常必需的书籍也是有可能的。

以上,就是我们对黑水城文献中的宋代刻本文献进行归纳整理,并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而得出的结论,当然,这仅仅是几个方面,还有更多的关于黑水城文献中宋代刻本文献的来源的渠道,等待专家学者的进一步探讨。

在众多的黑水城文献中,有不少北宋、金、元时期的刻本,唯独没有发现南宋时期的刻本。南宋、西夏因地理阻隔,很少有直接的联系(除了双方互派使者讨论攻金之外),因此,南宋的书籍流入西夏的机会就比较小。俄国的西夏学家孟列夫也曾说:“宋朝的书籍是从11世纪初到12世纪30年代运入西夏国的,此后的藏卷中再未发现从宋朝输入的汉文刊本。”[27]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中未见南宋避讳字的原因了。

中国的书籍出版源远流长,特别是隋唐之际随着文化的高度繁荣,中国首先发明了雕版印刷,大大推动了中国书籍的出版,宋朝继承并发展了唐、五代兴起的出版热潮,提高了出版数量和质量,宋代书籍的大规模、高质量的出版对于西夏的出版思想和技术都有直接影响。这些流入西夏的宋代书籍,客观上影响并推动着西夏出版事业的发展与成熟。

四、 宋夏互避讳例

在查阅黑水城文献的过程中,我们发现黑水城文献中存在西夏避宋帝讳的现象,同样,在宋代的史料中,我们也找到了宋人避西夏讳的实例。今以黑水城文献为例,联系史籍记载,举出一些些宋夏互相避讳的例子。

(一)西夏避宋讳的例子

1.“恒”字缺末笔避讳宋真宗赵恒名。TK153V B60V西夏汉文写本《卜筮要诀》,录文见孙继民《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上)》第329页。2.“恒卦”改为“常卦”,乃避宋真宗赵恒讳所改。TK322(1)西夏抄本《六十四卦图歌》残卷(二),录文见孙继民等著《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中)》第553页。

《宋史·夏国传》:“(李彝兴)本名彝殷,避宋宣祖讳,改‘殷’为‘兴’。”[22]13982“又李克睿初名光睿,避宋太宗讳,改光为克。”[22]13983

西夏在避讳问题上,有其较强的政治目的,前期避宋讳实际上是尊宋、据宋,实则为了割据自保;而后期,虽然宋为宗主国,但大多数情况下西夏不避宋讳,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西夏是为了强调帝王的高贵与民族尊严,表现一种民族政权强力统治的高姿态。

(二)宋人避西夏讳

《宋史·王子融传》云:“(子融)本名皞,字子融。元昊反,请以字为名。”所改“皞”字为“昊”之同音字,殊为少见[28]。再如《宋史·夏随传》云:“元昊反……随本名元亨,与元昊有嫌,因奏改焉。”又如《归田录》云:“(景祐)五年,因郊,又改元为宝元。……是岁,赵元昊以河西叛,改姓元氏,朝廷恶之,遽改元曰康定,而不复加于尊号。”[29]此三例则皆为恶意避讳例。

范仲淹在《答赵元昊书》中,亦称后唐明宗为显宗[30]。

宋朝与辽、金、西夏等朝形成了互通避讳制度,因此外交使节、文书成为重要的实践内容。两宋根据地缘政治和国家实力的不同,将对外交往的对象分为三个层次,其中西夏属于宋的属国,故而对于西夏的外交属于灵活外交。两国在一些重大节日,如皇帝继位、生辰、忌日时,双方会互派使节,此时使节在出使时要了解对方的国讳、庙讳、御名,以免因小失大,影响两国关系。有次西夏外交文书中出现的犯北宋皇帝名讳情况,对于这种事情,宋朝要求要严惩相关人员。

(三)西夏自己的避讳字

(1)汉字“明”缺笔避讳。

1.TK269、Инв.Nо.5229、Инв.Nо.5285、Инв.Nо.5306、Инв.Nо.5496、Инв.Nо.8117西夏印本《西夏光定元年辛未岁(1211)具注历日》残卷、TK297西夏刻本《乾祐十三年壬寅岁(1182)具注历日》残卷、Or12380-0395a[K.K.Ⅱ.0285.www]西夏刻本《具注历》残片[31],a号第4纸残片,“明”字右半边中间缺两笔,避西夏太宗李德明讳缺笔。2.Or12380-3822[K.K.]西夏刻本《妙法莲华经》残片[32],第2行,“明”字亦缺笔避讳。录文见孙继民等著《英藏及俄藏黑水城汉文文献整理(上册)》,第93页。3.TK254《中华传心地禅门师资承袭图》,第1纸倒数第2行,“明”字缺笔避讳。目前尚无人录文。

(2)以汉字“显”代“明”。

西夏景宗李元昊,父名德明。以显代名。《宋史·夏国传》:“初,宋改元明道,元昊避父讳,称显道于国中。”[22]13993

(3)西夏文避讳字。

西夏文文献中的避讳字出现在西夏仁宗时期翻译并刊刻的《论语全解》及仁宗时期译本草书《孝经传》中,其他夏译汉籍未见。据贾常业研究,共发现9个避讳字[33]。

西夏的党项人本无避讳的习俗,但是在其汉化的过程中,也开始学习和接受这种汉人习俗,但避讳只限于其汉名,不包括本族名,再如西夏文的避讳字中,有的避讳音、有的避讳义,西夏文避讳字方式多以缺笔为主,大多也是避讳皇帝的御名、尊号。但纵观西夏一朝,其避讳并不严格,虽然《天盛改旧新定律令》中对于避讳制度也有明文规定,不过具体执行情况如何,就目前所见的残存的文献来说,并不十分严格。韩小忙经过研究,总结出西夏避讳制度不严格表现的五个特点[34],其中西夏建国后皇帝各名号之间、与已祧先祖之间、本朝君臣之间、隔朝君臣或所用年号等事体名称与君主之间,有时避讳不严谨,甚至不避讳。

五、总 结

目前,黑水城文献中的汉文文献几乎全部出版,可供学界查询研究。对于黑水城文献中的宋代文献,有不少专家学者进行过研究,但是对于这些宋代刻本中所出现的所有的避讳字,却没有专文进行过讨论。因此我们将黑水城文献中所见的宋代刻本文献中的避讳字进行了汇总,并具体指明了哪些文献中出现的避讳字最多,对文献的断代提供了有利的证据。我们讨论了黑水城宋代刻本文献中的避讳字的避讳方式,主要有缺笔避讳和改字避讳两种形式,且以缺笔避讳最为常见。有些字的避讳,已经超出了法律如《淳熙重修文书式》、《庆元条法事类》规定的避讳字的范围。再就是这些刻本文献大多是北宋时期的文献,因此没能见到避南宋讳的例子。这些都是黑水城文献中所见的宋代避讳的特点。我们分析了流入西夏的宋代文献的版本及来源,通过表格可以一目了然地了解这些文献的装帧方式、版心、纸质等版本信息,总结了宋代的书籍流入西夏的几种途径。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流入西夏的宋代书籍,客观上影响并推动着西夏出版事业的发展与成熟。最后,结合黑水城文献中所出现的实例,与史籍记载相联系,举出了些宋夏互相避讳的实例。总之,本文从黑水城文献中的宋代避讳字出发,在前人已有零散的研究的基础上,对黑水城文献中的宋代刻本文献避讳字进行整理研究,从一个比较新的角度入手,抛砖引玉,希望能引起学界的关注,以期有益于黑水城文献之研究。

注释:

①孙继民等《俄藏黑水城汉文非佛教文献整理与研究》(以下简称“孙书”)一书中录文此处录作“匡”字,且未加注释,此处“匡”字缺最后一笔,当为避宋太祖赵匡胤讳缺笔。

②孙书中录文此处录作“玄”字,且未加注释,此处“玄”字缺最后一笔,当为避宋太祖赵匡胤先祖赵玄朗讳缺笔。

③孙书中录作“胘”,未缺笔,也未作说明,实为缺笔避讳字。

④第6纸倒数第3行,“驚”字的上半部“敬”缺末笔避讳;第7纸第2行“敬”缺最后两笔避讳。此二字,孙书中均直录作“驚”,未作说明,实为缺笔避讳。

⑤汉语多同音,避正讳犹不足显其尊,因兼避讳与正字音同或音近之字,是谓嫌名。《礼记·曲礼上》:“礼不避嫌名,二名不偏讳。”郑玄注:“嫌名。谓音声相近,若禹与雨,丘与区也。”汉武帝时,已有避嫌名例,但避之不严。宋代此法益苛,有一帝避数十名者。

⑥孙书中直录作“镜”,未缺笔,也未说明,实为避宋太祖赵匡胤祖父宋翼祖赵敬嫌名缺笔。

⑦本件为共2件残片,收于《俄藏黑水城文献》第5册第12页。《黑城出土文书(汉文文书卷)》中编号为F6:W36的汉文刻本残页,也为《资治通鉴纲目》,但二者版本不同。对于前者,目前主要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是元刻本(孟列夫《俄藏黑水城文献附录·叙录》),一种认为是南宋刻本(段玉泉《黑水城文献〈资治通鉴纲目〉残页考辨》),今根据文书中“桓”字的避讳情况并结合其他诸要素判断,其应当为南宋刻本。今暂从南宋刻本。

⑧凡遇皇帝御名,多以镌刻小字“今上御名”的方式回避。

⑨蝴蝶装是册页装订的最早形式,它比卷轴装翻阅更方便,是宋朝才开始出现的一种新的装订方法,流行于宋元时期,是书籍装帧史上的一大进步。蝴蝶装很快流传到西夏,西夏的写刻本书籍中,有不少都是蝴蝶装。参见史金波《西夏社会》第10章《文化教育》。

⑩经折装也称折子装,由折叠佛教经卷而得名,在唐代已出现经折装的经卷,到宋代成为常见的装帧形式。不仅佛经,在道教经卷中也出现了经折装的形式,如TK151《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经》即为经折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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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俄罗斯科学院东方研究所圣彼得堡分所,中国社科院民族研究所,上海古籍出版社合编.俄藏黑水城文献:第4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379-38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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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贾常业.夏译本《论语全解》、《孝经注》中的避讳字[J].宁夏社会科学,2011(4).

[34]韩小忙.西夏避讳制度初探[J].宁夏社会科学,1994(5).

(责任编辑孙颖慧)

TheResearchontheTabooWordsintheSongDynastyinKharaKhotoManuscripts

Ma Zhenying, Zhao Shijin

Russian Kozlov, British Stein successively in the city of Khara Khoto acquired a lot of precious literature of Chinese medieval times. They are mainly the Tangut literature, including a number of the Song Dynasty block-pointed edition. There are some taboo words in Khara Khoto literature. For these words, academia has studied usually on a separate document and hasn’t made the comprehensive arrangement and investigation. We analyzed the Xixia versions’ source from the Song Dynasty literature by the research of the taboo words of Khara Khoto literature. Finally, we gave examples on the taboo words both in the Song and Xixia. This article has a newer view on the research of Khara Khoto Manuscripts expecting an intensive study in the future.

Khara Khoto Manuscripts;Xixia;taboo words; the Song Dynasty block-pointed edition; version

马振颖(1992—),男,山东桓台人,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历史文献学、西夏史;赵世金(1990—),男,甘肃庆阳人,兰州大学敦煌学研究所在读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佛教文献学、佛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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