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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年味浓 香飘血脉中

2018-03-03阿良

新天地 2018年2期
关键词:豆包腰鼓血脉

阿良

俗话说人老记远不记近,但是商场里的人潮,夜晚的彩灯,以及商店门口摆的包礼物花纸再一次提醒步履匆匆的人们,戊戌狗年来了。我也不禁想起儿时过大年的那些往事, “过年”总还是觉得挺美气挺乐呵的,这“美与乐”又主要源自吃穿玩。

先说这“吃”,因为有个“正月不起火”的民俗,所以一过小年母亲就忙起来了。头一宗就是蒸“老四样”,老四样即馒头、包子、糖三角和豆包。因为我和姐姐爱吃豆包,所以母亲做得更起劲。“泡、煮、滤、加、拌”工序颇为复杂。其中“滤”是筛子去掉红豆皮,这样的豆沙馅不仅看着好,吃起来也细腻可口。当然如今为保存红豆皮的养分,这一步一般都取消了。

再就是备菜肴“老五样”,老五样就是炖牛肉、炖鸡、炖鸭、熬酥鱼和炒醋肉胡萝卜酱。其中后两样母亲做起来更为精心,记得一次母亲曾跟六婶母扯起做酥鱼的经验,说是“一要炸透,二要调料全,缺一不可,三要注意火候,先用旺火烧开再换微火慢熬。”。那时冬天屋里生火,母亲就放到封着的炉子上炖一宿,当然半夜她会起来看看的。醋肉胡萝卜酱可算是母亲最拿手的特色菜了,回想其做法大致是三步:先炒好醋肉(即嫩嫩的牛肉切成小方块,炖它8成熟时再用油炒,炒时加适量的醋和红糖);再把切成小方丁的胡萝卜加葱姜蒜炒;炒到胡萝卜8成烂时再把醋肉放进去一块扒拉扒拉,就算大功告成了,这道菜我最喜欢,虽然如今春节能吃到更多的肉菜,可心里还老想着母亲拿手的炒醋肉胡萝卜酱。

其次是“穿”,即每次过年我和姐姐总能“换换新”,即穿新衣戴新帽蹬新鞋等等(衣服多是母亲自制,鞋帽则是买的)。印象最深的是小学三年级寒假的那个春节,父亲给我买的一件小大衣和一双新球鞋。大衣好像是羊毛毡的,颜色白白的,那黑白两色的球鞋款式也很时髦,不过又不似如今的旅游鞋那样花哨。

天津解放的第三天,我们从大姨家回到老宅子,眼看解放后的第一个春节快到了,我就缠着母亲要腰鼓(当时正兴打腰鼓),可因为父亲还在失业(解放前的1948年5月,父亲被旧中国的海关裁下来),家里钱紧便没有满足我的要求,直到1950年春节,父亲有了新工作,才让我如愿以偿。

最后该说“玩”了,跟堂兄弟们一起扔铁饼、放鞭炮、跳房子的小乐不说了,要说特高兴的就是跟父亲和老叔一起去中国大戏院看“大戏”(京剧)了,他俩爱看生净戏和武戏,常看的有《连环套》《失空斩》《铁笼山》和《长坂坡》《汉津口》等等。我呢,最爱看花脸脸谱、武生的披挂扮相和那提枪拔刀杀气腾腾的武打,而且回家就学,又唱又演的成了小戏迷。

70个春秋匆匆过去,如今大时代与共和国的变化自不必说,连自身的角色定位也由一个调皮娃子变成了满头白发的“老爸与外公”,至于“年”的过法更是新旧参半胜过当年。我则自当与时俱进,在享受“年乐”接受“尊孝”的同时,尽量施爱于身边的老伴与膝下的子孙们,以为促进家庭和美社会文明尽点责任做点努力。家里新的年味儿渐渐又浓起来了。看着每年孩子逛庙会,与鲜花争妍的笑脸,与灯笼辉映的明眸,回想起自己的童年,不禁感慨,这几代人文化的差异大概就是这样形成的吧。然而,不論如何,总有一些东西或浓或淡,萦绕在我们的血脉中,那就是年味儿,特属于中国农历新年的味儿。

(责编:孙展)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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