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合作原则下《摩登家庭》中的言语幽默研究

张雨

【摘 要】作为美国的情景喜剧，《摩登家庭》中有很多对白都体现了言语幽默，深受观众和英语学习者的喜爱。基于格莱斯的合作原则，分析了该剧第一季中违反合作原则的对白，并深入分析了这些违反合作原则的话语是如何实现言语幽默的，并得出结论：合作原则的违反是实现言语幽默的重要手段，并为将来情景喜剧进一步的研究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合作原则；言语幽默；《摩登家庭》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8）34-0202-03

一、引言

《摩登家庭》（Modern Family）自2009年9月首播以来得到了广泛关注，作为一部以家庭题材为主的情景喜剧，凭借独特的言语幽默收获了大批观众，目前已播到第九季，且已经蝉联五届艾美奖喜剧类最佳剧集。该剧主要讲述了三个美国家庭的日常：在第一个家庭中，有一对父母Claire和Phill，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Harley， Alex和Luke。Claire的父亲Jay娶了一位异域美女Gloria， 还带了一个孩子Manny，这组成了第二个家庭。在第三个家庭中，主要讲述了Claire的弟弟Mitchell 和他的同性伴侣Cameron以及他们收养的越南女孩 Lily的故事。其中许多台词幽默效果的产生多来源于对合作原则的违反。就目前而言，国内关于英美情景喜剧的研究多为对《老友记》、《生活大爆炸》、《破产姐妹》等，对家庭情景喜剧《摩登家庭》的探究寥寥。因此，本文将从违反合作原则的角度出发，以《摩登家庭》第一季为语料，采用定性分析的方法对其台词举例分析。

二、言语幽默

“幽默”一词来源于英文单词“humor”，存在于人们日常生活的每一部分，往往能创造出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幽默可以分为言语幽默和情景幽默，言语幽默即通过语言，运用轻快诙谐的话语，通过夸张、双关等手法营造轻松的氛围，往往能够起到化解尴尬的作用，当遇到不可直说的问题之时便可委婉而不失礼貌地拒绝别人，有时幽默言语能够创造出耐人寻味的意境。国内外对于幽默的研究体现在多方面：语言学，心理学，美学等。近年来，除了对言语幽默理论的研究，包括言语幽默的机制研究，预设理论与言语幽默，合作原则、礼貌原则、面子理论与言语幽默，越来越多的学者从文学名著或电影电视剧出发，具体分析探讨人物对白中的言语幽默。本文是基于合作原则对言语幽默予以分析。

三、合作原则

近年来，语用学相关的研究日趋重要，关于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的研究历来悠久。H. P. Grice （1967）在哈佛大学的学术演讲《逻辑与会话》中首次提出了合作原则（cooperative principle）这一概念，一些学者认为有所欠缺，之后Grice（1975）又提出了合作原则包涵的四个准则范畴：

（一）质量准则：尽量让对话真实，不要说自知不正确的话，不要说证据不足的话；

（二）数量准则：尽量让对话满足交流所必需的信息，不要说多于交流信息的话；

（三）关系准则：话语要有关联；

（四）方式准则：避免晦涩，避免歧义，简洁，有条理。

但是，这四项准则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在实际的会话中，由于礼貌、幽默等因素的影响，往往会违反这四项准则以达到某种语用目的。因此，Leech提出了礼貌原则（politeness principle），Horn提出了Q准则和R准则，Levinson又提出Q准则、I准则和M准则作为补充。与合作原则的四项准则相对应，合作原则的违反有以下四种情况：质量准则的违反，数量准则的违反，关系准则的违反以及方式准则的违反。

四、《摩登家庭》中违反合作原则的幽默话语分析

近十几年来，美国的各大电视广播公司上映了越来越多的情景喜剧，掀起了阵阵情景剧高潮，情景剧之所以如此受欢迎，人物对白中的言语幽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很多机制巧妙地对话都通过用合作原则的违反表达出了生动的言外之意，幽默效果不言而喻。《摩登家庭》中有大量幽默会话场景正是由于违反合作原则而产生的，以下为第一季中节选的几个例子，详细分析四个合作原则的违反而产生的幽默效果。

（一）违反质量准则产生的幽默效果

质量准则要求的是说话的真实性，说话人不要说虚假的话，且说话要有根有据。但是在实际的日常交流中，在特定情况下不得不说出虚假的话：有时是出于礼貌維护对方面子，有时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或意图：

例1：Harley： Mom， what are you doing？

Claire： Oh， I was just， um， dropping off some laundry.

Harley的男朋友第一次到Harley家里做客，Harley和男朋友在楼上看电影，妈妈Claire担心女儿便上楼一看究竟，对于妈妈的推门而入Harley觉得很尴尬便问妈妈要干什么，而妈妈当着女儿男朋友的面不方便将自己的真实目的表达出来，所以借口说“来送干洗过的衣服”。作为一位母亲对于未成年的女儿担心显而易见，但是母亲这种窥探的方式和不敢表达自己真实想法儿说谎的尴尬场面让人发笑。而这种对质量准则的违反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同时也维护了女儿和女儿男朋友的面子。

（二）违反数量准则产生的幽默效果

数量准则是对说话的数量做出的要求，对话中所传达的信息既不能过多，也不能过少，足够把所需信息传递出来即可。但在实际的交流中如果严格遵守数量准则，则显得略为死板，缺少了交流的灵动性。有时说得过多是因为紧张、内心的不安而不断解释，有时是为了表达一定的情绪和自己的想法或是刻意产生幽默的言语效果，正如以下两个例子：

例2：Claire： So where were you when it got stol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