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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沟文化的史前艺术与精神信仰

2018-02-20乌兰

乌兰

摘 要:赵宝沟文化作为燕山南北长城地带新石器时代中期的一支较发达的考古学文化,以陶、石为载体的原始艺术遗存具有强烈的图腾崇拜色彩。神祇、巫觋、祭祀用器、祭台、仪式等各信仰要素的完备说明这一时期已经逐渐出现比较成型的精神信仰体系。从其艺术表现形式来看,赵宝沟先民的图腾信仰仍处于一种自由、活泼、开放的状态,以此形成的价值观念与精神内涵使赵宝沟文化具有汇聚、整合、吸收、创新的自我更新能力,这是赵宝沟原始艺术形成的重要原因,也是赵宝沟文化具有鲜明而独特个性的根本原因。

关键词:赵宝沟文化;原始艺术遗存;精神信仰;自我更新能力

中图分类号:K871.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8)12-0012-05

在史前社会,人们常常用器物、装饰、雕塑、图像、符号及建筑等来创造和表现自己的精神信仰,因此,这一时期的艺术品或艺术造型大都与氏族的生殖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多种信仰相联系。由于它们被赋予神圣的意义,故其艺术造型多以想象和夸张的特征性表现手法来突显其神圣与神秘。赵宝沟文化作为燕山南北长城地带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一支较发达的考古学文化,其诸多考古遗存颇具艺术鉴赏性,并具有强烈的宗教色彩。本文试图从近些年发掘和调查的赵宝沟文化遗存为研究对象,结合民族学、文献学资料,对赵宝沟文化的精神信仰体系进行初步探讨,以期揭示赵宝沟文化的精神文化内涵。

赵宝沟文化是燕山南北长城地带新石器时代晚期的一支较发达的考古学文化。该文化的绝对年代在公元前5300-4400之间,主要分布在内蒙古东南部和河北北部的滦河流域。赵宝沟文化在陶、石器上特色鲜明。石器以锛、斧、凿、刀、锄、耜、饼形器、石球、砍砸器、磨盘、磨棒等为主要工具类型,这些石器大多为磨制而成,造型规整。陶器沿袭兴隆洼文化的泥圈套接技术,继承并发展了兴隆洼文化筒形罐、平底钵等典型文化,又出现了更多的新文化因素,如尊形器、斜口器、椭圆形罐、圈足钵、器盖、壶、盆、盂等。筒形罐、圈足钵、平底钵是赵宝沟文化陶器组合的最重要成分。陶器器表纹饰以压印或压划为主要施纹手段,之字纹和几何纹最为流行,以灵性动物纹饰最具特色。赵宝沟文化还有极少数堪称艺术珍品的石、陶质器物,如石质蛙形器、石雕人像、陶塑人面像、陶质人面像、陶质响器等。

一、以陶、石为载体的原始艺术遗存

原始艺术是人们思想领域的一个重要表象,{1}最原始的艺术往往与表现生命现象有关。已知最早的人像制品是赵宝沟出土的25000前的作品,其形象大多是石质浮雕或圆雕女性巨腹豪乳的形象。在新石器时代,各地广泛存在生殖崇拜,但其表现手法存在地域性的差异。河北滦平县后台子赵宝沟文化聚落址,{2}采集到6尊石雕女神像,均用普通的辉长岩制作,雕琢出形体后再稍加打磨,雕刻技术极为简单。高度在30多厘米的3件,均光头,凸乳鼓腹,双臂曲肘抱腹,双腿屈膝呈蹲踞状,脸部高度占通体高度的三分之一强,眼眶和鼻的两侧略凹,眉眼鼻嘴因而显得比较突出;两眉相接,两耳靠后,较小,下体收缩成圆锥形。其中的一尊石雕女神像因头部残缺,残高20厘米,颈后刻出一截发辫,髋部硕大,阴部张开,着意表现孕妇临产姿态。

敖漢旗赵宝沟聚落址{3}出土的一件陶塑人面像的制作手法与后台子石雕女神像极为相似,也是眼眶和鼻子两侧略凹,眉眼鼻嘴格外突出,两眉相接,并做有两鼻孔,两耳靠后,较小;长5.1厘米,宽4.5厘米,厚2.8厘米。人面像脑后塑空,从后部残断情况看,应是某种器物的装饰。根据民俗学资料推测,将崇拜物的形象装饰于柱顶或杖端,让图腾与日常生活用具相结合,置于生活环境中最醒目的位置,祈求它能保佑族群的平安,这是许多原始民族之共同习俗。

赵宝沟聚落址还出土一件扁平近圆形的陶质刻画人面像,人面近圆形,仅下颌处略尖。人面扁平,用阴线刻画出眉、目、鼻和口,两眉相接,不见耳;眉目清晰,以一正一倒的两个三角形刻画出鼻子和嘴部;长2.9厘米,宽2.7厘米,厚0.8厘米,其象征意义不明。

比赵宝沟聚落在时间上稍晚一些的小山遗址出土的一件穿孔斧形器上,也有一刻画人面像,制作手法与赵宝沟出土的极为相似。斧形器的外形与遗址中出土的7件石斧形制相近,仅是略长一些,长18.2厘米,宽5.5厘米,厚2.4厘米,但是刃部却十分钝厚,且无磨损、磕碰等痕迹,显然未作为斧子使用过。石料是较常见的灰色凝灰岩,但因中部有一大块红色,宛如镶嵌其中(背景为灰色),极为耀眼。制作者对这件石斧的制作极为用心,不仅通体精磨,还用管钻的方法打出前后相通的圆孔。在中部可依稀可见与斧形器长轴方向垂直的安柄痕迹,此痕迹的一边与钻孔相切,据此推测,木柄与器身长轴方向接近垂直。斧形器上刻有人面像,可能意味着其使用权的独占性,为专人之用具。张星德认为:“若要使人头正视,则必须保持斧形石器在上,木柄尾端朝下的状态。据此可知,这件斧形器必是常被其主人高举着的斧杖,它应该是房屋主人特殊身份和权力的标志物。”{4}

在人类历史上,很多民族都经历过一个图腾信仰的阶段。图腾是原始时代的人们把某种动物、植物或非生物等当作自己的亲属、祖先或保护神。{5}传说中属于伏羲氏的11个氏族,皆以龙为图腾;属于神农氏的5个氏族,皆以火为图腾;黄帝之族,皆以云为图腾;共工氏各族以水、少昊氏之族以鸟、蚩尤之族以猛兽为图腾。被赋予图腾符号的龙、火、云、水、鸟,成为氏族的徽帜和保护神,甚至是氏族部落的精神力量和象征。新石器时代彩陶文化中陶器上装饰的鱼、鸟、蛙、蛇、花等纹样,多被认为与此时期广泛的图腾信仰有关。{6}

赵宝沟文化的尊形器因绘有极具灵性的鹿、鸟、猪形象而首先成为西辽河流域图腾文化的第一代言。尊形器,器体粗、颈大口、扁圆腹、圈足底,口部直径与器高几乎等同,圈足却只有口部直径的二分之一,器形较为奇特。1:1:0.5的比例显得整个器体比较高耸,但稳固度却很差。赵宝沟遗址是已发掘的遗址中比较大型的聚落址,只出6件尊形器,其中一件只余残片,5件完整器仅有1件鹿纹尊形器。

敖汉旗小山遗址{7}仅对最高处的两座房址进行了发掘,在F2上发现了被苏秉琦先生誉为“艺术第一神器”的“小山尊形器”,饰有鹿、猪、鸟纹,刻有人面像的斧形器也出于此房址。房址内还发现两组细石叶:一组在灶西侧,共875件;一组在西墙角,共2183件。如此丰富而特殊的遗存也凸显了该房址的特殊地位。{8}

小山遗址出土的鹿猪鸟纹尊形器是同类作品中的绝佳之作。制作者以简练而清晰的轮廓线勾勒出猪、鹿、鸟的侧视图象,轮廓内部填充间隔1毫米的网格纹,细密的网格突出了动物的躯干及四肢部分,也突显轮廓内的刻意留白处,如鸟的眼、猪的獠牙、鹿的蹄等。制作者不仅以留白的手法强调了鸟眼的锐利、鹿蹄的稳健、猪牙的尖利,还格外突出三种动物头部的某些特征,如鹿的角、猪的长吻、鸟的长喙和顶冠。头部写实,但动物的体躯部分却又十分抽象,猪的躯体蜷曲如蛇身,鹿和鸟的躯体则旋转、飞扬如羽翼。整个画面流畅、奔放、张扬,充满了生命的动感。鹿猪鸟的画面安排也极为巧妙,猪被画在鹿的前方,它的部分身躯被鹿头遮住,却又传递了一种透视效果,给人以二者并驾齐驱的感觉。鸟恰在二者的对面,鸟与鹿、猪位置相对,似乎在强调鸟与猪、鹿隶属于不同的空间。鹿猪鸟都朝向左侧,绕器一周,颇有宇宙无穷任遨游的宏大气势。

鹿的形象在敖汉赵宝沟文化南台地遗址{9}中有了一定的变化,F1:4、F1:3两件尊形器上鹿的尾部均饰放射线式三角纹,F1:2尊形器上的一长一短两鹿中,长鹿身起鳞,尾部出半环加长三角形射线。其三角形放射线式的图案,给人以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之感。

翁牛特旗出土的赵宝沟文化陶凤杯则完全立体性地塑造了神鸟的形象。陶凤杯长17.6cm,宽9.6cm,高8.8cm。神凤头部向上扬起,凤冠硕大而高耸,凤眼微睁,神态安详,凤尾舒展而修长。杯的腹部,从颈下开始,用交叉的几何线纹刻画了颇富动感的羽翼,并直通尾部。

原始农业的出现及发展衍生出更多的关乎农业生产的灵物崇拜。翁牛特旗赵宝沟文化小善德沟遗址的房址F1出土了一件长29.6、宽13.2厘米的石斧和一件长达41厘米、宽24厘米的石耜,两件石器制作极为精致,基本不见使用痕迹。发掘者认为F1是该遗址中面积较大、建筑最为讲究房子,房址内还出土红顶钵、尊形器、玉玦、石珠项链及成堆的加工骨料等。从房屋规模和出土遗物的数量、精美程度看,“说明它们不可能是实用器,而很可能是聚落头人祈求农业丰收的祭器,进而成为头人象征性生产活动或特权的标志”。{10}

赵宝沟遗址还出土一个石质蛙状器,其制作技艺极为精湛,制作者巧妙利用自然石块的天然形状,仅稍做一些加工,在两侧下部磨出凹槽,作为蛙腿,前部上方有2个突起,作为蛙眼,其构思之精妙实为一绝。纵观整个新石器时代,各区域蛙的形象常在陶器上以纹饰的形式出现,尤其是在青海马家窑文化中,完整地记录蛙纹从写实至抽象,最终至人蛙同体的变化过程。人蛙同体可能是先民们对繁衍后代的迫切需求表现,希望人拥有蛙一样的强大生育能力。被认为有祈雨功能是蛙广受崇拜的另一个原因,在南方民族稻作祭祀体系中,蛙是主要祭祀对象之一。{11}在我国南方一些地区,至今还保留着许多与蛙有关的习俗和仪式。

二、赵宝沟文化原始艺术品的精神内涵

西辽河流域在距今8000年的兴隆洼文化时期已出现一些带有原始宗教色彩的艺术品,如巨型石鏟、嵌蚌石人面具、蚌质人面具、龙形石堆、玉玦、玉匕形器、“蛇衔蛙”题材的陶制浮雕作品等。龙形石堆和“蛇衔蛙”题材的陶制浮雕作品同出土于辽宁兴隆洼文化查海聚落址中,这种蛇衔蛙的特殊纹饰在整个遗址中也较为罕见,可能为用于婚礼这种喜庆场合的礼仪用具。{12}龙形石堆位于整个聚落址的中心,被墓地、祭祀坑和房址包围,说明一些群体性仪式的举行也可能仍是在聚落内进行,龙形石堆所在的小广场可能就是主要的仪式场所。在林西兴隆洼文化白音长汗聚落址的房址AF19内发现的一高35.5cm的女性石像,出土时就嵌在灶旁的地面里,微微隆起的腹部具有孕妇特征。女性孕妇形象石像出土在灶旁,意味着灶已经不仅局限于实用功能,可能同时也是室内的神圣空间,被用来祭祀。灶火也可能被赋予神圣的象征意义:灶火长明才可以与祖先沟通,还能以此得到祖先的庇佑;灶火长存,象征着族群的繁荣。石人面具、蚌人面具、玉玦等多出于居室葬内,说明墓主人在社群中具有非凡地位,这一点得到学者们一致的认可。居室葬的动因应该较为复杂,可能包含着祖先崇拜、祈求狩猎成功和更多没有解读出的象征含义。但有一点可以明确:因墓主人而举行的某些礼仪活动一定是比较频繁的,且是在室内进行的。

重视仪式活动是兴隆洼文化的重要特征,仪式活动在兴隆洼社会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仪式活动的重要性还体现在仪式活动主要在居室内举行,李新伟称其为“家户内的仪式”,{13}也就是说房址是仪式的主要活动场所。

赵宝沟文化时期,“礼仪行为总体来说似乎仍然延续了与动物和女性丰产崇拜有关的区域传统,特别表现在泥塑人像和陶器装饰上”。{14}赵宝沟文化滦平后台子遗址出土的石雕女像多为坐姿或蹲坐姿,底部多呈尖状,显然都是为了安放在一定的底槽里或栽于土地上,便于人们作为神祇偶像供奉膜拜。宋兆麟认为:“河北滦平后台子出土的石雕孕妇像,大多比较完整,不像巫术替身那样缺头少肢,经人为破坏。制作精细。皆为女性。双腿盘坐姿及底部呈尖锥状,便于插在地上或祭坛上,可以肯定是神像。可能是氏族或部落的始祖女神。”{15}赵宝沟遗址的房址内出土的两个陶质人面具均为陶质,陶土的易塑性使人面显得立体而生动,塑空后脑,便于先民将其安装在柱顶或杖端并置于居所最醒目的位置,借以祈求祖先能保佑族群的平安。这种神祗崇拜的内容与形式因经济方式的多元化而日趋丰富。赵宝沟文化时期,原始农业由于生产工具的改良有了明显的发展,家畜饲养规模也因此不断扩大。“处于原始农业时期的人们,在整个生产过程中,要进行一系列的巫术活动,以祈求农业生产的丰收”,其中就包含着对使用生产工具的崇拜,如对石斧、石铲等生产工具的崇拜。赵宝沟文化的生产工具,石斧是农耕和定居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石耜则是新出现的使农业生产效率提高的利器。先民们可能没有认识到石耜翻土对植物生长的重要作用,而是将其归功于耜的神力。小善德沟遗址中出土的两件大型石耜和石斧,由其没有留下使用痕迹判断,它们都是用来祈求农业生产丰收的祭祀用器。

动物崇拜也是赵宝沟先民主要的精神信仰之一。赵宝沟文化出土的尊形器最尊贵者就是其腹部饰有动物纹图案的一类,其图案主要是猪、鹿和鸟。这几种动物恰是赵宝沟先民日常生活中接触最多的,尤其鹿类,为赵宝沟先民主要肉食来源之一,因此鹿纹尊形器最多。赵宝沟先民对鹿类的依赖是产生鹿崇拜的主要原因。“鹿猪鸟的头部写实,但猪首下作蛇身,鹿首和鸟首右侧纹饰则似由羽翼抽象出来,它们已不是单纯现实动物形象的写照,而是人们创造的崇拜对象,神化了的灵物”。{16}鸟的圆目、勾喙形象与浙江河姆渡遗址(距今5300—7000年)“蝶形器”上“双鸟朝阳”图案中的鸟极为相似,新石器时代陶器上的鸟纹多被认为与太阳崇拜有一定的关联。北方系青铜器上的动物纹饰,最具萨满性质的形象也是鸟和鹿。鸟是能通天的神灵,是萨满的助手。{17}鹿的形象多见于欧亚草原的岩画、鹿石、金属器上。鹿石是古代草原上的一种特有的纪念柱或纪念碑,因装饰有线刻或凹雕的鹿纹而得名。鹿石上的神兽图案多为头带枝杈状鹿角的变形鹿纹,鹿角因仅见于雄性,鹿石应是男性战士的象征。{18}“它是早期游牧民族对自然与社群关系构拟而成,赵宝沟文化尊形器上的猛禽、带翼鹿和猪头龙的图案与蒙古-外贝加尔类型的鹿石图案相似,{19}其构图也应是赵宝沟文化宇宙观念与社会观念的展现”。

三、小结

涂尔干指出:“图腾的出现是基于人们来区分彼此社会关系的需要而产生的。它是去履行区分部落关系的作用的,从而使有共同关系的人更好地团结在一起。图腾在本质上就是氏族集体力量的投射。但身处其中的人很难理解这种强大力量的真正来源,只能将它归之于神圣事物所具有的力量,它也构成了图腾神圣性的基础。”{20}“世界也因此被分割成两类——神圣与世俗”,{21}神圣与世俗成为原始思维的基础,原始先民借助这种思维来理解生活与世界,原始宇宙观也因此形成。自然中的每一种与原始先民相关的事物也由此而变得有序,维持这种有序的图腾、禁忌和仪式构成了氏族的图腾制度,并成为维持社会秩序、维护氏族团结、凝聚氏族精神的重要支柱,成为每一個氏族成员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原始先民的精神内涵也随着图腾制度日益成熟而日臻完善,原始先民创造的文化也更加丰富多彩。

赵宝沟文化时期,神祇、巫觋、祭祀用器、祭台、仪式等各信仰要素的出现说明当时已经形成比较完备的精神信仰体系。从其艺术表现形式来看,赵宝沟先民的宗教信仰仍处于一种自由、活泼、开放的状态,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规范化、严肃的信仰模式。也正是在这种活泼、轻松的精神信仰氛围下,赵宝沟先民与天、地、自然万物的关系更平等、有序、和谐,并因此形成自由、开放的文化氛围。这种文化氛围具有汇聚、整合、吸收、创新的自我更新特质 ,推动着赵宝沟原始艺术的发展,造就了赵宝沟文化鲜明而独特的个性,并稳定而长久地影响着后继人群的精神信念。

注 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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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孙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