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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过度诱发金融风险的机理研究

2018-02-19潘凡豪

对外经贸 2018年8期
关键词:大卫

[摘 要]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使得由消费过度引发金融风险成为了可能,美国次贷危机为这种模式提供了事实依据。以索洛增长模型及没有实体经济支撑的量化宽松政策可能引发消费过度,最终导致金融风险的理论角度进行分析,并研究消费过度可能诱发金融风险的机制:过度刺激性政策将引发消费过度、消费过度容易引发的通货膨胀损害未来消费能力、消費的保障能力与消费现状不匹配,居民杠杆率上升过快、非理性消费易造成资源的错配、过度刺激地产市场是对消费能力的透支。

[关键词]边际消费倾向递减;大卫—李嘉图定理;索洛模型

[中图分类号]F1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283(2018)08-0103-03

Abstract: the disintegration of bretton woods system makes it possible for financial risks caused by excessive consumption. The subprime crisis provides a factual basis for this model. In this paper, according to the theory of overconsumption caused the financial crisis has its rationality, as the cradle of the subprime crisis from the United States as the logical context, to illustrate overconsumption cause financial risk also has its evolution of soil. This article through to the us subprime mortgage crisis before the problems of excessive consumption, explore the problems of excessive consumption in China, as well as to the impact of the financial system, and tries to put forward the relative construction meaningful objective opinions.

Keywords: Diminishing Marginal Propensity to Consume; David Ricardo Theorem; Solow Model

[作者简介]潘凡豪(1995-),男,汉族,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宏观经济以及公司理财。

一、引言

本文所指的消费过度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一种是绝对的消费过度,衡量指标有居民杠杆率等,另一种就是与之前相比,消费的相对变化。

凯恩斯认为经济危机的成因是有效需求不足,并进一步将有效需求不足的成因归结于三大心理规律,即边际消费倾向递减、流动性偏好以及资本的边际效率递减。但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明显地推翻了凯恩斯关于经济危机成因的论述,这场起源于美国的次贷危机带有明显的消费过度特点。历经两次工业革命的发展以及两次世界大战的催化,美国有了极为完备的工业体系,生产能力较强,但伴随着二战的结束,美国迫切需要刺激国内消费来解决过剩的产能。但依靠美国国内实际工资的缓慢增长并不能满足需求,且美国居民储蓄率较低,因此消费信贷即杠杆消费成为解决消费不足问题的最佳途径,而发达的美国资本市场为蓬勃发展的消费信贷提供了条件。为促进消费,美国加大对杠杆消费的鼓励,促进信贷的发展,美国的家庭负债与日俱增。伴随着杠杆率的升高,杠杆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逐渐变缓,人们发现这种有偿的杠杆消费最终仍然取决于实际工资的增长。为了刺激经济的繁荣发展,对那些没有还款能力的人提供住房贷款“绝妙”地解决了这一难题,房地产市场的次级贷款通过资产证券化将风险扩散开来。

二、消费过度诱发金融风险的理论剖析

(一)索洛增长模型

按照索洛增长模型,促进经济长期稳定增长的因素是储蓄。针对每一个储蓄率都对应一个稳态产出,政策制定者的目的是实现消费最大化,使得消费最大化的稳态资本被称为资本的黄金律水平。但消费最大化绝不意味着盲目刺激消费,一味地刺激消费将导致企业缺乏再生产的资本,进而影响实际工资水平,最终导致个人福利减少,因此盲目刺激消费的可持续性不强。私人储蓄的总体水平由家庭行为决定,政府通过政策来拉动消费不符合持久消费理论,当期过度消费影响储蓄,进而影响企业的资金来源,投资不足问题对于金融系统的稳定性有着极大的破坏性。当期过度消费会极大地损害未来消费能力,当未来的居民消费不足以支撑经济发展的时候,过去由过度消费支撑起来的经济由于惯性的存在缺乏必要的增长点,势必威胁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诱发金融风险(如图1)。

(二)没有实体经济支撑的量化宽松政策可能引发消费过度,最终导致金融风险

消费过度带来的危机绝不是偶然的,有其必然性。究其原因,可以追述到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在这之前,无论是金本位制还是金汇兑本位制,贵金属的稀缺性都对一个国家货币的发行有着制约作用,国家刺激消费很困难。但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浮动汇率以及资本市场的发展,各国政府认识到实行量化宽松政策的种种好处,各种超发的货币涌入金融体系。1973年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之后,美元的发行量不断增加,最初目的虽然为了支持经济增长而发行,但是其慢慢发现发行货币刺激经济的成本极低,量化宽松也就成了经济增长的必备法宝。正因为实行量化宽松的诱惑很大,故而各国政府都在努力超发货币。量化宽松政策一方面降低了储蓄的收益,另一方面减少了消费的机会成本,各种刺激消费的金融工具应运而生,而没有实体经济支撑的消费过度必然会引发金融风险等一系列问题。

三、消费过度可能诱发金融风险的机制研究

(一)过度刺激性政策将引发消费过度

美国式消费过度引发的次贷危机并不是一种偶然现象,其演变进程以及危害程度与政府的刺激性政策关系密切。刺激性政策在特定经济发展阶段来看是必要的,但刺激性政策应循序渐进。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民众一直都有储蓄的传统,按照索洛模型,在一定程度上会有利于经济的持久增长。但随着实际工资增长率滞后等因素制约居民消费的增长,政府如果不采取刺激性政策,经济可能发展缓慢,甚至短期内陷入萧条,虽然长期来看,刺激性政策的后果较为严重。过于强烈的刺激性政策通过引导资本的不合理流动将引起贫富差距过大,过度刺激消费甚至居民杠杆过多无疑会透支居民的消费潜力,增加金融风险。

(二)消费过度容易引发的通货膨胀损害未来消费能力

刺激性政策使得货币流通速度加快,按照剑桥方程式,这会引起物价上涨,甚至通货膨胀。而物价上涨所引发的通货膨胀通过通货膨胀税以及铸币税转移了家庭的可支配收入,实际财富余额下降,这会进一步损害未来的消费能力。同时一个经济体的通货膨胀使得相对于其他经济体的竞争力减弱,同时通货膨胀会引发货币需求增加,实际货币供给减少,进而拉升了利率水平,利率水平的提高不仅增加了企业的融资成本,这些结果都不可避免地降低了人们的消费能力。

(三)消费的保障能力与消费现状不匹配,居民杠杆率上升过快

若是一个经济体的不可持续消费能力人群占比过大,衡量消费是否过度不能单纯用居民杠杆率。无论是养老制度还是医疗卫生制度都不完善的经济体,居民杠杆率通常较低。一系列刺激消费的政策将使得居民杠杆率上升过快,居民储蓄抵御金融風险的缓冲作用大大减弱。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时,其储蓄水平不仅为实体经济提供了必须的资金支持,而且较为重要的是可以充当抵御经济危机的缓冲器,可以为国家完善消费保障能力提供安全的缓冲时间。若是一味刺激消费,而缺乏相应的养老制度以及医疗卫生制度等消费保障能力,在面对风险时会对经济社会造成极大的冲击。

(四)非理性消费易造成资源的错配

不同阶段的人均收入水平对于消费的需求是不同的,纵向说来,随着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需求质量是不断上升的,就要求生产力的提高,进而推动社会的发展进步。但这种纯粹的消费需求质量演变对生产力的推动只能通过某一阶段起着主导作用的国家和地区来观察。在落后国家向发达国家发展的过程中,时间和空间上的统一性,其消费模式不可避免地受到先进国家的影响,这种影响是有好处的,但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资源的错配,非理性消费模式也是一种过度消费。

(五)过度刺激房地产市场对消费能力的透支

大卫—李嘉图定理认为政府支出不变的前提下,当期征税与未来征税结果相同,因为人们是理性人会考虑消费的时间倾向以及代际公平。这与持久收入假说相似,都会考虑消费的平滑性,当前消耗过多的禀赋,势必损害持久消费能力。居民投往房地产市场的资金主要来源之一是储蓄,甚至是几代人的储蓄,但是当储蓄规模是有限的。通过透支居民储蓄来过度刺激房地产对可持续消费能力的损害极为严重。大多发生由房地产市场引发金融危机的国家和地区,其状况有较多相似之处,比如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日本、20世纪末的中国香港以及本世纪初的美国都出现了房地产市场引发的危机,同样都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逐渐减缓,也都将新的增长点放在了房地产市场,同样通过房地产市场的升温一定程度上带动了经济发展。但是房产价格上涨,大量资金涌入房市,居民的财富被大量转移到了低流动性的房地产市场,房产的价格需要得到实体经济发展水平的支撑,若是单纯的房产价格上升而缺乏与其价格水平相适应的经济发展水平,其价格必将不可持续,会极大地损害经济的可持续增长,虚高的房价非但不会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还会成为实体经济增长的羁绊,弱化经济体的增长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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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彤彤 蓝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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