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义财富”视角下财富差距变化趋势研究
2018-02-19张飞鹏彭定贇
张飞鹏 彭定贇
摘要:随着经济发展和社会价值观的变化,传统财富概念已经很难准确反映中国居民财富状况和差距。本文基于广义虚拟经济视角提出了“广义财富”概念,将人的声望、地位等许多虚拟因素纳入到财富范畴,估算包含虚拟财富在内的“广义财富”、“广义财富差距”及其变化趋势。分析表明,“广义财富差距”更加全面深刻反映了人们物质和精神层面上所有差距。由于声望、地位等虚拟财富的导入,财富的叠加效应、马太效应使得财富内涵改变后财富差距有进一步拉大的趋势。“广义财富”的提出也为社会树立正确财富观、价值观,为政府完善收入分配政策提供理论帮助。
关键词:广义虚拟经济;广义财富;差距
中图分类号:F069.9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674-9448(2018)03-0030-06
一、引言
传统的财富概念主要测度的是实物财富,这种财富的定义已经很难满足现代经济的发展需求。基于传统财富概念的收入差距反映出的居民收入差距也在逐渐失灵。进入到21世纪后,中国公众的生活水平有了巨大提升,财富差距问题的负面效应也越来越明显。一些人将物质财富追求作为了一切行为的出发点,为了实现财富的最大化而变得不折手段地,甚至走上了违法犯罪的道路,严重扰乱了社会的正常秩序,破坏了社会的和谐气氛。这种心态很难推动个人和社会的发展。还有一些已富有的人群一方面追求极致的个人享受,将巨额财富用于奢侈品的购买,另一方面极力推脱自己的社会责任,反感慈善行为。这些都是财富差距拉大造成的后果。在广义虚拟经济的视角下,中国实际的财富差距会更大。“广义财富差距”比传统的财富差距更能反映中国现实,有利于政府制订出相关政策,维护社会和谐稳定。
二、相关理论与文献综述
关于财富理论的文献有许多。欧美国家最先步人现代化社会,收入分配不合理,阶层分化等现象较早出现,讨论的文献也出现的比其他国家要早。库兹涅茨提出了著名的倒“U”曲线理论,认为在经济的动态进步中,早期收入差距的恶化是在所难免,随着经济的再增长,收入分配会趋向于合理化。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理论”认为在经济发展的初期,阶级间的收入差距会不断扩大,但随着经济步人到中高水平,劳动力资源的稀缺性会越来越强,收入差距也就会出现合理化的趋势。舒尔茨作为人力资源经济学的先驱,他提出人力资本是影响收入差距的关键因素。可是,现代经济学研究却缺失了这个重要方面。
传统的财富差距一直是一个热门的话题。Barro(2000)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收入分配和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整体关系。不平等会阻滞低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长,但它会刺激高收入国家经济的增长[1]。Uchimura(2005)利用中国1988-1995年的人户数据进行实证,提出社会保障制度对中国收入分配合理化有一定作用,但受益人群面太窄[2]。Kratou(2016)认为收入差距在全球化过程中被拉大,发展中国家没有受益。中国学者也对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论[3]。中国税务学会课题组(2003)认为中国的收入分配尚处于扩大的状态,但还没有达到两级分化的程度[4]。造成中国社会收入分配恶化的原因是灰色收入的存在和政府宏观调控不利。研究还表明政府的税收政策总体上是有效的,取得了显著成效,但一些细节方面还需完善。王天夫(2005)认为在计划经济时期各行各业形成了自己的收入分配非正式制度。由于计划经济时期,中国整体的收入都不高,这种非正式制度起到的作用并不大。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这种非正式制度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深刻的影响到了各行各业的发展。数据表明各行各业的收入分配差距是极大的,但行业内收入分配差距则相对较小[5]。岳希明(2012)考察了我国在2011年实施的新个人所得税改革,对该项新政的收入再分配效应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我国个税起征点标准正好处于最佳增收点,超过了起征点课税会减弱我国个人所得税的累积性,而不足起征点则收入分配作用就不会太明显。这表明这项政策的制订是非常合理的,对我国收入再分配有十分积极地促进作用[6]。
随着虚拟经济的到来,对“广义虚拟经济”的研究逐渐增多。林左鸣引用了生物学“进化”的概念,认为传统的商品价值是会随着时代发展而“进化”的。宋可为(2012)认为传统的商品价值会不断地融人满足人的心理需求的信息介质而变成一种高级的商品价值形式。这是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继承与发展,在“劳动价值论”的基础上形成了基于满足人的心理需求的“生活价值论”[7]。二元价值容介态理论更加重视个人的直观感受,具有十分显著地人本精神,可以很好地反映出社会信息态蕴含的价值,更加准确地反映社会的发展规律。林左鸣认为实体经济虚拟化是一个必然地历史过程。林左鸣和闫妍(2012)认为在当代社会,各种经济相互地跨界交叉,同时满足人的物质需求和心理需求,或仅满足人的心理需求的经济总量越来越大,在国民经济中的地位越来越高[8]。正是基于前人的理论,这里提出了“广义财富”的概念,它来源于广义虚拟经济,是二元价值容介态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广义财富”与“广义财富差距”的内涵
(一)“广义财富”的内涵
21世纪是市场经济的时代,也是知识经济的时代。知识、科技以及管理才能等要素在国民经济中的贡献越来越大。财富不再只是一个静态概念,而成为了一个动态概念。能够代表人类劳动的产品是一种财富,能够使得这些财富迅速增长的东西也可以被称作为财富。有学者将这种静态财富称为硬财富,将那种动态的财富称为软财富。这种对财富的认识与以前相比是一个较大的进步,它将技术、品牌、产权以及声望等更广阔的内涵也纳入到了讨论的范围内。以上观点都有一个隐含不言的前提,那就是理性人假设。理性人假设就是把经济活动的参与者假定成一个充满理性、精于筹谋和计算,不会受到感情因素影響的人。当他站在一个生产者的角度时,他就会竭尽一切来谋求生产利润的最大化;当他站在一个消费者的角度时,他就会利用所有可能性使得自己的消费者效用最大化。这种假设最早出现在亚当·史斯的《国富论》中,是这本书中提到的经济人假设的一种拓展版本。理性人假设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它是将经济活动中各色各样参与者的特征进行了一次抽象的概括,这种概括有利于经济学家在理论分析中进行分析,方便各种讨论的进行。可是,在实际生活中,这样的人都是不存在,人会受到自身生理条件的限制和市场信息不对称等客观条件的限制,常常做出各种非理性的行为,这些都是理性人假设很难解释的内容。
以往的财富都是着眼于创造财富、储蓄财富以及财富的再创造。人在生活中将许多的时间用于了闲暇来恢复自己的体力和脑力,客观上这种行为为再生产提供了可能。但从人性的角度来考察,我们不难发现这种现象也可以解释为我们通过财富的循环来维持自己的闲暇。广义财富将许多不可度量的内容也纳入到了财富的范畴,广义财富差距是在广义财富的基础上度量居民之间财富差距的概念。并且,广义财富差距受到众多隐形因素影响,实际财富差距可能要大于官方数据,具体如图1所示。
(二)“广义财富差距”内涵
“广义财富差距”与传统财富差距内涵最大的不同就是加入了声望、地位以及其他不可见的要素。加入以后,“广义财富差距”会比传统财富差距更大一些,这样可以更好地度量出中国实际的财富差距。
提出“广义财富差距”是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客观要求。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和基础,对认识的形成起着决定性作用。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进入到了改革开放时期,逐渐地从保守、封闭以及落后的计划经济国家转变成进步、开放以及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国家。这种伟大实践在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会改变中国的生产力水平、利益关系、就业方式等各个方面,生产力水平是财富观发展的决定性力量,利益关系、就业方式等方面是促使财富观发生改变的动因。人们在实践过程中不断地提出新的社会课题,这推动了人们积极的思考,促成了新的财富观诞生。实践会推动已阻碍社会发展的旧制度与新生力量发生碰撞,在不断地碰撞中解决矛盾,在解决中深入。
提出“广义财富差距”是时代发展的新要求。社会意识具有继承性。中国古代传统的财富观会对现在的财富观产生深刻地影响,现代财富观或多或少还是会包含着一些传统财富观蕴含了的元素。新的时代是一个开放包容的时代,中国社会开始接纳各种不同的财富观,中国的财富观也正在受到西方财富观的影响。西方的财富观已脱离偏重物质财富的阶段,在文化内核中还包含着博爱、互助等基督文明的要素。文化之间的相互交融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与其放任自流自我融合,很难进行积极地引导,对中西方财富观中落后、愚昧以及封建的糟粕进行切除,将各自财富观中的优点部分进行融合,以产生一种新的科学的财富观。
四、“广义财富差距”的形成与测算
(一)“广义财富差距”的形成
“广义财富差距”是通过实物财富差距和虚拟财富差距构成的。虚拟财富差距还可以分为狭义虚拟财富差距和广义虚拟财富差距。实物财富差距就是传统的财富差距的概念,指的是现金、房产以及固定资产等可见财产,能够直接变现的财产。虚拟财富差距由狭义虚拟财富差距和广义虚拟财富差距构成。狭义虚拟财富差距是一个既有的概念,有许多的人对此展开了论述。狭义虚拟财富差距是将金融资产作为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实物财富最大的差距是不可见,不存在实物载体,只有证券凭证来表示它的存在性。广义虚拟财富差距是本文提出的一个新的概念,它将人资资本、信用以及声望等概念也纳入到财富的范畴之内。研究加入了广义虚拟财富后的“广义财富差距”会比传统的财富差距有着何种差异。
“广义虚拟财富差距”可以通过转化效应将“广义财富差距”进一步地拉大。“广义虚拟财富差距”和实物财富和广义虚拟财富都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在一定的条件下,“广义虚拟财富差距”可以迅速地转化为“广义财富差距”。例如,拥有社会地位的人即使失去了所有的财产,他依据可以通过自己的无形资产来迅速的发家致富。虚拟的,不可见的“广义虚拟财富”也是可以迅速转化为实物财富的。如果将“广义虚拟财富”也纳入到财富的概念之内,那么社会的财富差距很有可能会进一步的扩大。中国社会的名人效应格外的显著,这意味着“广义虚拟财富”的转化效应在中国有着更为显著的作用。如果将其纳入到考虑的范畴,那么中国的收入差距很有可能会变大。
(二)“广义财富差距”的测算
什么是“广义财富差距”?“广义财富差距”都包含哪些东西?这些都是核心内容。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我国社会的生产力水平还处于较低水平,社会还带有十分浓厚的农业经济色彩。在传统的农业经济时代,生产力的核心要素就是劳动力、土地以及劳动工具。因而,在当时人们的观念里土地和劳动工具是最重要的财富。随着商品经济的繁荣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渗透到国民经济的每一个细胞,西方重商主义的观点开始在中国社会流行起来。中国社会开始将财富和金钱的多寡等同来看[9]。甚至,当时的汉语词典也普遍把财富理解为钱财的加总。这与当时西方社会将金银与财富等同来看的情况一模一样。虽然这两种财富观对财富的理解是大相径庭的,可不难发现它们对财富的定义显然都只局限在实物财富上。那个时候,财富差距就是实物财富差距的拉大。“广义财富差距”将不可见的财富也引入到了财富概念当中,重新定义了财富的概念。
收入是一个流量的概念,财富是一个存量的概念[10]。收入的变化影响着财富的变化。“广义财富”就是一个存量的概念,而“广义财富差距”是建立在“广义财富”上面的一个相对的概念。广义财富差距的测算是一个更为复杂的问题,在这里借鉴林佐鸣关于广义虚拟经济的认识和作者对广义财富的界定,我们认为可以通过实物财富差距MF,狭义虚拟财富差距NVF,广义虚拟财富差距(包含声望的差距PRE、人力资本的差距HCD以及信用的差距CRE)来测算广义财富差距GF。具体可以用如下的公式来表达:
ΔGF=ΔMF+ΔNVF+ΔPRE+ΔHCD+ΔCRE
廣义虚拟财富差距是由声望的差距、人力资本的差距以及信用的差距构成。狭义虚拟财富差距用一般可计价的货币量来表示。广义虚拟财富差距是将不可见的虚拟财富进行货币化表示,加入到财富的范畴以内,探究新概念下中国财富的差距变化。
观察表1可以看出加入虚拟财富以后,中国实际的财富差距会更大一些。中国明星有着庞大的资产,可是他们的虚拟财富却没有计算到其中。他们可以通过代言和演出,获得巨额的收入,这些都会立刻地转化为实物资产。所以,当考虑了这种虚拟资产后,“广义财富差距”显示的中国贫富差距会比政府公布的中国贫富差距更大。
五、“广义财富”视角下的财富差距的变化
“广义财富差距”是基于广义虚拟产业和实体产业的产值来测算的。广义虚拟产业这里的统计范畴包括住宿和餐饮业、信息传输业、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业、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水利业、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教育业、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文化业、体育和娱乐业、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批发和零售业以及金融业等等。实体产业就是除了这些广义虚拟产业之外的其他产业。产业结构在很大程度上可以代表财富的差距。
傳统的财富差距测算可以使用旧有的行业分类方法。传统的统计制度是建立在实物财富差距基础上的,也就是建立在传统财富差距基础上的。不对现有的行业统计标准进行再分类,那么统计出的居民收入差距也是传统的财富差距。只有按照“广义财富差距”的定义对就有的产业进行再分类,那么统计出的居民收入差距才会是“广义财富差距”。受限于数据的来源,这里可以模拟地画出“广义财富差距”的变化和传统财富差距的变化,用于分析两者差距之间的联系和区别。
从图2可以看出,加入了“广义虚拟财富”的传统财富差距就是“广义财富差距”。“广义财富差距”比传统的财富差距波动更大,这符合之前的论断。广义虚拟财富具有显著的马太效应,也就是说广义虚拟财富丰富的人很有可能带来更多的财富,而广义虚拟财富匮乏的人则很难享受它带来的财富,这会使得两者间的收入差距更大。这里也不可否认,一些传统意义上的贫困人口会因为“广义虚拟财富”的纳入而变得富有,不再贫困。这并不是测算的失灵,反而是测算准确的表现。这可以提示那些人重视自己所拥有的“广义虚拟财富”,挖掘自己的虚拟价值,充分地转化成实物财富,使得当地地区人民脱离贫困。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密切相关,不可分离[11]。
六、结论与启示
传统的财富差距很难准确表现中国当下居民财富差距的。这里基于广义虚拟经济的视角,提出了“广义财富差距”的观点,将中国的产业分为广义虚拟产业和实体产业,研究两者之间的收入差距。实证结果表明:“广义财富差距”和传统的财富差距变化趋势是一样的,具有很强的稳健性。可是,“广义财富差距”比传统的财富差距更大一些。这说明中国的现有统计制度下的城乡收入差距存在低估,政府应该加大资金投入来缓解中国的社会矛盾。广义财富差距”比传统的财富差距更能揭示中国的社会矛盾,反映中国的实际经济问题,这有利于政府进行决策,缓解中国社会的矛盾。基于上述结论,这里提出以下四条政策启示。
第一,重视福利制度建设,缩小居民的财富差距。传统的财富差距没有考虑福利制度差异,而“广义财富差距”考虑了这个差异[12],发现了中国实际的财富差距会更大。中国收入分配制度需要进一步的改革,而福利制度正式收入分配制度中重要的一个环节。两者的密切配合可以促成巨大的生产力,推动经济发展。
第二,重视税收调节,征收遗产税和房产税。税收调节是调节财富差距的重要手段之一。开征遗产税和房产税可以有效地阻断代际之间的不公平[13],减小中国的居民财富差距,尤其是对虚拟财富差距的阻断有着更为显著的成效。
第三,有利于财富观转变。许多地区实物财富很少,但是虚拟财富很多。重视虚拟经济发展可以有效地缩小中国的居民财富差距[14]。这可以打破中国传统的财富观点,让更多的人接受新的思想。新的思想可以刺激经济的发展,使得经济长足的进步,这是有利于中国社会和谐稳定的。
第四,引导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共同发展。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共同发展可以有效地减少中国居民的财富差距,而两者的背离发展,会扩大中国的居民收入差距。两者的和谐发展是中国社会和谐发展的重要前提[15]。该概念的引入,使得收入差距和贫困差距的内涵和外延更加合理,财富观和价值观更加有利于和谐社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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