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大餐

朱黎　罗丹　张建阳

你希望拥有一台汽车吗？

我猜一面个人里说不的不会超过十个。正值经济飞速发展的年代，买台入门级小车已经不需动用全家之力。同时，在汽车文化刚刚兴起之下，有车之后的生活往往令人兴奋和愉悦。此时此刻，每个家庭甚至是家里的每一份子，都渴望能拥有一辆汽车。你算过如果每家每户都购买一辆车的话，那一座超大型城市得有多少台车吗？以上海将近2500万常住人口计算，每个小家庭配备一台汽车的话就需要800万台，停下这些车则需要1000个足球场，而它们开动起来之后的占地面积你还敢想吗？比城市拥堵更为可怕的是尾气对人和环境的危害。在公共交通已经超过发达国家水平，停车费又攀到25元/小时的外界因素促压之下，依然难以抑制人们对汽车的兴奋之情，一纸简单直接“限购”政策就成了没有办法的办法。限购节流了汽车数量的爆发式增长，但它还留有一扇明窗，引导人们接纳低能耗的汽车。

这扇明窗着实不小。首先，它不像北京只有可怜兮兮的额度数量，没到半年即告罄。其次，完全不需要烧香拜佛撞大运去和二十多万人拼人品。第三，免去了拍牌自然便节省了近九万大洋的牌照费用，而且倘若你的汽车在国内制造并使用国产电池，还能免去一笔开销不小的购置税费。当然此等天大的好事也附加了一些小小的条件，譬如需要翻看你的信用记录；必须安装好充电桩；三年内不得过户；外地人员需要两年内连续缴满一年社保。这些算不上苛刻UB？基本上就是一盘特赦的免费大餐，让消费者不用考虑恼人的牌照问题自由买车。

自由二字应该加上引号才完全正确，因为免费牌照所涉猎的车款不外乎三十余种，且皆为新能源车型。你肯定猜到了这边包含了不少无聊的纯电动汽车，没错！譬如北汽、广汽、腾势等等这些除了代步功能别无他求的家用车款几乎占了一半。特斯拉Model X、Model S和宝马i3都很有聊，除了价格不菲之外也不能免购置税，有点遗憾。不过除此之外，上海还依据自身情况，饶有特色地核准了一些纯电续航里程不短，汽油发动机排量又不大的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

这些同时拥有有发动机和电动机的汽车最大好处即是面对像西天取经这等难倒师弟四人的苦差却难不倒你，有发动机和油箱心里总是踏实的对吧？依靠电力驱动的续航里程不能低于50km。这一标准可不是随手一画，还记得某次采访国外厂商大老板的时候人说，根据他们调查几年的结果，80%的车主上下班外加买菜、接孩子的日行驶里程不超过50km。所以车厂也就照这个设计，只要每天回家充电，基本可以免去油料的开支。不过话说回来，中国的城市每一座都比欧洲国家的大上不少，50km上下班还是够的，前提是老老实实两点一线……发动机再与电动机合体发力动力真的不可小觑，它不同于只扮演辅佐角色的日系混合动力汽车，插电式混动车的电动机不仅可以单独驱动车辆，而且几乎可以从时速0km/h一直推到100km/h以上，这就要求电动机的功率与扭矩至少要与汽油发动机旗鼓相当，倘若两者相加共同出力，加速之迅猛一点都不像昏昏欲睡的传统混动车。

有个稍显尴尬的事实需要人慢慢去接受，那就是车头车尾两块白绿色渐变的车牌。就如同街边的共享单车一样显眼的颜色都被用尽了，车牌也同理：白色是军警、急救车辆；黑色是驻华使领馆；绿色是厂内车辆；黄色是大型车；蓝色是普通小型牌照，除去近似的紫色、桶色，留给新号牌发挥的颜色不多了。集齐所有颜色能不能召唤神龙我不知道，但这幅牌照比其他牌照多出一位号码可是极为罕见的。我们试过在一些靠车牌识别的停车场，就因为停车系统仍是按五位后缀号码所设而造成了进进不去，出出不来的尴尬。没有升级的还包括一些高速公路的自助取卡站，通行卡取了，但摄像头并不能把车牌记录在案，导致岗亭不会抬起栏杆。这些会在不久的将来统统改善，我敢打保票！不是因为我桌上摆了个水晶球可以一睹未来，而是上海和深圳作为新能源牌照试点城市，慢慢会在全国范围内普及，改回原来的蓝色牌照看似难以行得通，升级系统只是要花些时间罢了。

言归正传，我们南下千里并非被那块奇特的号牌吸引，而是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到底该不该算作新能源汽车享受电动汽车同等待遇，与此同时，也想知道免去牌照困扰换来的车款是否真的能如你所愿，这正是北京所触及不到的。

比亚迪秦是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中最早熬出头的一个，先不说油耗如何，5.9s的官方加速数据当时可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它能有如此之造化多亏了1.5T发动机和扭矩不小的电动机，加之紧凑型三厢轿车的体格并不怎么占分量。此车自带一套加速计时系统，操作并不麻烦，在仪表盘里便可调出，这是用来在无聊时候拿出来消磨时光的吗？荣威eRX5有何特点吗？看看上海满大街e550和e950就知道了。前者几乎是滴滴快车司机的标配，后者不用多说你也能意会到它是专车的首选，车多了品牌自然影响力就大，新推出的SUV车款自然就成了焦点。此车不比亚迪唐的内部.空间惊人，加速也与5.9s差距甚大，但全液晶仪表盘外加特斯拉式的中央超大液晶屏可是这一级别中最接近科幻小说里描述的外星飞船驾驶舱，我们才不想错过这台平民版的小号特斯拉呢。早在奥迪、奔驰引入旗下第一款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A3 e-tron和C 350 eL之前，宝马就已经将530Le带到了沈阳国产，一举成为了最早赠送牌照的豪华品牌汽车。沃尔沃S60L看似廉颇老矣，可发动机驱动前轮，电动机驱动后轴布局构成了一套与顶级XC90 T8如出一辙的混动四驱系统，技术宅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嗯嗯！眼前这四台形式各异的车型即是我们接下来要好好聊上个把钟头的玩物，先以最基本的操控和舒适性讲起，之后绝对免不了在0-100km/h加速上比上一比，看看号称5.9s破百的比亚迪秦是不是武林之王，当然，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把这些电老虎喂饱，以示公允，同时也必须要看看丢掉充电桩之后，他们真实的油耗比车窗上那张十分不靠谱的黄色贴纸上究竟能高出多少。我们会在上海周而复始耍弄整整三天，力求为在座诸位阁下指条明道，依自家情况有的放矢嘛。

雪佛蘭沃蓝达

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的开山鼻祖，但限于美国普通百姓对载有新科技的贵价汽车难有兴趣，同时代还有油耗低得惊人的丰田普锐斯可供选择，导致了此车的销量和口碑毫无起色。

为政策而生？

这些托着长长尾巴的汽车乃是为政策量身定制的吗？

非也非也……在世界上第一款插电式混合动力量产汽车雪佛兰沃蓝达面世之前，人们推测纯电动汽车将是未来最靠谱的选择，但受限于当时锂电池的存储容量并且难以支持瞬间大剂量放电，所以它被广泛用于手机却没有在电动汽车上有所作为。为解决纯电动汽车的续航里程问题，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应运而生，利用排量和油耗相对很小的发动机为车载电池充电，理论上能够将纯电动汽车零油耗和混合动力汽车超长的续航里程两者优点合二为一。这一看似近乎完美的概念迅速被大品牌车厂拿去摘抄，边研发、边培养市场，顺便赌一赌并不完全明朗的未来消费市场。在电池技术没有突破性进展和氢燃料电池成本居高不下的情况之下，插电式混合动力汽车还将继续与纯电动汽车并驾齐驱。在上海对此类汽车开出优厚政策之前，它们已经在成熟的汽车市场摸爬滚打好几年了。

丰田普锐斯PHV

把普锐斯变为插电混合动力版本并非难事，所以丰田顺水推舟在2012年推出了普锐斯Plug-in Hybrid，在日本本土和欧美市场销售。如今第二代普锐斯PHV应运而生，但依旧没有引入国内的时间表。

Fisker Karma

同是在2012年，一家少有人听闻车厂发布了一款在现在看来都十分科幻的插电式混合动力跑车Karma。它运用2.0L涡轮增压发动机和两台电动机造就了0-96km/h 6.3s的成绩，不算很快对吧？但足以震惊世界了。

宝马i3增程型

i系列乃是宝马走向未来的试金石，但成本高昂的碳纤维乘员舱确实有些大材小用，而且超现实的i8变身为家用版本之后谁都没想到外型会如此奇特，致命问题倒不是价格，而是8L的增程油箱仅能多跑40km。

大众高尔夫GTE

托电气系统的福，插电式混合动力高尔夫汽车的百公里加速只需7.6s，所以大众汽车将其划入高性能系列也就不足为奇。经过好似GTI的外观美化升级之后，新车以全新GTE命名，我猜它将会在未来替代GTI。

奥迪A1 e-tron

A1 e-tron的最大难题是如何在两门小车里塞入一套完整的插电式混合动力系统。奥迪的解决方案是利用厚度相对较小的转子发动机为电池充电，但并不直接驱动汽车，这与沃蓝达十分相似。

梅赛德斯-奔驰S 500 eL

开S级的老板们会在乎那百公里多出的几十块钱油钱吗？这是我们所想的无聊问题，但车主心中自有考量。譬如美国有不少演艺明星常以普锐斯代步，他们这样做是想表露出自己对环保事业的关注。

人到上海，前来接站的正是“老秦”

老秦呢，其实就是2014年款1.5T。我一直有比亚迪恐惧症，当年TG中港合作的国产车专题中就有一台比亚迪F0，那是一辆租来的神车，本身配置就见不得人，车况更是破到家，车厢漏风不说，在二环堵车的时候居然能触发ABS。马上便是这辈子第二次驾驶比亚迪，我知道我应该客观公正地看待它，可我做不到啊……

果不其然，一上车我就蒙了，仪表板上显示的信息都是什么啊，花里胡哨一大堆，这和当年那个F0简直就是两个极端，我找了半天也不确定哪个才是速度表。好在“老秦”还提供另外好几种显示模式，有一个相对简洁一些，不然我都有心立刻跑回北京了。

事后诸葛亮地说，我在上海这三天，还真没从“老秦”身上找到其他可以吐槽的东西，无论是驾乘感受，还是触摸中控屏的操作，乃至各类按键的设置和码放，没有一项会让人感觉奇异或无法理解，它的平易近人令我喜出望外，当然我也承认是我的预期太低，我错了还不行嘛。

530Le用自身实力说话：“不行！”原本我还对这款国内最早插电豪华车颇为期待，不过事实再次证明错的还是我。仪表盘除了转速表下方的一小块地方显示电池状态，再没有其他任何高科技感可言。宝马统一式驾驶模式调节被保留在插电车内勉强算个小惊喜，与点火开关配在

差钱？

经过一番体验后我们想到了一个问题，买绿牌“专供”车的朋友们是差钱还是不差钱？

对于插电式混动车来说，油耗和充电是最受关注的两个点。因为北京没有相应政策，所以插电式混动车销量远不及上海，所以充电桩数量自然也没有上海这么密集。所以我们到了上海之后对于充电问题完全是纯新手状态，但经过这几天的从头体验，也发现了不少问题。

先说说充电桩的问题，在上海管理充电桩的公司有很多家，每家负责的充电桩位置都有很多。当然有的充电桩支持扫二维码用微信等方式付款充电，但并不是所有公司都支持，所以稳妥起见，你需要提前在家里下载所有软件才能畅通无阻，稍有差池可能在充电时就要再纪录一笔流量费了。

我在Appscore中把搜到的软件都下载了，共计七个。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一些整合类的信息软件，也就是这个软件会显示所有充电桩的位置，并把该充电桩所属公司名称、充电桩总数和闲置充电桩数等等都显示在地图上，而且还会有交流充电还是直接充电之类的（大部分纯电动汽车两种方式都支持，直流充电就是快充，而插电式混动车只支持交流电慢充，使用前要看好），总之还是比较好用的。我们第一天找到的充电桩是通过扫二维码关注公众号，再扫充电桩的二维码充电，无需预充值，多退少补，相对来说很人性化。而且充电桩自带充电线，插头所有车都兼容，所以还没有浪费我们太多时间。第二天就比较坎坷了，先是在大悦城找到了一片充电桩，结果并不带充电线。然后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带线的充电桩，结果要下载APP才能使用（幸好我早有准备），而且是要预充值的，最少充50还不退款。再者天黑之后停车库也很黑，进去找到充电桩再出来还要再想办法回家，当然如果你在家附近能找到一个常用位置最好，如果不能，那就要想办法再抹黑找一些摩拜、ofo之类的骑回去，因为如果打車的话……成本就又增加了。

说到成本，也就是能上“绿牌”的车真正值不值得买的问题，就要好好算一笔账了。首先，谈到成本就要聊一下关于续航里程的问题，这几辆车充满电之后，嗯，像荣威eRX5还有宝马530Le，都是会优先使用纯电驾驶，也就是说只要是电池还有两格左右的电以上，他们就尽量不会让发动机介入。像宝马，即使你开到了80km/h，在市区里发动机也是一直不会启动。这样的话，如果你是在城市里短距离驾驶，大概有50公里左右还是可以一直靠电去驱动，完全不用汽油机。听起来不错对吧？好，下面来算账，以宝马530Le为例，目前上海商用充电桩的电价一般在2元钱一度电，充满电要花费30元左右。30元钱跑50公里，百公里60元，以这款车所用95号油的价格来算约合9.4L/100km，正好和这款车无电时油耗9.5L一样，是不是很神奇？要知道这还是没有计算昂贵的停车费，毕竟充满电要用4个小时的时间，这笔停车费在上海一样不是小数目。

所以说充电与不充电，金钱成本是没有区别甚至更高的，如果再计算时间成本的话，可能存有不充电比充电还要省钱的情况。

所以买绿牌车值吗？绿牌可以为你省下接近10万的牌照钱，但是同等配置的车价又比普通版贵上不只10万。再算上充电所用的时间和金钱成本……当然了，你要说你有私家停车位可以安装充电桩，这样电钱和停车费都免了。但是如果你在上海能买得起停车位，那还会纠结着10万块钱的牌照费用吗？一起的是MAX eDrive模式，换言之在120km/h以下，那台2.0T会变成宝马史上最懒的发动机，没有之一，能不点火就绝不烧油，突然急加速都未必能把它从装死的状态里喊醒。除非电池电量小于5%，或者进入Sport模式。

对于宝马这种运动底子深厚的家伙，我原本预计油电双管齐下的结果会是一个略有暴力倾向还会省油的完美结合，可惜它太看重省油了，作为日常通勤来说保留了5系原有的舒适，至于宝马的运动性，虽说没有退步，但是也没有体现出任何新鲜感。也许这是宝马故意为之，借此引导用户从汽油车无缝转移到新能源车，不过眼前的现实就是，宝马早早抢占新能源市场，530Le的表现却是石沉大海。

这个度的确很难把握。新能源汽车不能太过特立独行，更不能要求平罗大众改变固有习惯而去适应新车，但是作为一个消费者，我为了新能源三个字多掏出了十几二十万，除了送个牌，这个牌目前看还不值二十万这么多，省油？那是长远之事，不是眼前的既得利益。所以既然我多花钱，得到的总不能是和普通车款完全一样的东西吧？

沃尔沃正确地把握住了这个度。任何人提到这个品牌，安全永远是第一反应，北欧风格紧随其后，虽然北欧风格到底是个啥风格还有点云里雾里看不清，可是有人会想到运动性能和加速实力吗？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确实快疯了，想不到在TG混了这么多年，我居然连一辆沃尔沃的脾气都猜不对。这辆S60L内看外看都和汽油版没啥区别，温文尔雅的样子注定还是温吞懒散的性子，不过从静止，挂挡，怠速，到把脚放到油门上，它不仅不是慢起缓行，反而居然猛地一下蹿了出去。我赶紧刹停，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重新检查一遍，是D挡不是S挡，油电模式是普通的Hybrid不是高性能Power没错，再查下车身上的注册信息，1969mL的2.0T也没错，错的依旧是我对它先入为主的判断。事实证明，当ERAD电动机坐镇后轴，2.0T只对前轮负责，这时的沃尔沃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加速感观冲击力最大的那款车，甚至发动机的声浪都比宝马来得更提神。谁能想得到？

只剩一辆荣威了，之所以把它放到最后来说，就是因为它带给我的惊喜最大。我一直认为山寨这条路是走不通的，所以对不愿接触或了解那些山寨品。这次被迫坐进eRX5，满眼看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意料之外。中控大屏当然很特斯拉，但是显示界面科技感强，操作逻辑也更接近正常人类的思维。仪表板不像比亚迪那么花哨混乱，一应信息一个不少，甚至字体也是经过选择的扁平化风格。再看看那些座椅缝线或者内饰面板，物料也好做工也罢，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用精益求精来形容一辆荣威。

更加让我无话可说的，还是eRX5的导航。上海的道路其实是经过科学规划的，比北京强得多，不过对于初来乍到的外地司机的友善程度却低得令人发指。错过一个高架出入口就等于错过全世界，左转车道在最右侧，更别提那些严苛得都有些歧视嫌疑的限行政策。可是荣威的导航把这些因素全都编入了程序，在某个晚高峰时段，我完美错过了高架入口，然后eRX5迅速选择了一条曲曲弯弯的小路，越开路越窄，甚至主动把我带到一个禁左的路口让我右转再掉头，再之后进入紧邻江边的小弄堂，弯弯绕了一路，我居然比一个上海土生土长的姑娘更早达到。而且在这个过程里，在哪个路口走哪条线，导航不仅有语音，界面上的提示也很清晰明显。事后我查了一下，上海姑娘根本不知道我走的是哪条路，“志玲姐姐”的避免拥堵选项里也还是要经过红到发紫的延安高架。我不知道荣威是否对eRX5的导航经过针对上海路情路况的升級，但是这套系统对我的帮助却是实实在在的。拿来主义很简单，不过若蘸完成周详且严谨的本土化，我还是蛮感动的。

荣威不是没有小毛病，它在低速行驶中的车身顿挫非常明显，这是电池源源不断的强大输出与缓慢的速度所形成的矛盾结果，也是所有四台插电车辆的通病，只是eRX5的反应更大而已。这也不奇怪，因为eRX5的电机最大功率虽然只有56kW，四车中最小，但最大扭矩达到318N·m，仅次于沃尔沃的350N·m，反观以加速能力作为卖点的“老秦”同志，扭矩只有250N·m，功率却是最高的110kW。问题是就驾驶观感而言，我并不认为eRX5会比秦慢上2秒之多，所以没办法，比一下喽。

立定起跑，秦拥有一个HEV按钮，但是eRX5可以用纯电就完成0至100km/h，想要强制开启混动，只好关闭7ASR牵引力控制。踩住刹车，闷住油门，一声令下冲出起跑线，秦带着撕心裂肺的声音一马当先，eRX5受困于体型，摆脱静止惯性的能力比较差。但是，秦在起步初段已经自残式地轰出了全力，中端开始就被eRX5拉近了距离，先赢是纸，秦的末端乏力实在无法拯救，最终被eRX5以半个车身超越。

沃尔沃和宝马的纸面实力差距没那么大，只不过主观上我已经判定了宝马无望。果然，进入Power状态的S60L用四条腿同时发力，感觉就像是个被套上沃尔沃壳子的奥迪S4，而530Le不紧不缓地切进S挡，起步一刻终于看出点宝马车该有的样子，可惜全程不曾有过半刻领先，最终差距，也是半个车身。

现在问题来了，插电混动车到底值不值得买呢？不管是为了那块牌子，还是减少油耗开支，甚至是为了拯救这个星球，我们都应该对新能源汽车报以支持态度，就以我们所选择的四辆车为例，它们都能够在完成日常通勤任务的同时，并不去试图改变驾驶者的根本定义。比亚迪和荣威在新能源市场发力，力争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新能源汽车的领导者，以秦和eRX5来看，他们的愿景绝非假大空，反而有很大可能在未来梦想成真。沃尔沃为S60L注入了崭新的个性，强烈的加速感有那么点让人一试成瘾的意思，所以对于消费者来说，多花点钱，既能拯救地球，又能拥有些新东西，何乐而不为。至于宝马，它起码证明了消费者并不会盲从的心理，产品不达标，没人会买账。不过新款的530Le已经推出了，市场表现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另一方面，即便这里的四款车有的可以纯电加速至100km/h，有的纯电行驶里程达到70km，可依旧改变不了它们是以汽油发动机为主体所设计的产品，尤其是当你比较一下以电驱动为主，发动机除了应急就什么都指望不上的i3。当然若是把世上所有汽车都换成i3或者特斯拉，这个世界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无论是在政策的指引下，还是在厂商的配合下，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让一部分驾驶者率先体验新能源的产品，继而让更多人进入这扇大门，拯救地球的任务也就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