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军民鱼水情”最初的建立

耿艳鹏

（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江西 井冈山 343600）

近年各地陆续开展群众路线和求真务实、转变工作作风的学习教育，很重要一个内容，就是要认清执政党（共产党）、军队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并了解执政党（共产党）、军队与人民群众密切关系的重要性，以及这种关系形成的历史。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共产党和红军在毛泽东教导和领导下，从宗旨、政策、纪律、行为等，确立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密切党群、干群、军民关系的路线，并坚持认真执行，获得人民群众的认同、信任、支持和依靠，有“军民鱼水情”之美誉，从而站稳了脚跟，得到了发展，并不断壮大。在国民党反动派残酷的军事围剿、经济封锁、政治打压面前，共产党、工农红军和苏维埃革命的红旗子始终不倒，验证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的真理。老百姓是很朴实的，不论什么党派、军队、官府，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你不扰民不损害民众利益，能给老百姓切实的利益并保护老百姓，老百姓就拥护你，支持你，援助你，保护你。反之，就疏远你，冷落你，抗拒你，推翻你。人心换人心。这些表面看不见的情感，平时不太彰显，一旦遇到急需时刻、艰难时刻、危险时刻、关键时刻，群众的作用和力量就显示出来了，人心向背就会产生影响，起决定作用。任何政治家都不能忽视民心向背这个问题，明智的政治家平时就注重与人民群众的关系，关心他们，照顾他们，为他们谋利益，为他们服务，为他们排忧解难，而不是相反。党的群众路线和军民关系是需要基础的，这个基础是需要经常夯实的。

“军民鱼水情”可以说从红军创建之日起，就注意加力培养并成为了优良传统，红四军和井冈山根据地、中央苏区人民对此深有体会。

一、建军之始确立宗旨

1927年秋，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队伍上井冈山，经三湾改编后，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党支部建在连队上，实行军内民主制度，重视维护人民群众利益等根本原则。10月6日，毛泽东拜访绿林出身踞守井冈山的农民自卫军首领袁文才，得其打开山门欢迎上山。第2天，袁文才陪同毛泽东去茅坪安家路上，毛泽东在欢迎的人群中即访贫问苦，得知农民土地多被土豪霸占，随即在山上领导了“打土豪分田地”运动，共产党和革命军受到穷苦群众拥护①访问井冈山马源村老同志记录，2018年3月。。1928年4月，朱德与陈毅带领南昌起义军余部和湘南农军也上了井冈山，两军会师组成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在井冈山，毛泽东提出了红军的“三大任务”：打仗消灭敌人，打土豪筹款子，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建立革命政权［1］（P15）；并发挥农民协会、妇女会、青年团、赤卫队等各种组织作用，让它们去联系、教育、聚拢各阶层各方面群众。为了实现革命目标和维护群众利益，毛泽东带头走访群众，为贫穷乡亲送衣物问寒问暖，并为红军制订了“三大纪律”：行动听指挥；打土豪筹款子要归公；不拿老百姓一个红薯［1］（P198）。 其中尤其突出的是，打土豪虽然是红军军费和军需物质的重要来源，但打土豪所得的粮食物资大部分却分给了贫苦百姓。红军保护群众的利益，关心老百姓，爱护老百姓，并帮助各地成立工农兵政府，分配土豪劣绅的土地给贫苦农民，还让群众选举他们信任的人当村、乡苏维埃主席、甚至县长（主席），实行劳动人民自己当家作主。这样，使得井冈山区的群众真切地了解了共产党和工农红军，衷心地拥护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积极地参军参战，奋勇支前援后，军民一心，军政（苏维埃工农政权）一致，才建成了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最有说服力的就是黄洋界保卫战：1928年8月，由于红四军主力去了湘南，湘赣敌军4个团乘虚进攻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留山的红军不多（1个营），但党组织和苏维埃工农政府动员了伤员和赤卫队等地方武装齐上黄洋界参战，妇女老人儿童除做饭送饭外，还布满周边山头挥旗呐喊，既是给红军助威，又是给敌军布下迷魂阵，军民团结奋战，最终战胜，保住了根据地。毛泽东特为之赋词《西江月·井冈山》：“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敌军围困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2］（P13）军爱民，民拥军，众志成城，革命才会有真正强大的力量。因此，毛泽东把“有很好的群众”，放在了工农武装割据红色政权存在和发展需要具备的条件的首条［3］（P57），意义深刻。

二、严明纪律取信于民

1929年初，红四军离开井冈山开往赣南。其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敌军加剧了军事会剿，还因为山上经济问题真是到了十分困难之时。红四军全军“仅仅发伙食费，此外一切用费都省掉，每月都需现洋万元以上”［4］（P525）为不增加人民群众的负担，一路上，红四军采用老办法，企望通过打土豪来解决，但收获不大。

1929年2月10日（农历新年除夕），红四军在瑞金城北30公里处的峡谷地带大柏地布阵，11日痛歼一直尾随追剿红军的国民党军第十五旅刘士毅部，歼敌两个团。“是役我军以屡败之余作最后一掷击破强敌，官兵在弹尽援绝之时，用树枝、石块、空枪与敌在血泊中挣扎，始获最后胜利，为红军成立以来最有荣誉之战争。”［5］（P453）时逢春节新年，红四军打了胜仗却饿着肚子。原来当地老百姓不了解红军是什么军队，又见与国民党军队在此开战，都四处相奔逃命去了，村子里找不出几个人。怎么办？饭还是要吃的。毛泽东指示在此种情况下红军更要讲纪律，自觉保护老百姓利益，到谁家弄了米，摘了菜都要过秤，按市价付钱。找不到东家，红军现在也没有现钱，就写下欠条，说明待后一定归还。［6］（P71）

毛泽东朱德看到红军如此艰难，仅靠打土豪已很难解决目前的经济困难，因此不得已决定也向所到地商会筹些钱。

赣南这个地方，临近广东广西湖南，历为兵患之地，不论是湘军粤军桂军，还是打仗路过的北洋军队或滇军，到了赣南，没有不向老百姓敲诈勒索的，尤其是商家，所以各地商会最头痛过往军队的派款。现在来了工农红军，红军是什么军队？南军（指广州或南京政府系统）还是北军（指北京政府系统）？许多商家并不知晓。凡军队都惹不起，红四军来筹款，商会也得应付。

2月13日，红四军来到了宁都县城。红四军各部都派出人员四处张贴在井冈山下山时就写好并印好、署有“军长朱德 党代表毛泽东”的《红军第四军司令部布告》，进行革命宣传。尤其到害怕兵痞敲诈勒索和抢劫而关门的商铺，战士们去宣讲共产党和红军保护商人合法利益，红军买东西给钱，买卖公平等政策，让他们放心开门做生意。地方党负责同志协助红四军将宁都县商会的头面人物请到军部，来商议红四军筹款筹物的事。红四军政治部主任陈毅出面接待他们，耐心地向他们解释《红军第四军司令部布告》的内容，并说：听说你们有将军队派款分摊到各商户的习惯，这不合适。我们的政策是取消苛捐杂税，保护商人合法做生意。经商有本钱大本钱小之分，大商人本钱大利润也大，多出些钱并不难；中小商人本小利薄，还常常受到大商人的制约，那点钱是很难赚的，因此红军筹款不能摊派到中小商人身上，但中小商人应该服从工人阶级的领导，赞助革命。［7］（P53-54）

红四军尽管经济困难，但来到宁都县城却秋毫无犯，打了几家土豪和反动分子，大部分财物都分给了贫苦群众，市面上也没发生过官兵抢劫或敲诈勒索的事儿，红军买东西都按市价付钱，这在过往南军北兵中是从来没有的事。红军来商会商谈筹款的事，还想到要关照中小商人，比起过去狮子大开口强蛮索要的南军北兵，红军要的钱物也不算多。于是，商会的主事们经过商议，很快就落实了，把筹集到的三百匹白布，七千双草鞋、袜子，五千五百元银元及时送到了红军军需处。

红四军得到稍事休整与补充，不几天离开赣南，开往福建，3月13日奔袭渔溪、长岭寨，14日攻占汀州城，这几仗全歼敌郭凤鸣旅2千余人，缴获颇丰。红军连缴获和筹集，已有银元5万多元。

毛泽东总是时时站得高看得远，胸有大局，心有群众。尽管红四军很需要钱，但前委还是在毛泽东提议下作出决定：通过邮局的地下党员汇一笔款子给上海党中央作活动经费；派人带上钱前往瑞金大柏地，赔偿群众在战斗中的损失；给四军每人发4元零用费，官长、士兵、俘虏兵一律平等待遇；为每个指战员赶制一套军衣。［8］（P6）共产党和工农红军闹革命不为一己私利，他们首先想到的仍然是红军中的群众（士兵）和社会上的群众。

4月1日，红四军乘赣南敌人兵力空虚之机，从汀州回师赣南。此时，留守井冈山失利冲出重围的红五军，也游击到了赣南，两军再次会师于瑞金。5日，毛泽东主持前委会议，听取红五军汇报，研究下一步行动方针，决定红五军仍打回井冈山，恢复根据地。红五军在赣南一些地方打了几仗，都有缴获，亦开展打土豪也筹得几千银元，返回井冈山时都带走了。回到井冈山，看到敌人对根据地的摧残和井冈山人民群众蒙受的损失，红五军军长彭德怀十分难过，拿出2千元银元分发给了井冈山人民群众，以给以及时救济［9］（P129）。 许多坚守井冈山的赤卫队员和人民群众拿着银元说：毛委员朱军长没有忘记我们，红四军没有忘记我们，现在红五军又打回来了，我们坚持斗争更有信心了！

5月15日，红四军由宁都重返瑞金大柏地，召开群众大会，庆祝大柏地战斗的胜利，毛泽东在会上宣布：“上次红军在这里打仗，借用了你们的粮食、蔬菜和物品，因为你们不了解我们，又怕打仗受到伤害，就都跑走了，我们找不到你们，只好留下借条。我们共产党、工农红军是光明磊落的，‘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是我们铁的纪律，当初说了要还，要补偿，就一定会还，会补偿，现在我们就兑现！”当年红四军军需处的干部宋裕和回忆道：“毛泽东同志说：‘我们上次在这里打仗借了老百姓很多东西，这次一定要偿还。’由于我在军委负责军需工作，就由我和另一个同志挑了两担光洋到那里发。先开会，后发钱。”这一下人群中轰动了起来：“真有不抢老百姓东西的军队？”但群众有些借条、欠条找不到了。望着纷纷议论和一些焦急的群众，红军领导经过商议，决定不以借条欠条为依据，充分相信群众。由群众自报，报多少，给多少。有位雇农手里拿着“借条”，自报一担粮食，红军给了五块光洋。当时粮价每担至多4块光洋，他连连说，“给多了，给多了。”红军干部说：“不多，你就拿着吧！”有个二流子跟在这位雇农后面，想趁机混水摸鱼多捞一把，自报两担粮食，想领10块光洋，被这位雇农揭发。二流子厚着脸皮说：“总得给一点呀！”红军还是送给他两块光洋。“这一次，红军一共发出3500块光洋，相当于红军平时10天的伙食费。 ”［10］（P113-115）

三、人民群众拥军参战

人民群众对事物的认知往往是很直观并重视“眼见为实”。红军言必信，信必果，对群众秋毫无犯，模范遵守群众纪律，处处为贫苦人民谋利益，每到一个地方，红军都进村入户，帮群众做事，耐心向群众进行宣传，尤其打倒了欺压一方的土豪劣绅恶霸势力，劳动人民扬眉吐气，有关银洋的这几件事只是一个侧面。赣南各地人民群众就是通过那些“细事”对共产党和工农红军有了切实的认识，了解了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的主张，就象井冈山人民一样，纷纷站到了共产党和工农红军一边。红军每到一处，都受到当地群众热情欢迎和款待。青壮年踊跃报名参加红军。瑞金县院溪的陈森，在大柏地战斗胜利后，就带一批青年参加了红军。壬田龙井的谢山和坪坑的江海东等也领头当了红军。红四军第一次由闽西回到赣南后，瑞金又有壬田圳头的杨金山率领当地许多青年加入了红军队伍。［11］（P33）赣南后来发展为中央苏区的中心地域，广大人民群众在共产党领导下，进行土地革命，建立苏维埃各级政权，发展工农业生产，积极参军参战，涌现了象红色兴国等许多模范县、区、乡、村，为苏维埃革命作出了巨大贡献。

当年一些苏区书信和乡村公文，十分真实地反映了这段历史：

1933年10月1号，中共金南特区委发布《紧急通令》致各乡党支部：

兹我得接县妇女部来信，决定我金南区布鞋草鞋和慰劳品等，各乡做布鞋草鞋多少，收到多少，望你接后一律送来我处，以便送到牛田区战斗委员，慰劳我百战百胜的红军。外你们鼓动各乡劳动妇女送了慰劳品多少，望报告来我处，我们以便报告去县。希你接后赶快把（这）一工作很快要有集中一切力量送到后方慰劳伤病员。

10月12日中共金南特区委发布《通令》再致各乡党支部：

（1）东方军好几师开来我处水口、珀玕这一带注〔驻〕扎，兹特字前来，望收接后赶快各乡办好白米送来水口集中。（2）各乡员伕子我们前已决定数目，望你们按数目派来，一人不能缺少。（3）你们鼓动各村妇女每人节省一点粗菜送来水口集中慰劳我们百战百胜的红军。（4）各乡柴也可送把我们红军弄饭。以上几点望你们即办好，万不能延误！

11月2号中共金南特区委发布又 《紧急通令》各乡党支部：

现今我东方军大部开来我方面来打击敌人消灭敌人五次‘围剿’，争取战争全部胜利，对各乡支部有贰〔叁〕个紧急任务：1、各乡接及通令很快发动全乡党团员做一个模范发动大批动员伕子很快尽夜集中，以便明天晨早前来珀玕配合红军作战，担胜利品，争取革命全部胜利。这一大批伕子要我们党团员支部负很大的责任带起，大批伕子配合红军消灭敌人五次‘围剿’，要各同志克〔刻〕苦耐劳，打起十二分精神。2、粮食很快舂好集中，准备供给我们伤病员与俘虏兵。3、要发动各乡妇女欢迎慰劳品送到红军中去，来慰劳百战百胜的红军。以上几点工作非常重要的，很快积极动员伕子起来，每乡卅名，曰〔越〕多曰〔越〕好，不能缺少一人，要各支部负责，限明天晨早来我处集中。此致为要紧急！

11月4日金南特区革委会主席黄荣发向河源乡发出《紧急命令》：

兹顷接三军团全部开来前方面去消灭敌人五次‘围剿’，望你接信后火速向各乡各村布置群众办米及柴菜供给大红军，及动员伕子二（贰）名明天赶来我处集中，各带碗筷子被单前来我处，向前方面配合红军作战！

11月5日金南①“金南”指江西金溪、资溪、南城交界地区（以黄狮等地为中心），1933年2月，在此成立中共金南区委，3月，成立中共金南特区委。9月20日，在资溪中心县委书记陈祥堂主持下，中共金南特区委在资溪泸阳镇召开代表大会，决定成立金南县。原件见《石叟资料》第4卷第4册。＜＜石叟资料＞＞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国民党方面将搜缴的共产党方面原始文件汇编成的一套历史档案。特区粮食部长王效宗 《紧急通知》各乡主席：

兹我来信无别，现你乡各村做好有公米，望你主席负责赶快送来我处。现在我处好多红军要吃，望你接后切莫勿视这一工作切切为盼。

不但苏区各级地方组织大力支持红军，支援前线，许多苏区老百姓得到共产党、红军、苏维埃政府的好处，也用各种方式尽心尽力支持红军，支援前线，把革命事业当成自己的事来做。这从当时的民间书信中可见一斑。有个叫做曾衍长的乡民9月5日在给当红军的弟弟曾衍源回信中说：“现在你兄嫂二人身体很健强，其余家中的生产禾稻乡府负责人实行派人仅〔优〕待，你不必思念。现在天气寒冷，你要保障自己的身体，正是革命向前发展，天天进攻敌人……”。有个母亲周氏亦于9月5日（可能这一两天该地有人上前线，可以给亲人带信）给在前线的儿子写道：“史芳森我儿呀：来信无别，现在耳闻你跌着一只手，也不知确实否，为娘的有点放不下，所以心中忧愁。早以寄夹衣服一件，交在景仰手带来，不知收到以否？今又有毛毯一床，交与乡府送来，你可查收。望你在队，要遵守纪律，用心消灭敌人，我们家中的禾米（即稻子），有人帮助割回，一切事务，你可不必担心……”当年党组织和苏区政府关心并优待红军家属，缺劳力的都有互助代耕，帮助红军家属搞好生产，这些措施激发了苏区人民积极参军参战，踊跃支前热情，尤其青年奋勇当先，出现了许多妻子为夫戴红花，母亲送儿上战场的动人情景。还有一个在的后方妻子写给前方亲人的私房话十分真切感人：

李会行同志：

对于在模范团工作，我都很欢人。你离别清〔亲〕爱的妹妹很久来了。我都很常常窒〔思〕念青〔亲〕爱的歌〔哥〕歌〔哥〕，你在外头工作不要常常窒〔思〕念你的清〔亲〕爱的妹妹。你日〔曰〕后日回家你清〔亲〕爱的妹妹更加十二万分的好处对于你的妻子。你出外头工作去了有更好点，望清〔亲〕爱的歌〔哥〕歌〔哥〕安心乐意工作为盼，完。此致——

红军胜利！

清〔亲〕爱

李世英 无印

九月六号

多好的苏区人民群众啊！［12］有这样的人民群众理解、信任、支持、援助、参与，我们的军队才有力量，才无后顾之忧，才能打败一切反动派，夺得革命胜利，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坚强柱石。

中小商人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得到了共产党和工农红军的保护和好处，依然可以做生意。在国民党反动派对苏区实施军事围剿和经济封锁的时候，不少中小商人冒着风险奔走于红区与白区之间，将苏区的农副产品、竹木甚至钨砂，想方设法卖往白区，又将苏区急需而又稀缺的食盐、布匹、日用品、西药等，秘密地运进苏区。在苏区的发展史上，他们亦功不可没。

历史告诉我们：得民心者得天下。而要得民心，必须思民需，顾民情，办民事，顺民意。持枪操炮的人民军队更要忠于党，忠于人民，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一切想着人民群众，一切为了人民群众，一切依靠人民群众，才能衷心地得到人民群众和社会各界的认同和拥护，军与民的关系才会如鱼得水。军队是“鱼”，人民群众是“水”。水可养鱼，而水沽则鱼亡！要让鱼在水中活下来，游得好，就必须十分注意涵养好水源。如军队，若偏离或疏远、伤害人民群众，就会渐渐失去人民群众，动摇群众基础、伤害军民关系。你真情实意想到人民群众，为人民群众谋利益，人民群众必然回报给你实际行动！井冈山—中央苏区开始培养起的“军民鱼水情”，给人很多启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