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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程度表达的演变研究与反思

2018-02-08曹春静

枣庄学院学报 2018年4期
关键词:补语构式极性

曹春静

(1.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人文与法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

一、引言

程度量是人类认知世界中基本的范畴之一,是人们认知世界、把握世界和表述世界的重要范畴。性状程度在语言中的投射形成了程度的量范畴,并在语言中发展出程度量的各种表达手段。对程度量的研究也是汉语语法学界的研究热点之一,相关研究成果较丰,但已有研究也存在一些缺陷与不足。

程度量是语言系统中一个较为活跃,且较易发生演变的范畴。就汉语而言,在既有程度量范畴的表达手段之外,又不断出现新的表达方式。因此,本文将从传统与新兴两个层面对程度量表达的演变研究作一较为全面的梳理,并对现有研究进行反思。

二、传统程度表达的演变研究

语法学界与程度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语法层面和词汇层面,前者如程度副词的研究和程度补语的研究,后者如形容词的量等研究。相关研究涉及面广,如程度副词的性质、范围、分类、组合能力、程度补语的范围、类别及其与其他补语的区别与联系、形容词的量特征、形容词的重叠等问题,以及具体的个案研究,研究成果颇丰。

随着语言演变理论的借入,学界开始关注程度副词、程度补语的虚化问题,并对相关问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

(一)程度副词的演变研究

程度副词演变问题的研究,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

1. 单个程度副词的演变考察,探讨程度副词的语法化或词汇化过程。

这类研究最为常见,主要是以下程度副词:“很”“好”“顶”“十分”“极”“最”“极其”“更”“非常”“越” “尤其”“老”“过于”“越发”“大为、广为”“怪”“极度、极端”“相当”等。上述程度副词的演变研究主要是考察其语法化的过程,即如何从其他词类演变为程度副词,如从名词、形容词、动词等虚化为程度副词,大多都具备两个演变的条件:(1)语义上作为名词、形容词、动词时的语义具有向程度副词转化的语义基础;(2)句法上经常出现在状语位置。

程度副词中,双音节的程度副词一般都经历了词汇化的过程,即跨层组合成词的过程,如卢惠惠(2005)认为“十分”原本是数量短语,至迟在宋代就已经由短语凝固成词,词义也由实义抽象虚化出表示“程度之甚”之义,但由于其语法位置并未固定,所以其语法化过程一直延续到清末才真正完成[1]。张谊生(2007)考察了“极其”的词汇化和副词化的过程,认为副词“极其”是由动词“极”和指示代词“其”经常共现连用虚化而成的。副词“极其”萌芽于南宋,形成于元明,成熟于清朝。节奏的双音化、表述的程度化和指称的虚无化是副词“极其”词汇化的三个基本动因。被限定的对象从双音到多音、从谓语到定语、从程度到状况是“极其”作为典型副词成熟的三项功能标志[2]。

此外,有一些程度副词语法化的研究同时关注到了主观化的问题。如李晋霞(2005)认为程度副词“好”由性质形容词演变而来,其语法化的过程伴随着“好”虚化程度的增高,“好”的词义的主观化程度也明显增高[3]。文旭、黄蓓(2008)论证了“极”的语法化过程是一个渐进的主观化过程,伴随着语义的逐渐淡化。在“极”的共时主观性框架下,主观性不断加强,语法化进程也逐渐推进[4]。

2. 某一类程度副词的演变研究。

这类研究数量较少,并且多以几个代表性程度副词为例展开研究。如赵军(2009)考察了“最”类极性程度副词的形成和发展,选取最典型的极性程度副词“最、顶、极、至”,从历时角度考察其虚化过程。认为极性程度副词的来源是名词和动词,一般都是在“泛化”“隐喻”以及“相邻句位”等的作用下形成的。在完全演化为程度副词之后,它们的语法化并未就此停滞,而是一直在继续进行,表现为语素化、主观化、可补化和双音化[5]。张谊生(2015)以“之极、至极”和“之至、之致”为例,考察具有到顶义的述宾短语副词化的进程,认为这类述宾短语副词化发展的动因与机制,包括句法临界环境、双音韵律特征、互补语义基础和转喻引申机制[6]。孙承法(2009)对单音节程度副词的语法化虚化轨迹进行历时考察,并运用心理认知理论解释程度副词语法化的生成机制,认为副词语法化是从一个认知域原始概念到另一个认知域目标概念的创造性的概念转变,转喻和隐喻修辞化的具体方式是这一转变的重要机制[7]。

(二)程度补语的演变研究

关于程度补语的演变研究主要是程度补语的语法化,包括以下四类情况:

1. 个案研究

个案研究如李立成(1995)指出近代汉语中的副词“杀”“煞”及其变体是从动词虚化而来,二者的补语用法出现于南北朝时期,状语用法出现于唐代中叶[8]。朱赛萍(2006)认为,“死”作为程度补语时其极性意义的获得是两次词义跃升的结果,而词义跃升的推动力源于人的认知途径和“死”类词词义特殊性的共同作用[9]。李宗江(2007)分析了“死”“要命”等“死”义动词的虚化轨迹:由表示失去生命的动词虚化为表示情状的副词,再由表示情状的副词虚化为表示某种量特征的副词,其虚化的机制是语境脱离和类推[10]。宗守云(2010)认为,补语“透”既可用作结果补语,也可用作程度补语,后者的用法是从前者的用法发展而来的,“透”语义发生了泛化和虚化,其机制为隐喻和转喻[11]。唐贤清(2004)、唐贤清、陈丽(2010,2011a,2011b)分别考察了“煞”“极”“死”作程度补语的历时发展情况,并从类型学视角跨语言寻找它们作程度补语的理据[12][13][14][15]。李铁范、王代娣(2013)认为“X+极了”是由语法化演变而成的粘合式述补结构,构式中“极了”已经附缀化,其整体语义为“极性强调”,构式义的形成是构式和词汇压制的结果,且在中国南方民族语言中有类似性[16]。

2. 对某一类程度补语进行整体考察

这类考察基本都集中在极性程度补语的研究上。如刘兰民(2003)考察了极性程度补语“极、透、死、坏”在语法、语义和语用上的特点,并指出它们在充当结果补语和极性程度补语时意义是不同的[17]。方芳(2006)以现代汉语中表极限的词语用作程度补语的现象为研究对象,从语法、语义和语用等多角度对其进行考察,并指出粘合式极限程度补语与组合式极限程度补语在句法、语义和语用等方面存在差异[18]。卢雪梅(2015)对现代汉语中消极义的词(短语)作程度补语的语法现象进行描写,将其分为消极生理感受、消极心理感受、消极评价或状态等三类,并从历时角度考察这类词语从充当谓语到充当程度补语的变化过程。其程度义的来源与隐涵义的显现、认知隐喻、推导等相关[19]。周红兵(2016)探讨了极性程度补语语法化的特征,认为带有较重负面意义、表示不好结果的实词容易虚化成极性程度补语[20]。张虹(2016)从句法、语义和语用认知等方面探讨了带“不”的高程度义补语(如“急得吃不下饭”“热得不行”等)的使用规律,认为开放类结构具有的“高程度义”是句子深层语义关系的体现,其语义来源于两个方面,即超出预期的非常态结果以及否定域与程度域之间的映射[21]。

3. 程度副词补语化的研究

张谊生(2000)从句法功能探究,发现除了“很、极”外,现代汉语中还有很多程度副词可以作补语。将程度副词分为兼职充当补语的“可补副词”与专职充当补语的“唯补副词”两类[22]。解长霞和袁光(2009)分析了有些程度副词能够作补语的外部原因和内部原因。外部原因是受到语用的影响,由于某些词语使用频率过高,其实在意义发生了磨损,从而导致程度义降低。但是人们有时又需要用高程度义来进行表达,所以可以通过调整语序使某些程度副词后移充当补语来表示高程度义。内部原因跟词语的性质有关,只有表示高量级的程度副词才可以作补语,一些具有实在意义的词语经过语法化过程意义虚化,但又处在补语的位置上,就出现了程度副词作补语这一语法现象[23]。唐贤清、罗主宾(2014)通过跨语言考察发现,汉语各方言、少数民族语言里都存在程度副词后置于谓词作补语的现象。这一现象可从类型学上得到解释,是优势语序原则、和谐原則、历时发展以及汉语南方方言与壮侗语言接触等相互影响的结果[24]。

4. 探源研究

少量程度补语并非共同语自身发展演变的结果,相关研究主要探讨程度补语的来源问题。如袁宾、唐宋(2003)考察了“煞”用作补语、状语和谓语的三种用法,指出三种情况先后出现于公元9世纪上半叶和10世纪上半叶,是黄河流域及其北部地区的方言词[25]。王国栓、宁彦红(2002)基于语料的考证,推测语法格式“A得很”主要来自于江淮官话[26]。

除了上述程度副词和程度补语的演变研究,另有少量论文从句式或构式的层面来考察传统的程度量级,多为极性义考察。如温锁林(2010)对极性义对举情况进行了考察[27];许艳敏(2011)对传统的极义构式的语法化和主观化进行探讨,并对极义构式的主观性进行认知阐释[28]。

三、新兴程度表达的演变研究

新兴构式研究中尚未见将表示程度的新兴构式作为一个整体来考察的相关研究,但有一些新兴语言现象的研究与程度相关也涉及到该现象的产生演变等问题,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新兴程度义词语演变研究

当代汉语中出现了一系列表示程度义的新词语,这些新兴的表示程度义的词语大致可以分为两类。

1. 新兴程度副词研究

新兴程度副词的演变研究,主要关注其语法化问题,有个案研究也有分类研究。

个案研究如蔡冰(2010)运用定量和实验的方法对新兴程度副词“狂”的语法化程度进行了考察,认为“狂”与典型的程度副词相比,在语义、语法、语音和语言社会使用等四个方面的语法化程度都相对较低,因此仍处在语法化的进程中[29]。雷冬平、胡丽珍(2011)分析了新兴程度副词“暴”和“超”的来源,认为“暴”和“超”自古就有表示极性程度的副词用法,是古代汉语词语用法在现代汉语中的高频激活[30]。

分类研究主要有:周娟(2006)对“暴”类新流行程度副词进行多维考察,指出在“暴”类副词的形成上,语义是起决定作用的。只要符合语义的双向选择性原则,在外力的驱使下,这些被当作语素使用的语言单位,完全可以再作为词来使用,而且在使用过程中可以出现功能的游移和转化[31]。赵芳(2006)对新兴程度副词“巨、恶、狂、超、暴”进行了全方位探讨,并指出新兴程度副词的产生是语言更新竞争的必然结果。另外这类词语常处于状语位置,也使其易于向副词转变[32]。何可(2007)对“暴”类程度副词“超、巨、狂、暴”进行考察,结合语法化理论,从语义发展、结构形式变化、心理认知作用、使用频率、语用价值和方言等多方面探讨其语法化的动因[33]。

2. 非程度副词的程度义流行语研究

这类研究主要关注的是词汇化问题。如张雪梅(2015a,2015b,2015c)分别对“爆表”“爆棚”“逆天”三个流行语的词汇化过程进行了考察[34][35][36];李洁(2016)认为述宾短语“掉渣”语义虚化后,呈现两个不同的演变方向:一是演变为一个表达极性程度义的准副词;二是演变为形容词性质的“掉渣”[37]。

(二)新兴程度补语的语法化研究

新兴程度补语的研究多为共时平面的语义语用考察,尚未见专文讨论程度补语的演变问题,但有少量研究涉及到程度补语的演变问题,主要关注其语法化问题。

如吴继峰(2014)对现代汉语中新兴的极性程度补语“翻”“毙”“呆”“爆”“歪”等进行了多方位的分析,认为其补语用法和它们的语义内涵相关,也与年轻族群的使用心理相关,并对这些新兴极性程度补语的语法化进行了推测[38]。曾琳(2015)对新兴程度补语“翻”进行考察,认为“翻”原本作结果补语,但在网络语言中,“翻”的意义虚化,表示程度达到极限,出现了程度补语的用法,其形成受到词义的隐喻引申、语言使用者的求异心理以及网络语言环境三者的共同作用[39]。

陈宁阳(2016)分析了“美哭”类结构的语义解读路径和产生动因,指出这类新兴补语表达的核心概念为极致义,由“美哭”衍生出的系列程度补语是在夸张的修辞机制作用下形成的,并受到语言经济性原则和元语言认知的驱动[40]。邓诗悦(2017)对新兴极性程度补语“哭”进行历时观察,认为“哭”由动词演变为程度补语,是因为感情爆发过程的终结点通过隐喻发展出极性程度义,并且通过跨语言考察证明,“哭”表示极高程度具有类型学意义[41]。

邢虹(2016)以新兴单音节极性程度补语中典型的动词类补语“爆、翻、毙、瞎、哭”为研究对象,较为系统地考察了新兴单音节极性程度补语句法、语用特点,在此基础上分析其程度义获得的认知因素以及社会因素[42]。吉益民(2016)对喻化唯补图式构式“A/V+C+(了)”如“A/V透了”“A/V死了”“A/V哭了”“A/V翻了”等进行考察,涉及现代汉语和当代新兴主观极量唯补结构,分析其跨域建构策略,即从空间位移域、生命活动域和功能效用域到程度程度域的映射,指出其句法建构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唯补优选和否定排斥,并受到语言表达中“去惯例化”的驱动[43]。

可见,上述对新兴程度补语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翻”“毙”“呆”“爆”“歪”“瞎”“哭”等,并且考察的都是如“X翻了”这样的补语形式。

(三)程度量级的其他相关构式研究

除了上述以程度副词和程度补语为视角的研究外,还有一些立足构式的研究以程度构式为研究对象,多为个案研究,也有少量研究为某一程度相关构式研究。个案研究如张爱玲(2009)考察了“不要太AP”的习语化过程,并分析了其与同形异构式之间的差异[44]。陈一(2014)指出汉语程度范畴中,高程度词语与低程度词二者的不平衡、不相称蕴育了创造新的低程度表达式的内在需求,这种需求促使新兴构式“有点小(不)A/V”的产生。大量“有点小”用例存在歧义、混沌现象,应视为汉语词类“包含模式”的反映[45]。此后,孙鹏飞(2017)对“有点小A”中量级共现的问题进行了更深入的探讨,认为其认知动因主要表现为绝对程度副词量级序列的空缺和语言表达主观化的诉求,同时也受礼貌原则驱动以及语言经济性原则的制约[46]。王倩(2017)则对“小+谓词性X”的三个次类构式进行考察,认为“小+A”受到类推机制的作用,是认知动因与语言内因共同作用的结果[47]。张雪梅(2016)认为构式“X到没朋友”中“没朋友”的意义已经发生了一定程度的虚化,主要用于表达程度之高。由于结果补语与程度补语存在着密切的关联,在隐喻的认知机制的作用下,“没朋友”由结果域向程度域投射,从而发展为程度补语[48]。温锁林(2016)讨论当代汉语中称号性的新兴构式“最+A+NP”,分析了该构式由修辞构式到语法构式演变过程及多种变体形式,并对构式的成因背景与语用特色进行了初步的解释[49]。甄珍、丁崇明(2017)考察了“还能再A点吗”的构式义与句法特征,指出从一般疑问句发展到主观极量构式,中间经历了语用修辞并固化的过程[50]。吉益民(2017a)对新兴主观极量“最M+H,没有之一”进行考察,指出该构式通过元语否定得以建构,是一种经过语形处理而生成的修辞构式其修辞特质表现在建构机制、语义表达与具体运用等方面。网络语境、形式意味与文化涵义赋予该类构式以广泛流行的传播优势,能够满足网民的极端情绪化诉求[51]。

某一程度量级新兴构式的考察成果较少,主要是在对现代汉语极量或高量构式的系统考察中论及相关的新兴构式。如吉益民(2017b)对现代汉语中具有主观极量表达特点的图式性构式进行系统研究,其中部分研究对象为新兴主观极量构式,如“A/V+C+(了)”“X(的)Y”和“最M+H,没有之一”[52]。该文基于构式语法、功能语法、主观性和主观化理论、语法与修辞互联理论,就主观极量图式构式的建构机制、语义表达、语用功能和生成理据等问题进行较为系统地探究。该研究是对现代汉语中某一特定义类构式的系统性研究和理据性研究的一次积极尝试。金茗竹(2016)在凸显观的视角下对现代汉语中七个高程度构式语义实现的可能机制与途径进行探讨,其中论及两个新兴高程度构式,即“这是要W的节奏”和“一顿+W”,指出“这是要W的节奏”构式义的浮现是利用事态发展等级序列中的最末端来表示说话人对相关事件的高程度主观评价;“一顿”在传统的“V(了)一顿”中常常与描摹动作情状的成分共现,在特定的语境中吸收了表示[+高程度]、[+情态描摹]的语义特征,这使得“一顿+W”逐渐发展出主观高程度的语义[53]。

四、对当前研究的反思

与传统程度表达相比,新兴程度副词、新兴程度补语以及新兴程度构式的研究相对薄弱,尤其是新兴程度构式的演变研究更为欠缺。

总体而言,当前的程度表达演变研究主要有以下方面的不足:

首先,对现代汉语程度范畴的研究以个案研究为主,整体性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现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程度副词和程度补语两大方面。虽然个案的语法化研究侧重历时演变,并有少量研究从类型学视角加以考察,但是程度范畴的整体性研究缺少历时考察和类型学的思考。

其次,新兴程度量范畴的相关研究缺乏系统性整体性。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程度量的研究基本集中在极量这一量级,缺少对程度量级序列中各个不同量级的系统性考察,如新兴程度副词和程度补语的相关研究多集中在极量范畴。二是对程度量范畴的研究侧重“量级”这一语义角度,缺少从句法角度系统考察当代汉语中程度量在表达手段上呈现出的新发展。

再次,新兴程度构式的演变研究仍需进一步深化。当前的研究侧重对新兴程度构式的语义、句法、语用等方面的研究,对其演变机制与动因的分析仍显不足。并且,对新兴程度构式与现代汉语既有结构之间的联系关注不足,很少有研究从历时角度关注新兴程度量级表达手段与现代汉语、古代汉语中的程度表达方式之间的关系,也缺少基于跨语言程度范畴表达的调查,缺乏对人类语言中普遍存在的程度量级范畴的类型学思考。因此新兴程度量级构式仍有研究的空间和研究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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