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链集成对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

旷乐

【摘 要】 文章基于供应链集成研究营运资金管理的创新理念，阐述了供应链集成的实质，揭示了供应链上下游集成影响营运资金管理的作用机理。采用2010—2015年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检验，得出以下结论：（1）供应商集成度越高，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的管理绩效越好；（2）客户集成度越高，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水平越高；（3）供应链集成度与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呈现负相关，集成度越高，营运资金管理绩效则越好。

【关键词】 供应链集成； 渠道管理； 经营性营运资金； 管理绩效

【中图分类号】 F27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18）03-0095-07

一、引言

营运资金管理作为财务管理的重中之重，其管理成效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企业的生死存亡。随着全球一体化的加速，顾客的需要也变得多样化和个性化，仅靠企业自身的力量已不能满足顾客低价格、高质量、快速响应的需求，企业需要集成内外部的信息流、资金流、物流，同上下游的客户、供应商建立长期的战略联盟，提高整个供应链的营运绩效。21世纪的竞争是供应链之争，营运资金管理的理念要做出适当的调整，才能促进企业营运资金管理水平和管理绩效的提升。在这种情况下，本文研究供应链集成对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就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方面，本文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其一，大部分学者认为供应链集成可以提高企业的营运能力。供应链集成通过信息和资源共享，加强企业间的战略合作关系（Christopher and Juettner，1999；Fawcett and Magnan，2002），提高企业的反应能力（Bowersox et al.，2003；Frohlich and Westbrook，2001），减少渠道中的库存占用量，提高企业的研发能力（Chen et al.，2009），进一步了解并尽可能地满足客户多样化的需求，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服务（Flynn et al.，2010；Stank et al.，1999）。然而与上述结论不同，有些研究认为SCI①与营运资金管理绩效之间不一定相关，甚至是负相关。Koufteros et al.（2005），Gimenez and Ventura（2005）发现企业内部集成与企业的运作绩效没有显著关系。Stank et al.（2001），Vickery et al.（2003），Flynn et al.（2010）发现供应链集成与企业的运作绩效没有显著关系。Swink et al.（2007）发现供应链集成度越高，企业的运作绩效越差。其二，供应链关系的研究大多局限于管理学领域，不多的实证研究多采用调查问卷、案例分析、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数据具有较强的主观性，其可信性也受到人们的质疑。其三，供应链、客户关系、分渠道的管理在营运资金管理中都相当重要，但是却极少有文献研究供应链集成对分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鉴于上述情况，本文采用实证研究，利用王竹泉提出的分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评价体系，分别研究供应商集成度、客户集成度、供应链集成度对上游、下游、供应链整体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完善了营运资金管理与供应链集成的相关理论体系。

另一方面，本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通过对2010—2015年中国上市公司营运资金管理情况的调研，中国企业营运资金管理研究中心②指出，受全球性金融危机影响，上市公司营运资金管理绩效持续走低，供应链上的企业为了缓解营运资金短缺，便不断向上游挤压，通过延长付款方式来防止资金链的断裂，此举将非常不利于企业的长远发展。鉴于以上情况，研究供应链集成对企业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探索营运资金管理的新模式，具有很强的实践意义。

二、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一）供应商集成对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

供应商集成有助于企业与其主要供应商建立长期稳定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与信息共享平台，从而实现信息和资源的共享，提高企业间沟通频率和成效，增进企业间的信任，对业务流程进行重组和优化，建立快速订货系统，分享库存、生产计划、订单需求等信息，提高企业的运作效率，进而为客户提供低成本、高质量的服务[ 1-2 ]。较高的供应商集成度有利于战略采购、供应商管理库存和即时采购的实现，有效提高了企业的采购绩效[ 3 ]，减少原材料的库存水平，同时较大程度地降低了采购成本，最后实现高频率、小批量的持续供货；VMI是按需适时供货，既能保证制造企业的正常生产，又能将制造企业原材料库存降至最低水平；JIT采购不仅有利于降低采购价格，而且有利于减少制造企业原材料的库存占用水平。另外，供应商可以参与企业的新产品开发或者技术创新，有效促进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 4-5 ]，进而降低产品成本，缩短交货周期。这些管理措施都有利于降低制造企业采购渠道上营运资金的占用，进而提高其管理绩效。鉴于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1：供应商集成度越高，企业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

（二）客户集成对营业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

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为满足最终消费者對产品和服务多样化和个性化的需求，核心企业应该与分销商、零售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充分共享资源和信息，提高相互之间的信任水平，通过为客户提供高质量和差异化的服务，进而提高整体价值，达到双赢的目的[ 6-7 ]。高度的客户集成度有利于制造商管理存货和战略供货的实现，核心制造商通过分销商和零售商获取市场需求信息，以需定产，减少库存商品的资金占用，从而达到提高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最终目的。另外，核心企业一般选择那些信用记录良好的企业作为合作伙伴，通过长期的合作，对客户的经营状况和偿债能力有一定的了解，有助于货款的及时回收，进而提升制造企业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鉴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endprint

H2：客户集成度越高，企业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

（三）供应链集成对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

供应链集成是供应链管理发展的成熟阶段，整个供应链的物流、信息流、资金流通过协同控制，进而使供应链的整体效率得以提升。核心企业与供应链节点中各企业之间建立起长期稳定、双赢的合作关系，各企业都集中资源于核心业务，而将不具有优势的业务外包，通过资源集成、市场集成、信息集成、组织集成提高核心企业的运营绩效和财务绩效[ 8 ]。信息集成可以减少供应链伙伴间因信息不对称带来的“牛鞭效应”，有助于企业快速做出决策，并减少批量规模，缩短交货时间，以降低供应链整体的库存量[ 9 ]。物流集成可以大大缩短物流时间，进而加快存货的周转，这样就降低了库存的占用水平[ 10 ]。以订单流带动信息流、业务流和物流的高度集成，缩短供应链多阶响应周期，减少库存量，提高交货速度，加快应收账款的回收[ 11 ]。供應链集成通过企业间的资源配置和业务流程的优化，提高了企业的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水平。综上所述，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H3：供应链集成度越高，企业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

三、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上海、深圳两市2010—2015年间制造业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我国2007年开始实施新的企业会计准则，对会计信息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为了保持研究的可比性，排除新会计政策的干扰，本文选择2007年后的数据作为研究样本。选取制造业一是因为供应链集成主要在制造业开展，制造业供应链特征明显；二是我国上市公司有60%③左右都集中在制造业，能得到充足的样本量。

基于上述研究对象，笔者对样本进行进一步筛选：（1）按照证监会行业分类指引，将制造业又分为12个子行业，由于木材家具企业数量太少，研究结果不具有代表性，其他制造业的性质难以区分，性质差异大，因此剔除这两个子行业；（2）剔除研究期间ST公司；（3）剔除主营业务在观察期间发生重大变化的公司；（4）剔除相关数据缺失的公司。经过一系列的处理，最终得到672家公司合计2 979个观测值，其中，2010年429个，2011年493个，2012年471个，2013年479个，2014年519个，2015年588个。为排除异常值对结果准确度的影响，对变量进行1%分位的Winsorize处理。

本文所采用的数据主要来自CSMAR数据库和巨潮资讯的上市公司年报，利用的统计软件是Stata12.0。用来度量供应链集成度的数据来源于上市公司年报，并进行人工搜集和整理。存货项目数据来源于CSMAR数据库的财务报表附注。

（二）变量选择

1.因变量的选择

本文拟采用王竹泉提出的营运资金绩效评价指标，这是因为以要素分类的周转期指标未考虑营运资金各个项目与渠道的关系，并且要素的选择不全面，而本文考察供应链上下游集成影响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作用机理，因此将经营性营运资金按采购渠道、营销渠道和生产渠道进行划分，主要研究供应链上下游集成度对相对应渠道营运资金的周转绩效的影响，不考虑生产渠道营运资金的占用情况，最终采用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Purcycle）、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Marcycle）和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Opecycle）三个指标作为因变量。经营性营运资金渠道分类见表1。

2.自变量的选择

唐跃军（2009）等采用前5名供应商采购占比和前5名客户销售占比来衡量供应链集成度，然而供应链与上下游的集成程度不仅与其业务规模有关，也与他们合作关系的稳定性有关。双方只有建立长期稳定的关系，且业务量大，才能形成较强的供应链集成。因此本文采用上市公司连续三年的前5采购占比的均值/方差来构建供应商集成度SCIIup，用上市公司连续三年的前5销售占比的均值/方差来构建客户集成度SCIIdown，用上市公司连续三年的前5供销占比的均值/方差来构建供应链集成度SCII④。

3.控制变量的选择

国内外学者们一般从宏观环境、供应链、公司治理和公司财务特征这四个方面来考察营运资金管理的影响因素，本文研究供应链集成对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对其他因素进行控制，选取资产负债率（Lev）、产品市场竞争程度（SC）、销售收入增长率（Growth）、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Sh1）、董事会效率（Boardsize）、两职合一（Both）作为控制变量。

变量定义见表2。

（三）模型设计

用模型（1）来检验SCIIup对公司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用模型（2）来检验SCIIdown对公司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用模型（3）来检验SCII对公司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影响：

Purcycle=？琢0+？琢1SCIIup +

？琢2Lev + ？琢3SC + ？琢4Growth +

？琢5Boardsize+？琢6Both+？琢7Sh1 +

∑Industry +∑Year+？着

（1）

Marcycle=？琢0+？琢1SCIIdown +

？琢2Lev + ？琢3SC + ？琢4Growth +

？琢5Boardsize +？琢6Both+？琢7Sh1+

∑Industry+∑Year+？着 （2）

Opecycle = ？琢0 + ？琢1SCII +？琢2Lev + ？琢3SC + ？琢4Growth +

？琢5Boardsize+？琢6Both+？琢7Sh1+∑Industry+∑Year+？着（3）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分析endprint

表3为各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从中可以看出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均值为-23.468天，总体来看应付账款大于原材料占用金额，最大值为126.104天，最小值为-182.082天，说明不同企业之间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绩效差异比较大，75%分位数为5.912，与最大值相差很大，说明只有极少部分企业原材料库存积压特别严重，大多数企业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良好；供应商集成度均值为4.855，最大值为10.036，最小值为1.783，总体上供应商集成度较高，但是供应商集成度差别大，部分企业具有稳定的大型供应商，还有部分企业时常更换供应商，不同的企业之间进行供应商集成的效果存在显著差异。销售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均值为94.411天，最大值为348.922天，最小值为-127.094天，企业之间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差距很大，有的企业销售状况良好，库存商品能够迅速变现，同时对于大规模的销售订单收取相应比例的预收账款，大大减少了营运资金的占用，缩短了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的周转期；客户集成度均值为5.420，最大值为10.296，最小值为1.940，相比较供应商集成度，客户集成度更高，对于买方市场来说，企业将更大的精力放在与客户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上，以此来稳定销量，但同时不同企业之间客户集成度存在较大差异，部分公司对大客户过度依赖，部分公司没有固定的大客户或每个客户的购买力小，这两种情况都存在严重的客户风险。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平均为85.537天，其中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平均为-23.468天，而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平均为94.411天，这进一步说明了我国的市场是典型的买方市场，客户在供应链中占据主导地位。

（二）回归分析

进行回归分析之前先进行相关性分析，发现各变量之间相关系数均未超过0.3，表明三个模型不存在严重的共线性问题。表4为采购渠道和营销渠道模型的回归结果，对供应商集成度和客戶集成度对各自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进行检验得出的结果。采购渠道回归模型调整后的拟合度为27.07%，在p≤1%的显著水平通过了F检验；营销渠道回归模型调整后的拟合度为18.28%，在p≤1%的显著水平通过了F检验。从采购渠道回归结果看，供应商集成度在1%的水平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显著负相关，表明供应商集成度越高，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供应商集成化能有效改善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H1得到了验证。从营销渠道回归结果看，客户集成度在5%的水平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管理周期负相关，表明客户集成度越大，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客户集成化能提高营销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H2得到了验证。

从表4中还可以看出，公司资产负债率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在1%的显著水平负相关，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在10%的水平负相关，即财务杠杆程度越高，公司采购渠道和营销渠道的周转期越短，营运资金管理绩效越好，说明公司较多地利用负债来满足资产的需要，同时偿债能力弱，难以从外部融资，管理层高度重视营运资金管理，提高资金使用效率。市场竞争程度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在1%的水平呈现负相关，而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在1%的水平呈现显著正相关，因为产品市场竞争越激烈，为了争取新客户的同时保持老客户，企业就会采取各种优惠措施，譬如现金折扣、延长客户的付款期限，这些都会延缓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企业在针对客户时失利，就会反过来压榨供应商，拖延付款，销量不佳企业原材料采购量也减少，这些都能缩短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销售收入增长率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呈现正相关（p≤5%），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呈现负相关（p≤1%），销售收入逐年递增时，企业销售状况佳，存货从生产出来就迅速出售，加速了资金的流动和回收，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缩短。

考虑到企业规模不同，供应链上下游集成度对各自渠道的营运资金管理绩效可能不同，本文以企业规模均值为准进行分组回归。表5的分组回归结果显示：采购渠道上大规模企业供应商集成度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在1%水平显著负相关，小规模企业两者没有显著关系；营销渠道上则恰好相反，小规模企业客户集成度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在1%水平显著负相关，大规模企业两者没有显著关系。随着市场竞争加剧，企业生产能力普遍过剩，市场也由卖方市场转向了买方市场，买方地位水涨船高，议价能力强，在供应链上占据主导地位。在采购渠道上，核心企业作为买方掌握主动权，地位相对高于供应商，极尽可能地压低采购价位，拖延付款，在进行供应商集成化前采购渠道营运资金管理绩效已经很好，而在进行供应商集成化时，相比较小企业供应商可能更愿意进一步向大企业让步，因为大规模企业采购量大，谈判能力越强，集成度越高，越能够要求供应商配合降低单次存货采购量、延长货款支付期。

表6为供应链集成度对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的回归结果。从表6（1）中可以看出供应链集成度在1%的显著水平与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呈现负相关，集成度越高，营运资金管理绩效越好。资产负债率、销售收入增长率、两职合一、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都在1%的显著水平与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负相关，市场竞争程度则在1%的水平与其正相关，表明资产负债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和两职分离都有助于改善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市场竞争程度会引起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下降。

表6（2）是模型（3）按企业规模进行分组回归的结果，回归结果显示不论是大规模企业还是小规模企业供应链集成度都在1%的显著水平与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负相关，说明大小企业都可以通过提高供应链集成度来改善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大企业供应商集成度和小企业客户集成度与各自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显著负相关，大企业客户集成度和小企业供应商集成度则与各自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无显著关系，进一步说明各企业在构建供应链集成的过程中，大企业可着重进行供应商集成化，小企业应配置更多的资源在客户集成方面。

（三）稳定性检验endprint

在控制变量中加入公司的性质方面，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相比享有很多国家政策优惠，比如税收优惠、政府采购、贷款优惠等，但因此也承担了很多政策性负担。笔者在三个模型中加入公司性质这个控制变量，回归结果显示各个模型不管是拟合度还是显著性检验都与未考虑企业性质时一致，SCII、SCIIup、SCIIdown的t值仍然显著为负，其他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也几乎没变，说明不管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加强供应链集成度都能有效改善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

考虑宏观经济情况方面，随着市场经济情况不同，影响企业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因素也可能随之变化。考虑到宏观经济情况的影响，本文剔除2011—2012年的样本重新分渠道进行回归。回归结果显示三个模型中所有变量的回归结果几乎没变的情况下，被解释变量仍然呈现显著负相关，说明在不同的宏观经济情况下供应链集成度都能改善经营性营运资金的管理绩效。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采用2010—2015年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检验，并得出以下结论：

1.采购渠道的研究结果表明供应商集成度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显著负相关，说明供应商集成度越高，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另大规模企业供应商集成度与采购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显著负相关，而小规模企业两者之间则没有显著关系。

2.营销渠道的研究结果表明，客户集成度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呈现负相关，客户集成度越高，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将企业按规模进行分组回归，结果与采购渠道恰恰相反，小规模企业客户集成度与营销渠道营运资金周转期显著负相关，大规模企业两者则没有显著关系。

3.经营性营运资金的研究结果表明，供应链集成度与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呈现负相关，集成度越高，营运资金周转期越短。按企业规模进行分组回归，结果显示不论是大规模企业还是小规模企业供应链集成度都在1%的显著水平与经营性营运资金周转期负相关。

4.考虑到市场经济情况对企业营运资金管理绩效影响因素干扰，将经济分为上行年和下行年，剔除2011—2012年的样本重新分渠道进行回归，在三个模型中所有变量的回归结果几乎没变的情况下，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仍然呈现显著负相关，说明不管是在经济上行年还是在经济下行年，供应链集成度都能改善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

5.由于中国政治背景的特殊性，国有企业与民营企业相比享有很多国家政策优惠，但因此也承担了很多的政策性负担。由于企业性质不同，影响企业营运资金管理绩效的因素也可能并不相同，本文在三個模型中均加入了公司性质这个控制变量，但是回归结果显示各个模型不管是拟合度还是显著性检验都与未考虑企业性质时一致，SCII、SCIIup、SCIIdown的t值仍然显著为负，其他控制变量的回归结果也几乎没变，说明不管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企业，均可以通过加强供应链集成度来改善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

（二）政策建议

基于本文的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企业应摒弃“大而全，小而全”的观念，通过对资源、市场、信息、组织进行有效集成，来集中资源发展核心竞争力，选择优秀的企业进行长期合作，确立战略联盟关系，彻底进行业务流程再造和重组，建立信息共享机制，实现信息的实时共享，缩短市场响应速度，克服牛鞭效应，通过减少供应链上的存货积压，提高经营性营运资金管理绩效。

第二，供应链集成的进展缓慢说明管理层供应链意识不强，供应链人才匮乏，政府要鼓励学校开设供应链专业，培养新型的具有供应链意识的人才，为企业注入新鲜的血液，推动企业供应链改革，同时大力宣传供应链管理成功案例，使企业意识到供应链集成的好处，积极投身到供应链浪潮中。企业应该改变以往与供应商、客户之间单一的竞争博弈关系，加强与主要供应商和主要客户之间的合作，强化供应链整合；而其他上下游企业也应该积极参与供应链整合，在提升自身经营能力的同时提升供应链的整体绩效，提升产业竞争力。

第三，随着供应链整合不断推进和“平台”服务供应商的日益成熟，采用供应链“平台”外包服务不仅能够极大地节约供应链的运营成本，还能够从供应链的战略角度去管理整条供应链，以防管理的片面性，更为重要的是供应链上的企业可以专注于自己的核心业务，形成自身核心竞争力，在此基础上加强供应链的协同管理，从而极大地提升供应链的管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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