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乱世佳人》中的女性语言分析

李湘慧

《乱世佳人》是一部改编自美国著名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同名小说的史诗级影片。这部首映于1993年的影片不仅在美国，且在全世界成为了一部现象级的大作，并成为电影史上历久弥新的不朽杰作。影片以美国南北战争前夕南方塔拉庄园作为叙事对象，由一座庄园中的人与事展开了整个大时代的史诗般的恢弘画卷。电影将浓重的时代风格、浪漫的田园风格与独特的女性语言风格共同融汇成了一幅乱世下的史诗图景。

一、 女性语言的表象化分析

（一）语音语调的一体化融合

从女性语言表达与女性语言应用方式观察，最为表象化的就是语音语调、语法语汇、言语话题等，而语音语调则是观众在接触戏中人物时，视听同步体验到的语言表象。从更加侧重于情感表达的女性视角而言，语音语调最能充分表达女性的主观情感。例如，在《乱世佳人》的开篇中，斯嘉丽对于战争的抱怨即以一种音乐性与歌唱性表达出了少女的不谙世事的娇嗔。由此可见，女性语言存在着一种对于实体语言的抽象意义上的双重跨越性，即跨符际性与跨语际性，跨符际性即指女性语言的口语符号、书面语符号跨越性以及多源符号的跨越性转换。女性语言的这种跨符际性为观众带来了更多的抽象冗余，而女性语言的跨语际性则在女性语言所特有的音乐性、歌唱性、自然拟音性等优美性表达上，使其更加适合于与鸟鸣、雨滴等自然与非自然语言的一体化融合场景应用。

（二）语法语汇的主客观在场性

电影《乱世佳人》中融入了饱含着对于往昔无限追忆的女性所特有的细腻语法语汇。开篇中的字幕即颇为点题，“这是一片曾被誉为老南方的盛产骑士与棉花的热土”，接下来更进一步地进行更深层次表达的追忆叙事，“这片热土的曾经，与骑士风骨的最后一张弓共同凝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这种女性所特有感性下的抚今思昔的语法语汇表达，实际上以其作者性所特有的女性笔触为观众展开了一幅色彩斑斓的史诗般的画卷。这里使用了“there”与“here”进行前后呼应，同时，更巧妙地以“here”的多级重复，既先以“there”点明了叙事的客观性，又迅速地以“here in”的语法语汇之妙，将观众瞬间即拉回到主观视角与主观意识中来。这种女性所特有语言的细腻的巧妙置换，借由这种主观能动性既快速实现了主客观视角的切换又快速地实现了着重加以强调的潜意识的在场性表达。

（三）言语话题的多重性

《乱世佳人》的改编既简洁又凝练，尤其是其中的女性语言有着多重性表达，既有着快马疾奔的爽利性表达，又有着流水般脉脉潺潺的婉转性表达。这种女性语言的多重性表达，为影片带来了更加丰富的女性语言语境氛围。从女性语言的话语表象作为切入点来看，电影《乱世佳人》中的女性语言亦具有着多重性的表达。女性语言中的多重性表达有着情感与意会二者参半性，换言之，女性语言中的语言元素与语感同男性语言相比有着更加强烈的情感表达倾向与色彩，以及相对而言更加不稳定的意会表达色彩。女性语言的这种显性的表象化的语言多重性，为女性语言中的言语话题植入了更加复杂的情感、情态、情绪左右与影响，同时这种影响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形象思维的具象语言反映与具象语言反映的形象思维，二者共同为言语话题所带来的语言表象化表达的游离性。

二、 女性语言的语义抽象化分析

（一）女性语言中的社会属性能指

女性语言表达的相对多重性与相对游离性，充分印证了女性思维的多面性、多向性、多元性。同时，这些女性思维的特质亦揭示了女性语言社会属性中以表象化为能指的一面。语义与语感是语言中的两条抽象化的出发点。女性语言中的语义与语感的多义性、多重性、多向性等为其快速代入到社会属性之中提供了完美的语言特性接引。从女性语言的抽象化表达来说，女性是社会化过程中最为活跃的因素。因为女性的思维类似天然原生态的一种互联网思维形式，具有着天生的外向多向联系性。女性的这种特质使得女性语言在其原生语态中具备了一种远超男性的社会化属性优势。并且，女性具有着更强的同时多任务秉赋，因而，尤其擅长于社会交际，而这也是女性思维与女性语言多元性的一个重要的体现。女性语言的丰富想象力更为这种基于社会属性的表达提供了一种由社会学视角将女性语言作为一种社会学研究对象加以审视的向度。[1]

（二）女性语言的个性化所指

无论是女性语言还是电影语言，都有着与社会紧密相连的不可分割属性。女性语言的语义抽象化，最主要的象征之一就是其社会属性表达。社会属性对于女性语言已经绝非仅仅只是一种背景，而是一种水乳交融的一体化的存在。这种存在恰如《乱世佳人》中的以斯嘉这一特例为代表的苦难时代背景下的苦难人民，有着与时代共呼吸共命运的共同能指。这种共同能指为这部影片建构了一种容留于记忆深处的无尽的追忆性，对于爱与命运以及土地的那种殊难割舍的情怀性以及浓郁的感官在场的抽象化象征性表达的时代性。影片的难能可贵之处，恰恰在于浓郁的时代性无改于女主角斯嘉丽的个性化。然而，究其本质，这种以女性语言语义所建构的追忆性、情怀性、想像性等亦是一种时代性的隐性表达，而在这种隐性的时代性能指之上，影片才得以縱横驰骋着形诸于女性语言语义的个性化所指表达。

（三）女性语言的冲突性他者

鉴于女性与男性之间的思维的巨大差异性，女性的情感模糊表达在面对男性的理性清晰思辩过程中极易爆发出情感与理性碰撞下的那种最为普通最为常见的冲突。而影片《乱世佳人》的精彩之处恰恰在于这种连绵不绝的冲突。在笼罩于全片的时代性苦难灭顶式重压之下，女性的那种原生性自我保护机制遭到了触发，电影中的斯嘉丽亦由此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坚强，而斯嘉丽天性中的那种对于生活与生命的高昂热情，则为这种坚强注入了一种不屈不挠的驱策力量。影片中的形诸于女性语言的冲突，首先表现为性别差异冲突，其次则表现为一种人格思想冲突，最后才表现为爱情纠葛冲突。女性虽然在潜意识中更倾向于安全，但在触及到自身安全原则的大前提下，反而远比男性更加勇于直面任何挑战与冲突，这也是女性在冲突性表达中更加剽悍的一个根本性的原因所在。[2]

三、 女性语言的语用意象化分析

（一）审视者的本自视阈下的表达

女性语言表象与女性语义抽象为进一步分析女性语言彻底打开了方便之门。从语用层面针对女性语言加以解构，即不难看到女性语言相对男性语言有着更为复杂的语用性，即女性语言的发话与受话二者既可以是其中一者成为他者，亦可以二者共为他者的自说自话。这种语用现象在男性语言中则是较为罕见的，而这种发话与受话二者共为他者的女性语言表达，亦为女性语言语用的不为外物所扰的生命主动态带来了一种崭新的女性语言的意象化表达认知。从语言的时代性表达观察，女性语言亦同样受制于时代性下的时空限制，这种时空限制又包含着时代性下的创制者与观众之间的识解性限制。女性语言的意象化表达不仅是一种更为灵活模态转换的语用表达，而且更是一种基于多模态话语的过程性体验，而女性的审视者的本我视阈下的深刻的情感表达，则恰恰蕴涵于其间。[3]

（二）欲望者自我视阈下的表达

《乱世佳人》中的女性语言在冲突性表达中的聚焦点，不断地重复于爱、感受、命运三者之间，并在语篇语用层面形成一种意象化的循环。女性语言的审视者视阈为女性语言语用意象化表达解构了一种共同他者的灵活模态转换以及多模态的语言话语过程体验。而从发话者与受话者的语言话语内容而言，女性的原始本能是安全第一，因其所富有的孕育功能代表着整个人类的未来，而在相对安全态下，女性的欲望即会浮现出来。不断遭遇生活的残酷打击，但却仍然对生活充满热情，斯嘉丽这种由意象化表露出来的异样，恰恰是缺乏安全感解脱后的欲望表达。这种表达为针对女性语言意象化分析提供了更多的维度视野。[4]而《乱世佳人》中的语篇性语用内容则以其语用潜势以及女性欲望的基于两性不对等基础上的诉求表达等，而为女性的欲望者自我视阈下形成了一种灵魂的终极朝向表达。

（三）暗示者真我视阈下表达

基于女性隐性语言的暗示目的性表达涵盖了女性语言中的暗示性对于透过信息关联将信息与实体连接起来至关重要。这种暗示的目的性就隐藏于这一系列的连接之中，从而在获得女性语言目的性的同时，一并获得一种导演与观众识解对等的主客观双重对位语境。隐含着源语言信息的隐性意图暗示的目的性表达，以其非明示的推理以及动态语用意图与意指的不对称性而为女性语言的暗示者身份进行了基于意象性的建构。并将基于创作者与接受者双向推理的单向传达赋予观众，并由观众形成脑海中的意象完形的过程。由此可见，女性的暗示者，实质上即是真我视阈下的一种隐性表达。[5]本片透过对于南方往事的追忆以基于女性语言的意象化表达，而对南北战争形成了一种战争苦难、爱情苦难、人生苦难的三位一体的解构。同时，更以这种三重苦难而逐渐地释出了这部作品中的基于女性语言语境的作者性、改编性、思想性。

结语

往昔文明一切随风，只留追忆如梦。性别无关灵魂，然而女性语言表达的确有着远胜于男性的细腻性、情感性、多元性差异。在电影《乱世佳人》中，女性语言在语言的表象化上有着由语音语调、语法语汇，言语话题等诸多方面的别样表达。这种表达为进一步建构女性语言抽象与女性语言意象提供了时代、社会、个性、冲突等的多重抽象必要准备，同时更为女性建构了审视者、欲望表达者、暗示者的多重意象所必备的三位一体的升华。

参考文献：

[1]甄珍.中西爱情婚姻观之比较——来自《倾城之恋》与《乱世佳人》的分析[J].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16（2）：96-97，102.

[2]杨桂芳，冯尕才.《红楼梦》惜春与《乱世佳人》卡琳命運结局相似原因探析[J].兰州石化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5，15（4）： 80-84.

[3]尹海立.传统体育社团的福利功能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11-12.

[4]李科，张杰.关联理论和认知语境视角下的电影字幕翻译策略研究——基于《花木兰》和《乱世佳人》的个案分析[J].海外 英语，2014（14）：131-132.

[5]杜秋枝.一样的惊艳美丽 截然不同的结局——电影《乱世佳人》和《魂断蓝桥》女主人公角色对比分析[J].商丘师范学院 学报，2013，29（10）：83-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