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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幸福感的关系

2018-01-29何元庆

池州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总体幸福感效能

韦 雨,何元庆

(安徽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安徽芜湖 241000)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是一个人对自我情绪调节能力的判断,能够缓解焦虑与压力,改善心理环境[1]。现在关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最多的就是研究它的现状,问卷的修订以及编制,还有的探索其与人格特质及心理的内在联系[2-5]。Caprara等人在研究幸福感问题时,发现自我效能感中的情绪调节与人际关系因子,它们共同影响着人们的幸福感[6]。窦凯在研究高中生群体时,发现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直接影响着他们的心理健康水平,也可以显著地预测其主观幸福感[4]。情绪调节能力因人而异,有的人能妥善处理自身不良情绪,而有的人恰恰相反,容易在不良情绪中恶性循环无法自拔。另外,不同的人对自身是否可以较好地管理自身的情绪,看法是有差别的,有些人是积极的态度,相信自己可以有效管理各种情绪,而有些人对其没有信心。

有关大学生幸福感的研究有许多,但是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方面来探究幸福感的研究就比较少。因此,本次研究另辟蹊径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视角辨析其与幸福感的内在逻辑关系,为大学生正确认知与调控自身情绪、提升幸福感体验提供理论支持。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文采用方便取样,选择池州学院部分大学生作为问卷调查对象。共发放280份问卷,收回260份,剔除无效问卷还剩239份,即回收率92.86%,有效率91.92%。其中男生和女生分别有107、132人;文科类110人,理工类129人;一年级至四年级的人数依次为:68、68、59、44人。

1.2 研究工具

1.2.1 总体幸福感量表 总体幸福感量表编制历史可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由美国心理学家Fazio于1977年首次编订,用来评测人们对自己整体幸福体验的感受。它共有33道多选题,分6个维度,具有良好的重测信度和临床效度。我国研究者段建华依据本土的实际情况,修订了该量表,并选取了量表的前18项,包含六个维度,有较好的内容效度[7]。该量表的Alpha系数为0.857。

1.2.2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是由意大利心理学家Caparara在2008年最新修订而成,并由专业人员翻译成中文版。本文采用中文版,有12个项目,5点计分。经有关研究分析表明[8],该量表有良好的信效度。本研究中量表的Alpha系数为0.82。

1.3 统计方法

采用SPSS19.0专业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描述统计

结果显示,在前者的三个维度上,表达积极情绪效能感的均值最高。在后者的六个维度上,精力的平均值最高,对生活的满足和兴趣得分最低。这说明大学生体验最深的是精力,以及对积极情绪的表达,具体见表1。

表1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各维度的描述统计表

2.2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在人口学上的差异

2.2.1 在年级上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差别比较 由表2可知,四个年级在对总体幸福感(F=3.78,p<0.05)、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F=2.877,p<0.05)、松弛与紧张(F=3.18,p<0.05)、调节生气/愤怒情绪效能感(F=3.036,p<0.05)、表达积极情绪效能感(F=2.835,p<0.05)上存在显著差别。

由表3可知,本次调查中随着年级上升,大学生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呈下降趋势,但到四年级有回升趋势。

表2 在年级上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差别比较

表3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及部分维度在年级上的均值差异

2.2.2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在性别上的差别比较

通过t检验的分析显示,总体幸福感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性别上没有显著差别,但在总体幸福感的精力维度(t=2.326,p<0.05)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调节生气/愤怒情绪效能感维度(t=2.807,p<0.01)上有显著差别。

2.2.3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在文理科学生上的差别比较

由表4可知,文理科学生在总体幸福感上有显著差别(t=-3.123,p<0.01),且在总体幸福感的对健康的担心(t=2.432,p<0.05)、精力(t=-3.669,p<0.01)、忧郁或愉快的心境(t=-4.255,p<0.01)、松弛与紧张(t=-2.258,p<0.05)维度上也有显著差异;但他们在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上没有差别。再结合表5可知,理科生的总体幸福感高于文科生,理科生更容易感受到愉快的心境,相比文科生而言较轻松。

表4 在专业上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差别比较

表5 在专业上总体幸福感及其维度的均值比较

2.2.4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在是否独生子女上的差别比较 通过t检验的分析显示,独生子女在总体幸福感和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上均没有显著差别,但在总体幸福感的精力维度(t=2.621,p<0.01)上有显著差别。

2.3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相关分析

表6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及其各维度的相关关系

由表6可知,抽样大学生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相关系数是0.358,存在中度相关。并且P<0.01,具有统计学意义,能够表明抽样总体中二者也呈现中度相关关系。前者的三个维度中除了表达积极情绪效能感外,其它两个维度与总体幸福感呈正相关,并具有统计学意义。

2.4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回归分析

将前者的三个维度作为预测变量纳入到后者进行回归分析,可以得出:除了表达积极情绪效能感没有纳入方程中,其它两个维度都进入了。回归方程的决定系数调整后R2=0.135,方差分析的结果显著(F=13.345,p<0.01)。

表7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各维度变量对总体幸福感的回归分析

3 讨论

3.1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在年级上的差别分析

在年级维度上,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存在统计学差异,与张萍[9]等人的研究结果具有一致性。张萍等人认为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年级呈现负相关关系。由表3可知,以平均数作为统计学指标,可以发现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随着年级增长逐渐降低,但到四年级时又有所回升。这与张萍等人的研究结果有微小差别。这是因为新生初次进入大学生活,对一切事物都抱着积极饱满的心态,有信心面对未来生活的任何困难,他们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均值也是最高的;二年级是学业与业余娱乐的过渡期,学生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困难,对自身也充满信心。而三年级马上面临考研和考公务员的抉择,面临着许多选择,压力比较大,所以经历着更多的负面情绪,不免在面临生活中的事情时缺乏该有的信心,不相信自己有能力恰当得调节自己的情绪;四年级学生大多数都找好工作或在实习,对未来充满希望,另外,他们也历经大学四年的时光磨练,可以较好地调节自我情绪。此次研究有一个新发现,即三年级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最低,这与李曙光[9]的研究结果不一致,这个差异可能与调查群体所在学校的培养方案和目标不同导致,他认为二年级是最需要关注的一个群体,因为二年级学业比较繁重和人际交往相对缩小影响了自身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

大学生总体幸福感与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存在类似的统计学结果,这与何冬丽[10]的研究结果相同。具体来说,年级与总体幸福感的关系呈U型曲线模型。这是因为新生刚歩入大学,对一切事物充满新鲜感,刚刚摆脱高中每天高强度的学习、做不完的作业,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压力,所以总体幸福感最高,而三年级学生既面临学习上的压力,也得为就业或考研做准备,太多的压力事件会增加他们的负面情绪,从而他们的幸福感也会随之下降;四年级学生对自己的未来基本有清晰的定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朝着那个方向努力,所以他们的总体幸福感较高。因此,学校需要重点关注三年级学生,及时给予就业和学习上的指导。

3.2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在性别、独生子女上的差别分析

在性别和是否独生子女两个维度上,前者没有显著差异,这与张维维[3]的研究结果完全不同。张维维认为整体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存在女生低于男生、非独生子女低于独生子女的现象。此次调查之所以得出不一样的结果,是因为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影响因子群中,核心影响因子可能是诸如学校、社会及家庭教育等。根据班杜拉社会学习理论,大学生情绪调节能力更多地是来自于与周围环境的互动,而家庭与学校正是大学生最早接触并接触最多的人生环境。此次研究结果不同于以往学者,还有待进一步探索。但在调节生气/愤怒情绪效能感维度上存在性别差异,男生优于女生,这与张维维的研究一致。因为,男生和女生对负性事件的认知方式不同,从而情绪调节程度也不一样,女性往往采用情绪聚焦的策略,男性则倾向于采用认知策略,比如:认知重评,从多方面看待消极情绪。

同样在本研究中发现,后者在上述两个维度上也不存在统计学差异,这与张剑[11]的研究结果不同。张剑认为男生和非独生子女的幸福感较高。首先,可能样本选择有限,采取随机整群抽样,导致差异不显著。其次,可能由于当时是在快期末考试时做的调查,那个阶段所选的被试都在为考试做准备,男女生体验到的情感或事件差别不大导致。另外,现在的独生子女或非独生子女,都拥有家庭的关爱和老师及朋友的支持,可能导致他们对幸福感的整体评估没有差别。

3.3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在专业上的差别分析

在专业维度上,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不具有统计学差异,这与朱伟方[2]的研究结果相同。从生态系统观上看,无论是文科生还是理科生,他们的人生互动模式在整体上都是类似的,基本都是在自己与自己、自己与家庭学校以及自己与自然环境的互动中不断改善自己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因此,其与所学的专业类型无多大关系。

在专业维度上,总体幸福感具有统计学差异,即在幸福感的体验上文科生低于理科生。这与何冬丽[10]的研究结果相反。这可能和随机选择的被试群体有关或者是由于理科生相对于文科生而言更理性,面对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可以坦然接受,并从实际出发制定合理的目标,更少体验到消极情绪。另外,大学里所学专业不全是学生自己选择的,有的是调剂,有的是被逼听从父母的意见,这都会影响他们的幸福感体验。具体原因,可深入访谈,有待进一步探索。

3.4 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的关系

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除了总体幸福感在对健康的担心的维度上外均呈显著的正相关,这体现了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对精力、满足、兴趣、愉快、松弛的重要影响。这说明了高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的人,往往拥有积极的状态,精神气爽,心情愉悦。通过回归分析可知,调节沮丧/痛苦和调节生气/愤怒的情绪效能感对总体幸福感有预测作用,杜变的研究也体现了这一点[12]。因此培养人们的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可以提升人们的总体幸福感,主要培养人们相信自己有调节消极情绪的能力。所以为了提高大学生的总体幸福感,高校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可以举办一些如何正确处理自己的消极情绪的讲座,多开展一些团体活动,帮助学生正确认识并知道如何恰当处理自己的消极情绪,以此来培养他们相信自己可以更好地调节自身的消极情绪。另外,辅导员也可以多关注学生的情绪变化,发现异常,及时找学生谈话并正确引导。相应地,大学生也可以积极参加活动,感受生活的美好,每天保持微笑,让自己处在满意的状态。

4 结论

(1)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和总体幸福感在年级上均存在显著差异,随着年级上升呈现U型变化趋势,并且三年级是重要拐点。

(2)总体幸福感在专业上存在显著差异,理科生高于文科生。

(3)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总体幸福感呈正相关,前者的调节沮丧和调节愤怒因子都能较好地预测后者。

[1]汤冬玲,董妍,俞国良,等.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一个新的研究主题[J].心理科学进展,2010,18(4):598-604.

[2]朱伟方,田学英,黄洪基.大学生情调节自我效能感--现状调查及教育启示[J].中国青年研究,2012(9):104-107.

[3]吕勇,张维维.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的编制[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2013,21(9):1426-1428.

[4]窦凯,聂衍刚,王玉洁,等.青少年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心理健康的关系[J].中国学校卫生,2012,33(10):1195-2000.

[5]曹洪艳.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与人格特质、应对方式的关系[J].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4,29(7):44-47.

[6]Caprara,G.V.,Steca,P.,Gerbino,M.,Paciello,M.,&Vecchio,G.Looking for adolescents’well-being:Self-efficacy beliefs as determinants of positive thinking and happiness[J].Epidemiologia e Psichiatria Sociale,2006(15):30-43.

[7]段建华.总体幸福感量表在我国大学生中的试用结果与分析[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1996,4(1):56-57.

[8]张萍,张敏,卢家楣.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量表在中国大学生中的试用分析[J].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0,18(5):568-570

[9]张萍,汪海彬.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在神经质、外倾性和幸福感间的中介作用[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15,29(2):139-144.

[10]何冬丽.大学生总体幸福感及主要影响因素的调查研究[J].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2012(11):86-87.

[11]张剑.民族院校大学生幸福感调查研究[D].武汉:中南民族大学,2013.

[12]杜变.大学生情绪调节自我效能感、人际关系与幸福感关系研究[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4,30(8):7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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