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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天津博物馆的社会教育职能——以天津广智馆为例

2018-01-29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8年2期
关键词:天津博物馆教育

刘 翔

2018年是天津博物馆成立100周年,回首历史,作为天津博物馆的前身之一,天津广智馆的创建在近代天津历史上是一页光辉的篇章,其来源于近代知识分子学习西方先进文化的不懈努力,以及文博先辈孜孜不倦的探索创新精神,它是支持文博事业繁荣发展的力量源泉,也是留给后辈们的宝贵财富。

一、近代天津的社会教育

社会教育指学校教育以外的一切文化教育设施对儿童、青少年和成人进行的各种教育活动。天津的社会教育最早萌芽于清末新政时期,甲午战败以后,无论是洋务派还是维新派,不管学习西方经济建设还是国家政权建构,都开始“求知识于环宇”,鲜明地高举“教育立国”的旗帜[1]。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认识到“开民智、陶民德、扬民力”是挽救危亡、雪耻强国的必由之路。1904年,《奏定学堂章程》出台,清政府将实业补习普通学堂、艺徒学堂等纳入学校教育系统,逐步探索官办社会教育。1909年学部奏请设立京师图书馆,同年颁布《京外图书馆章程》,这些政策法令都为天津社会教育的萌芽提供了宽松的政治环境和体制保障。其后天津社会教育蓬勃发展,呈繁荣之势,具体表现如下:

多方力量参与。在推进社会教育方面,既有政府官员,也有社会教育家,还有乡绅名流等,从上至下,多角度施行,将社会教育的思想普及民众。教育形式多样。社会教育机构种类繁多,为各类别各层次人群提供适宜的教育方式。主要包括:简易学堂、半日学堂、半夜学堂、阅报所、宣讲所、图书馆、博物馆等。多种形式的社会教育服务对象广泛,贴近民众,通俗易懂,深受社会喜爱,与学校教育构成互补。教育内容丰富。知识覆盖面广,课程主要涉及:国文、识字、注音字母、珠算、笔算、法律、历史、国耻、英文、音乐、体操、修身、卫生等,为社会民众摆脱封建旧习,树立新思想,全面健康发展提供了保障。

博物馆是收藏、陈列和研究自然和人类文化遗产的场所,为公众提供知识、教育和欣赏的文化教育机构。作为国民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核心职能之一便是社会教育功能。例如1753年建立的大英博物馆,其在“保存和诠释人类历史”的宗旨下,将“对人类文明中的所有艺术和知识进行系统整理和研究,人人有机会接触人类的历史文物,从中获得知识和快乐”作为教育使命。1870年建立的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宗旨是“收藏、保存、研究、展览代表全人类最广泛、最高成就的艺术品,促进艺术品的鉴赏和相关知识的传播”。自建立之初,教育就是该馆的建馆宗旨之一,其教育使命是培养民众对艺术的理解力和欣赏力[2]。

中国早一批睁眼看世界的有识之士,也逐渐认识到在传统的学校教育之外,博物馆是传播知识、普及科学的最生动形象的教育平台。维新派思想家郑观应曾评价博物馆:“此院(英国博物院)系国家所管,费款颇饶,而曾不取分文,为人民纵览之所。比之各种学堂,其有补于风教,无有轩轾。宜哉,英之致有今日也。”[3]他认为英国之所以强盛关键在于人才,而博物馆对于人才的培养起着重要的作用。1866年为便于处理西方各国外交事务,斌椿等人受清政府委派赴欧洲考察学习,并编写《乘槎笔记》记录下感想与收获,全篇近2万字,其中1千多字重点介绍了欧洲博物馆的情况。正是越来越多的精英人士对于博物馆的态度反映了其对于中国旧有文化与教育制度的反思,而对于西方强国的认知也逐渐摆脱了坚船利炮的表象,通过深层次的思考与比较,认识到先进的武器固然是战争取胜的因素之一,但根源还是人民素质及科技水平。他们的思想也逐渐影响着清政府的最高统治者,从维护自身统治来讲,破除旧有思想,强国富民,尽快加入世界秩序的队列,是没有选择的道路。因此,清末新政在教育方面做了较大的变革,例如废除科举、鼓励兴办新式学堂、加强社会教育等。清政府对于博物馆在教育工作中的作用极为重视,早在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颁布的癸卯学制中的《奏定优级师范学堂章程》就明确指出,优级师范学堂“应附设教育博物馆,广为搜罗中国及外国之学堂建筑模型图式、学校备品、教授用具、学生成绩品、学事统计规则、教育图书等类陈列馆中,供本学堂学生考校,并任外来人参观,以期教育之普及修改”[4],该章程阐明了博物馆陈列展览和开放参观的特殊职能,从国家制度层面确立了博物馆在教育工作中的地位和作用,这些在客观上都为博物馆的萌芽与发展拓展了空间。

二、天津广智馆的社会教育职能

近代天津博物馆事业始于 1904年,该年由英国基督教伦敦海外布道会创办了华北博物院,之后天津相继出现了天津博物院、北疆博物院、天津广智馆、天津美术馆、天津日本教育博物馆。其中天津博物院、天津广智馆和天津美术馆均为国人自己创办。这些博物馆在开启民智、传播文化等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

天津广智馆是著名教育家严修提倡,历经四年多的准备,由林墨青于 1925年创办,该馆位于西北角小石道东、文昌宫小学左邻。它具有博物馆性质,集社会教育、文化艺术、科普宣传于一身。林墨青名兆翰、又字伯嘿,晚年号更生,历任直隶学务处参议、津郡学务总董、天津县劝学所总董。林墨青倾心天津教育事业,不仅开办多所学校,而且开创了天津近代社会教育的先河。1914年7月1日,林墨青创建天津社会教育办事处(天津广智馆前身),并任总董,这标志着天津社会教育的确立。办事处内设儿童阅览室,有标本、模型、儿童读物、玩具,以及介绍自然科学和实地知识的挂图。1917年办事处内成立儿童图书馆。据统计,“四月份阅书儿童,计男204人,女7人,阅书813册。五月份阅书儿童,计男285人,女10人,阅书800册。六月份阅书儿童,计男290人,女7人,阅书共1 269册”[5]。

1921年,林墨青在天津社会教育办事处基础上开始筹建天津广智馆。筹备之初,他曾亲赴日本等多地博物馆考察,后又多次对济南广智院进行重点调研。该院前身为英国浸礼会传教士怀恩光创办的青州博物堂,后扩建新堂为综合性博物馆——济南广智院,以展示西方近代科学文明为主,在国内外具有较大的影响。林墨青曾先后三次赴济南广智院调研学习,经过4年的不懈努力,天津广智馆终于1925年1月5日落成开放(最初名为天津社会教育广智馆,1928年更名为天津广智馆)。

藏品与展览是博物馆进行社会教育的基础,天津广智馆藏品来源主要有购置、捐赠、寄陈、自制等。征集原则主要为民众平时难得欣赏,或者结构精巧,或者关乎一方水土的纪念物品等。社会各界民众大力支持响应,许多人对自家珍藏不惜割爱,或捐赠、或寄陈于馆中。寄陈是个人收藏的物品,保留其所有权不变,免费为公众展出,该方式可中期可长期,院方负责安全保护之责。对于展品的准备,其中难度最大的还属自制,因为这会遇到知识背景与制作工艺上的双重困难,然而工作人员不惧艰辛,聘请相关专家人才,逐一攻克难关,完成了多项展品的制作。例如:水田耕作顺序模型、化学工艺之造胰工作顺序模型、飓风模型图表、触电救急方法模型等。这些自制展品内容广泛,种类繁多,它们凝聚了各学科专家与能工巧匠的智慧和汗水,极大地丰富了展览陈列的内容。

天津广智馆内藏品大致分为:实物类、仪器类、标本类、模型类、图表类、书籍类、文字类。内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军事、民俗以及数理化等自然科学,具体又分为若干门,例如:革命纪念门、工业门、历史地理门、武备门、礼制风俗门、动植矿物门、物理化学门等。

馆内丰富繁多的藏品,正如其建设纲领所言:“聚文物之精华,百工之事业于一处所,供社会民众实际之观察,做比较之研究。以求一般文化之进步,物质之发展,此社会所以需要此类之馆院也。”由此可见,天津广智馆对自身的定位不仅局限于奇珍异宝的收藏地,或是大众休闲娱乐的文化设施,从诞生伊始其便紧扣社会教育职能,将富国强民、推动社会进步作为己任。因此体现在藏品管理上,力求广聚物源,为社会民众提供尽量大的视野,除了历史地理、物理化学、动植矿物等学校基础知识,还包含农业、工业、商业等职业技能,同时还包含生理卫生、衣食住行、礼制风俗等实用常识,力求将近代文明的雨露播撒进民众长期封闭的心田,社会各阶层来此参观均能各取所需,各有所获。而另一方面,创办者对观众思想道德的教育培育同样重视,为实现徳智并举,馆内专设国耻纪念门、革命纪念门与道德门的藏品,用事实与实物教育民众愚昧落后就会挨打,强化国家与民族的归属感,激励人们奋发图强,早日实现富国强民。

天津广智馆每日上午9点至11点半,下午1点半至4点半开放。上午男宾参观,下午女宾参观。大门内是售票处。票价平日大铜币4枚,学生2枚,团体或持优待券者免费,纪念放假日免费[6]。

天津广智馆共设5个展室,展室陈列采用历史的、历程的、比较的、示例的、特长的、特殊的等多种展示方法。整个馆虽然规模不大,但其形式新颖有趣,内容丰富多彩。第1展室陈列内容包括自然类和动物类。各种模型和挂图描述解释了自然现象发生的原因、过程,例如风、雨、雷、电、雪、雹等。形态各异的动物标本和化石让观众更加深入了解认识不同种类的动物。第2展室主要展示名家艺术作品,李世民、朱元璋、康熙等历代皇帝泥塑栩栩如生,“泥人张”制作的红白事仪仗执事作品活灵活现,还有纸拓“天下第一关”引来观众纷纷驻足。第3展室主要陈列物理实验器具等,如天平、抽水机、农民使用的各种器具,还有当时新兴的电报通讯、纺织作业的生产流程,介绍内容最为详细的是电报从拟稿、译码、拍发到电波震荡,直到收报接码、翻译的全过程,均有文字说明介绍。第4展室主要通过各式泥塑作品来展示运动姿势、练武式样、一百样兵器、十八般武器等,作品做工精细,栩栩如生,很受观众喜爱。第5展室为迎宾接待室,室内悬挂孙中山先生遗像、南京中山陵内外景照片、世界名人照片、天津慈善家小像等[7]。

这些展品陈列充分实现了博物馆的社会教育职能,对社会民众起到了科普扫盲、提升素质的作用,而且这种提升是全方位综合性的,主要表现在以下3方面。

在自然科学方面:关于天文地理、生物标本、农林畜牧等知识的展示讲解能帮助观众了解自然世界;通过生理解剖、个人卫生、公共卫生、疾病医疗等知识的宣传教育,使公众对于人类自身有了科学系统的认知,这些科学知识的传播为社会大众建立起一个正确的世界观和知识体系,使观众尤其是社会底层民众能够正确对待旱涝、雨雪、雷电等自然现象以及生老病死等事物客观规律,摆脱封建愚昧的思想束缚。

在人文社科方面:馆内书籍报章文献史料以及文物艺术品可以使观众了解历史国学,提高艺术欣赏力,同时认识到文物是祖先留下的珍贵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我们有责任为国家和民族守护住这些文化遗产,这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延续起到了积极作用。工业生产的原理、模型以及商业金融知识的介绍使观众对于近代工业文明的发展有了形象的认知。此外,有关衣食住行等与百姓息息相关的现代社会风貌的展示,使观众深刻感受到时代发展与社会变革的迅猛,这对民众思想意识的触动与改变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道德品性方面:思想品德的培养是个人健康发展的重要环节,广智馆对此极为重视。展厅内设有乡贤著作、字画、雕塑、有关天津文献掌故的物品,还有先哲遗像遗迹、现代模范人物图像等。为体现勿忘国耻的决心,展出了不平等条约及说明、割地赔款图表、国耻实物纪念品、先烈纪念品、革命事件纪念品等,既培养观众爱家乡爱民族爱国家的宝贵精神,还使观众心中时刻充满危机感,激励人们知耻而后勇,自立自强,早日改变国家贫穷落后的面貌。

展览陈列是博物馆存在的基本,天津广智馆不仅仅用此实现社会教育,还积极拓展其它渠道,采取多种方式为社会教育贡献力量。

《广智星期报》:林墨青在社会教育办事处时期创办《社会教育星期报》,后办事处撤销,在其基础上创建天津广智馆,《社会教育星期报》也随之更名为《广智星期报》。该报由林墨青任社长,主编韩补庵,编辑、记者王斗瞻、戴蕴辉等。《广智星期报》宗旨为:“培养旧有道德,增进普通知识,筹划平民生计,矫正不良风气。”通过白话与文言文结合的方式,宣传科学思想、言论、常识和医药卫生知识等,每逢星期日出版一次,用四开毛边纸印刷,按照书页形式排印,裁开装订成册,便于保存。林墨青经常在该报撰写文章,赞扬社会上的好人好事,抨击丑恶现象,此外陆文郁、陈宝泉、李金藻、赵幼梅、邓庆澜等知名人士也经常发文。该报凭借观点新颖和论述有力,成为改良社会风尚的舆论阵地。对开启民智、改良习俗起到了促进作用[8]。

城西画会:城西画会是附设于天津广智馆的美术社团组织,成立于 1929年初,地点设在广智馆后楼,由该馆董事陆文郁主持教学,兼收男女学员,教授国画。第一期于1929年3月3日开班,授课时间为每周三、六、日下午,三个半日,学员20名,一周后增至24人。9月画会又增设习字一科,学员皆须练习,陆文郁亦自写与学员相互砥砺。同时他还自编书谈,每周发篇讲说并刊发在《广智星期报》上,除了每周坚持授课外,陆文郁还常带学员外出写生,将课堂搬到大自然。城西画会为社会培养了大批书画人才,为宣扬传承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立下汗马功劳。学员萧心泉、俞嘉禾、戴玉璞等都成长为优秀画家,其中尤以箫心泉最为出色,他的画既传承又创新,形神兼备自成一格,被后人列为津门画界五老之一。

水西庄遗址保管委员会:水西庄坐落于天津南运河畔,今红桥区芥园大堤以南,由清初盐商查氏家族创建,招揽天下文人和书画艺术家汇聚于此,是南北文化交流的窗口,也是津门儒雅文化的代表。乾隆皇帝曾先后四次驻跸于此。袁枚在《随园诗话》中将天津“水西庄”、扬州“小玲珑山馆”、杭州“小山堂”并称清代三大私家园林。清末水西庄逐渐衰败,咸丰、同治年间芥园大堤两次决口,光绪年间水西庄为军警所占,园林风景破坏殆尽。为保护古物遗迹,1933年严智怡在天津广智馆内成立水西庄遗址保管委员会,对遗址和相关文物加以保护,以期他日重建园林,辟为公共游览之地。该委员会是中国较早成立的文物保护组织,民国总统徐世昌为其题写匾额“水西庄”。1934年12月,委员会举办“水西庄文物展览会”,吸引大量观众参观,《益世报》对其评论道:“无论为文字或器物,莫不古色古香,虽吉光片羽为数不多,而鲁殿灵光实足代表一时文献。”[9]水西庄遗址保管委员会旨在引导大众树立爱护国家和民族的文化遗产,保护传统文化,将物质与精神财富传承后代的思想,在社会上产生了积极正面的影响,也为保护传承文化遗产起到了引领示范作用。

此外,天津广智馆在学术研究与相关人才培养方面,也做出不小贡献。先后发行了《蘧庐画谈》《诗经草木今释》《生物浅说》等出版物,向民众宣传推广国学与科普知识。天津广智馆从创建到发展,步履艰难,摸索前行,在工作实践中锻炼培养了一大批文博人才,他们成为早期天津文博事业发展的中坚力量。

三、博物馆与“实用主义”

中国延续了千余年的科举制度被废除后,新式教育成为主角。社会因而产生重大变革,想依靠科举取士实现人生理想的道路被彻底堵死,而接受西学教育在大力发展实业的背景下成为人生职业发展的基础,科学知识以及实用技能替代八股文章成为安身立命的本领。20世纪初,西方各种思潮相继涌入中国,在文化教育领域曾掀起一股“实用主义”热。1919年五四运动前夕,美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家约翰•杜威来到中国,传播他的“实用主义”思想,这正契合了当时中国社会经济发展和教育改革的需要。为强国求富,国内大力发展民族资本主义,相关人才的匮乏严重阻碍了实业发展,而当时中国的教育状况却脱离社会实际和生活实用。胡适曾批评说:“社会所需要的是做事的人才,学堂所造成的是不会做事又不肯做事的人才。”杜威“实用主义”中所涵盖的“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和“从做中学”等教育观点,使教育能够与民主社会和现实生活紧密结合起来。而博物馆正是“实用主义”在教育实践中的体现,在知识传播上既有文字的说明,也有图表的展示,还有模型与实物的直观感受,这种图文并茂、寓教于乐的教育形式,能够更加生动形象地展示科学知识,激发青少年与成年人探索新鲜事物的求知欲,其有别于书本枯燥知识的说教,以实物教学、寓教于乐,并注重品学素质全面培养的特点在社会教育中具有与生俱来的优势。大实业家张謇在《上学部请设博览馆议》中曾说:“窃维东西各邦,其开化后于我国,而近今以来,政举事理,且骎骎为文明之先导矣。掸考其故,实本于教育之普及,学校之勃兴。然以少数之学校,授学有秩序,毕业有程限,其所养成之人材,岂能蔚为通儒,尊其绝学?盖有图书馆、博物院,以为学校之后盾,使承学之彦,有所参考,有所实验,得以综合古今,搜讨而研论之耳。”[10]明确指出博物馆是很好的兼普及性和辅助性的社会教育机构。当时社会经济结构正经历巨变,国内资本主义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大力发展实业、倡导国货、抵制洋货成为这一时期的主旋律,而博物馆在这方面也可大展拳脚,天津广智馆结合自身特点在实业救国方面不甘落后,例如:其展示的声光电和机器马达的工作原理,造胰、制鞋、织毯、制作火柴等工作顺序模型等对于普通观众来说通俗易懂,对宣传实业发挥了巨大作用,从专业角度鼓励引导更多的有识之士投身实业,报效祖国。

综上所述,天津广智馆是近代文博行业的突出代表。在文化事业方面,守护珍贵的文化遗产免遭损毁,同时在学术研究与专业人才培养上收获颇丰。在教育事业方面,开启民智,普及科学,培养品性,完成了社会教育对学校教育的有益补充,成为深受大众喜爱的第二课堂,并为近代中国发展实业,强国富民做出了自身的贡献。

[1] 杨晓娟.宋恕近代教育思想刍议[J].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7,29(3):66-68.

[2] 郑奕.博物馆教育活动研究[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15:18.

[3] 夏东元.郑观应集(上册)[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309.

[4] 学部.奏定优级师范学堂章程[A].舒新城.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中册)[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61:703.

[5] 儿童图书馆阅书统计[N].益世报,1923-07-22.

[6] 王文光.天津广智馆特刊及办法草底[Z].天津博物馆藏,1930:45.

[7] 涂小元,郭洧.天津近代博物馆概览[J].天津文史资料选辑,2005,(1):202-221.

[8] 侯福志.天津民国的那些书报刊[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09:49-52.

[9] 天津市地方志编修委员会办公室,天津图书馆.《益世报》天津资料点校汇编(2)[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9:915.

[10] 编纂委员会.张謇全集[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2:113.

(责任编辑、校对:郭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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