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到《中国辞赋理论通史》——论许结教授对辞赋理论研究的贡献
2018-01-27刘小兵
刘小兵
从《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到《中国辞赋理论通史》——论许结教授对辞赋理论研究的贡献
刘小兵
(黄淮学院 文化传媒学院,河南 驻马店 463000)
《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与《中国辞赋理论通史》是许结教授在辞赋创作及辞赋理论研究方面的代表性著作,无论是从个人的学术历程,还是从辞赋研究学术史的角度看,均值得总结、评介与学习、借鉴。从两部著作的主要内容来看,前者兼顾辞赋创作与理论批评,后者则为辞赋理论专题。然而对于中国历代辞赋理论研究,两部著作在宏观理论的思考、历史流变的梳理、经典个案的考察等方面,均有精深的思考与独到的见解,取得了卓越的学术成就。从中可见许结教授所秉承的学术方法与理念的一以贯之,以及其诸多思考与心得的与时俱进。
许结;辞赋理论;《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中国辞赋理论通史》
许结教授现为中国辞赋学会会长,南京大学文学院博士生导师。许结学术视野开阔,涉足领域众多,主要包括辞赋研究、中国文学批评史研究、中国文化史研究、桐城派研究、老子研究等。其中成果最为突出、贡献最大的领域仍然是辞赋研究,他在辞赋发展史研究、辞赋与文化关系研究、辞赋文献整理以及辞赋与其他艺术的关系研究等方面,均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许结于辞赋研究多方面的贡献值得总结与评介,限于篇幅,本文仅从辞赋理论研究的角度,以他的两部代表性著作《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1]与《中国辞赋理论通史》[2]为例,透视其在辞赋理论方面所做的努力探索与卓越贡献。《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于2001年出版,篇幅40余万字;《中国辞赋理论通史》于2016年出版,篇幅近100万字。从两部著作的主要内容来看,前者兼顾辞赋创作与理论批评,后者则为辞赋理论史专题;两书时间上相隔15年之久,从中可见著者所秉承的学术方法与理念的一以贯之,以及其诸多思考与心得的与时俱进。本文试从对中国辞赋理论的宏观思考、历史梳理、个案研究、学术省思等角度,对其学术贡献予以总结和评述。
一、赋家之心:对辞赋理论宏观层面的思考
许结在《中国辞赋理论通史》后记中说:“《西京杂记》引录‘相如曰’(答盛览问作赋)谓‘赋家之心,苞括宇宙’,辞赋理论的历史,实可视为赋家创作心路历程的展示。作为一部辞赋的理论通史,是对围绕这一类文学‘形象’之理论与批评的展示与探寻。”[2]948“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是以司马相如为代表的赋家对自我眼界与心胸的体认,刘熙载亦称“赋兼才学”。赋家创作如此,辞赋研究者亦当有相应开阔的胸怀和富赡的才力。古代文学研究者一般都有这样的认识:历代诗词曲理论史以及小说散文理论史已有多种问世,然辞赋理论史的撰述相对薄弱。许结从事赋学研究30多年,对此予以关注并着力研究。从许结的两部赋学研究专著可以看出,研究主体具有配得上研究对象(即包括宇宙的赋家之心)的胆识才力。
许结的胆识在《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一书的绪言中已有具体体现。他认为,古人陷入“以诗代赋”的批评误区,即“以《诗经》之讽谏来评价赋的高低得失,没有从理论上真正考量辞赋文学‘与诗画境’(刘勰语)的意义”,“所以确立赋学的理论批评坐标与方法,是用现代眼光研究古老赋学首当其冲课题”[1]1。同时他提出了辞赋理论批评眼光或方法最重要的在于三个方面:“即描绘性的文体特征、结构化的审美形态和赋兼才学(刘熙载语)所带来的文化学的批评视域。”[1]1许结概括提出的辞赋理论研究的三个方面,成为后来学界展开辞赋研究的重心,即辨体的角度、审美的角度和文化学的角度。这充分展示了他的远见卓识。这些具有方法论意义的研究构想,后来虽仍在不断充实与完善,但已成为许结后期辞赋理论研究一以贯之的方法路径。例如,这一方法路径亦体现在其曾经着力的辞赋与文化关系研究方面,如专著《赋体文学的文化阐释》[3]和《赋学:制度与批评》[4],均为对辞赋与礼乐制度、科举制度等各种文化制度的关系研究。
许结的才力在《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中国辞赋理论通史》两部著作中亦得到充分展示,即论述体系完善,文献材料丰富,理论运用妥帖,学术视野开阔,辞章富赡精美,人文情怀深邃。《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全书分为三编,分别为本体论、因革论和批评论。如其中的“本体论”部分,体现了著者对历代辞赋创作与理论批评的宏观思考。“本体论”计11章,从不同角度分别展开论述,涉及赋学批评方法论、赋学与美学关系史、赋学与文化思想史,以及赋体、赋话、赋集等专题研究。《中国辞赋理论通史》则为辞赋理论专题探讨,论题范围缩小,更为集中凝练,总体上依然延续了前一部著作的论述构架,同样分为三部分(上中下三篇),分别为“中国辞赋理论总述”“中国辞赋理论流变”和“中国辞赋理论范畴”。其中总述部分包括4章内容,相较于《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同样极具博通的意识和开放的宏观视野,而且论题角度更为细腻,论述更为精深,如总述部分四章论题关涉辞赋理论的关键词分别为:“赋体”“文献”“批评形态”“生态与构建”;每章下面的小节又围绕上述关键词,从不同的角度切入:考述辨析赋论经典,梳理古今与辞赋理论相关的文献,钩沉诸种赋论形态,探讨辞赋理论何以生成和构建。其他版块如中篇“中国辞赋理论流变”,对不同历史时期几个“批评中心”的提炼(如楚辞与汉赋、古赋与律赋、遗产与学科等),又如下篇对中国辞赋理论范畴的归纳(如本源论、经义论、体类论、章句论、技法论、风格论等)。其立论既围绕辞赋文学与理论这一研究对象,又旁及文史哲不同领域,目力所及贯通经史子集,学术视野高屋建瓴,颇显宏观概括之功力,确能不负“苞括宇宙”的“赋家之心”!
二、历史眼光:对辞赋理论因革流变的梳理
从辞赋理论与批评的角度看,许结的两部赋学专著对中国历代辞赋理论发生、发展与演变的历时性梳理与考察均有探讨,或兼及,或专论,都用历史的眼光对历代辞赋理论史予以了梳理和辨析。
比较而言,两部著作异同有别,各有侧重。二者在“历时性梳理”(辞赋创作或理论批评)这一宏观思路上相同,在文史哲融通的研讨路径方面相近,在极富问题意识、注重创新方面一以贯之。然不同之处亦很明显:一是选题范畴有别。《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一书属赋学研究,既谈辞赋创作,亦谈理论批评,全书论题广泛,研究范围并非“辞赋理论史”专题。而《中国辞赋理论通史》则属于专题研究,故而从辞赋理论史研究的角度看,更为专、精、深,是对前者的接续与深挖。二是论述角度不同。《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中编 · 因革论”绪言曰:“赋学批评离不开对辞赋创作的考察,也离不开对辞赋理论史的考察,而对赋史、赋论史的考察,又必须将其置放于文学整体发展的大循环、大流变中去认知,方能把握其兴盛衰变规律。”[1]187故而,该书主要探讨辞赋创作中体现的美学观念、时代特色、文化品格、艺术探索、风格以及流变,对不同时代的辞赋创作与理论,或抓住突出特点(如汉代的以文为赋的美学价值,中古辞赋的诗化特色等),或概述全貌(如金源赋学简论,清赋概论等);理论与批评则被分散安插于全书的各个版块,如上编有“赋话论”“明人‘唐无赋’说”等,下编有“马扬赋学思想同异论”“论王逸楚辞学的时代新义”等,但通读全书,历代辞赋理论批评的脉络亦基本可寻,于辞赋理论研究贡献颇多。而《中国辞赋理论通史》则属专书,论题集中,全书围绕辞赋理论设置章节。笔者认为上篇的“中国辞赋理论总论”和下篇“中国辞赋理论范畴”,其性质与功用皆为核心论题“辞赋理论通史”书写的前期铺垫与“通史”之后的补充说明;而中篇“中国辞赋理论流变”所占篇幅最大(50%以上),是全书的中心与重点所在。
从辞赋理论研究的角度看,《中国辞赋理论通史》一书专业性相对更强,体系更为完整。面对历时2000多年的辞赋理论史的发展流变,许结打破一般古代文学史、理论批评史撰写套路,提出了自己的辞赋理论历史演进图式的“三大阶段说”,即唐以前以楚辞、汉赋为中心的赋论,唐以后以古赋、律赋为中心的赋论,以及20世纪作为遗产和学科的现代赋论,然后分别对不同历史时期的赋论予以内涵与特征的集中研讨,同时围绕辞赋理论的历史流变,提出三个注意事项,即赋论传统问题、文制规范问题以及模拟与创新问题。该著发表了诸多精深独到的见解,不仅新人耳目,且立论稳妥,令人信服。读罢全书,能够令人对历代辞赋理论史有一整体而清晰的印象。
三、微观透视:对辞赋理论经典个案的考察
两部著作在辞赋理论研究方面多有建树,不仅源于著者博通的宏观视野和明辨的历史眼光,还源于著者精心设计并展开的系列个案与专题研究,正是这些丰富具体的个案研究使得相关论点言之有据,为论著平添扎实厚重之感。如《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中对诸如“骚学与中国古代文论”“赋话论”“古赋之辨与赋体之争”“历代赋集与赋学批评”“二十世纪赋学的回顾与展望”“马扬赋学思想异同论”“论扬雄与东汉文学思想”“论王逸楚辞学的时代新义”等论题的探讨。如“赋话论”一章就赋话的缘起、理论源头以及理论内涵加以探究,“明代‘唐无赋’说与赋学复古”一章对明人所提且被后人普遍接受的“唐无赋”说予以辨析,“论清代的赋学批评”一章对清代赋学文献的历史、特色及原则予以梳理,这些论述先后刊于各类学术期刊,如《明代“唐无赋”说辨析——兼论明赋创作与复古思潮》刊于《文学遗产》1994年第4期,《论清代的赋学批评》刊于《文学评论》1996年第4期,《二十世纪赋学的回顾与瞻望》刊于《文学评论》1998年第6期,等等,其成果对当时学界关注不多的赋学理论研究皆有启迪之功。
《中国辞赋理论通史》每一章节都是一个学术专题,章节之间既上下关联,又独立成篇,全书从具体而微的角度切入,设计了一系列有关辞赋理论方面值得探讨的论题。其中,既包括一些经典的辞赋理论,如对辞赋本原论、体类论、风格论等问题的探讨;也包括如“不歌而诵谓之赋”“赋者,古诗之流”“赋迹、赋心与赋神”“辞人之赋”等概念的继续研究,还包括对前人关注不够的“辞赋经义论”“辞赋技法论”等的梳理探索。对上述论题,许结都能从中发现问题,或考镜源流予以辨析,或反思质疑予以矫正。如“辞赋技法论”一章,分别从赋韵、赋法、赋势三个角度展开研讨,对历代辞赋理论中的技法予以关注和总结,这些论题虽有难度,但很有新意和学术价值。正是这些微观透视、具体深入的个案研究,汇总起来构建起了辞赋理论通史的大厦。两部著作中的关键章节,都已先后刊于《中国社会科学》《文学评论》《文学遗产》等学术期刊,惠泽学界,对从事辞赋理论研究者启发良多。
四、省思精神:由现当代赋学批评引发的忧思与关怀
两部论著让读者深觉感佩的除了学术研究上的创获,还有著者承载于学术研究过程中始终不弃的人文情怀。这里转述一段许结在《中国辞赋理论通史》后记中的不乏忧思的感慨:“近百年来赋体的论述与演变,因摆脱了古代‘献赋’与‘考赋’的制度约束,取得了异乎前人的新成就,这得益于新文化时代之学术研究的历史化、学科化与理论化。就历史化而言,百年间文学研究的最大特色在‘中国文学史’课程的设立与研究,其优点在以历史的眼光审视中国文学的变迁与发展,赋体作为重要的一环取得自身的位置;而其问题则在‘文学研究’的‘史学化’,在很大程度上伤害了‘文学’本身,甚至造成诸多文学研究论文成为历史考据学的附庸。就学科化而言,百年间学术研究的分科成为新教育体制与思想的一个重要走向,专业研究造就了专业人才,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而问题则在学科的细化又造成兼才的缺失,甚至‘语言’与‘文学’也两歧而扞格,这对‘兼才学’的赋体之研究,其缺失也愈见明显。就理论化而言,百年间赋学脱离古代赋用的文化土壤,使赋体由‘依附’政教、追逐‘功名’而成为独立的学术,其义甚显,成绩亦多,然则脱离创作实践的理论又往往‘捉襟见肘’、‘隔靴搔痒’,回归文本,体味文本,又成为当今研究辞赋不可不思量的问题。尤其是新世纪辞赋创作的复兴,实与‘盛世作赋’及赋体为‘雅颂之亚’相关,如此旧体类的新风采,必将引起我们对古代文学的省思与对当代文学的拷问。”[2]950
诚哉斯言!研究文学者自身要不要具备文学才华?古代文学研究有没有现代意义?乃至当下学者的读书、治学,其终极目的何在?等等,这些都是值得相关领域研究者反思、探索的人生与学术命题。
五、余论
综上所述,许结教授经过多年的艰辛探索,在古典文学研究中相对冷寂与薄弱的辞赋理论研究领域贡献卓著,留下系列文章及两部理论厚重、给人启迪的专著——《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与《中国辞赋理论通史》。这些成果是其辞赋理论研究成就的集中展示,对学界相关研究启迪良多。许结于辞赋理论研究之所以能取得丰硕成果,其原因是多方面的,纵观其治学态度与方法路径,总括而言有如下三点值得关注:
其一,博通经史子集,学术视野开阔。这一点从发现问题、选题命题、章节设置等皆可看出。如《中国辞赋理论通史》第二章“辞赋理论文献叙考”、第二章“辞赋理论的批评形态”、第十三章“辞赋本原论”以及第十四章“辞赋经义论”等,都是在搜集整理与辞赋理论相关文献基础上立论,涉及自先秦以来的经史子集数百部,可见其涉猎广泛、视野开阔。许结教授于学术研究一向以“高产、优产”著称,但这里需要交代的是,其成果的取得是建立在持之以恒的热情与努力的基础之上的,仅以这两部著作为例,从确立选题到最后成书,每本书都花去了5―6年时间——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其二,遥承桐城文脉,坚守雅正传统。许结在《诗囚——父亲的诗与人生》一书中有诗云:“家世黄华翰墨乡,桐城学脉少陵行。”“许氏是桐城望族,居‘十大姓氏’之八,一世祖居桐城黄华凤冠山,‘家世黄华’,即指黄华许氏一支文脉。许结先生的曾祖父许商彝(希白公)乃桐城古文名家,曾应吴汝纶之请任教莲池书院多年。其父许永璋幼承希白公文教,读《尚书》《诗经》《左传》《四书集注》《唐宋八大家文钞》《古文辞类纂》等,尤珍视桐城文脉,并以‘桐城文法’授诸子。在许结先生幼小的心灵中即有了一股潜存的‘文脉’,这种深契内心的家学渊源,让桐城派成为他学术研究的一个重要部分。”[5]与桐城派研究相关的成果,许结有《说桐城派之“神”》《桐城文学观的反省与变异——刘开文论特色探》《区域与辐射——桐城古文小议》等论文及《方苞姚鼐集》《桐城文选》《(姚永朴)文学研究法》等专集刊行于世。他在学术研究中自觉接续“桐城学脉”,其著述于义理、考据、辞章之学三者并重,在两部赋学论著中亦有明显的展示。
其三,回应时代命题,预流而不跟风。许结步入学术领地之初恰逢20世纪80年代的文化学术热潮时期,历经“反右”“文革”的古代文学研究亦是百废待兴,而辞赋研究更是其中相对薄弱的环节,需要在为数不多的前辈学者之外增添新生力量。许结在《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后记中回顾自己参与赋学研究的早期经历:“引发研究辞赋之契机则在我不太经意中拜读了两位的两部著作:一是湖南师大马积高先生的《赋史》,另一是山东大学龚克昌先生的《汉赋研究》。时年少气盛,好为‘反调’,于是写下两篇读书随笔,即《〈赋史〉异议》(载《读书》1988年6月期)和《〈汉赋研究〉得失探》(载《南京大学学报》1988年1月期),这竟成为我涉入赋学之门的开端。”由此可见许结长于独立思考、勇于探究真理,对古今学人不迷信、不盲从,敢于发出自己的声音。这一点,在两部赋学论著述中皆有体现:如《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中对古代“以诗代赋”批评的反思,《中国辞赋理论通史》中对五四以来赋体文学遭遇冷落的反思,以及后记中对撰写辞赋理论史之多重学术及现实意义的思考等。
许结于辞赋理论研究的贡献值得总结、学习与借鉴。其研究价值与学术意义恰如其在《中国辞赋理论通史》后记中的夫子自道:“这种研究的意义与目的,首先是作为文体理论的研究,在中国传统文体中如诗学、词学、曲学等,都已有多种理论史(或思想史)的撰写并面世,惟辞赋文体理论史撰述薄弱,这也就不仅限于辞赋理论自身的研究,而且对中国古代传统文体理论的建设有重要意义。其二是作为古代文学理论的研究,辞赋理论既有其独特性,也有与其他文体理论研究的交叉性,而从其独特性进行个案研究,从其交叉性进行综合研究,其对中国文学理论的资源发掘以及其理论体系的建构,均有积极的作用。其三是作为辞赋文学的研究,辞赋理论的文献材料、演进历史、批评形态、理论范畴等方面得以搜集、整理、辨析、探讨,特别是围绕汉赋创作与律赋创作所出现的大量理论文献,进行系统的论述,有助于加强对作为中国特有之辞赋体文学的认知,并推动其研究向深度与广度发展。其四是传统理论与现代研究的结合,树立‘通史’意识,而目前文学史家倡导‘打通古今’的研究思路,这在具体的‘文体’与‘理论’研究上尚少颇具规模的实践例证,这一研究作为学术的探索,正试图改变古今文学研究的人为割裂,进而阐发作为一种传统文体之理论批评的贯通古今的价值。”[2]948–949许结教授此四点概括可谓视野宏通、高屋建瓴,充分体现了一位学者面对与时俱进的学术演进所具有的识见与才力、自信与担当。
[1] 许结.中国赋学历史与批评[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1.
[2] 许结.中国辞赋理论通史[M].南京:凤凰出版社,2016.
[3] 许结.赋体文学的文化阐释[M].北京:中华书局,2005.
[4] 许结.赋学:制度与批评[M].北京:中华书局,2013.
[5] 王思豪.学问途上的“会通”者:许结教授的学思历程[J].天中学刊,2014(1):10–13.
From theto the——on the Contribution of Pro. XU for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Fu
LIU Xiaobing
(Huanghuai University, Zhumadian 463000, China)
and theare the representative works of Pro. XU. It is worth reviewing and researching from both the angles of individual academic history and the researching history of Ci & Fu. The former focuses on the creation and criticism of Fu and the latter focuses on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Both have profound thinking and unique views on the thinking of macro theory,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the cases-investigation. Pro. XU has achieved outstanding academic achievements. His academic methods and ideas are always keeping pace with the times.
XU Jie; theory of Ci & Fu;; the
2018-07-26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7ZDA249);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6AZW008);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17BZW087);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16BWX015)
刘小兵(1968―),男,山东滨州人,副教授,博士。
I206
A
1006–5261(2018)06–0001–05
〔责任编辑 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