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的语言“潜能”理论
2018-01-25邱雯
邱雯
摘 要: “潜能”是亚里士多德哲学中的一个重要术语。亚里士多德认为“潜能”是一种实现运动,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运动前的“潜能”,或称为“原始潜能”;在某些力作用下而发生运动的“潜能”;运动实现后的“潜能”,或称为“二级潜能”。在亚里士多德的观念中,语言“潜能”也是一种实现运动,而且在不同的领域中,语言“潜能”会发生不同的运动。以语言“潜能”的实际运动为基础,亚里士多德根据不同的目标为使用者制定了不同的标准,进而建立起三种不同的语言艺术:逻辑艺术、诗学艺术、修辞艺术。
关键词: 亚里士多德 语言潜能 逻辑学 诗学 修辞学
一、“潜能”和语言“潜能”的概念辨析
古希腊语“■■ “αμι?”的字面含义表示“能/能量”(power)或“潜力/潜能”(potential)。亚里士多德在《物理学》和《形而上学》中对“■ ■ “αμι?”做出了详细的解释和分析。亚里士多德认为,“潜能”表示“动变之源”,指“某一事物能使其他事物,或将自己当作另一事物开始一个动变(凡能使一运动中的事物归干静止的,也是能者之一义)”①。亚里士多德把“潜能”当作一种运动,指出“潜能的事物(作为潜能者)的实现即是运动”②。例如,一个事物具有移动的潜能,当它经过运动,发生了位移,潜能就变成了实现。
亚里士多德认为事物的潜能还可以区分为不同的层次或阶段。一个经过学习而掌握了知识的人,虽然他还没有运用自己的知识进行思考判断,但可以被称为“能有知识者”,這时他的“潜能”已不同于学习之前的“潜能”。“当一个人已经具有了这第二级的潜能时,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妨碍的话,他就会实现,用它来进行思考判断,否则他就是处在相反的状况下,即仍然没有知识”③。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运用知识进行思考判断时,他就实现了第二级的潜能。根据亚里士多德的分析,“潜能”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运动前的“潜能”,或称为“原始潜能”,第二阶段是在某些力作用下而发生运动的“潜能”,第三阶段是运动实现后的“潜能”,这种“潜能”已经不同于运动之前的“潜能”,可以称为“二级潜能”。
亚里士多德在《工具论》、《修辞学》、《诗学》等著作中分析了语言的“潜能”。他认为不同的字词具有不同的“潜能”,“一个字总是比另一个字更适用,更和事物相近似,更能使事物活现在我们的眼前。再说,这个字或那个字不会同等程度地表示某个事物,所以我们得承认其一个字比另一个字美或者比另一个字丑。诚然,这两个字都可以表示事物的美或丑,但是并不仅表示事物的美或丑,即使是表示事物的美或丑,也有或多或少的程度之差”④。因此,使用者在使用语言时必须选择最适合的字词,以保证语言“潜能”的顺利实现。
在《诗学》1460b1—1461b93中,亚里士多德针对某些对荷马史诗语言的抨击,为荷马史诗进行辩护,指出荷马史诗这样使用语言是有道理的。他认为诗人在使用语言时拥有某种特权,他们能够使用一些奇特的词语或赋予词语某些奇特的含义,而并不被看成某种错误。亚里士多德在《解释篇》中指出了语言的三个成分:名词、动词、句子(命题),而在《诗学》中则将语言分为八个成分:音素、音节、连接成分、指示成分、名词、动词、曲折变化、语段。这两种归纳实质上是相同的,只不过前者突出的是语言的逻辑特征和推理作用,后者更注重语言的表达特征和说服作用。在诗学和修辞学中,使用者不仅要正确使用名词、动词、句子三个成分,还要注意其他语言成分的表达特征。由此可知,在亚里士多德的观念中,不同领域里语言潜能的发挥程度是不一样的。
亚里士多德真正关注的不是语言本身,而是语言“潜能”在不同领域中的不同实现。他探讨的是使用者在不同的领域中如何使语言的“潜能”发生不同的运动,继而达到不同的沟通效果。以语言“潜能”的实际运动为基础,亚里士多德根据不同的目标为使用者制定了不同的标准,进而建立起三种不同的语言艺术:逻辑艺术、诗学艺术、修辞艺术。在逻辑学中,语言在意义和结构方面都有严格的规定,使用者必须严格遵守,否则就会出错,产生某些荒谬的后果。但是在诗学、修辞学中,语言的使用并没有这些规定,使用者有更多的自由,能够使语言的“潜能”发生不同的运动。逻辑学与诗学、修辞学之所以在语言的使用方面存在这种差别,是因为它们具有不同的目标。逻辑学的目标是判断命题、推理、论证的正误,语言作为工具,只要准确表达意思并符合逻辑思维便完成了其任务。逻辑学者面前没有听众,他不需要考虑如何更好地开发语言的沟通潜能。但在演说与诗歌朗诵中,声音不仅是观念的载体,更是一种沟通的媒介,演说者和诗人要考虑如何打动面前的听众,如何使语言更好地实现沟通功能。
二、逻辑学领域中的语言“潜能”
逻辑学研究的是那些可以判断正误的命题、推理、论证。词语在命题、推理、论证中不仅具有实质的意义,还具有逻辑的意义。在逻辑思维活动中,哪些词语可以当主词、哪些词语可以当谓词、哪些词语可以当宾词;主词、谓词、宾词之间的逻辑关系和结构,这些问题都有严格的规定。在《范畴篇》中,亚里士多德将简单用语归纳为十个不同的范畴,即实体、数量、性质、关系、地点、时间、姿态、状况、活动、遭受,并根据这些范畴在指称词项、命题、推理、证明等逻辑思维活动所具有的意义,分析他们的逻辑意义。除了实体之外的其他九个范畴都只能用作谓语。亚里士多德进一步根据主语和谓语的逻辑关系,将实体分为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第一实体只能用作主语而不能用作谓语,也不能成为任何命题的宾词,第二实体既能用作主语又能用作谓语,并可以成为命题中的宾词。在逻辑思维中,外延较大的种可以被用来述说外延较小的种,因此谓语的属差也是主体的属差,凡可以用来述说宾词的也可以用来述说主体。例如,用来述说“人”的“两足的”、“动物”等内容,也可以用来述说“某一个人”。亚里士多德指出,宾词的名称和定义都可以用来述说主体,但是对于那些存在于一个主体里的宾词,大多数情况下不能用其名称和定义述说它们所依托的那个主体。其中,宾词的定义绝对不能用来述说主体,宾词的名称在某些情况下却可以用来主体。endprint
在《解释篇》中,亚里士多德指出,简单命题是“关于一个主词的一件事实的陈述,而这个主词或者是一个名词,或,就或者是那没有名称的东西;在一个肯定命题中,主词和宾词必须各指一件单一的事物”⑤。在简单命题中,只有那些结合起来具有统一性的词语,即只有可以表示单一主词或宾词的词语,才可以连在一起使用。例如,人既是两足的,又是动物,因此可以连起来说,人是两足的动物。但是,一个人如果既是好的,又是鞋匠,却不能连起来说,这个人是好鞋匠,因为“好”和“鞋匠”两个词语在该命题中不能构成一个单一的宾词。在命题中,人们不能因为两个独立的宾词能够同时用来陈述一个主词,就推论认为由两个宾词结合所得的宾词也可以用来陈述该主词。如果人们毫无条件地把词语连起来使用就会引起很多荒谬的后果。亚里士多德指出,表示偶然性的宾词不能连接起来使用,互相包含的宾词也不能连接起来使用,因为它们的结合只是字面的统一,而不具有内在统一性。
在《后分析篇》中亚里士多德详细研究了语言中的谓语,他从逻辑证明的角度对谓词进行设定,指出谓词必须始终是一般而不是偶然地表述主项。亚里士多德还提出了四谓词理论,认为所有的谓语都表示主体的偶性或种或特性或定义。定义是“揭示事物本质的短语”⑥,种表示“在属上相区别的若干东西之本质的范畴”⑦,特性“不表示事物的本质,只是属于事物,而且它的逆命题也能成立”⑧,偶性则是除了定义、种、特性之外的其他属于事物的东西。“当一个词项述说另一个词项时,那么它所表明的要么是是什么,要么是质、量、关系、动作、承受、何地、何时中的某一个”⑨。因此,所有述说偶性、種、特性、定义的谓语都可以归入亚里士多德在《范畴篇》中提出的十个范畴。除了表述一个主体之外,谓语之间不能相互表述。因为在证明中,用一个陈述另一个可能是真实的,但是交互陈述却不可能是真实的。作为种,谓语之间不能相互表述,否则一个事物就会等于它自身的某部分。作为属性,谓语只能表述实体,但属性本身却不是一类主体,因此不能被其他谓语表述。
在《论题篇》中,为了使语言更好地起到说明、推理、论证的作用,避免含混不清、反复拖沓等现象,亚里士多德对逻辑语言的使用提出了六点要求,第一,不能使用多义词或同名异义词等含混的用语,如果使用了多义词,就必须指明使用的是多义词中的哪一种含义;第二,不能颠三倒四地重复使用同一词语,也不能用定义代替词语,否则就会犯多次陈述同一东西的错误;第三,不能使用隐喻的表述、没有确认用法的表述、不规范的表述;第四,必须使用更容易理解的词语进行说明,这样才能使听众易于理解;第五,不能使用普遍性的,没有区分性的词语,这样的词语起不到任何说明的作用;第六,避免使用多余的话语,不添加任何被取消之后论断仍然能表明本质的成分。
三、诗学领域中的语言“潜能”
逻辑语言不仅要准确传达意思,而且要符合命题、推理、论证中的逻辑思维,因此,逻辑学者在使用语言时必须严格遵守语言结构、意义、用法等方面的规定。与此不同,诗学语言没有这些严格的规定,诗歌朗诵者为了打动听者,在使用语言时有更多的自由,能够更大程度地挖掘语言的“潜能”。因此,亚里士多德指出,“诗人通过言语(λ? ξει)表达上述内容,所用的词汇包括外来词、隐喻词和言语中其他许多不寻常的词语(πολλ??π? θητ???λ?ξε???)。我们同意诗人在这方面拥有‘特权”⑩。
《诗学》1456b19-1458b58专门讨论语言。亚里士多德将词分为“普通词”(κ?ρ ιον)和“奇异词”(ξε ν ικ?ν),奇异词包括“外来词”(γλ? ττα)、“隐喻词”(μ ταφορ?)、“装饰词”(κ?σμο ?)、“创新词”(πεποιημ ? νον)、“延伸词”( )、“缩略词”( )和“变体词”(?ξηλλαγ μ?νον)。《诗学》1458a16—1458b58在此分类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语言的“美”(?ρ ετ?)。在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中,某物的“?ρ ετ?”在于充分、正常地发挥本身的潜能,进而实现其“功能”(?ργο ν)。亚里士多德认为诗歌语言的“美”在于“清晰而不流于平庸”?輥?輯?訛。普通词指“某一个地域的人民共同使用的词”?輥?輰?訛,这样的词意思清晰明确,能够较好地完成传达任务。由普通词组成的语言较为明晰,但显得平淡无奇,没有充分发挥语言的内在潜能。奇异词指“任何不同于普通词的词”?輥?輱?訛。亚里士多德指出,奇异词“可使语言显得华丽并摆脱生活用语的一般化”?輥?輲?訛,“这些词既因和普通词有所不同——它们不具词正常形态——而能使作品摆脱一般化,又因保留了词的某些正常形态而能为作品提供清晰度”?輥?輳?訛。所以,奇异词不仅能完成传达任务,而且能更充分地开发语言的潜能,有利于实现语言的“美”。亚里士多德通过比较欧里庇得斯和埃斯库罗斯的同一句诗歌,说明了奇异词的独特功能。欧里庇得斯重复过埃斯库罗斯的一句诗歌,只是将其中的一个普通词换成了外来词,结果他的诗歌显得优雅,而埃斯库罗斯的诗歌则显得平淡无奇。亚里士多德还为那些使用奇异词的诗人进行辩护,指出评论家嘲讽诗人使用的奇异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如果有人仅仅使用奇异词写作,那么写出来的或者是谜语糊,或者是粗劣难懂的作品。亚里士多德强调,使用所有类型的奇异词都要有分寸,露骨地使用奇异词是荒唐的。也就是说,完全由奇异词组成的语言也不是“美”的。那么,如何才能解决这一矛盾呢?亚里士多德提出要兼用普通词和奇异词,“因为使用外来词、隐喻词、装饰词以及上文提到的其他词类可使诗风摆脱一般化和平庸,而使用普通词能使作品显得明晰了”?輥?輴?訛。
亚里士多德认为,诗人相比于逻辑学者,虽然在语言的使用方面拥有更多的特权,能够使用一些奇特的词语或赋予词语某些奇特的含义,但诗人这种特权的使用并非无限制的,诗人挖掘语言“潜能”的底线就是不能破坏语言表意的清晰性和明确性。也就是说,虽然诗歌语言的美在于“清晰而不流于平庸”,但“清晰”依然是亚里士多德对诗歌语言的首要要求。亚里士多德指出,由普通词组成的语言虽然平淡无奇,但起码是可以理解的,而由奇异词组成的语言则是粗劣难懂的,连语言最基本的传达功能都无法实现,更不用说语言的潜能了。在诗学的各种词汇中,普通词是最基本、最核心的词汇,其他各种奇异词的使用只能在普通词的基础上起到装饰的修辞作用,它们不能破坏普通词所表达的清晰、明确的意义。endprint
四、修辞学领域中的语言“潜能”
演说的目的是说服听众,亚里士多德认为说服听众有三种方法,一是演说者表现出某种性格;二是激发起听众的某些感情;三是说明某项道理。也就是说,演说的语言可以分为三类:表现性格的语言;表现情感的语言;说明道理的语言。因此,一定意义上可以把演说看作介于推理和吟诗之间的一种活动,修辞语言具有和逻辑语言、诗学语言不同的目的和使用标准。
亚里士多德在《修辞学》中指出,由于修辞术的整个任务在于影响听众的判断,因而,演讲者讲得清楚与否、采用什么方式讲,效果是有差别的。演说者必须重视语言的安排、朗诵等语言说服技巧,即注意演说的风格?輥?輵?訛。散文风格的美“可以确定为明晰(证明是,一篇演说中要是意思不清楚,就不能起到它应起的作用),既不能流于平凡,也不能拔得太高,而应求其适合(诗的风格也许不平凡,但不适用于散文)”?輥?輶?訛。和诗学语言一样,亚里士多德对散文语言的首要要求是明晰,但在诗歌中,语言不能流于平庸,而在散文中,语言应该适合,既不能流于平凡,又不能拔得太高。“风格如果能表现情感和性格,又和题材相适应,就是适合的。求其适合,就是对大事情不要太随便,对小事情不要太认真,而且不对普通的字加以修饰,否则就会显得滑稽”?輥?輷?訛。亚里士多德认为,风格太繁缛,就不明晰;太简略,也不明晰,只有不繁不简的风格才是明晰的,也才是适合的。
为了使语言不流于平庸,诗人有许多方法和途径,因为诗里描述的事物和人物都比较遥远。但在散文中,演说者所表现的题材并没有那么崇高,因此演说者可以采用的方法更少。而且演说者在运用技巧的时候“必须把他们的手法遮掩起来,使他们的话显得自然而不矯揉造作;话要说得自然才有说服力,矫揉造作适得其反,因为人们疑心说话的人在捣鬼,就像疑心酒里掺了水一样”?輦?輮?訛。在格律和节奏的修饰方面,诗学语言既可以使用节奏,又可以使用格律,修辞语言却只能使用节奏。格律会使修辞语言显得做作,降低其说服力,还会分散听众的注意力,使听众期待同样格律的重复,因此在演说时不能使用格律。但演说时候必须使用节奏,否则就没有限制,没有限制的话语容易令人费解、不讨人喜欢。在词汇的选择方面,相比诗人,演说者可以采用的词汇更少,只有普通词、本义词和隐喻词,因为这些词是日常生活中人人都使用的普通词。这里的本义词和隐喻词是普通词中的本义词和隐喻词,而不是奇异词中的本义词和隐喻词。亚里士多德认为,只要演说者从日常语言中选择词汇,就能把他所运用的技巧巧妙地遮蔽起来。诗人在诗歌中使用某些奇异词可以使语言不流于平庸,但在散文中,使用奇异词往往会使风格变得呆板。亚里士多德指出了造成呆板风格的四种原因?輦?輯?訛:滥用双字复合词;滥用奇字;使用过长的或者不合时宜的或过多的附加词;滥用隐喻字。滥用这些奇异词使散文风格带上了诗歌的色彩,变得滑稽可笑,呆板无生气,阴暗晦涩。
虽然演说者在挖掘语言的潜能方面没有诗人那么多的自由,但他们也有一些被允许的做法。亚里士多德提出了使散文风格变得有分量的做法?輦?輰?訛:第一,描写而不称名;第二,用隐喻和附加词来说明;第三,用多数来代替单数;第四,使用联系词;第五,指出事物所没有的性质。亚里士多德还指出,为了使演说显得巧妙和动听,演说者应该追求三种东西,即隐喻、对立子句和生动性,这三种东西能够使事物活现在眼前?輦?輱?訛。对立子句把原来较长的句子变成简短的子句,并且以对立的形式表现出来,简单的词语让听众更快地有所领悟,对立的形式让听众有更多的领悟,因此这种对立子句能受到欢迎。为了使演说具有生动性,演说者应该使用表示活动的词句,使本来静止的事物运动起来,成为有生命之物。例如,“希腊人双脚开动了”一句中,“开动了”一词就是一个表示活动的隐喻词。亚里士多德指出,荷马正是因为经常使用这种表示活动的隐喻词,把无生命之物说成有生命之物,才获得了巨大的名声。隐喻词是所有奇异词中最特殊的一类词汇,也是最受亚里士多德重视的一类词汇,因为隐喻词不仅能像奇异词那样起到修饰的作用,使语言的风格不流于平凡,还能像普通词一样揭示事物的本质,带有认知的功能。
语言作为沟通的媒介,其在不同的领域中有不同的使用目的和使用规则,它的“潜能”能够得到不同程度的挖掘,也就是说,使用者在不同的应用领域中受到的限制是不同的,拥有的自由权也是不同的。亚里士多德认为,演说者在使用语言时拥有比逻辑学者更多的自由,诗人在使用语言时又拥有比演说者更多的自由,演说者和诗人能够不同程度地挖掘语言的潜能,实现修辞语言的“美”和诗学语言的“美”。但不论语言的潜能被开发到何种程度,清晰、准确地表达意思依然是亚里士多德对修辞语言和诗学语言的首要要求,这与亚里士多德对逻辑语言的要求是一致的。这种要求的根源在于亚里士多德作为一位哲学家对清晰、准确的执着信念。
注释:
①亚里士多德,著.吴寿彭,译.形而上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192-193.
②③亚里士多德,著.张竹明,译.物理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69,232.
④?輥?輵?訛?輥?輶?訛?輥?輷?訛?輦?輮?訛?輦?輯?訛?輦?輰?訛?輦?輱?訛亚里士多德,著.罗念生,译.修辞学[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154,147-150,150,164,151,156-158,163-164,181-188.
⑤亚里士多德著,方书春译.范畴篇解释篇[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67.
⑥⑦⑧⑨亚里士多德,著.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卷1)[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357-358,358,358,288.
?輥?輮?訛?輥?輯?訛?輥?輰?訛?輥?輱?訛?輥?輲?訛?輥?輳?訛?輥?輴?訛亚里士多德,著.陈中梅,译.诗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177,156,149,156,156,156,156.
参考文献:
[1]亚里士多德,著.罗念生,译.修辞学[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
[2]亚里士多德,著.方书春,译.范畴篇解释篇[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3]亚里士多德,著.陈中梅,译.诗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
[4]亚里士多德,著.吴寿彭,译.形而上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5]亚里士多德,著.张竹明,译.物理学[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6]亚里士多德,著.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卷1)[M].北京: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