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罗德岛设计学院教育模式探究

郑晓迪

罗德岛设计学院（Rhode Island School of Design 简称RISD）是美国知名艺术与设计学院，始建于1887年。罗德岛设计学院是全美老牌的私立艺术学院，其教学定位是培养“设计艺术家”，主要授予本科和研究生学位，设计教育涉及工业、产品、插图、室内、建筑、景观、摄影、绘画、雕塑等设计艺术领域，另外还为年轻艺术家提供丰富的学习培训、讲座、工作室、画廊等教育活动，服务于大众艺术设计需求。目前，罗德岛设计学院已培养了大批艺术设计人才，尤其是工业设计（Industrial Design）、平面设计（Graphic Design）、插画（Illustration）、摄影（Photography）、陶艺艺术（Ceramics）、室内建筑（Interior Architecture）等专业备受瞩目。罗德岛设计学院被称为“艺术类哈佛”，其培养的学生对作品有独到的见解，对设计的认同感强、投入度高，这得益于其独特教育模式中的教育理念、教育内容和教育方法，罗德岛模式培养学生将设计作为一种语言与方法与周围世界对话，将设计作品作为一种媒介以表达自我、表现社会内容和实现互动沟通。

一、艺术场域——罗德岛艺术博物馆为培养设计人才提供浓厚的艺术氛围

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教学定位明确，注重培养具有深厚艺术涵养的“设计艺术家”，而非美国主流设计学院“培养现代商业设计师”定位，不把学生看作设计产业链中的设计作品的制造者，而是看作设计艺术的创造者，培养学生系统、深厚的理论功底和深度思考的能力。在设计教育过程中，罗德岛设计学院将浓厚的艺术氛围的营造作为育人的基础，并特别注重学生艺术素养、文化理论与历史知识的积累和积淀，其目标是培养学生的审美力和艺术表现力。罗德岛的博物馆为学生提供了浓厚的艺术氛围，营造了进行艺术设计的艺术场域，使得学生受到各类多元化、具有包容性的艺术展览的熏陶。

RISD博物馆久负盛名、历史悠久，位于普罗维登斯东区，由五座建筑群组成，每座建筑的定位和风格各异。罗德岛设计学院的第一批公共画廊创建于Waterman Building；Pendleton House自1906年开始主要定位于展示装饰艺术作品；Radeke Building建立于1926年，主要是展示永久收藏艺术品，包括从埃及和古代艺术到印象派到20世纪的艺术和设计；Farago Wing建设于1993年，主要是当代艺术的展览区域；开放于2008年的Chace Center建筑内主要进行特殊主题展览。RISD博物馆的展品收藏丰富，收藏了约十万件的艺术与设计作品，作品由七个收藏主题组成，分别是古代艺术、亚洲艺术、当代艺术、服装与纺织品艺术、装饰艺术与设计、绘画与雕塑、版画与图片这七个部分。

古代艺术收藏品包括青铜人物雕塑和器皿、希腊特色金币、石雕、希腊花瓶、绘画以及罗马珠宝和玻璃，埃及收集包括托勒密时代的棺材和神父内斯敏的木乃伊、罕见的新王国陶瓷漆盒和来自卡纳克神庙的浮雕片段和一系列彩陶等；亚洲艺术收藏品已有近5000年的历史，涵盖了东亚、南亚、东南亚和伊斯兰世界等地理区域。亚洲雕塑的收藏范围包括印度佛教、印度教材料、中国和日本的雕塑。三维物体的收集包括陶瓷、雕刻的玉器和硬石、象牙、木头、石头、金属雕塑、青铜，黄铜以及其他金属制品等。当代艺术收藏品包括从1960年至今的绘画、雕塑、录像、混合媒体和跨界作品，其中以Richard Anuskiewicz，Roy Lichtenstein，Robert Mangold，Agnes Martin，Sam Francis，Cy Twombly，Wayne Thiebaud，Larry Rivers和Andy Warhol等人的重要作品为代表。RISD博物馆拥有彼时各国家最好的历史纺织品和服装，其范围从至少公元前1500年到现在跨越数个世纪，包括来自各地理区域的代表性布料和服装，今天已经收藏了超过26,000件物品。装饰艺术与设计收藏品的系列包括从中世纪到现在的欧美家具、银器、金属制品、壁纸、陶瓷、玻璃和塑料等。其中的亮点包括中国出口瓷器、法国帝国家具、欧洲瓷器人物等。绘画和雕塑收藏品包括从12世纪到20世纪中叶的欧美艺术作品等。亮点包括Giovanni Battista Tiepolo，Lippo Memmi，Tilman Riemenschneider，Hendrick Goltzius和Salomon van Ruysdael的文艺复兴和巴洛克风格的作品。版画与图片收藏品包括超过25,000件作品，最早可以追溯到15世纪。馆藏包括18世纪意大利、19世纪法国、19世纪和20世纪美国的版画和绘画。该部分还拥有美国18世纪末和19世纪早期英国水彩画的收藏，现代拉丁美洲艺术的南希·塞尔斯日藏品和当代英国艺术家的理查·布朗·贝克收藏品都颇有深度。

RISD博物馆的藏品极精，种类极丰富，有些课程可以借用馆藏的特殊展品，更充分地了解历史艺术与文化，夯实艺术素养的根基。尤其是RISD艺术史课的专题都是将课堂直接搬到博物馆里上课的，教员一边讲课一边给学生展示讲解到的藏品，使学生身临其境地感受艺术作品的历史、风格和感染力。而丰富的馆藏艺术品为激发学生进行艺术设计创意灵感提供了艺术基奠，为提升学生的艺术素养和审美能力提供了生动的在场展示，丰富了行课方式和课程内容，使得学生在设计作品时具备了丰富的艺术修养基础。另外，融入历史情境的艺术品展示不仅为提升学生的设计审美提供了条件，而且使得学生在作品构思时能够具备更宽阔的视野，体现自身对人和社会的关怀态度，发挥其作品在精神、道德、社会乃至政治等方面的作用，提升学生的艺术人文素养。在这一过程中，尤其注重培养学生在批判性思维中独立思考的能力。

二、课程规划——常规性与实验性并置的课程设置培养专业技能与人文素养

在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教育理念中，培养学生“独立”的“观念与思想”是非常重要的任务。在课程设置中，既有常规技能性课程，也注重培养学生主体意识的实验性课程，使学生在扎实掌握技能与理论的同时，开拓思路与视野，站在历史文化、人文哲学、社会、技术发展等多个角度关注设计、思考设计、回归设计。在思维训练课程中，将批判性思维作为重要的训练方法，使学生在沉浸式教学过程中不断尝试和实验各种价值与信念。在授课方法上采用理论授课与工作室教育相结合的方式，强化人文艺术学科的学术性和表现力，以课程作为核心主线将理论框架和务实化逻辑的设计构思串联起来。

RISD本科生学院十分注重学生的基本功，在入学第一年的基础课程里，学校会要求学生修读设计课程，如平面设计、立体设计、素描、手绘等等，基础课内容多、工作量大，使学生尝试不同介质和表现方法，找到感兴趣的专业方向。罗德岛设计学院注重手工实作，以此来训练学生扎实的的基本功夫与反复推敲的思考方法，同时一年级可以参加实验和预科课程性质的工作室。从大二开始特定的美术和设计课程设置会具有明显的专业方向特色。以室内设计专业为例，罗德岛设计学院的的室内设计专业采取“理论教学”和“工作室教学”结合的教学方式。其课程安排和教学理念体现出多元化和突破性，其常规性课程包括平面设计、绘画、室内设计方法与基础等，为了将概念层面的设计转化为现实与技术层面的构创与设计，罗德岛设计学院在室内设计的课程内容中实验性地开拓了多种课程与多元化教学方法，尤其强调引导学生对既有建筑空间进行再设计与改造。其中会涉及到对原空间墙体材料、光源、室内结构的调整，使其重启焕发新的活力，而非仅仅将目光放置于室内设计。这需要学生对场地有充分实地调研、历史与理论调研，从而有理有据地提出自己对空间的观点与设计方向，并在过程中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引导学生在设计过程中能够自我纠偏。在实验性课程的设置中尤其关心的一个话题是关于旧建筑的改造和已有结构的适应性转变和再利用，在这一过程中学生会接触到很多的结构调整的课程内容，同时也包括灯光、色彩、材料课等，但是不会把侧重点放在室内的装饰上。

另外，RISD除了选择专业常规的工作室外，本科生本还可以从三个跨学科课程群和三个文学艺术课程群中选取一个工作室作为额外选修，这些课程带有浓厚的实验性和探索性。跨学科课程群包括自然——文化——可持续性研究（NCSS）、计算，技术和文化（CTC）和绘画DRAWING工作室，其中自然——文化——可持续性研究（NCSS）主要提供以环境人文和当代生活相互关联的现象为重点的个性化学习课程，包括仿生学、新兴技术、全球变暖、杂交和可持续发展等课题，发展学生的多视角批判性思维和培养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计算，技术和文化（CTC）将编程语言编写指令与批判性，历史性和理论性框架结合起来，重点学习社会文化相关的软件，平台和其他技术，为学生提供了将数字技术融入艺术和设计实践的机会。绘画DRAWING是强调学科的创新和发现的内在联系的工作室，学生们将绘画理解为对所有艺术和设计学科都是必不可少的实践，并将其作为解决艺术作品创作的终点。鼓励学生批判性地思考世界绘画的历史和演变，并考虑他们对设计创作的影响。RISD在艺术教学中突出强调文科学习的重要价值，三个文学艺术课程分别为艺术史与视觉文化（HAVC）、历史，哲学与社会科学（HPSS）、文学艺术与研究（LAS）工作室，其中艺术史与视觉文化（HAVC）拥有广泛的媒体联系和批判性视角，尤其强调批判性分析思维的培养，注重学生书面和口头交流的清晰度，以及跨文化和历史视角对艺术表达价值的理解。历史，哲学+社会科学（HPSS）课程是一个关注生活的心理、社会、政治、哲学和文化方面的跨学科部门，集中围绕着九个重点轨道展开学习：信仰系统、环境研究、性别和种族、全球进程、媒体技术和文化研究、自我心灵和行为、政治和政策、区域研究、科学探究。文学艺术+研究（LAS）凭借广泛的文学传统、流派、时期和理论方法，集中使学生深入研究文学和写作，强调阅读，写作和创作过程之间的基本关系。RISD的学生通过这些课程群的学习，提升了专注学习的动力，深化和丰富了艺术与设计实践，使学生树立独立、自信的学习和表达决心，始终培养和保护学生对世界的好奇心。另外，它支持复杂的批判性思维，促进阅读和写作技巧的发展，以及强烈的写作发声和对文学在世界文化中作用的细微理解。这些课程使得学生在拥有深厚学科知识的同时，具备敏锐的批判性思维能力和敏捷的解决问题的能力，提供了重要的知识背景支撑和多元化的审视问题视角，丰富了工作室的整体教育经验。

RISD的冬季课程（Winter Session）和双学位课程（DDP）是其特色课程。六周的冬季课程多元新奇，是罗德岛设计学院最受欢迎的课程。学生可以学习到各项艺术方面的基础课程，例如绘画、工业设计、铜塑等课程，不同的系可以相互选择选修课程。冬季班也可提供海外学习的机会，可让参与此课程的学生到意大利参观著名品牌的制鞋工艺、去弗罗伦萨学习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技法、去非洲的加纳进行符号学研究、去沙漠中摄影、学习木偶人制作等，让学生领略不同艺术领域、地域的文化和艺术气息。DDP双学位课程是罗德岛设计学院与布朗大学相互认可的跨学校跨学科选修课程，学生可以同时获得布朗大学和罗德岛设计学院的两个学位（Bachelor of Fine Arts——BFA）。两校各具特色，RISD提供在艺术、视觉媒体、架构、设计和文学艺术等方面的专业教育，布朗大学提供物理、生物科学、社会科学、数学和科学等学科的教育，DDP课程的设置目的是培养高素质的人才和锻炼学生整合在不同领域的学习能力，在这一过程中获得来自两个学院更广泛的知识和资源。RISD的学生选修布朗大学的语言类课程较多，布朗大学的学生选修RISD的创意类、手工类课程较多。

三、设计表达——鼓励学生的多元媒介表达，培养学生的设计表现能力

罗德岛设计学院以浓厚的艺术氛围而出名，以此为基础设计理念和设计风格趋向于艺术化和多元化特征，在艺术设计作品的表现中也鼓励多种媒介表达方式，培养学生的设计表现力。在各类媒介尤其是网络新媒介形式迅速发展的背景下，RIDS鼓励学生用敏捷的方式去回应缓慢的平面设计视觉进程与快速的科学技术发展之间的对比关系。罗德岛设计学院在招收学生的要求中，想要招收设计界的先驱者，这些先驱不满足于已有的设计语言和表现媒介，还能鼓励学生运用新型工艺技术和材料创造出新的视觉传达作品。

在RISD服装设计专业的专业介绍中，强调通过学生的设计和制作表达个体的独特视角，这其中不仅要突出概念的严谨性和强大的技术技能，还鼓励学生探索不同材料的美学特点，针对不同材质进行图案的绘制、装饰和构造，利用数字模式切割技术，使用专业设计软件进行服装的设计与渲染。服装设计专业每年有大约65名学生团队定期与本专业的校友、评论家和专业设计人士进行互动，并在专业赛道上向公众展示其开发概念、实验材料、服饰组装和精密配件等；雕塑专业会让学生掌握多种技术，这些技术技能本身包含了雕塑的多种表现材料，包括焊接、吹制玻璃、陶瓷制作和木工活等。随着技术的发展，长期的独立的作品创作将是课表的主导内容。雕塑专业的作品集主要是以概念性为主，遵从以上的主要形式来演变和制作，雕塑专业包括装置设计，分为公共装置、影像装置、互动型装置等，具体的材料使用和媒介表现需要自己对这个专业的自主探寻。雕塑专业课程分成两个部分即Workshop和Studio，Workshop课上学的是一系列的技能，包括焊接、金属加工、切割、木工、石膏磨具加工等，课程里还会涵盖一系列的现代材料，例如塑料，橡胶，环聚树脂等。在Workshop学各种技术、熟悉各种大型的机器之外，Studio课会按照所学的材料来布置作业，这些作业都围绕着空间、结构等关键的雕塑话题；在电影、动画、视频专业（FAV）中，学生学习如何使用电影、动画、装置、交互式媒体和其他组合来表达创造性视听所需要的工具，探索影像的艺术，以独特的概念、创意和技术来创作出有力的内容。随着新媒体技术的革新和发展，这一专业面临媒介的快速迭代更新。在工作室中，FAV专业的学生思路相互折射，专注于最新的视听技术与媒介制作纪录片、叙事电影、动画作品等，这其中涉及多种多媒体软件、GGI、手绘、定格动画等，在叙事手法和材料表现上都有一定的实验性和创造性。一位学位项目中的高级成员娜塔莎夏普认为：“由摆动的铅笔线或用拇指标记的粘土揭示的动手动人的触觉吸引了我，因为它自动给作品带来身份感。我现在正在尝试数字合成技术，探索传统动画和数字视频如何在屏幕上拼贴，操纵空间感和现实感。”这体现出项目成员对材料的综合使用和设计表现的多媒介尝试。FAV工作室包括木偶动画制作工作室、数字编辑和混音室、CGI和Macintosh工作站等，这些工作室提供全套专业制作和编辑软件。RISD是通过关注概念，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和内容开发能力的基础上来掌握工具的使用。另外，FAV还提供16毫米胶片相机，HDV摄像机，数码单反相机和图像扫描仪和Apple工作站，Apple工作站可用于影像的后期制作，并配 备 Adobe Production Suite，Autodesk Maya，Pro Tools，Final Cut，Avid 和各种专用动画软件的安装基础。电影剪辑在Steenbecks上完成，数字电影和视频在14个电台实验室进行编辑；平面设计是RISD的王牌专业，其毕业生遍布各个社会专业领域，从教育、电影、电视、出版、顶级设计公司到开设个人工作室等。RISD倡导以Studio为基本学习模式，鼓励学生进行自主调研，通过独立思考创作富有个人独特创意的设计作品。在课程教育方面，RISD以多样教学形式拓宽学生的艺术设计思路，鼓励学生灵活运用各种新兴智能媒介进行创作。RISD始终坚持通过丰富的、多层面的媒介进行艺术创作，在熟练掌握专业知识技能的基础上，使学生深入探索视觉传达的变化性、功能性与交叉性；RISD的插画专业既注重媒介形式的表达，也注重通过作品传达个人所表达的信息与意义。学校课程中教授各种专业技能，无论是传统媒介、电脑媒介、还是3D媒介，最终目的是让学生通过媒介来传达概念，表达事物本质，或者说探究其本质背后的深层内涵。RISD插画专业只开设本科课程，通过多样化的课程学习，让学生在掌握技术手法的基础上，深入理解当代设计，注重提高学生的艺术审美与创作素养。RISD插画专业学生，都能够熟练掌握情绪、概念和媒介表达方法，从而传递插画作品想表达的创作理念，且具有独特的观察视角与敏锐的洞察力。

四、社会连接——重视社区服务与社会责任培养学生社会理解和批判能力

在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教育中，非常注重学生反映和思考社会问题的能力。罗德岛的教学理念中，将学术知识储备、逻辑思维能力放在与审美能力、设计表达能力同等重要的位置，在设计课程学习中，学生们需要对历史与现代设计中使用的理论、工具和软件了如指掌，以此为基础，分析各阶段各地域的设计理论、设计风格、工具使用以及视觉表现形式等方面存在的内在逻辑。从历史与现实的视角有层次、有深度地探讨社会议题，期望对社会现实有较强的认知和剖析能力，力求设计作品能够用创意的方法、用设计的思路反映与表现社会问题。在这一过程中，设计语言的表现是建立在理念和逻辑基础上的，设计表达工具是形式，而建立在形式基础上的内容主题是设计的灵魂和根本。而学生对社会问题的思考和关注很大程度上通过社区服务和社区互动实现的。

RISD长期以来强调公众参与和社会责任的价值，将学校与社区的连接、互动作为设计教育的重要驱动力。学生在常规课程和工作室课程的学习中，已经积累了思考和关注当代社会问题的知识，在设计作品中体现一定的社会性。在罗德岛设计教育中，注重加强社区联络，研究公共领域的问题，参与社区的服务项目、计划等，能够使学生的设计思维具备更多公共性。与当地社区的合作项目过程中，学生可以结合自身的专业知识与社会实际，为公众的特定需求制定设计想法和寻求解决方案。为了增强学生参与社区服务、提升学生的公民意识，学院鼓励学生参加罗德岛校园契约（RICC）、RISD LEADS研讨会、MLK年度服务日等项目和计划，这些项目与计划致力于帮助学生增强公民参与意识，在公共社区服务中提升公共领导力和专业设计能力。学生可以通过“学生参与中心”（CSI）申请社区服务机会，RISD CSI为校园学生提供提供了与本地及全球社区之间增加联系的体验，包括延伸到社区的领导和参与机会，CSI协调以认知、协作、行动、学习和发展为中心的“服务学习计划”，“服务学习计划”支持各类大型社区活动，其结果是增强了校园和社区的相互联系，该项目通过其影响力实现了校园与社区互惠，并符合学院“为全球社会做出持久贡献”的使命，并且提供了学生对社会、社区问题理解的机遇，促进了学生对社会公共问题的辩证性看待，为学生的设计思维提供了更宽广的课题来源和实践素材。另外，学生还可以申请“领导力与社区参与奖学金”（LACE），该奖学金主要支持每年300小时的社区公共服务，奖学金金额为1200美元。RISD的社区参与理念是其教育理念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通过社区公共服务，增强了学生的社会理解和提升了独立思考社会问题的能力，增加了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对公共价值的认知。经历社区服务的历练，再回归到作品创作中时，学生的作品往往更具时代感、社会性和公共性，从更多视角通过多元手法呈现和表达对社会问题的审视和思考。

罗德岛设计学院在全球设计界享有盛誉，这与其独特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模式密切相关。重视艺术场域的构建，通过罗德岛艺术博物馆为培养设计人才提供浓厚的艺术氛围，使得学生在丰富的馆藏艺术熏陶下逐渐成长为“设计艺术家”；在课程规划中注重创新，通过常规性与实验性并置的课程设置培养学生的专业技能与人文素养，使得学生在接受基础教育、常规教育的基础上，可以通过选修工作室、选修冬季课程、选修布朗大学课程等多种形式拓展知识面和专业视野，提升自身的人文素养；强化多元设计表达，鼓励不同专业学生进行多种媒介和材料的表达尝试，培养学生的设计表现能力；重视社会合作与社区连接，通过组织学生参与社区服务与承担社会责任培养学生社会理解和批判能力，提升学生对社会议题的思考力和洞察力，为回归设计本身进行创作提供更宽阔的思路。目前，我国设计教育面临发展的各类问题与困境，如何实现设计教育的突破性、创新性发展，罗德岛设计学院的教学模式特征为我国设计教育改革提供了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