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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实物档案研究的审视与反思

2018-01-24范桂红

山西档案 2018年2期
关键词:实物少数民族文化遗产

文 / 范桂红

“互联网+”时代信息量的爆炸式增长以及获取信息通道的多样性与在线化,激发出更多不同观点的碰撞。“互联网+”背景下,实物档案的形象性、生动性、真实性成为档案价值、档案文化传播的推手,有利于民众对档案资源进行主动构建。档案文化中的一些领域尚缺进一步的拓宽和深入研究,“互联网+”与实物档案的探讨尤其如此。在开放共享的状态下,针对实物档案的研究,存在哪些特征,如何形成有机的生态圈,怎样迸发出强大的能力,都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

一、“互联网+”时代实物档案的独特性

(一)小众化

从档案文化传播的角度来看,实物档案的小众化和差异化特性,在“互联网+”时代受到了普遍关注。华林等人针对实物档案的研究是档案大文化发展过程中小众化聚焦的典型代表。他们在阐述云南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建设基本概念的基础上,分析实物档案收集数量不足、类别不丰富、开发利用方式简单的现状及其原因,提出云南少数民族实物档案应建立专门的工作法规及标准、加大工作支持力度、做好少数民族实物档案收集工作、对档案进行数字化处理、积极开展编研工作资源建设等多项措施。[1]华林等人还从资源建设的维度来审视实物档案,以云南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建设情况为例,突出档案资源建设的工作特色,对开展云南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建设带来了重要的启示。[2]

(二)数字化

以文字形式在纸张上呈现档案内容,形式单一,不具观赏价值和深层思考意义,而实物档案以直观、立体、形象、全面的特征吸引着大众对档案价值、档案文化的关注。数字化技术可以在实物档案保护、宣扬传播、互动体验等方面进行应用,“互联网+”背景下实物档案数字化有区别于一般档案数字化的特点。实物档案数字化与纸质档案数字化相比,对技术的要求更高,难度更大,需要注意的事项更多。我们可以采用摄影摄像、三维激光扫描、三维建模等技术,对具有典型性的少数实物档案进行数字化动态保护。[3]实物档案文化的再现与传承需采用可视化软件对实物档案进行聚类分析,提取更多的数据样本。宋茜认为,考虑到实物的特殊性,构建完善的在线数据库平台、在线档案网站、商店,可以减少存储空间的占用。[4]

(三)平台化

章敏秀认为,利用虚拟现实技术、物联网和互联网平台可以实现实物档案利用的可视化分析。在各种多元信息要素的交织下,实物档案的价值结构体现为网状模式,多种信息节点交互迸发出新的内涵。实物档案管理系统可以实现智能化识别档案电子标签、保护环境自动感知、摘要信息智能存储、实时定位与跟踪等多项功能。[5]互联网信息技术的发展推动着实物档案研究向纵深方向发展。平台化是在数字化的基础上,基于共享信息技术发展而成的。平台化可以让社会公众与国家档案馆共同分享档案的文化价值与社会功能[6]。

二、“互联网+”实物档案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一)少数民族实物档案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华林教授首次提出对实物档案中少数民族档案进行管理,立意新颖;以最具民族特色的云南地区为例,论证针对性强,且例证丰富;在此基础上,对少数民族实物档案的研究进行扩展。专门的工作法规及标准建设中忽视了一些与非物质文化遗产、民族特色村寨、民族民间遗产相关的法律条文,它们涉及到部分少数民族实物档案内容。以少数民族角度对实物档案进行保护的法律法规不应被忽视。在云南境内,生活在河谷地带的彝族与生活在坝区的藏族民族实物档案就存在区别,突出民族特色也有深入谈论的空间。

云南省少数民族档案资源研究为实物档案资源建设提供了不少范例,但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建设是一个整体而庞大的工程,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分布于多个省市,未来一定会朝全国性整合的方向发展。另外,关于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目前既缺少准确的定义,也没有明晰划分收集的范围。哪些属于少数民族实物档案,哪些不应列入其中,都应加以说明和论证。

(二)实物档案管理过程中遇到的问题

实物档案概念的界定是收集的前提。我们应该明晰基于文化遗产保护的少数民族实物档案概念,制定实物档案的级别、珍贵程度、历史年代、类别的划分依据。首先,需要明晰几个概念的关系,如档案、实物档案、文化遗产、文物。在界定少数民族实物档案概念的过程中,研究需要参考非物质文化遗产、民间文献遗产、档案文献遗产保护、少数民族特色村寨等建档的过程。[7]其次,需要依据少数民族实物档案概念,突出少数民族实物档案研究在丰富馆藏资源、保护文化遗产、传播档案信息资源等方面的必要性,基于文化传承的视角,分析少数民族实物档案的特征与价值。[8]

(三)档案文化传播视角下的实物档案研究问题

鲁席临认为,美术实物档案是一种未经加工处理的观赏性与实用性为一体的原始静态信息;木质、布质、瓷类等实物档案因材质易损导致收集难度加大;拍摄技术及文字功底薄弱导致信息传播出现问题;拍照设备的共享问题无法解决导致资源利用的限制;实物与照片、照片与底片相互脱节导致后续整理文不对图,无法利用。不仅造成人力、物力、财力的大量浪费,也影响今后的保管与保护,实物档案与纸质档案材质的不同,应分开存放与管理。[9]

曹玉兰首先阐明了实物档案与文化遗产的关系,认为两者在归档范围上有明显的共性,即一定区域,单位、个人可以保存有价值的实物。她通过文物、建筑群、遗址的概念说明其中实物档案的文化遗产意义。[10]我国的文化遗产包含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又可以按区域划分为乡村文化遗产和城市文化遗产。她多针对传承城市历史文化的实物档案,而对于文化遗产中实物档案保护范围限定过小,对于民间实物档案与村落中实物档案并没有过多涉及,在重视社区参与、科学合理规划的实施方略上体现尤为明显。

三、反思

不可否认,我们自身处于一个信息社会向知识社会发展的现代社会。现代性地解读档案文化、档案价值、档案内涵,要运用后现代理论来认知实物档案的价值及“互联网+”新形势下保护民族文化遗产的作用。实物档案的研究并不能脱离档案的本质,应在“互联网+”时代深化研究的选择权与话语权。

后现代主义思维方式以强调否定性、非中心化、反正统性、不确定性、非连续性以及多元性为特征。用后现代主义思维重新审视民族档案文献,不难发现,少数民族实物档案不违背主流档案价值观,是主流档案管理的补充。行政档案文件不能涵盖全部民族文化,是其中文化的一个侧面。在后保管时代,少数民族实物档案的研究符合非中心化、反正统性和多元性的特征。可以说,实物档案与口述档案并用在突出少数民族文化特性与价值方面更具优势。

在“互联网+”时代,实物档案的关注不应被忽视。实物档案研究看似炒冷饭,但应以新的面貌出现,重新定位。首先,是如何看待“实物档案”这一概念,是开放的,还排异的。无论是基于传统思维方式,还是互联网式思维方式,跨界与融合的新价值取向改变着原有档案学领域否定这一概念的现象。在“互联网+”时代,各类通讯媒介成为现代人获取信息的主要来源,为多维尺度分析实物档案提供了可能性。实物档案中所蕴含的信息不再仅仅是文字。在四批国家公布的档案文献遗产中所包含的众多实物,就没有文字。在档案的成套归档中,实物的重要性是不可或缺的。

[1]华林,张伟,刘为,等.云南省国家综合档案馆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建设案例与启示[J].档案管理,2016(4).

[2]华林,张伟,刘为,等.云南少数民族实物档案资源建设探究[J].浙江档案,2016(2).

[3]王永鑫,李贞.浅谈汶川地震遗址实物档案的建立、保护与利用[J].兰台世界,2009(13) .

[4]宋茜.大数据时代实物与声像档案的数字化管理[J].管理观察,2016(23).

[5]章敏秀.数字档案馆实物档案可视化探析[J].浙江档案,2013(6).

[6]张艳欣,祝曼.自媒体时代档案工作的机遇与挑战[J].兰台世界,2014(17).

[7]赵滟.重庆少数民族非物质文化档案遗产的特征[J].兰台世界,2013(35).

[8]丁玉芝.民族档案学与民族地区档案建设[J].青海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9]鲁席临.非物质文化遗产之——民间美术实物档案管理难点及对策[J].中国科技信息,2008(7).

[10]曹玉兰.新型城镇化视域下的实物档案与文化遗产保护[J].兰台世界,2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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