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衢地合交”观对贯彻“一带一路”倡议的启示

王硕民

地缘环境与国家利益密切相关，只有懂得利用地形环境谋划地利优势，才能争取主动地位。《孙子兵法》对“四达”的“衢地”尤其重视，特别强调“衢地合交”。这一观念主要体现在《九变篇》《九地篇》《地形篇》中。领会和运用好孙子“衢地合交”的思想，对于当今深刻认识中国所处的地缘环境，深入贯彻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灵活运用外交策略，处理好国际关系，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团结更多的友好国家，巩固中国的国际地位，营造和平发展的有利环境，维护周边的安全稳定，促进各国共同发展与合作共赢，具有十分重要意义。

一、孙子“衢地合交”观，对当今深入贯彻“一带一路”倡议的启示意义

冷兵器时代地形对争取战略主动权、赢得战争影响巨大，扼制“四达”之地就能够控制战略枢纽。为此，兵圣孙子特别重视地缘环境对战争胜负的作用，并指出用好地形条件是“将之至任”①孙武著，曹操等注：《孙子十家注》，见《诸子集成》（6），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172页、第183页。。这对于正确认识当前中国的地缘环境，深入贯彻“一带一路”倡议，争取国家安全稳定的发展环境，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一）孙子为什么对衢地地缘环境十分重视

孙子在《九变篇》《地形篇》与《九地篇》中分析了军队在行军打仗时可能遇到的圮地、衢地、绝地、围地等多种地形，并指出应对不同地形的方法。而且，孙子对通地、交地、争地尤为重视，就是因为这些地形，“我可以往，彼可以来”“我得则利，彼得亦利”，尤其是多个诸侯国接壤的“四达”之地，亦称“衢地”，这里交通便利，“先至而得天下之众”，②孙武著，曹操等注：《孙子十家注》，见《诸子集成》（6），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172页、第183页。至关重要。今天看来,“衢地”是使多国利益相互交织、为历代兵家所必争的战略要地，因而“衢地”的邦交事件多，战事相应也多。所以，孙子对衢地地缘环境十分重视,足见他具有敏锐的地缘战略意识。

（二）充分认识当今中国所处的衢地位置

如今的世界格局宛如春秋时期的“天下”。从地缘战略角度看，中国领土广大，地处最大的大陆——亚欧大陆东部，陆海邻国众多，陆上14个，海上6个，凭借自己的空间领域就能机动延伸到世界各方，自古华夏民族都认为自己处于“天下”的“中心”，自称“中国”。这样的地缘环境有其四通八达、交通便利的优点，也有其不足。一方面，中国大陆邻国多，边界遗留问题较多，热点敏感问题较多，关系错综复杂，不确定不稳定因素相应增多。另一方面，中国虽有便利的海洋通道，然而领海都是边缘海，受陆地和周边链带岛屿的阻隔，难与大洋直接相连，航道易受封锁。因此，我国尽管有陆海兼备的特点，同时也存在诸多不利因素，易受他国的挤压，稍有不慎，就可能陷于被动。

（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争取有利安全环境

当前，中国的衢地地缘环境及其快速发展已经引起世界关注，域外强国早已把我当作潜在的威胁，对我发展极尽干扰阻挠。近来，以其“优先”为基本准则出台的《国家安全战略报告》①央视新闻，《特朗普：“美国优先”是基本准则 中俄是“对手国家”》，2017-12-19。，明确将中国定为“战略上的竞争对手”，或者对手国家（rival powers）。实际上多年以来，强国一直对华采取既联合又打压之策。同时还加紧拉拢我国周边国家，介入各种权益争端，渲染“中国威胁论”，企图对我构成战略包围态势。对此，就要增强危机意识、主动意识，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目标，拓展战略视野，倡导和平发展，同时强化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力量，赢得先机之利。

2013年9月和10月，习近平主席分别提出了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即“一带一路”倡议，这是党中央主动应对国际形势深刻变化和我国发展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围绕推进对外开放与国际合作作出的重大决策。十九大进一步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旨在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合作共赢，发展经济；核心是要加强区域内多方面的广泛沟通与联系，形成一个覆盖广泛的开放系统，加强对外合作，增进与沿线各国友好关系，营造和平稳定的安全建设发展环境。几年来，在实施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中，发起了创办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设立丝路基金、举办首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等。这些为全面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形成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外交布局，为我国发展营造了良好外部条件。长期以来，中国受内部地理区位、资源禀赋、发展基础等因素影响，对外开放总体呈现东快西慢、海强陆弱格局。从国际范围看，“一带一路”倡议作为全方位外交布局的重要内容，是中国在近200年来首次提出以中国为主导的洲际开发合作框架，将构筑新一轮对外开放的“一体两翼”，在提升向东开放水平的同时加快向西开放步伐，助推中国内陆沿边地区由对外开放的边缘迈向前沿，对改变原有的地缘政治格局，争取主动，具有极其重要意义。

二、孙子“同舟共济”的思想启示我们:要将“一带一路”建成维系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可靠纽带

习主席在亚非领导人会议上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和“新型国际关系”理念得到广泛认同，①辛闻：《2015年国际舆论对华关注点分析》，见中国网，2015-12-23。党的十九大进一步把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为促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贯彻落实“一带一路”倡议必须遵循的思想。《孙子兵法》中提到的“同舟共济”思想，就是讲的吴、越本为深仇之国，“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②孙武著，曹操等注：《孙子十家注》，见《诸子集成》（6），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199页。今天同住在“地球村”这条“大船”的航行中，世界人民必须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共同创造人类的美好未来。

（一）以合交诚意处理好国际关系

战略指导上孙子注重以“伐交”解决矛盾问题，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③孙武著，曹操等注：《孙子十家注》，见《诸子集成》（6），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35～38页。孙子所说的“伐谋”是战争指导的总体思维，而伐交、伐兵、攻城才是具体行动，实际上孙子将“伐交”置于解决矛盾的首选。《孙子兵法》中讲：“衢地，我将固其结。”从战略角度讲，外交是介于政治与战争之间的中介性社会活动，是调和矛盾、解决冲突、化解危机、缩小对立面、减轻地缘环境压力的重要手段。外交运用得当，政治矛盾就不至于激化为战争，或不战而屈人之兵。今天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中，应积极发挥外交作用，处理好与周边及世界其他国家关系。

（二）进一步让人类命运共同体深入人心

这就是要把中国经验和人类理想融为一体，向全世界传递关于人类文明走向的中国方案、中国智慧，呼吁各国人民戮力同心，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的世界。同时要始终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坚持正确义利观，树立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始终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还要加强同发展中国家的团结合作，共同维护正当权益，支持扩大发展中国家在国际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永远做发展中国家的可靠朋友和真诚伙伴。要通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不断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为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新的重大贡献。

（三）密切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友好关系

十九大进一步提出，要以“一带一路”建设为重点，遵循共同发展繁荣的原则，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开放格局。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进程中，中国提出要坚持“睦邻、安邻、富邻”的政策，坚持平等协商，充分尊重各国的自主选择，注重照顾各方舒适度，保持透明和开放，加强与各国发展战略的相互对接，力求与现有地区合作机制相互促进，相得益彰。首先进一步巩固朝鲜和韩国两国的关系。朝鲜半岛是我国东北的屏障，朝韩两国是我国唇齿相依的近邻，也是东北亚的重要战略资源，必须把握好分寸，区别对待，增进友谊。其次不断深化同东南亚、南亚等国家的友好关系。如越南、柬埔寨、老挝等国家，还有西部的一些国家，这些国家同中国既有共同的文化背景，又有相近的意识形态，应坚持互利互惠的原则巩固友谊。再次尽力改善与一些摇摆不定国家的关系。这些摇摆不定的国家不容忽视，必须与其不断加深友谊，巩固与传统的周边友好国家关系，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加强创新能力开放合作，确保“衢地”的周边安全无扰、国内稳定发展。

（四）积极构筑欧亚大陆友好中间地带

要以“丝绸之路经济带”为纽带，争取与欧亚大陆大多数国家保持合作伙伴关系，这样不但可以大幅度拓宽中国的战略空间，而且中国也将以拥有全新实力面貌出现在世界面前。进一步发展中国同中亚、西亚、中东各国的友好合作关系，在这里形成一条广阔的友好地带。这条地缘空间既有利于我构成稳定的后方，又有助于形成对域外强国巨大的牵制力量，力争中国在亚太地区的维权机动。坚持共同发展道路，推动与亚欧大陆国家密切合作，共谋幸福。中国共产党不仅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政党，而且也是为人类进步事业奋斗的政党，始终把为人类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作为自己的使命。坚持对外开放的基本国策，积极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努力实现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打造国际合作新平台，增添共同发展新动力；加大对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最不发达国家的援助力度，不断缩小南北发展差距。

三、孙子慎重结交的思想启示我们:贯彻“一带一路”倡议要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

孙子不但注重衢地合交，而且提醒在与他国结交时一定要谨慎。《军争篇》与《九地篇》都强调：“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告诫在不了解他国企图的情况下不可盲目与之结交，否则不能达到预期目的。为此，当今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进程的国际交往中必须知彼知己，深入了解各国的政治战略企图，特别是主要国家的政治意图、战略方针、对外政策，始终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对他国既广泛团结，又坚持独立自主。

（一）始终坚持和平发展的对外政策

中国的外交战略服从并服务于国家方针政策与战略目标，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习近平主席在外事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坚持国际关系民主化，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坚持国家不分大小、强弱、贫富都是国际社会平等成员，坚持世界的命运必须由各国人民共同掌握，维护国际公平正义，特别是要为广大发展中国家说话。”①白宇、刘军涛：《中央外事工作会议在京举行》，《人民日报》2014年11月30日 第1 版。“一带一路”倡议，就是要在新形势下与世界人民，尤其是与发展中国家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第一，外交中必须以和平发展为原则。华夏民族历来主张自力更生、固疆自守，在对外关系上一直奉行与周边国家睦邻友好、和平共处的基本原则。习近平主席强调指出，走和平发展道路符合中国的根本利益，捍卫好国家利益则是实现和平发展的必要保障。②陈须龙：《中国外交的新棋局》，《光明日报》2013年9月1日第8版。第二，广泛宣传走和平发展道路是中国的一贯政策。要使世界各国都清醒地认识到：中国再强大也永远不称霸，中国越发展对世界和平就越有利，中国不仅是合作共赢的积极倡导者，更是合作共赢的踏实践行者，中国历来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第三，始终坚持和平发展与维护国家利益相统一。我们要从地缘政治角度进行整体筹划，密切注视世界“衢地”形势的变化，积极融入世界体系，广泛参与国际活动，一方面以此显示中国力量，另一方面为世界和平做出贡献。

（二）通过广泛宣传扩大中国在世界范围的影响

“一带一路”是一条互尊互信之路、合作共赢之路、文明互鉴之路。共建“一带一路”不但是中国的倡议，而且也要使之成为沿线国家的共同愿望，广泛接受。站在新的起点上，中国愿与沿线国家一道，以共建“一带一路”为契机，兼顾各方利益，反映各方诉求，携手推动更大范围、更高水平、更深层次的开放、交流、融合。充分挖掘我国与沿线国家的合作潜力，以此提升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在我国对外开放格局中的地位，促进我国中西部地区和沿边地区对外开放，推动东部沿海地区开放型经济率先转型升级，进而形成海陆统筹、东西互济、两翼齐飞、面向全球的开放新格局。同时要遵循和平合作、互学互鉴、互利共赢的丝路精神，与沿线各国在交通基础设施、贸易与投资、能源合作、区域一体化等领域深度合作。进一步推进与各国的互联互通，寻求扩大彼此利益的契合点，探讨互利合作的有效途径，推动亚欧大陆的整体振兴，促进“一带一路”日益深入人心，使更多国家认识到中国的实力与诚信，是可以信赖的好朋友。

（三）在“一带一路”建设中要坚持独立自主原则

在与任何国家交往时，孙子的“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①孙武著，曹操等注：《孙子十家注》，见《诸子集成》（6），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208页。警示值得参考。对外交往要摒弃依赖思想与依附观念，坚持在独立自主基础上建立平等友好关系。首先要本着自主原则处理好与近邻大国关系。如我已与个别大国友好交往，并结成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双方在彼此关切的重大问题上能够相互支持与合作，但始终要在坚持独立自主、平等互信、互利互惠的基础上友好合作，在牵涉两国或者其他国际关系的敏感问题上应坚持原则。其次要充分发挥中国传统经济文化在经略周边战略中的作用，谋求地缘环境中的主动地位。要贯彻亲、诚、惠、容的周边外交理念，努力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以此加强与周边国家经济合作，增进友好关系，争取中国在西太平洋积极有利的战略空间，巩固拥有决定性话语权的国际地位，维护地区安全稳定。再者要确保“四达”空间包括海洋领域的主权，对于得之即可打开出海的门户、失之我向海外发展的通道则受到扼制、具有长远意义的“衢地”必须极力争取，并要大力加强对这里的管控，以维护我固有的领土主权、地区安全与世界和平。

（四）将沿线各国分成不同类型与之交往

与“一带一路”沿线国的合作，要依据不同类别国家，搞清谁是朋友、谁是对手这个首要问题，采用不同的外交方略。首先要从地缘环境、社会形态、经济状况、利益攸关、关系亲疏等不同角度将世界格局分成不同类别，如把世界各国分成大国与小国、强国与弱国、好战之国与和平之国、近邻友好国家、比较友好国家、不友好国家、还有带有敌意之国等。其次要洞察他国与我交往的意图。国际交往中，各怀目的，各有所图，有的国家需要物质上的帮助，有的需要舆论上的支持，但都是以自己的国家利益最大化为目标追求。再次要有针对性地交往。在世界经济全球化的今天，我们要分清层次，区别对待，洞悉各个主要国家的外交目的，坚持独立自主原则，采取对策，有针对性地与各国交往，处理好国际关系。

四、孙子通九变之利的思想启示我们:贯彻“一带一路”倡议要采用灵活多变的外交策略

灵活的外交策略是争取主动权的重要手段。为此孙子不但重视“衢地合交”，而且要求在不同的“衢地”环境下采取不同合交之策。常规下“衢地合交”，曹操理解：“结诸侯也”，即建立好一般性的外交关系；而在深入敌国为客军处于衢地时，则采用“固其结”，杜牧说：“结交诸侯使牢固”。这就启示我们，当今贯彻“一带一路”倡议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灵活运用外交策略处理好各种关系。

（一）以合于利为准则灵活应变

孙子要求在处理地缘关系时方法灵活多变。《九变篇》明确指出：“将不通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进而强调“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要善于利用地缘环境，有所为，有所不为。总之，应以“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①刘安著，高诱注：《淮南子注》，见《诸子集成》（7），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216页。为准则。孙子这种以本国利益为最高追求的观念，启示我们要以辩证的思维方式，抛弃片面直线思维方式，灵活运用各种外交策略处理好国际关系，既要考虑有利一面，又要考虑有害一面。我们要通过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增加更多与中国友好的国家，为国家和平发展创造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为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创造条件。

（二）以正确义利观广交天下朋友

这个“利”不一定是经济利益，主要是为国家发展争取主动的战略利益、政治利益。当前要从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高度，而不是从狭隘的经济利益观来看“一带一路”。我们并非要通过“一带一路”单方获取经济利益，或者向外扩张，而是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平相处，广交朋友，弘义融利，互利共赢。中国和周边国家要找到利益的共同点和交汇点，摈弃我赢你输的狭隘利益观，重视道义与责任,坚持大义大利观念，有时甚至要重义轻利、舍利取义。1971年第二十六届联合国大会以76票赞成、35票反对和17票弃权的压倒性票数，通过了关于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立即把台湾国民党集团的代表从联合国及其所属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的提案。毛泽东同志得知这个消息后说：“主要是第三世界兄弟把我们抬进去的。”这个经验在今天对推进“一带一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依然具有启示意义。自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主席就陆续出访了许多国家，最下功夫、最花时间的多在发展中国家，连南太平洋、印度洋那些小国都走访过。

（三）处理国际关系时要刚柔相济

贯彻“一带一路”倡议将面临许多挑战，比如：一些国家对中国的倡议持怀疑态度；一些大国担心“一带一路”对自己在本地区的影响力构成挑战，不仅自己排斥而且设法蛊惑遏制；中国如何妥善解决或者化解与邻国的领土领海争端；如何保障中国的资金和企业的安全等。这就需要拓展思维，灵活运用外交策略。某种意义上外交场合就是无硝烟的战场，特别需要以机智应对。“太刚则折，太柔则卷”。①外交活动应刚柔相济，有时需要寸步不让，有时需要以退为进。刚，就是必须围绕中国周边的外交战略目标，维护和用好我国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以达到服务于“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柔，就是要坚持开放合作、市场运作、互利共赢，灵活运用外交手段，巩固睦邻友好关系。《计篇》说：“势者，因利而制权也。”②孙武著，曹操等注：《孙子十家注》，见《诸子集成》（6），上海书店影印1986年版，第12页。今天深入贯彻“一带一路”倡议，要注重策略运用，从国家利益出发谋形造势、因势利导，着眼于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体系。

（四）本着平等协商共建原则开展外交

“一带一路”建设欢迎世界各国和国际、地区组织积极参与，以目标协调、政策沟通为主，而不追求具体措施的一致性。可在富有弹性的基础上开展合作，推动多元开放合作进程。在“一带一路”建设中，中国愿与沿线国家一道不断充实完善合作内容，探索新的交流方式，共同制定时间表、路线图，积极对接沿线国家发展和区域合作规划；建立既有双边又有多边和区域次区域合作机制，在此框架下通过合作研究、论坛展会、人员培训、交流访问等多种形式，促进沿线国家对共建“一带一路”内涵、目标、任务、措施等方面的深入理解和认同；在此基础上，稳步推进示范项目建设付诸实施，共同确定能够照顾双边与多边利益的项目，对各方认可、条件业已成熟的项目适时启动落实，争取早见成效。只要沿线各国齐心努力、密切协作，就一定能够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取得预期效果，让沿线各国人民共享“一带一路”的丰硕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