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随机对照试验的系统评价与Meta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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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脑合病是指膏脂运化失常、心脉与脑脉血液运行不畅，同时出现脉络闭阻而导致的一种疾病，即西医的冠心病心绞痛合并动脉粥样硬化性脑梗死[1]。本质是缺血性心脑血管病因其致病因素、病理基础及病机演变环节的高度一致性而常在同一个体合并存在。随着人口老龄化和经济水平的快速发展及人们生活方式的改变，冠心病和脑梗死发病率明显上升，临床实践中常常合并发生，交替成为疾病的主要矛盾，最终形成心脑合病。

阿托伐他汀与苯磺酸氨氯地平联合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合并动脉粥样硬化性脑梗死是较为完善的治疗方法[2]。国内已有许多关于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的随机对照试验，但大多质量评价不高且证据级别较低。目前尚无研究对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进行系统评价，本研究通过对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随机对照试验(RCT)进行系统评价，探讨阿托伐他汀与苯磺酸氨氯地平联合用药对于心脑合病的疗效及安全性。

1 资料与方法

1.1 纳入标准与排除标准 临床试验纳入病例均为冠心病合并脑梗死病人，不受年龄、性别及种族的限制，疾病病程及临床分型不限。在文献中明确说明使用“随机”方法的随机对照试验。试验组明确提及使用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对照组接受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或单纯常规治疗心脑合病，疗程4周或4周以上。预期获得的结局判定标准至少包括：①临床疗效；②血脂水平[总胆固醇(TC)、三酰甘油(TG)、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LDL-C)、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HDL-C)]；③血清心肌酶水平[乳酸脱氢酶(LDH)、磷酸肌酸激酶同工酶(CK-MB)]；④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欧洲卒中量表(ESS)]；⑤不良反应。

1.2 检索策略 中文文献检索中国知网数据库(CNKI)、万方数据库、重庆维普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VIP)、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BM)，外文文献检索PubMed和Cochrane图书馆。文献检索年限从建库到2017年1月6日，检索语种为中文、英文。CNKI专业检索的检索策略为：(FT =‘阿托伐他汀’) AND (AB =‘胸痹’+‘心痛’+‘心绞痛’+‘冠心病’+‘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 AND (AB =‘脑梗死’+‘脑梗塞’+‘卒中’+‘脑血栓’+‘腔隙性梗死’+‘腔隙性脑梗死’+‘脑栓塞’+‘中风’) AND (FT =‘随机’)。

万方专业检索的检索策略为：(“阿托伐他汀”) and (abstract=“胸痹” or “心痛”or “心绞痛” or “冠心病” or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 and (abstract=“脑梗死” or “脑梗塞”or “卒中” or “脑血栓” or “腔隙性梗死” or “腔隙性脑梗死” or “脑栓塞” or “中风”) and “随机”。

VIP专业检索的检索策略为：(R=胸痹+心痛+心绞痛+冠心病+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R=脑梗死+脑梗塞+卒中+脑血栓+腔隙性梗死+腔隙性脑梗死+脑栓塞+中风)*(U=阿托伐他汀)*(U=随机)。

CBM历史检索的检索策略为：(abstract=“脑梗死” or “脑梗塞” or “卒中”or “脑血栓” or “腔隙性梗死” or “腔隙性脑梗死”or “脑栓塞” or “中风”) and (abstract=“胸痹” or “心痛” or “心绞痛”or “冠心病” or “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 and (“阿托伐他汀”) and (“随机”)。

PubMed 及Cochrone图书馆检索策略为：(#1) and (#2) and (#3) and (#4)，“#1 All fields： Atorvastatin”、“#2 Abstract：angina or coronary heart disease or CHD or chest pain”、“#3 Abstract：cerebral infarction or ischemic stroke”、“#4 All fields：random”。

1.3 评价方法 根据检索策略查找文献，应用Note Express 2.8.1软件建立文献管理数据库导入文献，删除重复的文献后，通过阅读标题和摘要，删除非冠心病治疗相关研究、非从脾论治研究、动物实验、理论探讨、传统综述、经验总结、个案报道、队列研究、调查报告、文献研究、病例对照研究、护理干预以及其他观察性研究等明显无关的文献。获取题录初筛后剩余相关研究报告的全文。根据纳入及排除标准再次筛选文献。确定入选的文献，使用Excel表建立自拟“文献数据提取与评价表格”，提取内容包括：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研究对象特征、疗程、样本含量(试验组/对照组)、年龄、性别、干预措施、诊断标准、结局指标、不良反应等。正式提取资料前对数据提取表作预试验。两名研究者对文献进行独立的提取及评价，选择试验。上述过程中遇不一致意见协商解决。根据Cochrane系统评价员手册[3]提供的方法，随机对照试验偏倚风险评估七项指标，对纳入的RCT进行质量评价，针对每一项研究结果，做出“低度偏倚”、“高度偏倚”以及“不清楚”的判断，评价者为两名或两名以上，判断意见不一致时征求第三方意见。

1.4 资料的分析 本研究采用Cochrane 协作网提供的RevMan 5.3软件对收集的数据进行Meta分析。指标若为二分类资料则使用相对危险度(RR)描述，若为计量资料则采用均数差(MD)或标准化均数差(SMD)，两者均以95%可信区间(95%CI) 表示。异质性检验结果I2在0～30%表明没有异质性；30%≤I2<50%时表明异质性可以接受，两种情况均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如果异质性检验结果50%≤I2≤80%时表明异质性不能忽略，指标效应量的合并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并分析导致异质性的可能原因。对于临床异质性大(I2>80%)、不可合并的试验结果采用描述性分析。若Meta分析的研究个数在10个及以上时，采用倒漏斗图分析检验是否存在发表偏倚[4]。

2 结 果

2.1 文献检索的结果 CNKI检索到384篇，万方检索到168篇，VIP检索到52篇，CBM检索到53篇，PubMed检索到1篇，Cochrane图书馆检索到1篇，共计659篇。将文献题录导入Note Express2.8.1软件，查重后剩余492篇。通过阅读标题和摘要，排除明显无关的文献467篇，下载并阅读余下的25篇文献全文，根据纳入标准及排除标准筛选文献，并删除重复研究，最终确定纳入研究13项[5-17]。详见图1。

图1 文献检索流程图

2.2 纳入研究一般特征(见表1) 13篇文献发表于2014年—2016年，研究地点均为中国大陆。共纳入1 358例受试者，无脱落或失访受试者，样本含量72例～216例，病人年龄35岁～80岁。所有纳入的RCT均对试验组和对照组的基线情况(包括年龄、性别、病程、并发症等方面)进行了比较。

表1 纳入研究特征

2.3 方法学质量评价 根据Cochrane系统评价员手册[3]提供的方法，从7个方面对纳入的研究方法学质量进行评价。虽然所有纳入的13项研究均提及对病例进行了随机分组，但仅有7项研究应用随机数字表法对随机分组方法进行了描述，且所有研究均未提及分配方案的隐藏方法及盲法的使用。纳入的13项研究结果表示数据均具有完整性，无研究结果进行选择性报告，质量评价均为低度偏倚。每项纳入研究的风险偏倚条目见表2，所有纳入研究的各个风险偏倚项目汇总情况见图2。

表2 质量评价

图2风险偏倚项目汇总图

2.4 临床疗效

2.4.1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临床疗效比较 有临床疗效研究10项，共1 090例，治疗组545例，对照组545例。经统计学检验不存在异质性(P=1.00，I2=0%)，应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RR(95%CI)为1.25[1.18，1.32]，P<0.000 01，提示治疗心脑合病的临床疗效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优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3。

图3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临床疗效比较的Meta分析

2.4.2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临床疗效比较 有临床疗效研究2项，共计192例，治疗组96例，对照组96例。经统计学检验不存在异质性(P=0.70，I2=0%)，应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RR(95%CI)为1.26[1.09，1.46]，P=0.002，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的临床疗效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4。

图4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临床疗效比较的Meta分析

2.5 血脂水平

2.5.1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比较。

2.5.1.1 总胆固醇 有TC研究8项，共计768例，治疗组384例，对照组384例。经统计学检验不存在异质性(P=0.69，I2=0%)，应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MD(95%CI)为-0.36[-0.50，-0.22]，P<0.000 01，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TC改善优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5。

图5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TC改善的Meta分析

2.5.1.2 三酰甘油 有TG研究8项，共计768例，治疗组384例，对照组384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异质性(P=0.008，I2=63%)，应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MD(95%CI)为-0.37[-0.49，-0.25]，P<0.000 01，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TG改善优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6。

图6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TG改善的Meta分析

2.5.1.3 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 有LDL-C的研究8项，共计768例，治疗组384例，对照组384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较大异质性(P<0.000 01，I2=86%)，故进行描述性分析。8项研究结果均显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LDL-C改善优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7。

图7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LDL-C改善的描述性分析

2.5.2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比较

2.5.2.1 总胆固醇 有TC的研究3项，共计268例，治疗组136例，对照组132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较大异质性(P<0.000 01，I2=91%)，故进行描述性分析。3项研究结果均显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TC改善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8。

图8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TC改善的描述性分析

2.5.2.2 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 有LDL-C的研究3项，共计268例，治疗组136例，对照组132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较大异质性(P<0.000 01，I2=99%)，故进行描述性分析。3项研究结果均显示治疗心脑合病的LDL-C疗效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9。

图9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LDL-C改善的描述性分析

2.5.2.3 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 有HDL-C的研究3项，共计268例，治疗组136例，对照组132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异质性(P=0.009，I2=79%)，应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MD(95%CI)为0.51[0.41，0.62]，P<0.000 01，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HDL-C改善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10。

图10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HDL-C改善的Meta分析

2.6 血清心肌酶水平

2.6.1 乳酸脱氢酶 有LDH的研究3项，共计268例，治疗组136例，对照组132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异质性(P=0.09，I2=59%)，应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结果显示，MD(95%CI)为-12.62[-13.81，-11.43]，P<0.000 01，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LDH改善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11。

图11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LDH改善的Meta分析

2.6.2磷酸肌酸激酶同工酶 有CK-MB的研究3项，共计268例，治疗组136例，对照组132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较大异质性(P<0.000 01，I2=85%)，故进行描述性分析。3项研究结果均显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CK-MB改善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12。

图12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CK-MB改善的描述性分析

2.7 神经功能缺损ESS评分

2.7.1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比较 有ESS评分的研究2项，共计322例，治疗组161例，对照组161例。经统计学检验不存在异质性(P=0.33，I2=0%)，应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MD(95%CI)为14.29[11.45，17.13]，P<0.000 01，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ESS评分优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13。

图13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ESS评分改善的Meta分析

2.7.2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比较 有ESS评分的研究2项，共计148例，治疗组76例，对照组72例。经统计学检验不存在异质性(P=0.96，I2=0%)，应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MD(95%CI)为11.90[8.31，15.50]，P<0.000 01，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ESS评分改善优于单纯常规治疗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14。

图14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组与单纯常规治疗组ESS评分改善的Meta分析

2.8 不良反应 纳入的13项研究中，8项研究未提及不良反应情况，5项研究对不良反应进行了描述。

2.8.1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与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比较 有4项研究对不良反应进行了描述，其中，治疗组发生不良反应9例，包括心悸1例，头晕1例，头痛2例，恶心2例，肝肾功能变化3例；对照组发生不良反应22例，包括心悸6例，头晕5例，头痛4例，恶心2例，肝肾功能变化5例。经对症处理后均好转，未见其他不良反应。

有不良反应的研究4项，共计466例，治疗组233例，对照组233例。经统计学检验存在异质性(P=0.24，I2=29%)，应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Meta分析的结果显示，MD(95%CI)为0.41[0.19，0.87]，P=0.02，提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不良反应发生率低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详见图15。

图15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不良反应发生率的Meta分析

2.8.2 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与单纯常规治疗比较 有1项研究对不良反应进行了描述，其中，治疗组发生不良反应的有5例，包括心悸3例，头晕2例；对照组发生不良反应的有4例，包括心悸1例，头晕2例，头痛1例。且对两组病人给予对症处理后，症状均缓解或消失，未对后续研究产生影响。

2.9 发表偏倚 分别以纳入研究的相对危险度(RR)值为横坐标，以SE[log(RR)]为纵坐标绘制倒漏斗图。根据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治疗心脑合病的临床疗效制作漏斗图。漏斗图不完全对称，提示纳入的文献可能存在发表偏倚。详见图16。

图16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组与苯磺酸氨氯地平组治疗心脑合病临床疗效的倒漏斗图

2.10 敏感性分析 比较所有指标的随机效应模型与固定效应模型，两者结果一致，结果显示Meta分析结果稳定可用。

2.11 证据分级 根据推荐等级的评估、制定与评价(GRADE)分级标准对纳入的13项随机对照试验进行证据分级，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与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比较的临床疗效、TC、TG和ESS评分的证据等级为中级质量，即未来高质量随机对照试验的研究结果有可能对该结局疗效的效应值估算产生更大的把握度和可信度。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与单纯常规治疗比较的临床疗效、HDL-C、LDH和ESS评分的证据等级，由于试验方法学质量低和发表偏倚为低质量，即未来高质量随机对照试验的研究结果有可能改变当前结局疗效的效应值估算。详见表3。

表3推荐等级的评估、制定与评价(GRADE)分级Sof表

3 讨 论

他汀类药物除传统的降脂作用外，还具有抑制炎症反应、稳定内皮功能、稳定斑块、促进凋亡、抑制平滑肌细胞的增生、抑制血小板的凝集等功能[18]，阿托伐他汀是目前应用最为广泛的降血脂药物，主要通过抑制肝脏中还原酶和胆固醇的生物合成实现调节并降低血脂作用[19]，苯磺酸氨氯地平是钙离子拮抗剂，同样具有降低血脂的作用，故阿托伐他汀与苯磺酸氨氯地平联合治疗是较为完善的治疗方法。

本研究共纳入13项研究，根据现有证据，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可能改善病人血脂水平，降低病人血清心肌酶水平，提高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提高临床疗效，且不良反应少。但由于纳入的RCT质量整体不高，故仍需更多高质量研究以增加证据的强度。

除了系统评价本身的局限性以外，本篇系统评价可能还具有一些自己的局限性。如本研究纳入的13篇文献仅收录了汉语、英语两种语种的文章，且未包含专题讨论记录、未发表文献以及政府研究报告等文献，这样可能会漏掉一些为本篇系统评价提供证据支持的参考文献，这也可能是本项研究应用到漏斗图检测的临床疗效指标存在发表偏倚的原因。本项研究纳入的试验研究地点均为中国大陆，也使得本研究的结果应用范围存在一定的局限性。

本研究纳入的13项研究方法学质量部分较低，虽然所有随机对照试验研究均提及“随机”字样，但具体的随机方法有6项研究未提及，且所有研究均未提及分配方案的隐藏方法及盲法的使用，所有研究均为与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或单纯常规治疗而未使用安慰剂对照，这些均使得纳入的文献更容易产生偏倚。以上影响文献质量的因素均影响了本系统评价的证据等级。

本篇系统评价纳入的部分文献未明确提出研究对象要符合国际或是国内冠心病及脑梗死的诊断标准，故对于纳入的研究对象的标准不能做到完全统一。本研究纳入的心脑合病病人病情及病程不能够完全统一，可能是影响评价指标Meta分析结果的重要因素。纳入的研究治疗方法为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与苯磺酸氨氯地平加常规治疗或单纯常规治疗对照，各项研究的常规治疗方法内容不能完全统一，所有纳入研究治疗的周期范围为4周～8周，不同的基础治疗及疗程对于治疗心脑合病病人的疗效存在一定的影响，亦可能是部分研究Meta分析结果存在异质性的一个重要原因。本项系统评价应用Meta分析评价了临床疗效，但疗效评价的标准不能完全一致，且对于不良反应的描述较少，这也使得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的疗效评价结果产生一定的影响。

综上所述，阿托伐他汀联合苯磺酸氨氯地平治疗心脑合病具有一定的疗效，可能改善病人血脂水平，降低病人血清心肌酶水平，提高神经功能缺损评分，提高临床疗效，且不良反应少。但还需要更多高质量的RCT、更大规模的临床试验给予证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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