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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对责任与后悔关系的影响*

2018-01-19赵翊馨史晓冉史慧颖

心理科学进展 2018年1期
关键词:错失消极情绪积极情绪

赵翊馨 史晓冉 史慧颖



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对责任与后悔关系的影响*

赵翊馨 史晓冉 史慧颖

(西南大学心理学部, 重庆 400715)

目前在后悔与责任关系的研究中, 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通常是已知的。本研究旨在考察在该结果未知的情况下二者关系可能出现的变化, 明确结果评价和认知失调在其中所起的作用。结果发现, 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已知时, 责任会放大后悔, 此时个体对现有结果低评价、对错失结果高评价, 认知失调水平更高; 当该结果未知时, 个体对现有结果高评价、对错失结果低评价, 此时认知失调水平较低, 责任对后悔起弱化作用。中介分析表明, 认知失调可以在结果评价与后悔间起中介作用。

体验后悔; 责任; 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 结果评价; 认知失调

1 引言

决策过程中, 人们常会产生“后悔”情绪, 这种消极情绪体验往往会影响后续的行为。Zeelenberg (1999)将后悔定义为:一种基于认知的消极情感, 当个体意识或想象到如果先前采取其他行为将会有更好的结果时, 就会产生后悔情绪。根据发生时间可将后悔分为决策前所考虑到的后悔, 即预期后悔, 和决策后所感受到的后悔, 即体验后悔(高红梅, 张燕, 许燕, 王芳, 2013)。本文的研究对象为体验后悔, 文章中所有的后悔若无特别说明, 均为体验后悔。

一直以来, 研究者普遍认为责任是影响后悔的关键因素(Zeelenberg, van Dijk, & Manstead, 2000; Zeelenberg, Nijstad, van Putten, & van Dijk, 2006)。后悔的强度取决于个体对其决定的自责程度, 同样消极的结果, 不同的决策行为之所以引起不同程度的后悔, 是因为人们感受到的责任水平不同。对消极结果负有责任的个体往往比无责任的个体体验到更多后悔(Giorgetta, Zeelenberg, Ferlazzo, & D’Olimpio, 2012; Wong & Kwong, 2007)。然而, 也有研究者提出了不同看法, 认为责任并非后悔的必要条件(Kelsey & Schepanski, 1991)。随后的研究为这一观点提供了充足的证据, 表明在特定环境下后悔可能与责任存在相反的关系(Gilovich & Medvec, 1995; Simonson, 1992), 对消极结果有高责任感的个体会比低责任感个体体验到更少的后悔情绪(Eaton & Struthers, 2006; Epstude & Jonas, 2015; Schmidt & Calantone, 2002)。由此可见, 责任和后悔的关系并非单一、绝对的正相关。

后悔情绪是基于个体对自身决策和错失选项的主观评价而产生的(Sugden, 1985)。然而, 人们并非总是能知道错失选项的结果。面对此类情境, 有关错失选项的信息可以通过个体的反事实思维来主观构建(Ritov & Baron, 1995; Tsiros & Mittal, 2000)。研究表明, 如果决策者的决定导致了不良结果, 那么他们更倾向于寻求积极的信息(Caldwell & O'Reilly III, 1982; Conlon & Parks, 1987)。Biyalogorsky, Boulding和Staelin (2006)进一步指出, 人们会选择性忽略消极信息以减少不良决策引起的认知失调。那么, 在错失选项的结果未知的情况下, 个体对反事实信息的主观构建, 以及对决策相关信息的积极偏好, 会不会对责任与后悔体验间的关系造成影响?

明确责任与后悔情绪的关系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理解和预测个体后续的决策行为。目前国内外关于后悔与责任关系的研究多是在错失选项结果已知的情况下进行, 对该结果未知时的讨论仍需补充。本研究的目的是:探讨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在已知和未知情况下对责任与后悔关系产生的影响, 明确结果评价和认知失调在责任与后悔间所起的作用。研究进行了如下假设:第一, 错失选项积极结果已知时, 责任与后悔呈正相关, 反之, 则呈负相关。第二, 相较于已知错失选项积极结果的被试, 未知该结果的被试对现有选项的评价更高, 对错失选项的评价更低。第三, 相较于已知错失选项积极结果的被试, 未知该结果的被试认知失调水平更低。第四, 认知失调在结果评价与后悔间起中介作用。

2 方法

2.1 被试

某高校在校生152人, 其中男生74人, 女生78人, 平均年龄为21.55±1.76岁。

2.2 实验设计

2(责任水平:高责任/低责任) × 2(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已知/未知)被试间实验设计。测查变量为后悔、对结果的主观评价和认识失调。

2.3 实验程序

参照Contractor和Kumar (2013)的实验情境加以适度修改形成了本研究的实验材料:“这学期你有一门大学英语必修课, 该课程共有A、B两个班级, 每个班级由不同的讲师授课。你听说不同的班级在课程内容和考试难度上有很大区别。以下是两个班级的介绍资料:A班的讲师是一位学校新进的老师, 因此无法提供详尽的课程相关信息。B班的讲师曾在学校教授过这门课, 有一位上过该课程的同学认为, 课程精彩, 老师讲得很好, 期末考核评分合理。”

为了控制责任条件, 一半被试被随机分配到B班(低责任), 另一半被试根据实验材料自主选择班级(高责任)。分班结束后, 告知所有被试已选择/已分配班级的消极结果:“到了学期末, 你发现自己的班级很糟糕:课程单调乏味, 期末考核十分严格”。同时, 在高、低责任组中, 各有一半被试会得知未选班级的积极结果:“你从另一个班的同学那里听说:他们的老师非常棒, 讲课风趣幽默, 课程十分精彩, 而且期末考核也很简单”。

阅读完上述材料后, 被试根据自己的实际感受分别对关于后悔与结果评价的描述进行评分:①我对分班结果感到后悔 (1 = 非常同意, 7 = 非常不同意); ②在我看来选择这个班级是错误的决定/被分到这个班级是件不幸的事情; ③如果再选一次, 我不会选择这个班级/如果重新分配, 我不想再被分到这个班级(α = 0.71); ④对现有选项的评价:我认为我所在的班级(1 = 非常差, 7 = 非常好); ⑤对错失选项的评价:与我的班级相比, 我认为另一个班级(1 = 非常差, 7 = 非常好)。

以往研究表明:个体的认知失调会体现在自我分离(Aronson, 1992)、心理不适感 (Elliot & Devine, 1994)、低水平的积极情绪(Devine, Monteith, Zuwerink, & Elliot, 1991)和高水平的消极情绪(Harmon-Jones, 2000)上。因此, 被试需要判断下列描述与自身当前状态的相符程度, 以此评价自己的认知失调水平(陈爽, 2015):①自我分离(1 = 完全分离, 7 = 完全不分离); ②心理不适(1 = 非常不符合, 5 = 非常符合):“对自己感到生气”“对自己感到不满意”“对自己感到讨厌”“对自己感到厌烦” (α = 0.89); ③情绪评定(1 = 非常不符合, 7 = 非常符合), 涉及6个积极情绪词:高兴、愉快、乐观、舒服、积极、放松(α = 0.88), 4个消极情绪词:不舒服、心神不安、烦恼、困扰(α = 0.81)。

3 结果

3.1 对自变量的操作性检验

被试在阅读材料后, 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对如下问题进行7点评分(分别对责任、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进行操作性检验):①我的分班结果是由系统决定的(1 = 非常同意, 7 = 非常不同意); ②另一个班老师讲授的课程非常棒; 另一个班的考试非常简单(= 0.79)。独立样本检验显示, 高责任组(= 4.88,= 1.78)和低责任组(= 2.59,= 1.30)在第一道题上得分差异显著,(150) = 9.06,< 0.001, 表明对自变量“责任”的操作有效。已知组(= 3.51,= 1.07)和未知组(= 4.36,= 1.25)在后两道题上的平均得分差异显著,(150) = –4.49,< 0.001, 说明对自变量“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操作有效。

3.2 责任及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对后悔的影响

对后悔进行2(责任:高/低)×2(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已知/未知)的两因素方差分析, 结果发现, 责任的主效应不显著(1,148) = 0.001,= 0.98; 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同样无显著主效应,(1,148) =0.06,= 0.81; 但二者间交互作用显著,(1,148) = 9.54,= 0.002, η2p= 0.061。随后的简单效应分析发现(见图1), 当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已知, 高责任组(= 4.50,= 1.08)的后悔程度显著高于低责任组(= 4.00,= 1.06),(1,148) = 4.85,= 0.029, η2p= 0.032, 即责任放大了后悔情绪。当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未知时则出现了相反的结果:高责任组(= 3.96,= 0.82)的后悔程度显著低于低责任组(= 4.46,= 0.98),(1,148) = 4.68,= 0.032, η2p= 0.031, 即责任弱化了后悔情绪。

图1 责任及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对后悔的影响

3.3 结果评价和认知失调在错失选项积极结果上的差异

为考察结果评价和认知失调各指标在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上是否存在差异, 进行了独立样本检验。

由表1可以看出, 个体对结果的主观评价在已知组和未知组间存在显著差异。相较于已知错失选项积极结果的情况, 当对该结果未知时, 个体对现有选项的评价更高(2= 0.029), 对错失选项的评价更低(2= 0.092)。

表2结果显示, 相较于错失选项积极结果已知的情境, 当该结果未知时:(1)自我分离水平更低, 即个体感受到“当下自我”与“平时自我”的分离程度更低, 且差异达显著水平(2= 0.058); (2)心理不适感水平更低, 但差异不显著(2= 0.004); (3)积极情绪得分显著较高(2= 0.046), 个体更多地体验到愉快、放松等情绪; (4)消极情绪得分显著更低(2= 0.028), 个体更少体验到困扰、心神不安等情绪。

表1 结果评价在错失选项积极结果上的差异

注:结果评价A是对现有结果的评价, 结果评价B是对错失结果的评价。

表2 认知失调在错失选项积极结果上的差异

3.4 认知失调在结果评价与后悔间的中介作用

参照温忠麟、张雷、侯杰泰和刘红云(2004)的中介效应检验法对相关变量进行分析, 该文指出了中介作用存在需要满足的条件:即因变量对自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 这一基本条件已得到本研究的数据支持, 表3显示结果评价能显著预测后悔, 表明对现有结果的高评价减少了个体在研究中的后悔体验, 而对错失选项的高评价反而加强了后悔体验。

3.4.1 认知失调在结果评价A与后悔间的中介作用

根据温忠麟判断中介效应的标准, 分别对认知失调各维度在结果评价A和后悔间的中介作用进行分析(表4、表5):(1)自我分离对结果评价A的回归显著, 后悔对自我分离和结果评价A的回归同样达显著水平, 因此判断自我分离在结果评价A和后悔间有显著中介作用。(2)结果评价A对心理不适的预测作用显著, 但心理不适对后悔的预测不显著, 此时需要进行 Sobel检验, 检验结果为不显著, 说明心理不适无显著中介作用。(3)积极情绪、消极情绪对结果评价A的回归显著, 但对后悔的预测不显著, 二者的Sobel检验结果为显著, 表明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中介作用显著。

表3 后悔对结果评价的回归分析

注:**< 0.01, ***< 0.001

表4 认知失调对结果评价的回归分析

注:*< 0.05, **< 0.01, ***< 0.001

表5 后悔对结果评价、认知失调的回归分析

注:*< 0.05, **< 0.01, ***< 0.001

3.4.2 认知失调在结果评价B与后悔间的中介作用

表4~5显示:(1)结果评价B显著预测自我分离, 同时自我分离对后悔的预测也达到显著水平, 由于后悔对结果评价B的回归系数不显著, 按照中介效应的判断标准, 可以认为自我分离在结果评价B和后悔间起完全中介作用。(2)由于心理不适对结果评价B的回归系数和后悔对心理不适的回归系数都不显著, 所以判断心理不适不起中介作用。(3)结果评价B能显著预测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 但二者对后悔的预测不显著, 进一步的Sobel检验表明积极情绪、消极情绪的中介作用均不显著。

4 讨论

本研究发现, 错失选项积极结果的不同反馈程度会对责任与后悔的关系造成影响。当该结果已知时, 责任与后悔呈正相关, 反之, 则呈负相关。上述结果支持了假设1, 这与Contractor和Kumar (2013)的结论相符。在错失选项积极结果已知的情况下, 反事实信息可直接利用, 个体会将已得结果与错失结果进行比较, 进而体验到后悔情绪。在这种情况下, 由于对错误决定的自我归因, 责任会放大后悔情绪(Zeelenberg & Pieters, 2007), 个体的责任程度越高, 其后悔体验越强烈。而当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未知时, 反事实信息难以被直接利用, 个体通过对结果的主观评估来构建反事实信息(Kahneman & Miller, 1986)。在该情况下, 责任阻碍了反事实思维的形成, 个体更愿意抑制而非激活反事实信息来引起后悔情绪, 具体表现为高责任水平个体的后悔程度反而会 降低。

认知失调的检验结果显示, 未知错失选项积极结果的个体, 其认知失调在3个维度上的得分均与已知组存在显著差异, 表明在错失结果未知时存在认知失调的抑制过程, 假设3得到证实。对于自身责任导致的消极结果, 人们会启动心理加工来减少伴随产生的痛苦情绪, 即人们更乐于通过此类方式降低消极事件引起的失调感 (Gilovich & Medvec, 1994; Gilovich, Medvec, & Chen, 1995)。这一观点很好地解释了为何在错失选项的积极结果未知时, 高责任水平的个体后悔程度反而更低。也就是说, 相较于低责任组, 高责任组的个体会进行更多的心理调节来减少认知失调, 他们的反事实思维更受抑制, 后悔产生更少, 由此实现了自我保护的功能。

那么在错失选项积极结果未知的情况下, 个体是如何减少消极情绪体验和认知失调的呢?在这一过程中进行了怎样的心理调节?Ritov和Baron (1995)的研究表明:当人们意识到存在另一个更好的选项时, 他们对已有结果的满意度会降低, 而在未知另一选项结果时则不会出现此现象, 后续研究也有类似的发现(Tsiros & Mittal, 2000)。Schmidt和Calantone (2002)相信, 如果个体的决定为其带来了不良结果, 那么他们倾向于寻求积极信息, 并且选择性的忽略消极信息。为此, 本研究考察了个体对结果的主观评价在反馈和不反馈组间的得分差异。结果发现, 相较于已知错失选项积极结果的个体, 未知该结果时人们对现有结果的评价更高, 对错失结果的评价更低。这一点与前人的研究保持了一致, 证实了假设2。

研究深入考察了认知失调在结果评价与后悔间的中介作用, 该结果进一步表明, 提高对现有结果的评价、降低对错失结果的评价有助于个体降低认知失调水平, 进而减少后悔的不良体验。其中, 对现有结果的高评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个体降低自我分离程度、减少消极情绪、增加积极情绪, 以此减弱后悔强度; 而对错失选项的低评价则完全通过降低自我分离程度来达到减少后悔体验的目的, 假设4得到了支持。根据自我合理化理论(Staw, 1976), 本研究试图对上述现象作出解释:当某些决定所代表的结果是消极、不利的, 个体会把消极信息解释的相对积极, 利用自身的主观积极偏好缩小现实结果与理想状态的差距, 以减少认知失调及其伴随的负性情绪体验, 通过自我合理化来证明自身决定的合理性和正确性。

后悔的情绪源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本文在一种情境下讨论了后悔与责任的关系, 未来研究可以从研究范式和情境材料两方面进行拓展, 包括健康、金钱等领域。此外, 本研究的实验情境设置为错失选项优于当前选项, 然而并非所有的决策情境都符合此设定, 所以可以进一步细化先前错失选项与当前选项的关系。由此看来, 对上述因素的深入探讨是十分必要的, 这将会使责任与后悔的关系更加明晰。

陈爽. (2015).(硕士学位论文). 华东师范大学,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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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ffects of superior outcome of the foregone option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sponsibility and regret

ZHAO Yixin; SHI Xiaoran; SHI Huiying

(Faculty of Psychology,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In the current study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gret and responsibility, the superior outcomes of foregone options are usually known. The aim of this study was to examine the possible change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in the absence of this outcome, and to clarify the role of outcome evaluation and cognitive dissonance. Results showed that when people are aware that another alternative would have been better, they tend to be more dissatisfied with the chosen option and more pleased with the foregone one. In this case, participants may have more cognitive dissonance, their responsibility will amplify regret. Nevertheless, when the superior outcome of the foregone option is unknown, people will suppress cognitive dissonance by raising the evaluation of existing result and reducing the foregone outcome’ s evaluation. Under such circumstances, personal responsibility may curb regret following a negative outcome. Mediation analysis suggested that cognitive dissonance could be an intermediary between outcome evaluation and regret.

experienced regret; responsibility; superior outcome of the foregone option; outcome evaluation; cognitive dissonance

2016-09-23

*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SWU1109060)

史慧颖, E-mail: youle@swu.edu.cn

10.3724/SP.J.1042.2018.00056

B8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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