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一味“药”
2018-01-16文/高峰
中国医学人文 2018年10期
文/高 峰
中国汉代文学家枚乘的散文《七发》中,记载着这么一个故事,楚国的公子病了,有一个大夫叫吴客,去给公子看病,说公子是由于颓废造成的病,厌倦人生,不想活了。吴客给他开了七个方面的药,前六个方面无非是音乐、饮食、车马、游观、狩猎等等,这是通过身体方面来唤醒他颓废的状态,但是不行,后来吴客又给他开了第七副药——圣人的名言和一些道理。由于讲述了这些,这个楚国公子每次听讲的时候汗流浃背,后来病就好了。
文学既能够治人的病,也能够治社会的病。当我们回忆起李白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时候,中国知识分子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到这样的诗句,都能够挺起腰杆,这就是文学的力量。
大凡作家、诗人都是以仁爱之心来写作的。比如说杜甫,他在四川居住的时候自家门前有两株枣树,每到收成的时候会有一个寡妇来打枣,他就让这个寡妇打枣。后来他搬走了,他把这个屋子借给他的外甥住,他听说外甥在枣树外面搭了篱笆,不让人进。他就特意写了一首诗寄给外甥,意思就是说你要把这个篱笆打开,因为将有一个寡妇要来打枣,你把这个篱笆给弄上她怎么来打枣呢。你不仅让她打枣,你还要回避,你还要让她有尊严地去打枣。
苏东坡的《前赤壁赋》描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吹洞箫的人在那独自悲哀,苏东坡就告诉他很多道理,后来呢,大家都很高兴,喝起酒来,这就达到了治疗的效果。苏轼的作用就相当于一个医生,那个吹洞箫者就是一个病人。《前赤壁赋》呈现的就是一个“医生”和病人之间的对话,是把病人看好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