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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代应国器铭新释《诗·汝坟》《诗·下武》

2018-01-07李治中

中州学刊 2018年11期

李治中

摘 要:结合周代应国彝器铭文,如应国爯簋铭、应侯爯盨铭、应侯见工鼎铭等,以及其他文化考古成果,经文史互证,《诗·汝坟》应为应侯爯所作,是创作于周懿王年间的一首政治勤王诗。《诗·下武》为应侯见工的献诗,为颂美其父应侯爯及应公室所作,以事父孝推及事君忠,表达了期盼周人实现永久统治的美好愿望。

关键词:《诗·汝坟》;《诗·下武》;应国器铭

中图分类号:I207.22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8)11-0138-04

北京保利博物馆藏应国爯簋,盖内和器内底有相同铭文6行,57字,铭文曰:“惟王十又一月初吉丁亥,王在姑。王弗忘应公室,宁爯身,赐贝卅朋,马四匹。爯对扬王丕显休宁,用作文考釐公尊彝,其万年用夙夜明享,其永宝。”①西周应国墓地位于河南平顶山新华区薛庄乡的滍阳岭上,南濒白龟山水库,水库西接沙河(滍水),西南接彭河,西北接应河。库水向东流,汇入汝河。墓地的M84号墓为应侯爯墓,出土了应侯爯盨,其铭文曰:“应侯爯肇作厥丕显文考釐公尊彝,用绥朋友,用宁多福,爯其万年永宝。”②墓主人年龄在35—40之间③,该墓初被推定为共(恭)王后期,后在出版的《平顶山应国墓地》一书中,又被推定在共王时期或共懿王之际。

一、应国爯簋铭文及其历史背景

经李家浩考释,应国爯铭文的大意为:在周王某年十一月丁亥这一天,周王来到姑这个地方。周王没有忘记应公家族,称赞其家族成员爯,并赏赐给他贝三十朋,马四匹。爯颂扬周王的美意,并感谢其所赐。为纪念这件事,爯特意制作了祭祀其已逝父亲釐公的铜簋,永远用它来早晚祭祀,并且永远将它视为宝物珍爱使用。④

该铭文有三处信息值得重视:其一,“弗忘应公室”。西周应国所封的平顶山附近毗邻成周雒邑,与王室平时交往十分便利,王室自然也不会忽略掉它,铭文强调“弗忘应公室”,应该有所特指。其二,“王在姑”。“姑”通“谷”,即为谷城,今洛阳市涧西区谷水镇。如《左传·定公八年》:“二月,己丑,单子伐姑城。”杜注:“讨儋翩之党。姑城在河南县西。”《水经注·谷水篇》:“东北过谷城县北,城西邻谷水,故县取名焉。”《读史方舆纪要·河南三》:“谷城,府西北十八里故苑中。西邻谷水。”谷城在王城西北,周王不住雒邑王城,爯到谷城觐见周王要路经王城。其三,应国爯簋用以祭祀“文考釐公”,父死曰“考”,“釐公”为谥号。簋铭中爯没有自称应侯,不同于M84号墓出土的应侯爯盨。可能在制作爯簋时,爯的应侯身份尚未得到周王室确认。应国爯簋的制作时间早于应侯爯墓的丧葬时间,制作时间也或在共王时期或共懿王之际。据夏商周断代工程研究成果,共王(前922—前900)在位23年,懿王(前899—前892)在位8年。生年在35—40岁之间的应侯爯,如果卒葬于懿王时,他分别经历了穆王、共王与懿王。需要指出的是,应侯爯生活的共懿王时代是西周由盛转衰的重要时期。《史记·周本纪》只记载共王一件事,他与同姓密康公出游,密康公没有把自己新娶的三个女子献给他,招致了他的嫉恨,一年之后,他竟然出兵滅掉了密国。司马迁以见微知著的写作手法描写出共王的个人狭促,也间接表明,由于共王的昏庸,周王朝的统治应已充满危机。共王去世,懿王即位,周王朝更加衰败了。据《帝王世纪》记载:“周懿王二年(前898),王室大衰,自镐徙都犬邱,生非子,因居犬邱。今槐里是也。”槐里,古县名,在镐京西北,今陕西兴平市。又《汉书·匈奴传》记载:“懿王时王室遂衰,戎狄交侵,暴虐中国,中国被其苦。”

现在看来,懿王时“王室大衰”,不仅因为西北戎狄的入侵,还有南夷的叛乱。传世文献虽对这个时期的南夷叛乱没有记载,但新出土的彝器铭文有。史密簋是在陕西安康市出土的一件西周铜器,学者们结合对铭文中“师俗”的考证,以及簋的型式、花纹风格,认为制作年代在懿王时期。⑤其铭文曰:“惟十又一月,王令师俗、史密曰东征,合南夷。卢、虎会杞夷、舟夷雚不坠,广伐东国。齐师、族徒、遂人乃执鄙宽亚。师俗率齐师、遂人右,周伐长必。史密左,率族人、莱伯、僰、夷周伐长必,获百人。对扬天子休,用作朕文考乙伯尊簋,子子孙孙其永宝用。”⑥“会”即郐,妘姓国,其地在河南新密东北。⑦“雚”即观,姒姓国,今河南清丰、范县一带。“卢、虎会杞夷、舟夷雚不坠”,句读为“卢、虎、会、杞夷、舟夷、雚不坠”。李学勤考证,卢地在今安徽庐江西南,虎地距其不远,杞在今河南杞县,舟即“州”,在今山东安丘东北。⑧分析可知,由于卢、虎、郐、杞、舟、观等异姓封国的反叛,懿王令史密率军从左路,师俗率齐师等从右路,左右夹击,在“长必”取得了初步胜利。这次诸异姓封国的联合反叛,横跨了今安徽、河南、山东,对王室产生了巨大威胁。巧合的是,史密簋铭记载王令师俗等人东征的时间是“惟十又一月”,应国爯簋铭记载爯觐见周王的时间也是“十又一月”,两个时间都省略了年份。因此,两件事或发生在同年,且这两件彝器均为同年铸造。另,金文记载某月的“初吉”,一般在当月的上旬,周王接见爯或早于命令师俗等东征的时间,或与之同时。

二、《诗经·汝坟》文本新诂

《汝坟》为《周南》第十首,共三章,每章四句。诗云:“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遵彼汝坟,伐其条肆。既见君子,不我遐弃。鲂鱼赪尾,王室如燬。虽则如燬,父母孔迩。”诗序云:“道化行也。文王之化行乎汝坟之国,夫人能闵其君子,犹勉之以正也。”历代注家观点不出其左右,如郑笺:“言此妇人被文王之化,厚事其君子。”孔疏:“作《汝坟》者,言道化行也。”⑨宋人王质认为:“此征役渡河趋都者,人情所不欲,其妻勉以君民之分,父母之情,盖贤夫人也。”⑩按照历代注家的观点,该诗作者为一位贤夫人,这首诗歌是其相夫之作。

根据这首诗的文本语境,以及应国爯簋铭文与懿王年间征讨南夷的史实,笔者以为,该诗作者应为爯铭中的“爯”,该诗创作于懿王年间的“王室大衰”之际,诗人渴望见到懿王,对复兴王室充满信心,该诗是一首政治勤王诗。现结合诗歌文本释读如下:

首先,《汝坟》的作者是爯。“遵彼汝坟,伐其条枚”为起兴,诗人先交代了自己所处的地方,以及应当履行的职责。“彼”为远指代词,“汝”指汝水。据《水经注·汝水》,“汝水出河南粱县勉乡西天息山,东南过其县北,又东南过颍川郏县南,又东南过定陵县北,又东南过郾县北”,后经上蔡、平舆、阜南入淮河。《尔雅·释水》有“汝为濆”,即从汝水流出的支流称为濆,《正义》引郭璞曰“诗云遵彼汝濆”B11,“坟”通作“濆”。濆是汝水的岔流,即今郾城至商水之间的沙河B12。以濆水为限,“汝濆”所流经的地区,实指今河南鲁山县以东,商水以西,郏县以南,上蔡以北的东西狭长区域,即今河南襄城、郏县、宝丰、鲁山、叶县和平顶山市一带,B13在西周时期,这为姬姓应国版图。武王之子应叔始封于应地,《左传·僖公二十四年(前636)》记载周大夫富辰讲述周初分封,“昔周公吊二叔之不咸,故封建亲戚以藩屏周。……邗、晋、应、韩,武之穆也”。杜注:“四国皆武王子,应国在襄阳城父县西。”据考证,应国故城在今平顶山新华区的原滍阳镇,1964年被淹没于白龟山水库,其具体位置在今白龟山水库的西北角。B14该诗的作者为后来的应侯爯,“伐其条枚”用以比喻他行使统治权,不能简单理解为砍柴。次章“遵彼汝坟,伐其条肆”句,又强调了诗人统治着这一地区的事实。

其次,诗歌创作于懿王年间“王室大衰”之后。“鲂鱼赪尾,王室如燬”,毛传:“赪,赤也,鱼劳则尾赤。燬,火也。”《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广要》卷下引《养生经》:“鱼劳则尾赤,人劳则发白。”B15这两句诗以写实的笔法,说明尽管统治者辛苦经营,但“王室”仍是像被放在了火上,遭受了巨大的变故。针对“王室如燬”,崔述《读风偶识》“卷一”指为骊山之乱,幽王被杀,西周灭亡。这个猜测有一定的道理。但在懿王年间,既有有玁狁侵扰,又有南夷反叛,国都自镐京迁至犬邱,“王室大衰”,也算得上“王室如燬”。这个时候诗人写歌讽谏之,如《史记·周本纪》称:“共王崩,子懿王囏立,懿王之时,王室遂衰,诗人作刺。”

复次,爯渴望见到懿王。“未见君子”之“君子”,指周王,用如《小雅·菁菁者莪》有“既见君子,锡我百朋”。“惄如调饥”,《韩诗》作“愵如朝饥”。“惄”,汝地方言,《方言》卷一:“悼、惄、悴、憖,伤也。自关而东汝颍陈楚之间通语也。汝谓之惄,秦谓之悼。”毛传:“惄,饥意也。调,朝也。”郑笺:“惄,思也。未见君子之时,如朝饥之思食。”面对“王室大衰”,爯悲伤不已,一方面表白自己的职守,诗有“遵彼汝坟,伐其条枚”,另一方面渴望觐见懿王,以未吃早餐的饥饿感来比喻自己的伤悼之情,用如《召南·草虫》:“未见君子,忧心忡忡。”结合史密簋铭文,诗歌文本没有交代的原因,应是南夷已经入侵。懿王某年的十一月,由于共王庸政遗留下的政治危机,位于今洛阳以东广大淮北地区的卢、虎、郐、杞、舟、观等异姓封国联合反叛,直接威胁成周王城,懿王命令师俗、史密等“东征”讨伐“南夷”。又结合应国爯簋铭文,由于南夷是从东南威胁成周,于是迫使懿王逃往西北,在距离王城十多里的“姑”(今洛阳市涧西区谷水镇)接受了爯的觐见。此时的懿王或已将都城从镐京迁至犬邱,现又为躲避南夷锋芒,离开王城暂居谷城,王室正经受着一场大劫难。爯一边为“王室大衰”伤悼,一边又牵挂懿王安危,他渴望见到懿王,大概是想接受王命,为复兴王室尽忠。

爯最终见到了懿王,他在诗中写道:“既见君子,不我遐弃。”他由衷感慨,懿王并没有疏远他以及他的应国。他在应国簋铭中记道:周王没有忘记应公家族,称赞其家族成员爯,并赏赐给他贝三十朋,马四匹。这段簋铭极大丰富了这两句诗的内容。此外,“不我遐弃”还反映出诗人有被懿王疏远的忧虑,笔者以为,除去他在“以藩屏周”事务上的自责之外,还应有他对懿王的私人诉求。在爯簋铭文中,“爯对扬王休,丕显休宁,用作文考釐公尊彝”,尽管其父已死,爯并没有以应侯自称,但在应侯爯盨铭文中,爯就以“应侯爯”自居了。分析这种情况,在爯簋制作的时候,爯可能尚在父亡的服丧期内,虽然他已经即位,但尚未正式受命于王室。另,M84号应侯爯墓出土的尊铭、卣器铭、盖铭均有“爯肇諆作宝尊彝,用夙夕享孝”B16,也应为他未承袭应侯爵位时所造。在这个意义上,爯觐见懿王还带有一种忐忑心理,他的应侯爵位还需要懿王的赐命。例如《春秋经》“成公八年”:“秋,七月,天子使召伯来赐公命。”杜注:“诸侯即位,天子赐以命圭,与之合瑞。八年乃来,缓也。”定王派遣召伯宣布对鲁成公的任命。

最后,爯对复兴王室充满信心。“虽则如燬,父母孔迩”,“虽”为让步连词,“父母”代指懿王,《小雅·杕杜》有“王事靡盬,忧我父母”,今译为:王事没有止息,我为周王忧虑。以“父母”指称统治者,用如《孟子·梁惠王上》:“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诗人指出,因为“父母孔迩”,即便“王室大衰”也不可怕。这里,与其直解为懿王近在咫尺,不如引申为有懿王可以信赖与依靠,就可以复兴周邦。该诗创作时,诗人或已知道了懿王遣师东征并取得胜利的消息。

三、应侯见工献《诗经·下武》

《下武》为《大雅》第九首,共六章,每章四句。诗云:“下武维周,世有哲王。三后在天,王配于京。王配于京,世德作求。永言配命,成王之孚。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永言孝思,孝思维则。媚兹一人,应侯顺德。永言孝思,昭哉嗣服。昭兹来许,绳其祖武。于万斯年,受天之祜。受天之祜,四方来贺。于万斯年,不遐有佐。”诗序云:“《下武》,继文也。武王有圣德,复受天命,能昭先人之功焉。”毛传:“继文者,继文王之王业而成之。”《正义》曰:“经六章,皆言武王益有明智,配先人之道,成其孝思,继嗣祖考之迹,皆是继文能昭先人之功焉。”B17清人马瑞辰称:“《序》言‘继文为尚文德,则诗言‘下武宜为后武功。下对上言,上之言尚,则下武即后武矣。”B18以上旧说,皆称该诗为颂扬武王之作。

由于史料散佚,应侯爯是否参与勤王之战我们已不得而知,他还有个儿子叫应侯见工,应国墓地M87即为他的墓葬B19。上海博物馆入藏一件应侯见工鼎,铭文曰:“用南夷苗敢作非良,广伐南国。王命应侯见工曰:‘征伐苗、衰!□命践伐南夷、苗、衰,多俘戈。余用作朕烈考武侯尊鼎,用祈赐眉寿永命,子子孙孙其永宝用享。”B20据此鼎铭,应侯见工因征伐南夷、苗、衰等地有功,受到周王赏赐,于是铸造彝器,用以孝享其父武侯,“武”为应侯爯的死谥。《下武》为应侯见工的献诗,为颂美其父应侯爯及应公室。分论有三:其一,“下武”即臣武,指称应侯爯。“下”指臣下,《易·泰》:“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孔颖达疏:“下谓臣也。”“武”为应侯爯的死谥,该诗创作于应侯爯死之后。《诗经·维天之命序》:“维天之命,太平告文王也。”孔疏:“维,《韩诗》云:‘维,念也。”“下武维周”,即应侯爯感念周王室的意思。该诗一、二章均写应侯爯所念“哲王”,从“三后”即大王、王季、文王,到武王都镐京,以及以信立国的成王。其二,“应侯顺德”之“应侯”复指“下武”。“应侯顺德”,毛传:“应,当。侯,维也。”郑笺:“可爱乎武王,能当此顺德。谓能成其祖考之功也。”所言不确。该诗三、四章分别写应国受封,应侯爯有德。“成王之孚,下土之式。”毛传:“式,法也。”郑笺:“王道尚信,则天下以为法,勤行之。”结合前文《左传·僖公二十四年》所记载,应国为周公摄政且杀管叔、放蔡叔之后所封,是时为成王时。应叔应成王命而立国,封国之地位于成周之南,以成周为北,故称“下土”。大意是,成王的封国之命,就是应国立国的法则,近言之,就是“以藩屏周”,守护成周的安全。“應侯顺德”,结合《诗经·汝坟》新诂,应侯爯似乎尽到了职守。需要指出的是,第三章有诗句“永言孝思,孝思维则”,第四章又有“永言孝思,昭哉嗣服”,诗人强调孝道溢于言表。事实上,这是由于“应侯顺德”的缘故,诗人是一种昭孝行为,既表达对应侯爯的孝敬,同时也昭显诗人的特殊身份,是先祖事业的继承人。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将该诗与应侯见工鼎铭对读,它们表达的情感意向是相同的,都将孝作为一种至高的美德。其三,“昭兹来许,绳其祖武”为应侯见工自述之辞。林义光认为,“兹读为哉”,“许读为御”,“来御谓后之来治者”B21,这个人即为诗人应侯见工,他继承了先祖武王之志,或以武王德行为准则。该诗最后两章,诗人表达对周王室的祝福,“于万斯年,受天之祜”,“祜”,敦煌本作“祐”。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来自上天的庇佑直到万年,不仅“四方来贺”,而且“不遐有佐”,即远夷都来辅佐。在该语辞背后,联系应侯见工鼎铭,我们自然想到以应侯见工为代表的应公室所起的藩屏作用。综上,《大武》为应侯见工所献的一首颂美诗,借战事告捷颂美应侯爯与应公室。该诗弘扬孝道,以事父孝推及事君忠,强调了尊宗敬祖与护卫王室的美好愿望。

注释

①李家浩:《应国爯簋铭文考释》,《文物》1999年第9期。

②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平顶山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平顶山应国墓地八十四号墓发掘简报》,《文物》1998年第9期。

③④B14B16B19B20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平顶山市文物管理委员会编《平顶山应国墓地》,大象出版社,2012年,第647、713、871、631、764、726页。

⑤张永山:《史密簋铭文与周史研究》,《尽心集——张政烺先生八十庆寿论文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吴镇烽:《史密簋铭文考释》,《考古与文物》1989年第3期。

⑥张懋镕:《史密簋与西周乡遂制度——附论“周礼在齐”》,《文物》1991年第1期。

⑦李仲操:《史密簋铭文补释》,《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1期。

⑧李学勤:《史密簋铭所记西周重要史实考》,《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报》1991年第2期。

⑨B11B17李学勤主编:《十三经注疏·毛诗正义》,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56、57、1045页。

⑩〔宋〕王质:《诗总闻》,中华书局,1985年,第11页。

B12徐复等:《古汉语大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第1139页。

B13马世之:《中原古国历史与文化》,大象出版社,1998年,第267页。

B15〔明〕毛晋:《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广要》,中华书局丛书集成初编排印津逮秘书本,1985年。

B18〔清〕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中华书局,1989年,第863页。

B21林义光:《诗经通解》,中西书局,2012年,第326页。

责任编辑:行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