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创新性辨析＊

梁 鸿，陈立典，田文华，高志刚，季 光，慈中华，彭 锦，李英哲，杨龙会

（1.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 上海 200433;2.福建中医药大学,福州 福建 350122;3.炎黄东方（北京）健康科技有限公司 北京 100026;4.上海中医药大学 上海 201203;5.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临床基础医学研究所 北京 100000;6.昆仑健康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北京 100026;7.中国中医科学院 北京 100000）

党和国家对健康服务业给予高度重视。继《国务院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中医药健康服务发展规划（2015-2020年）的通知》颁布后，十九大报告指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要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国家健康战略反映一个国家对其国民健康的总体价值观和发展愿景[1]。没有人人健康，就没有全面小康，大力发展健康服务业已经成为共识，但是当前健康服务业的发展面临困境。本文通过分析当前困境及其原因，提出创新是改革的必由路径。通过对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创新性的系统分析，认为该模式为破解困境的重要范式。

1 健康服务业的发展困境分析

当前国家对健康产业高度重视，既有国家政策的支持，又有2020年前实现8万亿的发展目标。因此，我国健康服务产业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但是，从目前发展状况分析，健康产业特别是医疗服务业、健康保险业、健康体检业和健康教育业等，发展面临困境，其主要原因为“四个碎片化”：即要素碎片化、部门碎片化、政策碎片化和行动碎片化，见表1。

要破解健康服务业发展困境，客观上要求针对存在问题和原因进行系统分析，核心是更新理念和改革创新。我们曾过度迷信医疗，把医疗当健康。但世界卫生组织指出，现代医学对健康的贡献率仅有8%，而60%为生活方式，17%为环境，15%为遗传。因此要充分认识到，健康不是不生病，健康也不是指标正常，健康是一种状态。每个人的健康都不一样，个体健康就需要个性化服务，健康得靠自己维护，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健康责任人。实现这一目标，唯一路径是改革创新，也只有创新，才能使我们更加健康，让健康产业强大起来。

表1 健康服务业发展困境及原因分析

图1 KH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示意图

2 破解困境之方：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

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KY即知己服务：其中K代表Know（自我认知和自我辨识），Y代表Yourself（自助化服务）。知己，就是全时空、全方位、随时随地要知道自己的健康状态，应用求己（帮助自己）的方法和手段，从而实现利己（提升自己健康状态）的目标。3H分别代表健康文化（Health Culture）、健康管理（Health Management）和健康保障（Health Insurance）。该模式是以传统中医中的“治未病”为核心理念，以个体人健康状态为中心，以中医学（结合现代医学及其他科学技术）为基础，形成以健康文化服务为基础、健康管理服务为核心、健康保障服务为保障的三位一体的服务方式，通过理清状态、管住健康、保障损失，为健康服务对象提供个性化的、全方位的、自助式、可持续的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满足服务对象健康及其费用需求，实现“健康状态提升，医疗费用下降”的双螺旋式社会发展目标。

该模式认为健康是一种状态，以中医理论为基础创新性地将人的健康状态分为2509种，通过人体状态辨识和评估系统，将个体人一定时期的健康状态进行辨识和划分，同时给出针对个体人健康状态的具体方案（2509个服务包），即“一态一方”。通过对中医特色的创新技术、数字化医疗监测技术、机器学习、互联网、普适计算技术，以及相关专利产品有机整合，实现集成创新，表现为技术方法平台的支撑，主要包括：辨识和评估个体健康状态的数字化指标体系和定量模型、健康状态干预的模块化的产品库、健康状态辨识，评估和干预的信息化平台，以及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标准化的技术和规范。见图1。

3 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创新

创新是健康产业发展的必由路径，只有创新才能促进健康产业的发展。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在服务理念、服务模式、服务内容和服务手段等方面进行创新，主要体现在六个方面：充分体现以健康为中心，提供个性化人本化健康服务，采用个体健康状态的精准化干预，是集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险三位一体的服务，是“求己”服务新模式，并提供随时随地全时空服务。见图2。

3.1 从“疾病为中心”转变为“健康为中心”

疾病直接影响人的健康，并给家庭和社会造成沉重的负担，鉴于疾病对健康的影响最直接、最直观，长期以来，人们将其视为健康的主要影响因素，医学科技的发展更多地聚焦于疾病的病因、检查、诊断和治疗方法和手段的研究。由此形成“以疾病为中心”的医学模式，并希望通过治疗疾病来保障健康。然而，历史发展的沉淀和当前发展现状表明，该模式下促进健康发展仅仅是“医学精英们”给患者许下的美好愿望，带来的将是无尽的未知和新的危机。这是因为：首先，疾病的本质决定其发生和治疗都具有不确定性。疾病是一定病因作用于人体后使其自身免疫调节功能紊乱而发生的异常生命活动过程。有了病因并非一定导致人生病，每个个体的人均有其特异性，耐受病因的程度和相同治疗的效果也各不相同[2]。1972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肯尼斯·阿罗（Kenneth J.Arrow）指出，医疗服务需求、产品和治疗结果都具有不确定性[3]。疾病的发生具有不确定性，一个健康人无法预知自己何时生病，生什么疾病，即使生病并采取正确的治疗方案，治疗效果也因个体情况差异存在不确定性。其次，疾病越分越细，更加注重生病器官而忽略生病的人。医学科技的发展使人类认识和发现疾病的手段越来越精细，世界卫生组织（WHO）编写的《国际疾病分类》中记载的疾病名称已达一万多种。庞大的疾病数量还在不断地细分和衍生，越研究越微观，聚焦在疾病上却忽略了生病的人，因此造成了新的困境[4]。第三，事实证明，该模式的发展成效有限、造成浪费且难以为继。改革开放30多年来，医疗卫生的改革和实践效果表明，以疾病为中心的医学模式造成卫生资源配置失衡、医疗费用不合理快速增长、高精尖医疗仪器设备以及药物的过度利用等。历次医改伴随着的困境和各方的不满意，使得发展进入瓶颈[5]。

从“疾病为中心”转变为“健康为中心”是未来发展的客观要求和必然趋势。世界卫生组织（WHO）指出，21世纪的医学将从“疾病医学”向“健康医学”发展，从群体治疗向个体治疗发展[6]。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卫生与健康工作大会提出“要倡导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树立大卫生、大健康的观念，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也提出“要把健康融入所有政策，加快转变健康领域发展方式，全方位、全周期维护和保障人民健康。”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顺应时代的发展要求，通过创新理念、创新技术方法、创新服务产品、创新规范标准，实现向“健康为中心”的转变。首先，KY3H模式是继承创新的“治未病”健康服务，其服务理念是“管理风险，固本治本，提升状态”，为服务对象可持续地提供获得健康、经济和社会‘三重最佳效益’的服务；其次，KY3H模式通过知己（KY）服务，创新性地在服务中体现“每个人是自己健康的第一责任人”，并提供集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和健康保障于一体的三位一体的服务方式；第三，KY3H模式创新的技术产品和服务标准，围绕不同时期个体人健康状态辨识情况，以需求为导向，为个体人的全生命周期提供个性化、针对性和全时空的有效服务。因此，KY3H模式是“以健康为中心”的创新模式。

图2 KH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创新

3.2 从“同质化群体性健康服务”转变为“个性化人本化健康服务”

健康服务涉及到人的全生命周期，健康服务的范围、方式、方法、质量、水平等，直接影响到健康服务的成效。然而，当前健康服务的能力和水平，尚难以满足人民群众的健康服务需求。传统意义上看，健康服务的提供具有同质化和群体性的特点。比如，健康体检和疾病筛查，检查的项目、检查的手段、使用的方法和材料等均具有同质性，通过群体性的检查，目的是筛查出超过参考值范围的指标，并据此判断可能生病的人。这种传统服务方式具有不可避免的缺陷：首先，同质化群体性服务表现为无的放矢。如健康宣教是按照既定的知识点和宣教方式，机械地程式化地开展，而没有顾及服务对象的需求；其次，同质化群体性服务导致资源利用率低。健康体检的项目和内容是既定的同质性的，往往陷于两难选择，选择一般的检查还是高精尖设备检查，不根据人群的特征和需要盲目确定，必将造成资源浪费；第三，同质化群体性服务究竟效果如何不清楚。由于缺乏针对性的目标，长期以来健康教育，健康宣教，预防保健等健康服务的成效难以评估，健康服务也流于形式。

从“同质化群体性健康服务”转变为“个性化人本化健康服务”是健康服务业发展的客观要求。国务院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充分调动社会力量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大力引入社会资本，着力扩大供给、创新服务模式、提高消费能力，不断满足人民群众多层次、多样化的健康服务需求”。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即是根据意见的指导思想，通过创新服务模式，满足多样化的健康服务需求。KY3H模式的基本特征是提供个性化人本化的健康服务。“以人为本”是其基本理念，健康服务要围绕人的健康开展。互联网大数据条件下，通过传统中医经络、脏腑和体质辨识理论，辅之以现代医学方法，对个体服务对象的健康状态进行评估，根据评估结果提供个性化的健康服务。KY3H模式提供的服务具有针对性的，服务的资源是必需的，服务的方法是适宜的，服务的效果是显著的。因此，KY3H模式是提供“个性化人本化健康服务”的创新模式。

3.3 从“泛健康服务”转变为“个体健康状态的精准化干预”

1948年世界卫生组织在其宪章中指出：“健康不仅是没有疾病，而且是一种躯体、心理和社会适应方面的完满状态。”1978年，世界卫生组织重申“健康不仅是疾病或体虚的匿迹，而是身心健康、社会幸福的总体状态，是基本人权，达到尽可能高的健康水平是世界范围的一项最重要的社会性目标。而其实现，则要求卫生部门及社会与经济各部门协调行动。”，近年来健康重要性更加突出，又提出“健康进万策（Health in All Policy）”的理念，健康对个人、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已经在世界范围内达成共识。然而，当前我们所提供的健康服务是“泛健康服务”，主要表现为健康意识在增强，健康观念在提高，但是健康服务的方法和手段表现为泛化、多呈现为行政推动下的形式主义，流于形式而疏于实效，特别表现为缺乏对健康的准确测量和有效的干预。比如，我们对一个地区健康状况的判定，通常采用三大指标，即平均期望寿命、婴儿死亡率和孕产妇死亡率，是群体性健康测量而非个体健康状态判定，其主要意义在于各地在统计意义上的比较分析。就个体而言，无助于了解自身健康状况，对如何有效改善健康状况，不得而知，只能得到群体性泛化的健康服务，即使是去医疗机构检查，检测指标是疾病诊断，而不是健康诊断。

从“泛健康服务”转变为“个体健康状态的精准化干预”是健康服务的有效举措，体现了从以疾病管控为靶向的健康服务转向到个体人整体性健康状态的精准化干预。KY3H模式为此提供了现实的可行性：首先，KY3H模式在传统中医经络、脏腑和体质辨识理论基础上，与现代医学和互联网技术相结合，创新性地提出将人体划分为2509种健康状态，实现了对个体健康的诊断；其次，在个体健康诊断基础上，针对性地提出“一态一方”，每种状态对应于相应的健康改善方案；第三，个性化的健康方案，在具体实施过程中会得到“诊治保”一体化的健康服务。因此，KY3H模式是提供“个体健康状态的精准化干预”的创新模式。

3.4 从“单一健康服务”到“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险三位一体的服务”

健康是人民幸福和社会发展的基础，越来越受到高度重视，健康中国已经成为国家发展战略，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管理好健康、保障好健康是健康中国发展战略的客观要求，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国务院《关于促进健康服务业发展的若干意见》指出，健康服务业主要以医疗服务、健康管理与促进、健康保险三大服务为基础，工作方向涉及药品、医疗、保健、食品、健身、绿色环保等核心内容。因此，健康服务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多部门的协作和支持。但是，以往我们提供的健康服务是“单一化健康服务”，比如健康教育，常规方法是讲座、宣传材料发放、看影像、张贴海报等方式，对一般人群无差别的服务；健康管理，通过对社区中健康档案的建立，对已有慢病的病人实施管理；健康保险是对保健康人群的保障。这些健康服务从职能上看是行政条块，部门分割，服务对象上是不同人群，服务的方式是零散的，碎片化的，服务质量上行政化工作推进，难以衡量，服务效果上形式重于内容和结果。

从“单一健康服务”转变为“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险三位一体的服务”是健康服务的有效整合，是系统性发展的标志。KY3H模式核心理念是“治未病”，围绕个体人健康状态，提供融合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险为一体的健康服务。比如，通过个人体质辨识和评估，判断个体人的健康状态，根据其健康状态的特点，提供针对性方案即“一态一方”，该方案将围绕个体健康状态的特征，提出健康教育、健康管理和健康保障的方案，并通过健康的理念引导，形成健康观念，指导健康行为，取得健康成效，满足不同层次、多样化的健康服务需求。因此，KY3H模式是提供“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险三位一体的服务”的创新模式。

3.5 从“求医”服务模式转变为“求己”服务模式

医疗服务具有高技术密集、医疗技术复杂性、需求不确定性、供需双方信息不对称等特点，因此，医疗服务市场是个供方垄断的市场[7]。“求医问药”是健康保障服务，尤其是医疗服务的传统模式。随着疾病谱的改变和社会经济发展，对健康保障服务提出新的要求。国务院颁布的中国防治慢性病中长期规划（2017—2025年）指出，“慢性病是严重威胁我国居民健康的一类疾病，已成为影响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慢性病的发生和流行与经济、社会、人口、行为、环境等因素密切相关。”，并倡导“每个人是自己健康第一责任人”的理念，促进群众形成健康的行为和生活方式。构建自我为主、人际互助、社会支持、政府指导的健康管理模式，将健康教育与健康促进贯穿于全生命周期，推动“人人参与、人人尽力、人人享有”。

从“求医”服务模式转变为“求己”服务模式是健康服务发展的根本性变革，带来革命性影响。通过“知己”，即知道自己的健康状态和健康服务需求，通过KY3H模式提供的对特定健康状态的针对性方案，即“一态一方”，提升健康文化，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根据自身特点选择针对性健康教育，提高健康素养，从而指导健康行为；加强健康管理，在“知己”的基础上，通过个性化、针对性的健康服务，提升健康状态，防控慢病群的风险，为健康服务对象提供健康经济风险的保障，从而实现健康风险和经济风险的双重控制。因此，KY3H模式是提供“求己”服务的创新模式。

3.6 从“固定式（定时、定点、定方式）服务”转变为“随时随地全时空服务”

传统的健康保障服务的基本流程是有健康服务需求，去专门健康服务机构，接受供方的检查，诊断和治疗，表现为“固定式服务”，即在固定的时间，去固定的机构，接受固定的服务，充分体现供方的垄断性和需方的被动性。比如，医疗服务固定在各级医疗机构，健康体检在专门检查机构。实践表明，该模式显现出的最大的问题在于：医疗卫生资源的有限性和多样化健康服务需求之间的矛盾、医疗服务提供不足和医疗费用高涨之间的矛盾，以及医疗卫生机构经济补偿不足和过度利用之间的矛盾[8][9]。因此，“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成为顽疾，成为难以实现的目标。

从“固定式服务”转变为“随时随地全时空服务”是健康服务消费者的愿景和方向。智能手机、大数据、数字化医疗数据监测设备、普适计算机、互联网等的有机整合将彻底颠覆传统的医疗领域，消费者在未来医疗模式中将扮演强大角色。“未来医疗的各个环节将无缝连接，消费者可以随时随地在关键时刻获得医疗服务”，“医疗领域正在经历有史以来最为彻底的一次革命，个人将越来越有能力驱动自己的健康，摆脱医生的依赖”[10]。KY3H模式顺时顺势，经过长期探索和实践，将这种转变变为现实。通过对中医特色的创新技术、数字化医疗监测技术、机器学习、互联网、计算技术，以及相关专利产品有机整合，实现集成创新，提供整体性协同服务。该模式可为健康服务对象随时随地全方位提供健康状态辨识、评估，以及针对性的服务方案，为实现“每个人是自己健康第一责任人”提供有力的技术支撑，并迈出坚实一步。因此，KY3H模式是提供“随时随地全时空服务”的创新模式。

综上所述，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六大创新转变，将中、西医技术与研究成果转化为大众健康和患者利益，并在实践中取得初步成效：依托国家“十二五”科技支撑计划项目——中医预防保健（治未病）服务技术研究与示范，在上海市长宁区对近27万人进行了中医体质普查和体质辨识，进行中医“治未病”干预近150万人次。经健康状态辨识和干预，平和质人群（健康人群）从2012年的19.6%上升到2013年的36.7%；高血压“中西医慢性病管理组”的典型症状改善率为73.3%，比“单纯西医慢性病管理组”提高21.3%；糖尿病“中西医慢性病管理组”的典型症状改善率为65.8%，比“单纯西医慢性病管理组”提高19.7%。中医治未病健康工程在全国29个省市开展，中医预防保健服务纳入国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项目，全国1100多家医院建立了“KY3H治未病”中心（科）。因此，随着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不断完善，为破解健康产业的发展困境提供可能，并将开启一个民主医疗的新时代。

1 施小明.全球国家健康战略概况及对建设健康中国的启示.中华预防医学杂志,2016,50(8):668-672.

2 贾庆良,刘琪.概述疾病与健康.中国健康教育,2004,20(12):1143-1144.

3 肯尼斯·阿罗.不确定性和医疗保健的福利经济学,1963.

4 王颖,孙梅.医改何去何从—政策研究者郝模教授纵论医改突破口（三）.中国卫生资源,2011,14(1):1-6.

5 樊代明.再论医学与科学.医学争鸣,2015,6(6):1-16.

6 迎接21世纪的挑战,世界卫生组织(WHO)研究报告,1996.

7 程晓明.卫生经济学,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1.

8 李玲,徐扬,陈秋霖.整合医疗:中国医改的战略选择.中国卫生政策研究,2012,5(9):10-16.

9 樊代明.加减乘除话医改.医学争鸣,2016,7(3):1-20.

10埃里∙克托普.未来医疗.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