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建构＊

田文华，陈立典，高志刚，梁 鸿，季 光，何丽云，慈中华，李英哲，苏钢强

（1.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 上海 200433；2.福建中医药大学 福州 350122；3.炎黄东方（北京）健康科技有限公司 北京 100000；4.上海中医药大学 上海 201203；5.中国中医科学院北京 100700；6.昆仑健康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北京 100000；7.国家中医药管理局 北京 100026）

1 问题提出及根源分析

历史发展表明，医学科学技术的进步和迅猛发展，极大地提高了疾病的诊断和治疗水平，为保障人们的健康提供了有力的支撑，并做出重要贡献，主要表现在人类的平均期望寿命由上个世纪初的30岁提高到现在的70多岁。因此，基于技治主义（technocracy）的生物-医学模式产生并起到主导作用，进而发展演变为生物-心理-社会模式、循证医学模式和精准医学模式等。技治主义主导下的管理模式注重维护等级制度管理，“运用技术授权去维护一个扩展的等级制控制体制，使它合法化”[1]，且通常更偏好使用行业术语、专业技术、专业认证等，从而造成人为的信息壁垒和信息垄断，制造专业的神秘的氛围。正如安德鲁·芬伯格所言，“技术专家治国论的权威是建立在现代社会建立共识最有效的机制基础之上的——由于决定论的发展观念使技术选择神秘化了[2]。上述发展模式下，因神秘化而产生信赖和崇拜，人们在医疗服务需求方面更加信赖并集中于高、精、尖的检查、诊断和治疗仪器设备，更加依赖于被认为具有最高专业水平的大医院和大专家。由此长期发展，逐渐偏离其本质并走向困境，给人们健康的保障带来新问题和新危机，当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1 医疗资源结构性矛盾加剧

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对医疗服务需求不断增长，然而对适宜技术的忽视和对所谓高技术的盲目追求，不断加剧医疗资源的结构性矛盾。医疗卫生资源配置不合理流动，逐渐固化为资源配置的“倒三角”型，大量的卫生资源集中于三级医疗卫生机构，同时也吸引大部分的患者就诊，而一、二级医疗卫生机构因资源不足而导致功能发挥受限制，进而使资源闲置。医疗卫生资源的结构矛盾还导致功能扭曲，表现为大医院人满为患，超常规扩大规模，偏离其功能，直接影响到质量和水平，而小医院则门可罗雀，资源浪费。

1.2 优质医疗资源稀缺与浪费并存

医疗卫生资源具有稀缺性，尤其是高技术、高水平的优质医疗资源是技治主义影响下患者追逐的目标，因此更加稀缺。患者四处求医，追求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检查、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品和最好的治疗，这也是看病难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优质医疗资源的缺乏，另一方面，高精尖医疗设备的使用对象在实际操作中未有限定，甚至是重复和过度利用，直接造成资源的浪费。

1.3 医疗费用持续高速增长和患者就诊的低效

医疗费用持续高速的增长已成为世界共性问题，甚至超过社会经济发展的增长速度，给国家、社会和个人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造成因病致贫和因病返贫，成为难以化解的沉疴顽疾。患者就诊时的“三长一短”问题，即挂号时间长、候诊时间长、缴费时间长、就诊时间短，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患者满意度不高和医疗服务体系运行的低效。

上述这些问题是长期以来，在不同发展阶段的体制和机制变化，以及政策变迁下，各利益主体相互博弈而固化形成的结果，问题形成的原因是多种多样，既有历史性的陈疾又有现实的矛盾，但究其根源主要表现为“三重三轻”:一是重微观而轻整体观。16世纪列文·虎克发明显微镜，从此将医学的发展从宏观引向微观。以西方医学为主流的现代医学，不论是在学科划分还是研究视角方面，人类的研究越来越微观。从组织到细胞，再到亚细胞、分子、原子再到夸克，似乎谁做得越细谁的水平就越高。事实表明，研究视野过细，反而什么都说不清楚，而且还会出现很多问题，实际上西方的研究方式已经走到死胡同[3]。二是重器官而轻病人。现在临床医生越来越倾向于对病人器官的精确诊治，而不是针对病人。将症状当作疾病，把检验当成临床标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事实上是将器官当成病人，更加关注人的病而忽略了病的人[4]。人不是简单的组织器官的堆积，病人也不仅仅是器官的移除和修复，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偏离了治疗病人的本质。三是重治疗而轻预防。社会经济的发展，疾病谱发生了极大的改变，由过去传染性疾病为主，转变为非传染性的慢性疾病为主要疾病特征，当前慢性病占死亡人数的86%，占卫生经济负担的70%[5]。慢性疾病的预防是核心和关键，卫生经济评价研究表明，预防具有最高的卫生经济效益，预防投入1元可获得8倍的效益。然而，对治疗的过度倚重，不论在卫生资源利用还是在健康产出方面，均已偏离了重点和本质。

健康保障的问题及其根源分析表明，在技治主义为主流并由此引领下的现行的模式，包括国际上所谓前沿的医学模式，均无助于从根本上彻底解决主要问题，必须从理念、形式、手段、方法和保障等方面进行创新和改变，否则将会遭致全球性健康危机。2016年第九届全球健康促进大会提出“人人享有健康，一切为了健康”，重塑并统一思想，在概念、方法及机制的实际应用方面，对各成员国提供指导，进而最终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SDGs）。正如埃里∙克托普在《未来医疗》中所言，未来医疗将开启民主医疗的新时代，将智能手机、大数据、互联网和数字医疗等有机联合，对医疗领域产生巨大颠覆。医学界正在经历一场山呼海啸般的变革，原有的模式将不再适宜[6]。特别是，十九大报告提出实施健康中国战略，要完善国民健康政策，为人民群众提供全方位全周期健康服务。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把握健康服务变化发展规律，回归健康服务的本质，创新理念和方法，对新的模式提出迫切要求。本文即是在长期研究和实践基础上，针对上述问题及其原因、发展趋势和目标要求，将祖国传统医学和现代医学相结合，提出具有中医特色的健康服务新模式，即KY3H模式。

2 KY3H模式的理念和运行逻辑

KY3H是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新模式，KY（Know Yourself），意为知道自己的健康状态，即知己，3H指健康文化（Health Culture，HC）、健康管理（Health Management，HM）和健康保障（Health Insurance，HI）。该模式围绕个体人健康（状态）相关的、严重威胁健康和生命的常见疾病（简称：状态相关易发疾病），在充分了解自己健康状态基础上，针对个体服务对象差异化的特征，可持续地提供特异性的健康保障服务，防范和控制健康及其经济的双重风险，满足个体的健康需求，并化解费用的危机。

2.1 KY3H模式的理念

2.1.1 KY3H模式的核心理念：治未病

《黄帝内经》最早提出：“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扁鹊《难经》指出，“经言上工治未病，中工治已病者，何谓也？然：所谓‘治未病’者，见肝之病，则知肝当传之于脾，故先实其脾气，无令得受肝之邪，故曰治未病焉。中工者，见肝之病，不晓相传，但一心治肝，故曰治已病也”。孙思邈在《千金要方·诊候》中提出“上医听声，中医察色，下医诊脉”，“上医医未病之病，中医医欲病之病，下医医己病之病，若不加心用意，於事混淆，即病者难以救矣”。WHO提出，“医学的首要目的是预防疾病和损伤，维护和提高健康。”巴黎会议共识指出，“好的医生应是使人不生病的医生，而不是把病治好的医生。医学不仅是关于疾病的科学，更应是关于健康的科学。”因此，我国传统医学中的治未病和国际上关于健康和疾病的认识，在理念上具有一致性。

KY3H模式继承了我国传统医学“治未病”理念中，关于“治其未生、治其未成、治其未发、治其未传、瘥后防复”，及“未病先防，既病早治，已病防变，瘥后防复”等思想，并以治未病此为核心理念，针对个体人整体功能状态（健康状态），在病前、病中、病后三个阶段中，预防疾病“生、成、发、传、复”五个风险要素，分别组成的风险群的发生、发展和变化，即预防“病前病”，对可能发生的疾病，“治其未生、治其未成、治其未发”；预防“病中病”，对已经发生的疾病，“治其未传”；预防“病后病”，对疾病痊愈后，“瘥后防复”。同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创新，不仅“治”个体人的健康“未病”，而且，同时也“治”由此而造成的费用“未病”，实现防控个体人的疾病及其费用风险。概而言之，以人为本，提供个性化的全时空、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务，从而防控服务对象的健康风险。

2.1.2 KY3H模式的服务理念

KY3H模式服务理念是通过知己（KY）服务体现以人为本，形成以健康文化（Health Culture，HC）服务为基础、健康管理（Health Management，HM）服务为核心、健康保障（Health Insurance，HI）服务为保障的三位一体的服务方式，为健康服务对象提供个性化的、全方位的、自助式、可持续的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满足服务对象健康及其费用需求。

具体而言，KY3H服务理念是“管理风险，固本治本，提升状态”：健康服务的目的是为服务对象持续“提升状态”，健康服务的目标是为服务对象持续“固本治本”，健康服务的任务是为服务对象提供持续“管理风险”的服务。因此，在此理念指引下的KY3H健康服务，是为服务对象可持续地获得健康、经济和社会‘三重最佳效益’的服务；是继承创新的“治未病”健康服务；是自主创新的‘三位一体’服务；是以可持续地防控服务对象状态相关易发疾病及其费用风险为目标，管理个体人健康风险的规范化系统服务并体现在其服务的目的、目标和任务之中。KY3H模式的服务理念体现在健康服务的七个要素中，见表1.

表1 KY3H模式服务理念要点

2.2 KY3H健康保障服务的运行逻辑

KY3H健康保障服务的逻辑起点是以个体人为本，在治未病理念的指引下，遵循知己、求己、利己的行为逻辑，通过健康文化服务为基础、健康管理服务为核心和健康保障服务为保障的三位一体的服务方式，为健康服务对象提供个性化的、全方位的、全生命周期的健康保障服务，实现以人为本，身心健康和社会进步。一方面，个体人健康状态得到改善。“治”个体人健康及其费用的“未病”，使治未病的效果达到最大，而医疗费用控制在最小，实现服务对象健康风险的防控，有助于缓解“看病难和看病贵”问题；另一方面，以健康理念和健康素养为核心的健康文化、科学系统的健康管理和可持续健康保障的客观需要，将促使政府、社会和个人改变健康服务理念、服务模式、服务手段和服务方法，优化卫生资源配置和实现功能互补，增进社会责任，完善相关政策，从而推进健康服务保障的战略前移和重心下移，全社会参与，人人参与，最终解决“看病难和看病贵”的顽症，为世界提供中国的医改经验。KY3H健康保障服务的运行逻辑，如图1所示。

显然，“治未病”以及KY3H健康保障服务的运行是一个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从概念、思路、服务模式到运行机制、方法和技术，需要全方位的创新。其内涵必然超越现代生命科学，乃至自然科学的范畴，要求科学与人文的融合。因此，KY3H健康保障服务的运行逻辑是以个体健康状态为逻辑起点，运用全新服务模式，提供服务包的一站式健康服务，以治未病健康服务资源个人化，调整卫生资源配置失衡，从而实现根本上防治慢病群及防控风险慢病群费用，进而实现人的身心健康，促进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图1 KY3H健康保障服务的运行逻辑

3 KY3H模式建构及其意义

通过上述存在问题及根源分析，在长期研究和实践的基础上，提出具有中医特色的健康保障服务的新理念、新思路、新的逻辑、新目标、新手段和新方法，并建构健康服务的新模式。

3.1 KY3H模式建构

3.1.1 模式的目标

KY3H新型健康保障服务模式的创立，集创新理念、创新技术方法、创新产品、创新流程、规范和标准等于一体，目标是通过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人本化、自助式、“诊治保”一体化的健康保障服务，改善人的健康状态，从根本上改变传统的被动式“求医”服务模式，转为主动的“求己”健康服务模式，进而实现“健康状态不断提升，医疗费用不断下降”的“双螺旋”社会发展目标，为健康中国发展战略做出积极贡献，并为全球健康提供了“中国方案”。

3.1.2 模式的结构

KY3H模式是以“治未病”为核心理念，以个体人健康状态为中心，以中医学（结合现代医学及其他科学技术）为基础，融合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险为一体，针对个体人健康状态的健康保障服务模式。该模式的结构如下：

（1）KY即知己服务：其中K代表Know（自我认知和自我辨识），Y代表Yourself（自助化服务）。知己，就是全时空、全方位、随时随地要知道自己的健康状态，应用求己（帮助自己）的方法和手段，从而实现利己（提升自己健康状态）的目标。

（2）3H分别代表健康文化（Health Culture）、健康管理（Health Management）和健康保障（Health Insur⁃ance）。健康文化，主要体现在健康的素养，树立正确的健康观念，要知道健康是一种状态，疾病是健康状态恶化的结果。特别健康状态体现在身心合一（自我平衡）、存在于自然（与自然平衡）、依托于社会（与社会平衡）的社会人的健康，而不是生物人的同质化健康；健康管理，贯穿于全方位，生命全过程的健康管理，包括健康的管理和疾病的治疗。即在知己的基础上，通过个性化、针对性的健康服务，加强健康管理，尤其是慢性病，其与生俱来、与生俱在、与时俱进，关键是管理健康状态、提升健康状态，防控慢病群的风险；健康保障，为健康服务对象提供健康经济风险的保障，从而实现健康风险和经济风险的双重控制。

（3）技术方法支撑平台。KY3H模式的有效运行，离不开健康服务技术平台的保障和支撑。根据KY3H模式的理念，综合应用中医、现代医学、信息化、互联网、大数据分析、智能化分析等手段，形成技术方法支撑平台，主要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准确辨识和评估个体健康状态的数字化指标体系和定量模型；二是健康状态干预的模块化的产品库；三是健康状态辨识，评估和干预的信息化平台；四是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标准化的技术和规范。其主要功能是，作为模式的组成部分，为模式自助化、人本化的服务的运行和操作提供核心关键技术的支撑，保障模型实施的成效。见图2。

3.1.3 模式的特点

KY3H模式以“治未病”为核心理念，以个体人健康状态为中心，以中医学（结合现代医学及其他科学技术）为基础，将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健康保障高度统一于个体“人”而融为一体，形成对个体人“三位一体”的健康状态保障模式。其特点主要表现在：一是健康服务的人本化和自助化。该模式围绕着个体“人”（未病、欲病、已病之人）的健康状态提供保障服务，而非仅对“病”，即不仅要防治“病”，而且要预防或减少“病前、病中、病后”不同阶段的风险。而且，以自助式服务为主，个体人全面参与健康保障中，实现“我的健康我做主”；二是在个体人的全生命周期，提供个性化针对性的有效服务。以个体人健康状态为依据，在生命各个时期通过健康状态评估，并提出个人健康状态改善方案，针对方案提供个性化的健康服务，成效显著；三是形成规范性标准化，随时随地全时空的协同服务。该模式提供的健康服务的技术、产品和流程等，均具有规范性和标准化，可以随时随地根据个体健康状态改善方案的要求提供协同服务；四是诊治保一体化的服务保障模式。数字化、模块化、信息化和标准化的方法和手段，形成了集理念、方法、技术、产品、规范、标准、信息、平台于一体，诊治保一体化的服务保障模式，切实保障个体“人”的健康，使其“不得病、少得病、迟得病，带病延年，提高生活质量”，为其实现防病治病、健康长寿的目标。

3.2 KY3H模式建构的意义

作为具有创新性的中医特色的健康保障服务模式，KY3H模式的建构在个人、行业、社会、国家和国际等五个方面具有重要意义:

一是有利于个人健康理念和行为的改变，以及全面防控个人健康风险。该模式的建构将从根本上切实改变每个人的健康理念和行为，理念上由“以生物人疾病为中心”向“以个体人健康状态为中心”转变，行为上由盲目无序、无所适从，乃至信息不对称的被动求医行为，转为具有明确目标、路径、方法的主动“治未病”，求医‘治已病’的自主行为，建立具有最佳健康和经济双重效益的、可持续的健康保障系统，从而为每个人切实实现了防控健康风险，从根本上降低自身疾病发生率、复发率和医疗费用等，从而达到不生病、少生病、迟生病、带病延年、生存质量提高，并与社会、自然环境的和谐统一；以及经济上可持续，即防控健康风险的目的。以本研究团队所开展的“脑卒中后运动功能障碍中西医结合康复系列研究”为例，正是根据中医“治痿独取阳明”的理论，确定了刺激阳明经核心穴位“曲池”“足三里”是脑卒中后肢体运动功能障碍的共性技术[7]，才实现了被动求医行为（他助）向主动求己行为（自助）的转变，最终形成了脑卒中后运动功能障碍的适宜康复技术，在医院、社区中推广应用，并使该技术进入家庭成为可能。

二是有利于行业发展模式改变，促进中西医结合发展。该模式通过“治未病”的理念和以个体人的健康状态为中心服务宗旨，将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和健康保险等相关行业的发展方向进行明确和有机统一，形成共同的目标。健康文化、健康管理和健康保险等相关行业的发展模式发生根本性转变，由健康服务取向是生物人、指向是疾病和高危因素，转变为服务取向是健康状态（风险主体）、指向是健康风险，使得健康服务的取向和指向由严重错位转变为完全统一。由此，可最大程度地减少因过度医疗，所造成的医源和药源性疾病及其费用。同时，KY3H健康服务模式，通过以个体人健康状态为中心，为中医的“症”（含证）和西医的“病”提供了“链接”的平台，从根本上促进了“中西医结合”。同样以脑卒中后肢体运动功能障碍的研究为例，研究团队将西医的病“脑卒中”与中医的证“经络和脏腑辨证”相结合，遵循“治痿独取阳明”治则，提出“阳明虚、宗筋纵”是其共同病机，确立了针刺阳明经核心穴位“曲池”“足三里”是其康复的共性技术；并从宏观（整体功能水平）揭示了其临床疗效及中枢神经影像学机制，从微观（分子、细胞水平）阐明了细胞、分子生物学物质基础。不仅为“治痿独取阳明”提供了科学依据，并且提出一种全新的脑卒中后运动功能障碍康复标准和规范，研发出融合传统中医理论和现代运动学理论的多功能运动康复治疗仪，形成了具有中医特色的自主知识产权[8-11]。

三是有利于解决社会难题，促进社会和谐。该模式构建中医特色健康保障服务体系，创立了个性化、规范化的服务模式，开创了合理、可行、技术适宜，且经济上可持续的健康服务保障的途径和范式，在满足社会不同人群多样化的健康保障需求的同时，为解决我国广大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社会难题，提供了新思路、新方法和新途径，从而为解决社会难题，做出实际贡献。同时，有益于弘扬中华传统健康文化，切实培养、提高群众的个体化预防保健意识和素养，满足其个性化、多元化健康保障服务的需求，从而促进社会和谐和中国特色健康事业和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四是有利于切实贯彻执行国家发展战略和各项方针政策。以党的十九大提出的健康中国发展战略为指针，以全方位、全生命周期的健康服务为方向，该模式将中国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和相关科学相结合，探索具有中医特色的健康保障服务模式，有益于切实落实国务院《关于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的有关政策，有益于切实实现《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中，关于防治疾病“战略前移”、“重心下移”等的举措。因此，对于认真贯彻执行国家各项方针政策和保障人民健康具有重要意义。

五是有利于传播中医药文化，为国际提供解决全球医疗危机的中国方案。医改是世界性难题，破解之道在于理念创新、模式创新和技术方法创新。只有通过创新，才能实现不断提升健康状态、从而降低医疗费用。中医特色健康服务发展是健康中国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健康中国的重要抓手。特别在我国推行“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机遇期，将加快国际贸易和现代服务业发展，积极促进资本、要素和文化输出，其中民族精华-中医药服务将是重要输出内容之一，同时借助大数据和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KY3H健康保障服务模式及其服务包有望走向世界，惠及全球范围内更多人群，为解决全球医疗危机提供中国方案。

1 Feenberg,A.Questioning Technology.London,New York:Routledge,1999.

2 安德鲁∙芬伯格.可选择的现代性,陆俊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

3 樊代明.医学与科学．医学争鸣,2015,6(2):1-19.

4 樊代明.整合医学的内涵及外延。医学与哲学,2017,38(1A):7-13.

5 OECD Health Policy Studies.Value for Money in Health Spending[EB/OL][2012-08-09].http://www.oecd.org/document/0/0,3746,en_2649_33929_46141632_1_1_1_1,00&&en-USS_01DBC.htm.

6 埃里∙克托普·未来医疗:智能时代的个体医疗革命,浙江人民出版社,2016:5。

7 杨春梅,陈立典,陶静,等.从现代康复医学角度谈治痿独取阳明.辽宁中医杂志.2011,38(11):2179-2181.

8 何坚,柳维林,王露露,等.基于TLR4/MyD88/JNK信号通路的电针曲池、足三里穴治疗脑缺血再灌注损伤的作用机制.中国康复医学杂志,2016,31(8):847-851.

9 郑薏,柳维林,上官豪,等.针灸治疗脑卒中患者肢体运动功能障碍疗效的Meta分析.2016,31(2):217-221.

10 Xue X,You Y,Tao J,et al.Electro-acupuncture at points of Zusanli and Quchi exerts anti-apoptotic effect through the modulation of PI3K/Akt signaling pathway.Neurosci Lett.2014,558:14-9.

11陈立典、杨珊莉、陶静,等.多功能运动康复治疗仪.ZL 2013201669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