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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际功能理论下特朗普与希拉里总统竞选首场电视辩论的对比研究
——以情态系统分析为例

2018-01-03

关键词:情态人际希拉里

曹 婷

(安徽大学 外语学院,合肥 230601)

人际功能理论下特朗普与希拉里总统竞选首场电视辩论的对比研究
——以情态系统分析为例

曹 婷

(安徽大学 外语学院,合肥 230601)

以韩礼德的人际功能理论为框架,选取特朗普与希拉里总统竞选的首场电视辩论为对象,通过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比研究了两位候选人在情态动词使用上的异同、这些异同对于候选人形象塑造的影响以及造成这些异同的原因。研究发现:两位候选人在高中低类情态动词的使用比重上的排序是一致的;通过情态动词的使用,特朗普塑造了一种自信且拥有领导者气质的形象,希拉里则塑造了一种沉稳、礼貌、谦逊的形象;他们在情态动词选择上的异同除了与辩论本身相关,还受到他们的身份、性格以及人生经历的影响。

总统竞选;系统功能语法;人际意义;情态动词;交际价值

一、引 言

美国总统大选历来是美国历史上的重大政治事件。2016年的总统大选经过各党派的角逐、各位候选人的激烈竞争以及众多选民的投票,最终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以总数274∶218战胜了对手希拉里·克林顿。与以往的竞选一样,这次的大选也成功地吸引了全美乃至全球人民的关注,但有所不同的是,这次的首场电视辩论在观众人数上突破了历史记录,达到了1亿。由此可见,人们对它的关注度日益提高。事实上,对于总统竞选这一事件的研究介绍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在国外,有关这一领域的文献著作可以追溯至上个世纪初期。当时的文章大多数都是对于总统竞选这一重大事件的介绍,称不上是一种研究。之后的几十年里,这一领域的研究发展比较缓慢,纵观整个20世纪,相关的研究较为匮乏,并且这个时期的研究都存在一个共同之处:它们一般都缺少具体理论的支撑,没有形成系统的研究。进入21世纪以后,相关研究逐渐增多,并且探究的视角也比之前更加多样化,其中有一部分是从新闻传播和网络通讯的角度展开的,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为:Pollard, Chesebro等人以2008年的总统竞选活动为研究语料,深入分析了网络在总统竞选中的作用[1]。除此以外,David McGuire等人收集了2008年奥巴马和麦凯恩的264篇演讲,深入地探析了两位候选人的演讲意象和语言特征的差异[2]。Samuel Gunawan 选取了2016年希拉里的两篇政治演讲,通过定量的方法分析了她在语言修辞上所采用的策略[3]。与国外相比,国内研究的起步要稍晚一些。国内的相关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40年代。这些早期的研究基本上只是一些介绍性的文章,并没有运用具体的研究理论和方法,此阶段该领域的研究者有吴晋(1980)[4]、彭迪(1987)[5]、王薇(1997)[6]等。进入21世纪以后,随着电视等各种大众传媒和互联网的普及,人们获取信息的渠道越来越多,从各种视角研究总统竞选的文献也在接连不断地问世。其中苏敏、黄冰等尝试运用修辞学的理论对总统竞选中的话语进行分析,目的在于探讨候选者在竞选中所采用的修辞策略以及所取得的交际效果[7-8]。此外,王际婷、项蕴华尝试从批评性话语分析的视角,运用语篇-历史分析方法,对总统竞选语篇进行分析,旨在揭示隐藏在双方言语中的辩论策略,帮助读者透过语言表层领会说话者的真正意图和交际目的,使人们更好地理解政治语篇中的语言策略,进而提高批评意识[9-10]。这些研究成果为后人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它们也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缺点和局限性。目前来说,从系统功能语法的角度来分析总统竞选的研究相对较少,并且已有的研究基本上都是把它的三大元语言功能作为整体的理论框架,这样的研究涉及面非常广,从而很容易导致每个方面都只是泛泛而谈。

本文将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韩礼德的人际功能理论视角出发,以2016年特朗普与希拉里总统竞选的首场电视辩论为对象,通过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重点对两位候选人在这场辩论中情态动词的使用作对比研究*本研究的视频语料源自 http://www.iqiyi.com/v_19rr9flysw.html, 文本语料源自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news/the-fix/wp/2016/09/26/the-first-trump-clinton-presidential-debate-transcript-annotated/?tid=pm_politics_pop_b,为了确保语料的真实性与准确性,笔者对这两种语料进行了仔细的校对,比较结果证实它们中呈现的辩论言辞是完全一致的,因此可以作为本研究的有效语料。。

二、理论基础

韩礼德在其发表的AnIntroductiontoFunctionalGrammar中曾说过:系统功能语言学旨在探索语言与其社会环境之间的实现关系[11]。系统功能学派认为,语言作为人类交际的工具,它承担着各种各样的功能。韩礼德(1970,1973,1985/1994/2004)把语言的纯理功能分成三种:概念元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元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元功能(textual function)[12]。

概念功能是指语言用于表达说话者的内部经验世界及其各事物之间的逻辑关系的功能,主要由及物(transitivity)系统来实现[13]。它主要包括六大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言语过程、行为过程和存在过程。人际功能是指语言具有表达讲话者的身份、地位、态度、动机和他对事物的推断、判断和评价等的功能。这一功能是讲话者作为干预者的“意义潜势”,是语言的参与功能。借助于这一功能,讲话者可以使自己参与到某一情景语境中,来表达他对事物的态度和判断,并试图影响别人的态度和行为。这一功能的实现途径主要有语气(mood)、情态(modality)和语调(key)。语篇功能是指用各种语言手段将语篇中的各个句子连接成一篇连贯的文章的功能[14]。语篇功能的实现主要是通过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和衔接的方式。

情态是人际功能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指讲话者对自己所讲命题的成功性和有效性作出的判断,或在命令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提议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在语篇的分析中,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情态是人际功能实现的重要手段。它对于分析语言与讲话者以及社会环境之间的关系有很强的阐释力。因此,在语言学家的具体研究实践中,他们尤其重视对情态系统的运用。

三、人际意义的对比研究

情态系统的实现手段一般有情态动词、情态附加成分和情态隐喻。其中情态动词是情态意义实现的最典型也是最重要的工具,因此,本文将重点对两位候选人在这场辩论中情态动词的使用作对比研究,以探讨他们人际意义实现方式的差异。

1.情态动词的使用差异

韩礼德认为,人们在日常交往中,为了避免使自己的话过于肯定或否定,常常借助于情态动词来表达自己的看法。情态动词本身可以划分为高、中、低三个不同等级,通过等级的划分,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出说话者语气的轻重。在表达肯定程度较高的命题时,讲话者倾向于使用高量值的情态动词,反之,则采用低量值的情态动词。情态动词的具体量值分布如表1所示:

表1 情态动词量值分布表

在此次电视辩论中,特朗普与希拉里对于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两位候选人在首场辩论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续表

由表2可知,希拉里与特朗普在这场辩论中使用的情态动词的总数分别为178和225。

根据以上数据,可统计出两位候选人在这场辩论中高中低类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如表3所示:

表3 两位候选人在首场辩论中高中低类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

由以上统计数据可知,在这场电视辩论中,希拉里与特朗普在高中低类情态动词的使用比重上的排序是一致的。他们使用最多的都是中情态词,占所使用的情态动词总数的比重分别为48.9%和40.5%。排在第二位的是高情态词,使用比重分别为28.7%和38.2%。居于末位的是低情态词,使用比重分别为22.4%和21.3%。虽然两者总体排序是相同的,但在具体的使用比重上存在很大的差异。他们在低情态词的使用上差异较小,比重基本相同。不过在其他两类的比重上差异较为明显,其中特朗普对高情态词的使用比重远远高于希拉里,差异非常显著。除此以外,在他们使用的全部情态动词中,按照比重的排序是截然不同的。在特朗普使用的情态动词中,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have to,will和can;而对于希拉里而言,排在前三位的依次是would,can和need。为了更好地揭示两位候选人在情态动词使用上的异同以及由此所取得的交际价值,本文将结合具体的话语实例,对比研究两位候选人分别是如何通过情态动词的选择来实现人际意义的。

2.人际意义实现方式的对比分析

总体而言,两位候选人在表达各自观点时均倾向于使用中情态词,以尽量避免自己的言语给观众带来攻击性。他们在低情态词的使用上比重都较低,这显示出两者都避免说一些自身不确定的话,以防这些不确定性会对自己的自信形象和能力构成威胁。在高情态词的使用上,特朗普远超对手希拉里,这表明特朗普在表达自己的观点时更加自信,更倾向于向观众或对手说一些命令性的话语。这些差异使特朗普和希拉里在观众面前塑造了两种不同的形象:特朗普塑造了一种自信、勇敢无畏、干劲十足的形象,希拉里则是一种谦逊、礼貌、谨慎的候选人形象。下面,笔者将结合具体的实例,分别从两人在高、中、低三类情态动词的使用上,分析二者的形象是如何塑造的以及他们取得了怎样的交际价值。

(1) 从低情态词角度的对比分析 由表2可计算出,“can”在特朗普与希拉里所使用的低情态词中都是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所占比重分别为66.7%和88.5%,均占到了2/3或以上的高比率,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证实了他们在低情态词的使用上差别不大的结论。“can”主要有两层意义:一是表示存在可能性,二是有做某事的能力。

特朗普: So what I'm saying is, we can stop them from leaving. We have to stop them from leaving.

希拉里: And so what I believe is the more we can do for the middle class, the more we can invest in you, your education, your skills, your future, the better we will be off and the better we'll grow.

“Can”用于表示可能性,能够帮助候选人带给观众更多的希望,使观众相信如果有这样一位领导人一切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以上两句话是特朗普和希拉里在谈论如何解决美国就业岗位流失问题时分别说到的。第一句话里“can”的使用彰显出讲话者的强烈信心和决心,成功地给观众带来了无限希望。第二句话里的“can”也有异曲同工之效,讲话者通过这个词的使用,强调了中产阶级的重要性,表明了政府需要更加注重这一阶层,如此一来,发言者便成功地获得了该阶层的支持,取得了良好的交际效果。

特朗普: I mean, I can just keep naming them all day long-we need law and order in our country.

希拉里: And here's what we can do. We can deploy a half a billion more solar panels. We can have enough clean energy to power every home. We can build a new modern electric grid.

“Can”在表示拥有做某事的能力时,常常被说话人用来作出承诺。以上所列举的第一句话是特朗普在谈及种族问题时的言论,这里的“can”凸显了他对种族问题的关注以及他在解决这一问题上的能力。第二句话是希拉里在谈论能源问题时说的,她连用四个“can”,把自己的优势和能力突显出来,给观众描绘了一个美好的未来。“Can”的运用使两位候选人在观众面前塑造了一种能力强大、信心十足的形象,成功地实现了人际意义。

(2) 从中情态词角度的对比分析 由表2可知,特朗普在中情态词的使用上倾向于选择“will”,该词在他所使用的全部中情态词中所占比例为35.2%,而在希拉里所使用的中情态词中,比重最高的是“would”,比重为48.3%。而“will”与“would”主要有两个方面的不同:一是时态上的;二是语气语调上的。前者与本研究的关系不大,因此不予考虑,这里只关注它们的第二种差别。

特朗普: (1) I'll be reducing taxes tremendously, from 35 percent to 15 percent for companies, small and big businesses.

(2) And by the way, my tax cut is the biggest since Ronald Reagan. I'm very proud of it. It will create tremendous numbers of new jobs.

(3) I will release my tax returns-against my lawyer's wishes-when she releases her 33,000 e-mails that have been deleted. As soon as she releases them, I will release.

“Will”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表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二是表示一种允诺。由于总统竞选本身所固有的性质,候选人需要提出对未来的设想以取得民众的支持,因此,“will”表示作出承诺的用法在这场辩论中被多次使用。以上3个实例摘自特朗普的辩论词,这里的“will”均表示允诺。前两句话是关于税收与就业问题的探讨,发言人用“will”简单直接地表现出他对自己的税收政策的强烈信心,同时也给观众带来了信心,给他们许诺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将来。第三句是特朗普在回应缴税问题时说的话,在此,他选择使用“will”来阐述自己的看法,一方面表现出他的无所畏惧,对缴税问题丝毫不逃避,以彰显出他是一个光明磊落、遵纪守法、为国家税收作出贡献的人;另一方面,他也巧用“will”一词成功地转移了话题,使观众关注的焦点从他的税单转向对手删除邮件的丑闻上,从而达到彰显自己贬低对手的双重目的,取得了良好的交际价值。

希拉里: (1) And people have looked at both of our plans, have concluded that mine would create 10 million jobs and yours would lose us 3.5 million jobs, and explode the debt which would have a recession.

(2) I've laid out a platform that I think would begin to remedy some of the problems we have in the criminal justice system.

“Would”有五种常见的用法:表示过去的将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表示一种说话人的意愿,也可以说是一种允诺;过去常常做某事,以前的一种习惯;表示可能性或不确定性;用于虚拟语气,表示假设。其中它的前两种用法在这场辩论中的使用频率较高。以上这两句话均出自希拉里的辩论陈词,第一句话是她在谈到解决美国就业问题时提及的,这句话中一共使用了三个“would”,根据上下文的语境可知,该词在这里并不是用于表示过去将来要发生的事,而是基于现在时间点的将来要发生的事。 希拉里之所以选择“would”,而没有使用“will”,主要是因为“would”在语气上要比后者更加委婉含蓄,更容易被观众接受。第二句话是她在谈及种族问题时提到的,这里的“would”使得整句话显得更加温和,同时也间接地表明了说话人对观众的一种允诺。希拉里通过“would”的使用成功塑造了一种谦逊谨慎的形象,获得了民众的支持。

(3) 从高情态词角度的对比分析 从表2可计算出,在特朗普使用的高情态词中,所占比重最高的是“have to”,比重为55.8%;而在希拉里所使用的高情态词中,比重最高的是“need”,比重为45.1%。根据韩礼德对情态动词的量值界定,“have to”在表示必要性和义务方面,与“must”基本一致,它们都显示的是最高程度的要求,“have to”的使用一般蕴含着讲话者处于一种权威的地位;而与之相比,“need”则显得相对委婉含蓄,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特朗普: (1) We have to renegotiate our trade deals, and we have to stop these countries from stealing our companies and our jobs.

(2) And all you have to do is look at Michigan and look at Ohio and look at all of these places where so many of their jobs and their companies are just leaving, they're gone.

(3) And we have to stop the violence. We have to bring back law and order.

以上三句话是从特朗普的辩论词中摘取的。前两句是他在谈论美国就业岗位流失问题时说的,后一句则是在谈论种族问题时说到的。这里,“have to”一词的使用有两层作用,首先它的使用成功地显示出特朗普对于美国就业问题、种族安全问题的重视,凸显出他的举措的必要性和他强烈的责任心。其次,他用这样一个高量值的情态动词,表现出他对于自己措施的信心,也彰显出一个未来总统所应该具有的权威和魄力。

希拉里: (1) That means we need new jobs, good jobs, with rising incomes.

(2) But it's because I see this-we need to have strong growth, fair growth, sustained growth.

(3) And we finally need to pass a prohibition on anyone who's on the terrorist watch list from being able to buy a gun in our country.

这三句话是选自希拉里的辩论词,前两句话是她在谈论美国的就业问题和收入问题时的陈述,最后一句是她关于美国枪击暴力事件的言论。与特朗普所使用的“have to”相比,“need”也有双重的作用。在第一层作用上,它们基本相同,“need”也成功地显示出希拉里对于美国就业问题和收入问题的关注以及她对全国人民所肩负的责任感。不过在第二层作用上,两者存在很大的差异。“Need”的使用使得希拉里的言辞更加含蓄委婉,成功地拉近了其与观众的距离,给人以平易近人的印象。

3.人际意义实现方式的选择原因探讨

造成希拉里与特朗普在情态动词选择上异同的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与政治辩论的固有性质及话题内容有关;另一方面,他们之所以在高情态词以及个别情态动词的使用上存在着显著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自身经历和性格的影响。

首先,这是一场公开的电视辩论,对于这场辩论而言,他们此时的身份是一样的,都是候选人,都需要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因此他们只需把自己的执政理念表达清楚,而不宜采用太过绝对的语言,以避免被对手找出漏洞,趁机攻击。此外,从辩论所涉及的话题来说,这场辩论中所谈到的内容主要有国民收入、国家安全问题、种族问题等,对于它们的处理,候选人同样不宜采用过激的语言,以防受到对手及观众的质疑。这种留有余地的言语更容易为观众所接受,从而赢得他们的支持。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对于中情态词的高频使用。

除此以外,两人的人生经历和性格也会对情态动词的选择产生较大的影响。正如希拉里在这场辩论中所提到的,她与特朗普有着完全不同的人生经历。特朗普自幼满腹自信,干劲十足,无法静下来用功读书。因此,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被父母送去了“纽约军事学校”求学。离开军校后,特朗普进入隶属常春藤联盟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就读。大学一毕业,他便在父亲的财力支持下,开始了自己的商业生涯。这样的人生经历铸造了特朗普强烈的自信心、决心和自我认知,使他在辩论中更加倾向于使用高情态词来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据希拉里在本场辩论中所言,她的父亲之前只是一个小商人,靠着自己的辛苦努力才一步步地有了富足的生活。因此相比之下,她在自信和自我认知上要弱于对方。再者,多年来,希拉里一直从事法律和政治工作,这样的工作经历也在很大程度上造就了她谦虚谨慎的性格,使得她在辩论中较少使用太过激进的话语。

四、结 语

人际功能作为系统功能语法的三大元功能之一,对于分析话语和讲话者以及社会语境之间的关系具有强大的阐释力。因此,该功能在语言学家的具体研究实践中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本文以人际功能理论为框架,以2016年特朗普与希拉里总统竞选的首场电视辩论为语料,通过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两位候选人在这场辩论中情态动词的使用进行了对比研究。经研究发现:两位候选人在高中低类情态动词的使用比重上的排序是一致的,但在具体情态动词的使用比重上存在差异;通过情态动词的使用,特朗普塑造了一种信心十足、充满干劲且拥有领导者气质的竞选者形象,希拉里则塑造了一种沉稳、礼貌、谦逊的形象,尽管塑造的形象不同,他们都成功地实现了人际意义,取得了良好的交际价值;他们在情态动词使用上存在的异同与辩论的性质以及各自的性格、人生经历有关。本研究进一步丰富了总统竞选话语分析的语料库,帮助人们更真切地了解辩论双方的辩论策略。此外,它还能够帮助英语学习者提高自身的交际能力,以建立更好的人际关系。

[1] POLLARD T D, CHESEBRO J W, STUDINSKI D P. The Role of the Internet in Presidential Campaigns[J]. Communication Studies, 2009(5):574.

[2] MCGUIRE D, GARAVAN T N, CUNNINGHAM J,et al. The Use of Imagery in the Campaign Speeches of Barack Hussein Obama and John McCain during the 2008 US Presidential Election[J]. Leadership & Organization Development Journal, 2016(4):430-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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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HALLIDAY M A 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3rd ed.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8:30.

A Contrastive Study of Donald Trump and Hillary Clinton's First TV Debate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Interpersonal Functional Theory: A Case Study of Modality System

CAO Ti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 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China)

On the basis of the interpersonal functional theory, this paper takes Donald Trump and Hillary Clinton's first TV debate in 2016 as the object and compares the two candidates' use of modal operators by adopting the method of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This study involves three aspect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candidates' use of modal operators, the image built respectively by thes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and the causes of thes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The results are as follows: the order of the ratio of their use in high, median and low operators is the same; the use of modal operators helps Trump build a confident image which is also full of the disposition of leadership and the use of these modal operators helps Clinton create a polite, calm and modest imag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candidates' use of modal operators are related to the debate and are also influenced by their identity, experience and personality.

presidential campaign;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interpersonal meaning; modal operator; communicative value

2017-04-05

曹 婷(1990-),女,山东聊城人,硕士生。

H315

A

1008-3634(2017)06-0090-07

(责任编辑 郭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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