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研究学术文献回顾及其评价
2017-12-29李梓源
曾 帅,李梓源
(1.莫纳什大学 商学院,墨尔本 VIC3145;2.RGIT商学院,墨尔本 VIC3000)
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研究学术文献回顾及其评价
曾 帅1,李梓源2
(1.莫纳什大学 商学院,墨尔本 VIC3145;2.RGIT商学院,墨尔本 VIC3000)
中国目前已经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处于从中等收入国家迈入高收入国家的关键时期。伴随着全球经济不景气,我国经济也面临着整体下行压力,经济增长形势日益严峻。中国只有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才能迈入高收入国家和实现中国梦。本文一方面从总体归纳了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中的理论学说及实证回测;另一方面有针对性研究对于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行举措。最后,对这些文献进行评述,并提出了未来发展的展望。
中等收入陷阱;理论学说;实证回测;研究展望
一、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论内涵
2006年,世界银行首次提出“中等收入陷阱”这一概念,引发学界的思考,国外学者大都将中等收入陷阱概括为国家达到中等收入水平后遭遇挑战,导致经济低增长的情况。虽然国内有学者对其概念的界定存在争议,但大多数学者还是认可“中等收入陷阱”存在,且不可否认的是,经济体在由中等收入阶段向高收入阶段转换时,必然面临种种挑战与难题。2015年中国人均国民总收入为7820美元,已经置身于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中,中等收入陷阱的风险逐步逼近,能否正确应对关系到我国经济、社会等多方面的稳定及发展。
中等收入陷阱是经济发展中的阶段性问题,能否跨越这一陷阱也包含在发展阶段中(见图1)。在图1中,根据日本经济学家トうン的研究,他将经济发展阶段划分为这样三个阶段[1]。纵轴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代表了经济发展水平,横轴代表了经济发展时间。经济学家普遍认为,AB阶段是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B点是脱离低收入阶段,进入经济发展中级阶段的转折点。BC阶段是指经济发展到中等收入阶段,能否突破C点决定了经济体不同的发展路径。CD阶段代表一些国家成功突破C点,进入高收入经济体的发展阶段,CE阶段则代表了未能突破C点束缚的国家,经济增长停滞、甚至倒退,长期徘徊在中等收入阶段。基于此,学界将C点定义为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转折点。
图1:经济发展阶段
在这样的背景下,本文着重于归纳整理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论观点及实证回测。试图从多样化的角度找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可能存在的阻力因素、动力来源及中长期发展规划,为经济新常态下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路径选择。
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论学说
现有文献对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解决机制形成了以下四种理论视角(见表1):
表1: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论学说
(一)收入差距说
1.库茨涅兹假说。1955年,库茨涅兹(Kuznets)提出了经济增长“倒U形”曲线,引发了学界对经济增长与收入分配的重视[2]。倒U型曲线指在经济刚起步时,经济增长与收入差距扩大正相关;而随着经济发展到某一程度后,经济增长与收入差距缩小正相关。周文(2013)通过理论和实证研究后认为,符合库茨涅兹假说的国家在中等收入阶段必须将收入分配不平等程度尽量降低,才有可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基尼系数若长时间处于较高状态,经济发展将会失去动力,经济增长停滞,无法跨越陷阱[3]。库茨涅兹假说让进入中等收入阶段的国家更关注收入分配问题,根据理论和实证研究,以及成功跨越陷阱国家的经验,在中等收入阶段,采取恰当的宏观经济政策有利于在保持经济增长的同时降低收入差距,兼顾效率与公平。这也是能否跨过“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
2.“俱乐部效应”。收入差距不仅存在在经济发展的整体过程中,也存在于不同经济体的不同区域。对此,国外有关学者进行研究后归纳为 “俱乐部收敛”理论。国内学者张欢(2016)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的理论模型验证出中国东部地区与中、西部地区出现了比较明显的俱乐部趋同,存在穷富的收敛俱乐部,阻碍了区域经济的均衡发展,不利于跨越“中等陷阱”[4]。 吴慧萍(2016)、蔡昉(2008)等认为中国不仅存在东、中、西地区收入差距大的问题,而且城乡之间的收入差距也不利于经济增长,并从宏观、中观及微观角度提出了缩小居民收入的途径,意图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5]。由“俱乐部效应”理论可以看出,处于中等收入阶段的经济体极易出现地区发展不均衡,收入差距扩大的情况,长期的不协调不利于向高收入经济体迈进。
(二)制度转型说
1.利益集团阻碍。诺斯在研究了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拉美国家后发现,其无法跨越陷阱的一个原因就是拉美国家的制度体系太薄弱,不足以与利益集团的势力抗衡[6]。以卢现祥、罗小芳(2013)为代表的一些学者也认为利益集团的存在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阻碍。中国生产要素市场不健全、社会两极分化、腐败问题严重,都给了利益集团寻租的机会,从而拖累了经济增长及转型[7]。同时,利益集团在拥有一定财富积累及政治地位的情况下干预经济政策及政治制度的改革,造成资源配置紊乱的恶性循环(王一鸣,2011)[8]。研究利益集团在制度转型中的影响能更有针对性的建立制约制度体系,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做好基础保障。
2.政府供给不足。制度经济学家认为经济增长本质上是由制度成效决定的。田国强(2015)构建了政府、市场、社会的三维框架,政府作为制度安排起着核心作用。政府有效供给能够促进经济发展[9]。孔泾源(2011)基于国际视角发现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其共同特征都是基本制度存在缺陷,政府供给不足,风险不断累积,未能转型走出陷阱[10]。发展中国家在发展初级阶段主依靠非国有制经济,若制度供给不足,就无法保障经济稳定增长。制度转型是一个长期而复杂的过程,不可能一簇到位。政府在这其中既要提供有效的供给制度,又要合理约束自身权力,平衡与市场的关系,保障制度合理转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三)经济增长驱动力说
1.新知识要素驱动。波特(Porter)认为经济发展不同阶段存在不同的驱动力,前期由生产要素驱动及投资驱动,后期由创新驱动和富裕驱动。陈昌兵,张平(2016)利用新要素供给理论构建均衡模型,指出中等收入经济体能够利用人力资本和技术创新扩大知识部门,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动力[11]。郑秉文(2011)从国际经验中发现,能够抓住机遇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国家都是顺利从市场驱动、要素驱动、效率驱动转为创新驱动的国家[12]。新知识要素驱动属于经济增长的内在驱动力,随着工业化进程的加快,强化内在驱动力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必然选择(杰弗里·萨克斯,2015)[13]。
2.投资驱动转消费驱动。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方式不同于跨越“低收入陷阱”,杨淑华,朱彦振(2013)指出长期处于“中等收入陷阱”国家的一个基本特征是经济主要靠投资拉动,消费拉动不足,贫富差距扩大,国内消费市场萎靡,经济增速逐渐降低[14]。因此,对于处于“中等收入陷阱”危机的经济体,经济长期发展必须以消费驱动为主才有利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李润培(2014)从需求角度出发,中等收入阶段仍是工业社会,由投资驱动向消费驱动过渡,利用消费拉动内需才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与高收入阶段匹配的服务型社会的突破口[15]。
(四)比较优势演化说
1.产业转型升级。在全球化背景下,产业能否升级是一国国际竞争力能否提升,能否取得比较优势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本质。蔡昉(2011)建立了“比较优势真空论”,认为中等收入国家既没有高收入国家技术比较优势,又没有低收入国家劳动比较优势,在国际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难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16]。面对“中等收入陷阱”,研究比较优势演化的国内外学者都认为开放体系下经济发展必须依靠产业转型升级,获得竞争优势,提高国际竞争力才是跨越途径。
2.后发优势。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相比,竞争优势主要集中于比较优势和后发优势上。发展中国家先利用自身要素禀赋建立具有竞争优势的产业,再利用后发优势进一步提升比较优势,形成有特色的发展路径,长期提高经济发展动力,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王亚丽,2014)[17]。 伍业军、陈亮(2011)研究了比较优势演化模型的基础,认为后发优势不仅可以模仿追赶,更可以利用创新驱动跨越发展,向发达国家收敛[18]。后发优势适当的弥补了比较优势理论的欠缺,利用加大对技术的创新投入,实行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等途径,指导发展中国家在实践中规避“中等收入陷阱”。
三、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成效的实证回测
不同的经济体具有不同的发展背景,因此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也需要依据自身条件选择不同的发展战略。无论是制度约束还是经济发展驱动力,都会对跨越陷阱起到相关作用。在前文理论学说的基础上,本段结合不同经济体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经验进行实证回测。
(一)制度转型的适用性
制度经济学家诺斯指出制度具有激励的作用,能够影响个人及社会整体的行为,进而对资源配置的效率也能起到激励或抑制的作用。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需要相应的制度保障来促进经济增长。新加坡的政策制定者在20世纪60年代转变经济、政治制度,政府鼓励发展处于价值链上游的高级技术和劳动力部门,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提供了制度保障[19]。约旦在2003年之前坚持了错误的制度,一直徘徊在中等收入阶段,持续到政府主动改革,进行知识经济制度转型,经济才得以迅速发展。阿根廷虽然拥有丰富的资源,广阔的市场,但由于其制度的缺失,经济始终之后,未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20]。同时,制度转型的时机也对经济发展有着重要影响。20世纪50年代,拉美和东亚都存在许多发展中国家,但由于拉美未能及时转变出口导向的战略,经济一蹶不振,远远落后于东亚的发展。到了20世纪80年代,拉美国家推行了超前的社保制度改革,甚至比已经进入高收入阶段的欧美国家还早,与经济发展阶段不匹配,致使经济无法持续增长,又一次未能抓住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时机。
(二)转变经济增长驱动力
许多长期徘徊在中等收入阶段的经济体都存在投资过多而消费不足的情况。Eichengreen对110个国家进行回归分析后发现,投资率超过29%的国家经济增长普遍下降,而消费率超过60%的国家经济下降幅度很小[21]。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韩国在1970年开始实施的“新农村运动”,并建立《最低工资法》,迅速提高居民收入,减小收入减小。到20世纪90年代基尼系数下降为0.26,也迎来了投资率首度下降,消费率首度上升的拐点,实现了经济的腾飞。类似的,日本在20世纪60年代开始实行“国民收入倍增计划”,国民收入增加,差距减小,形成了中产阶级居多的“橄榄”型社会结构,消费率得以提高。而拉美国家没有重视收入差距的影响,20世纪70年代的基尼系数普遍高于0.44,消费需求严重不足,经济增长没有消费驱动,经济发展遭受严重影响,一直徘徊在中等收入阶段未能进入高收入阶段[22]。
(三)利用竞争优势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从东亚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经验以及拉美未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教训中,专家学者认识到能否充分利用竞争优势实现经济结构转型,是能否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因素。日韩、新加坡、中国香港等地区较早地认识到自身的竞争优势,实现了产业结构转型。早在20世纪50年代,日本就逐步从轻工业向重工业转型,不断加大对高科技产业的投入,大力促进电子工业、汽车工业、造船工业等发展,逐步形成自己的竞争优势。韩国高科技产业如电器机械、精密制造业等出口力度越来越大,而劳动密集型产业如杂货纺织品等出口力度逐步减小。反观拉美国家,既未能建立自身比较优势产业,过度发展资源密集型产业,资源大量投入在钢铁、造船、汽车、化工等重工业上,产业发展比例失衡;也没有利用后发优势模仿学习,劳动密集型产业不被重视,失业率上升,经济停滞。 Yusuf、Nabeshima 研究了马来西亚问题[23],Ohno(2009)通过对越南经济的考证也发现竞争优势不明显、经济结构转换不及时是无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阻碍[24]。
四、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方法论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已经成功从低收入经济体迈入中等收入经济体行列,在这一阶段,面对的挑战已经无法依靠原有的劳动力优势及增长模式去应对。国内学者依据国际经验,结合国情,对我国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行了大量的探索与讨论,主要可以归纳为以下四类:
(一)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提高自主创新能力
2016年中国经济增长6.7%,虽然领先于其他国家,但速度有所放缓,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将经济增速保持在合理范围内是经济发展的主要命题。郭金兴、胡佩选和牛牛(2014)认为中国经济整体依然是以增加要素投入为主的粗放型增长,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必须形成以依靠技术创新、人才优势和知识储备为主要增长动力的发展模式[25]。杨淑华,朱彦振(2013)坚持中国经济应实现由高投入、高消耗、高产出向低投入、低消耗、高产出的经济增长路径转变,对拥有自主研发能力、技术创新能力的企业进行政策支持,发展绿色经济和循环经济[26]。只有通过实现创新驱动战略,如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推动经济发展的转型,才是中国避免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必由之路(罗海蓉,2013)[27]。根据国际经验,当原有的动能无法支撑经济继续发展时,经济体容易掉入中等收入陷阱。我国面对中等收入阶段的风险,要加强自主创新能力,积极培育新动能,摆脱原有发展模式的桎梏,依靠科技,促进经济的发展。
(二)合理分配收入,建立橄榄型社会结构
良好公平的环境有利于减缓社会矛盾与冲突,有助于经济的发展。朱富强(2016)指出在政策上做好收入分配合理化,提升国内需求以实现经济增长引擎由外需到内需的转换是跨越陷阱的重要路径[28]。调整国民收入分配结构尤其需要注意中等收入群体收入分配问题,利用不同途径让人民增收,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减少低收入群体,让理性中等收入群体成为社会的主体,使社会呈现出稳定的橄榄型结构(马晓河,2011)[29]。对比高收入经济体,我国的社会结构还不够稳定,贫富差距问题凸显,建立合理的收入分配机制对于培育中产阶级社会能产生有利的条件,从而促进中产阶级成为消费的主力军,拉动内需,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三)适度合理地进行城镇化
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离不开人口红利战略,大量的剩余人口从农村农业部门向城市工业部门进行转移,推动了城市经济的发展。李稻葵(2014)认为,要打破泛福利化陷阱,就要打破城乡差距,加快城镇化,让农民与城市居民同步性地从经济发展中受益[30]。然而郝晋伟和赵民(2013)认为,城镇化不会一直以比较快的速度发展,不能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长期工具,从而不可能承担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使命[31]。代法涛(2014)认为健全的社会制度与完善的市场是城镇化促进经济发展必不可少的条件[32]。片面追求城镇化率并不可取,只有以合理的方式、适当的速度来推动城镇化,才能为经济发展带来机遇,为跨越陷阱带来保障。
(四)推进政府改革,实现政府治理模式的重建
在经济的发展中,政府所扮演的角色至关重要。张德荣(2013)认为中国要想规避中等收入陷阱,就必须改善政府管理,加大对腐败的打击力度,放松对教育和知识创新的管制[33]。同时,李梦凡(2016)也指出,有为政府的存在是低收入阶段经济飞速发展的依靠,但原有的机制并不适合中等收入阶段的发展,政府有为、无为的界限需要明确,市场在自主发挥能动性时也要注意市场失灵问题,政府与市场要有机结合[34]。政治转型最需要结合国情与体制,为顺利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我国必须转变政府职能,建立现代政府,简政放权、放管结合。建立坚定有力的政府组织,完善顶层设计,建设全面制度,利用政府改革的先导性推动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
五、评价与展望
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国内外对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文献已经覆盖了宏观、中观、微观层面。本文对于这些文献分析整理后发现存在以下几点特性:第一,对于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目前学界主要有收入差距说、制度转型说、经济增长驱说、比较优势演化说等理论学说研究其应对机制。第二,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途径包含三个层面。在宏观层面,制度经济学派的代表认为与经济发展阶段相适应的制度保障是经济能够稳定运作的基础;在中观层面,现有文献研究集中在研究经济增长驱动力方面,新知识要素驱动以及消费驱动是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经济体能够发展经济的动力,建立经济增长内生动力机制,推经济可持续发展;在微观层面,学者们普遍在产业转型升级,进行自主创新方面达成了共识,竞争优势和比较优势相辅相成,提高资源使用效率。第三,大量研究的文献中,学者们充分研究了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东亚国家经验,以及跨越失败、长期徘徊在中等收入阶段的拉美国家的经验教训,从实践应用方面进行回测。
不难看出,对跨越中等陷阱阻碍、动力机制、路径选择的定性分析要比定量分析多得多。而且大多数研究整体上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没有系统的增长经济学与发展经济学的理论依据。中等收入陷阱理论上有一些问题急需解决,例如中等收入陷阱是不是经济发展出现停滞时的均衡状态?达到这一均衡状态所需要的条件是什么?有什么样的经验特征?另外,已有的文献很少进行实证研究。衡量一个经济体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具体标准是什么,经济停滞时间多长或者经济增长率多低?成功跨越陷阱的国家和跨越失败的国家在经济增长动力方面有何不同?这些问题都需要实证研究来解答。
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大国,既有发展中国家的共性,又有自己的特性。改革开放30多年来的成效有目共睹,如何让这样一个大国经济稳定增长并非易事,中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最重要的是要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中等收入陷阱的实质是不能及时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因此通过促进低成本优势向创新优势、要素驱动向创新驱动的转变,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培育新动能,成为了当务之急。在经济的发展中,通常会出现新动能兴起和旧动能枯竭的动能交替过程。能否顺利实现新旧动能的交替,关系到我国能否早日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因此加大对传统动能的升级改造,加快培育新动能,是实现共同富裕愿景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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