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农场获得政府补贴的非政策影响因素分析
2017-12-27王丽霞
王丽霞,常 伟
(1.安徽大学经济学院,安徽合肥 230031;2.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安徽合肥 230031)
家庭农场获得政府补贴的非政策影响因素分析
王丽霞1,2,常 伟1,2
(1.安徽大学经济学院,安徽合肥 230031;2.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安徽合肥 230031)
基于田野调查数据,利用二元离散模型,实证分析了家庭农场获得政府补贴过程中存在的非政策随机因素。结果表明:在控制农场规模、作物属性等政策因素后,家庭农场拥有的社会资本正向影响补贴获取,而农场主及家庭的人力资本构成政府补贴获取约束;高层级政府补贴和地方政府补贴差异明显,且社会资本的作用范围集中于地方政府补贴获取。据此,规范政府补贴政策执行过程,扩大补贴政策宣传力度,避免寻租行为,保证补贴的公平性,应该是当前的家庭农场扶持工作要点。
家庭农场;政府补贴;非政策因素;社会资本;人力资本
0 引 言
鉴于家庭农场迅猛的发展速度和政府不断出台的补贴政策,部分官员和学者认为,家庭农场的发展完全归功于政府的大量财政补贴。然而,政府补贴的实际覆盖范围有限,补贴力度也有较大差异,各地区、各层级政府出台的补贴政策也有所不同。不仅如此,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农村社会经济调查2016》的调查发现,即使在同一地区,政策条件类似的家庭农场,是否获得政府补贴以及获得补贴数额均存在差异,甚至补贴来源的政府层级亦存在很大差别,这表明符合政策条件并非获得政府补贴的充分条件。因此,家庭农场对政府补贴的获取,除了受农场规模、农场作物种植特征等政策因素的影响外,是否还与其他非政策因素有关?如家庭农场个体特征、家庭农场主自身特征和社会关系是否有助于补贴获取?这一问题关系到家庭农场整体发展的均衡性和政府补贴政策的公平性,长期而言则关系到补贴促进家庭农场发展的效果、方向和可持续性。
众多学者研究了政府补贴与家庭农场发展的关系,多数观点从不同的角度肯定了政府补贴政策对家庭农场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1-9]。归纳相关研究,可以发现政府补贴对家庭农场的作用路径主要有:(1)能够有效降低家庭农场建设初期土地转入过程中的费用,降低投资建设成本,为家庭农场直接注入现金流,提升偿债能力,进而增加农民收入[1-4];(2)能够影响农场主耕种行为,例如提升土地流转意愿、调动家庭农场主土地转入的积极性[5-7];(3)农业补贴政策能够缩小了农村收入差距,进而增加土地所有者和经营者收入[8]。另一种观点则认为政府补贴政策对农业发展效果不明显[9-13],其主要原因有:(1)家庭农场对政府财政支持的严重依赖影响其效率的发挥[9];(2)以专项补贴为主的补贴方式抑制了家庭农场发展的均衡性[10-12];(3)农业补贴政策干扰了农产品贸易自由化发展,缩减了农业产能空间及收入增长空间[13-14]。
已有文献充分肯定了政府补贴对家庭农场发展的积极作用,但缺乏对政府补贴发放均衡性和公平性的分析,所有分析均建立在家庭农场已经获得政府补贴的基础之上,而对补贴发放过程存在的非政策随机因素缺乏讨论。基于此,本文着眼于分析国家针对种植型家庭农场的作物种类和土地流转所实行的现金直接补贴的获取,首先运用调研数据分别比较获得补贴农场和未获得补贴农场在人力资本、社会资本和物质资本等方面的差异,找出补贴获取过程可能存在的非政策随机因素,再建立实证模型予以分析,并进一步比较分析不同层级政府补贴差异。
1 数据、模型与变量定义
1.1 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5年8月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对安徽省及河南省共计18个县(区)随机抽样的有效样本384户家庭农场的发展经营状况的实地调查结果作为实证研究的数据支撑。
1.2 变量设计
为深度分析补贴获取过程存在的非政策因素,本文根据已有文献[15],结合资源基础理论、社会资本理论和家庭农场自身特点,分别从外部特征和内部特征着手,综合考察获得与未获得补贴家庭的差异。主要包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社会资本及家庭农场的其他特征四个方面。
(1)人力资本。既包括家庭农场主及家庭成员的年龄、知识、经验、决策能力等,也包括家庭农场劳动力数量和成员数量,由于调查问卷中,多数农场家庭收入虽以农业为主,但仍包含其他,因此本文认为家庭农场人均收入也可以反映家庭农场的人力资本水平。家庭农场虽然在接受政府补贴上是被动的,但其信息与资源的获取能力、主观意愿和补贴申请程序的应对则在一定程度上由家庭农场的人力资本水平决定。
(2)社会资本。主要指家庭农场具有的社会资源和市场资源。社会资源包括与供应商经销商、与政府相关部门、与社区公众的关系等[16],余明桂等[17]、步丹璐等[18]的研究表明,企业拥有的社会关系与能否获取补贴紧密相连。但家庭农场作为小型农业经营企业,农产品生产成本地板和价格天花板决定了农业经营收益的有限性,使得家庭农场无法向其他企业一样进行大规模的社会资本投资;再者,由于农场主从事生产的地理位置处于农村,因此本文所述社会资本可以用农场主是否曾为政府干部(主要以村干部为主,决定补贴信息的获取和与政府部门的沟通能力)、是否曾经从事农业经营活动(决定与供应商经销商的联系)、是否加入合作社(补贴信息获取,供应商经销商的联系)来衡量。其中是否具有农业经营从业经验一般被视为人力资本,但基于研究目的,本文认为具有农业经营从业经验者往往具有更广阔的人脉关系,因此将其纳入社会资本范畴。社会资本与人力资本的共同作用可以大大提升家庭农场获取外部资源的能力,因此本文认为社会资本是补贴获取过程中的重要非政策影响因素。
(3)物质资本。指家庭农场拥有的各种物质资源,包括注册资金、农场规模、农场年收入(去除补贴后的纯收入)[19]等。物质资本通常决定家庭农场在补贴申请程序中是否符合政策要求,因此是政策因素。从政策制定者行为看:政府往往从物质资本角度考量家庭农场是否符合要求,农业部《2016年国家落实发展新理念加快农业现代化促进农民持续增收政策措施》文件①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网站,网址:http://www.moa.gov.cn/zwllm/zcfg/qnhnzc/201603/t20160330_5076285.htm。中明确指出“对土地经营规模相当于当地户均承包地面积10至15倍、务农收入相当于当地二、三产业务工收入的,应当给予重点扶持”。由此可见,为促进土地流转规模,规模化经营,政府倾向于补贴流转土地较多、种养规模较大的农场主,另外,规模较大的农场主在农忙季节往往需要雇佣较多当地农民,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农民的就地就业问题,更易赢得政府青睐,获得补贴的概率也可能更大。但调查数据显示,在补贴的实际发放过程中,物质资本符合政策要求对于补贴获取既非充分条件也非必要条件。
(4)其他特征。主要包括土地流转租金、流转期限、作物种植类型等,其中土地流转租金和种植作物种类往往表现为政策因素。为保证粮食产出,鼓励粮食生产,粮食补贴一直是农业补贴的重点。2015年,农业部提出将部分农资综合补贴存量资金与种粮大户补贴资金及农业“三项补贴”增量资金合并,重点用于支持种粮大户、家庭农场等新型经营主体,体现“谁多种粮食,就优先支持谁”的补贴措施②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网站,网址:http://www.moa.gov.cn/zwllm/zcfg/qnhnzc/201603/t20160330_5076285.htm。。因此粮食种植型家庭农场往往在政府补贴中获益显著。另外,不同地区由于资源禀赋不同和家庭农场发展规模差异,地方政府制定的专项资金补贴政策要求亦有所区别,例如在某些水果产区,政府补贴往往偏向于水果种植型家庭农场。
根据上述分类特征,构建相关变量。具体定义见表1。
表1 变量含义及描述性分析
1.3 变量描述性分析
表1还报告了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从补贴的范围看,在384个有效样本中,获得补贴的总样本数为178户,占比仅为46.35%,未超过半数;从补贴的数额看,最少为4元/亩,最高达到1 000元/亩,且其中部分补贴为一次性补贴。显然政府补贴覆盖范围有限,补贴额度差异也较为明显,与学者们对于补贴覆盖范围全面的描述并不一致。从家庭农场具有的人力资本看:男性占比达到87.72%,学历普遍较低,仍以初中、高中及中专学历为主;具有管理经验的农场主占比仅为31.51%;农场主家庭规模最少仅有1人,最多达到15人;平均自有劳动力为3.59人,实际上,有87.75%的农场在农忙时需要雇佣当地劳动力,表明家庭在解决农民就地就业问题上确实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人均纯收入的差异较大,均值为5.26万元/人/年,但极差达到48.8万元。从家庭农场拥有的社会资本看,有20.13%的农场主曾经为村干部。加入了合作社的农场超过半数,达到58.22%。值得关注的是样本中具有农业种植经验的农场主仅为33.07%;从农场具有的物质资本看,农场规模差异同样较大,最小为3亩,最大达到7 000亩,流转平均规模达到608.603亩,土地流转期限也从1年至50年不等,平均期限为9.36年;农场位置以本乡镇为主;从作物特征看,粮食种植占据主导地位,达72.65%,同时,有13.54%的家庭种植非常见经济作物,如药材、稀有食材等。
1.4 获得补贴和未获得补贴家庭农场特征比较
为分析补贴获取的主要影响因素,首先将家庭农场样本数据按照获得补贴(以下称为第1组)和未获得补贴(以下称为第2组)进行分类,并运用双样本均值t检验比较二者相关变量的差异(见表2)。人力资本方面,具有显著差异的有人均收入和劳动力人口数,获得政府补贴后的家庭农场人均年收入为59 068.23元,低于未获得补贴农场的60 193.37元,但二者没有显著差异,而剔除补贴后的值45 165.86元则在1%的水平上显著小于未获得补贴家庭;第1组中劳动者数量显著偏小。社会资本方面的三项指标第1组均显著高于第2组,显然社会资本在补贴获取过程中作用显著。物质资本方面具有显著差异的是平均种植规模。其他方面,土地流转期限,种植作物种类均有显著差异。
表2 有补贴与无补贴家庭农场比较
2 计量分析
2.1 模型选择
上述描述性分组表明,获得和未获得补贴农场除了农场规模和农作物种类等政策因素差异外,其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中部分变量也具有明显的差异。描述性方法能够直观得出除政策因素外的其他因素的差异,但是缺乏计量分析的严谨性。为此,将补贴视为二元离散变量,选用非线性模型予以回归分析。考虑到非政策因素来源中可能存在一些不可观测变量,这些不可观测变量与解释变量可能由于相互影响而产生内生性问题,聂冲等[20]指出probit模型可以很好地规避这类问题带来的影响,因此本文选择probit模型予以分析。其中应变量为表1中定义的二元离散变量“补贴”,自变量依据表1中所述人力资本、社会资本、物质资本和其他变量的划分,由于本文主要分析补贴获得过程的非政策性影响因素,因此将其中的物质资本和家庭农场其他特征作为政策因素和其他白噪声影响因素一起作为控制变量参与模型分析。
2.2 信度检验
为确保数据可靠性,首先采用信度指数(Cronbach's α)对数据的信度进行测度。对于探索性研究,Cronbach's α取值大于0.6即可接受,超过0.7则表示数据信度较好。本文依据表2中给出的四大分类指标,运用SPSS软件,计算每个变量的内部一致性指数(Cronbach's α),并经过调整题项获得整体信度,最终得到整体信度指数为0.803的样本数据。经调整后的样本数据整体可信度较高。
2.3 模型估计
运用stata14.0统计软件对补贴获得过程的非政策性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为防止异方差性,对变量中取值较大的农场规模、注册资金和土地流转资金取对数,再对指标体系中各自变量进行逐项回归,得到回归结果(表3)。因涉及变量较多,表3仅列出回归结果显著的变量。模型1表明,家庭农场的人力资本、劳动力数量和人均纯收入对获得补贴具有负向影响,且加入农场社会资本的三项指标后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为负(模型2),而三项社会资本指标中,合作社变量和农业经营经验变量在5%的水平下显著为正,村干部变量在10%的水平下显著为正。加入控制变量后,所有变量的系数均有显著提高,模型的LR值也明显增大(模型3)。由模型3可知:在控制了政策因素后,首先劳动力数量越多、人均收入越高的农场对补贴的主观需求可能越低,因此申请意愿较低,从而获得政府补贴的可能性越低;其次,如前所述,社会资本有助于获得补贴,村干部对土地流转政策和农业补贴政策的了解和在政府部门的人际关系往往优于一般农场主多,而仍然在职的村干部更是直接参与补贴政策执行环节,这些对补贴获取的作用均是不言而喻的。而合作社的加入和具有的农业经营经验则主要有助于拓宽人际网络,在获得技术上支持的同时,拓展信息的获取渠道,从而更易于获得补贴。而在政策因素中,以农场流转土地的规模和作物的种植类型作为重要衡量标准。一些地方政府针对土地流转量采取阶梯补贴,土地流转规模越大,补贴数量与额度也会越大;作物种植中的粮食种植对于获得补贴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粮食直补政策是历年来农业部制定农业扶持政策的关键。但正是由于其他非政策影响因素的存在,土地流转规模和粮食种植与家庭农场获得补贴并不构成严格的因果关系。
3 政府补贴获取层级差异的进一步分析
上述分析表明,家庭农场对政府补贴的获取意愿和实际获取效果不仅因政策而异,也是因农场而异的。进一步的分析发现,获得补贴的农场其补贴来源亦大相径庭,补贴来源主要包括:国家补贴、省级补贴、县级补贴和乡镇补贴。其中国家补贴主要指由中央财政和农业部直接下发的补贴,其政策要求具有整体范围上的指导性和统一性,补贴形式和补贴额度具有一致性,其他各级补贴则是各层级地方政府根据各自所在地区的实际发展需求下发的补贴,地方政府层级的补贴政策要求和具体的补贴形式及额度均存在较大差异。我们将根据该调研结果,定量分析各层级政府的补贴差异。
由于不同层级的政府补贴的政策制定基础和政策制定者的差异,其覆盖范围和补贴金额也大相径庭,表4给出了不同层级政府补贴覆盖范围和补贴力度差异。根据表4的信息,从覆盖范围看:所有的补贴层级中县级补贴的覆盖范围最广,占比为51%;省级补贴的覆盖范围最小,仅为19.1%,在全部样本中占8.85%。从平均补贴额度看,省级补贴的平均补贴额度最大,达到每亩125元,差异也较明显,最少的5元/亩,最多达到1 000元/亩。县级补贴次之,为110.64元。国家补贴额度最低,平均仅为69.86元/亩。
对比已获取补贴农场是补贴层级发现,78%的农场仅获得一个层级的补贴,18%的农场获得两个层级的补贴,而同时获得三个或四个层级补贴的农场数目均占到2%,表明各层级补贴的发放均衡性差异较大。
为分析不同层级政府补贴非政策性影响因素差异,考虑到样本数量有限,将国家级补贴和省级补贴样本合并(以下简称为高层级政府),县市级补贴和乡镇级补贴样本合并(以下简称为地方政府),如此处理的另一个理由是,国家补贴一般由中央财政直接拨到各省,由省级政府统筹安排并予以资金配套,因此与省级补贴具有共性,而市县乡镇补贴政策一般根据地方资源禀赋制定,可以合并讨论。运用与上节类似的probit模型比较两类层级补贴获取的差异性。
根据表5的结果,模型1中影响因素显著的有农业经营规模、农场规模、粮食种植、租金等变量,且各变量系数大于0,这表明国家级和省级补贴获取的影响因素主要以政策因素为主,这是由于高层级政府补贴程序一般执行严格,监督力度和对出现问题的惩戒均较大,因此,总体上能够保证公平性。而模型2中的显著影响因素则有劳动力数量、人均纯收入、村干部、加入合作社、农场规模、种植粮食等。显然社会资本在地方政府补贴获取过程中发挥的作用更加明显,这表明在地方政府工作行为中的寻租行为是存在的,且显著影响补贴的走向,导致补贴政策无法公平的发挥效力,造成补贴政策的供需不平衡。
表5 省部高级部门补贴和地方政府补贴影响因素差异计量结果
4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基于实地调查数据,针对家庭农场政府补贴的覆盖范围有限,补贴额度存在差异的现象实证分析了家庭农场补贴获取过程存在的非政策影响因素。结果显示,家庭农场人力资本中的劳动力数量和人均收入对补贴获取具有负向影响,而农场具有的社会资本则会显著提升政府补贴的获取率。尽管是否种植粮食和土地流转规模是各级政府制定补贴政策的主要考量因素,但进一步的分析表明各层级政府补贴在覆盖范围、补贴额度上仍有较大差异。
根据以上研究结论,得出以下政策启示:一是着力于提升家庭农场整体人力资本水平,鼓励自有劳动力丰裕的家庭兴办家庭农场以逐渐弱化对政府补贴的获取意愿,促进农场自生能力提升从而推动家庭农场的长远发展;二是进一步规范家庭农场政府补贴政策的文件制定和执行流程,尤其是低层级政府补贴文件应做到内容明确、条款清晰,还需加大监督力度,避免发放过程中家庭农场主社会资本的作用导致的寻租行为;三是各级政府应加大补贴政策宣传力度并简化申请流程,通过各种渠道使政策信息透明化,避免由于非政策因素导致的补贴发放的差异性带来的家庭农场非均衡化发展。另外,本文研究样本所有补贴均来源不同层级政府,而社会层面的其他补贴为零,这并非偶然现象,应通过广泛宣传,带动二、三产业对家庭农场的辅助发展,拓宽补贴覆盖面,促进农业发展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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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policy Influencing Factors in Family Farm Acquisition of Government Subsidies
WANG Lixia1,2,CHANG Wei1,2
(1.School of Economics,Anhui University,Hefei230031,China;2.Research Center of Agriculture,Rural Areas and Farmers,Anhui University,Hefei230031,China)
Based on the field survey data and by adopting the two element discrete model,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the non-policy random factors existing in the process of family farms'getting government subsidies.The results show that after the farm size,crop attribute and other policy factors are controlled,the social capital owned by family farms positively influences the subsidy acquisition while the manpower capital of farmers and families forms a constraint of government subsidies;and that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high level government subsidies and local government subsidies are obvious,and the action range of social capital is concentrated in local government subsidy acquisition.Accordingly,it is the current main work point in family farm support to standardize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ss of government subsidy policy,expand the propaganda of subsidy policy,avoid rent-seeking behavior and ensure the fairness of subsidies.
family farm;government subsidy;non-policy factor;social capital;manpower capital
F325.15
A
2095-929X(2017)06-0058-08
2017-06-21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政府主导型农地大规模流转问题研究”(12CJY052);教育部“学术新人奖”项目“人力资本动态匹配与外向型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研究”(T201210501)。
王丽霞,女,安徽黄山人,安徽大学经济学院讲师、博士生,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讲师,研究方向:农村社会统计调查研究,Email:wanglixia001@163.com;常伟,男,安徽宿州人,安徽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安徽大学中国三农问题研究中心教授,研究方向:农业经济学和发展经济学。
(责任编辑时明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