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遗物遗存看汉代黔西南邑县布局
2017-12-21崔利军
崔利军
(贵州省黔西南州文物局,贵州 兴义 562400)
从遗物遗存看汉代黔西南邑县布局
崔利军
(贵州省黔西南州文物局,贵州 兴义 562400)
贵州省黔西南州位于黔滇桂三省(区)结合部的盘江流域,辖兴义、兴仁、安龙、普安、晴隆、贞丰、册亨、望谟8个县(市),素有“三省通衢”之称。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贵州省考古队先后在该地区之普安铜鼓山、兴义万屯、兴仁交乐、安龙龙广发现大量夜郎时期的遗物、遗存。笔者从不同阶段遗物遗存显现的夜郎文化特征及其分布范围结合相关文献资料考订认为:黔西南大部为夜郎古国故土,汉牂牁郡夜郎县、谈指县亦分布在该片区域。
遗物遗存;黔西南;邑县
贵州省黔西南州位于黔滇桂三省(区)结合部,处盘江流域,辖兴义、兴仁、安龙、普安、晴隆、贞丰、册亨、望谟8县(市),素有“三省通衢”之称。作为历史上夜郎古国的重要组成部分,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随着普安铜鼓山遗址群、兴义万屯墓群、兴仁交乐墓群、安龙龙广遗址群为代表的大量考古遗物、遗存的发现,汉代黔西南地区邑县分布状况日益清晰地展现出来。
一、普安青山遗址群与夜郎国邑且同亭
普安青山居北盘江上游,距普安县城南45公里,处滇黔要冲,紧邻兴义顶效猫猫洞遗址、万屯墓群和兴仁交乐墓群,明代以来,素有“头青山”之称。铜鼓山遗址群和小屯石板墓群的发现,揭开了青山的秘密。
铜鼓山遗址群在青山范家寨村(原营盘村),有大小遗址10处,总面积近10000平方米。年代上启周初,下迄秦汉。多数遗址以原生石为居住面,外围有石砌围墙,出土文物近11800多件。仅铜鼓山一处遗址,面积就达4000平方米,发掘出土1500多件文物,陶片万余块,清理房址4座、窑址1座、灰坑11个和火塘、零散柱洞遗迹,是遗址群中面积最大、出土文物最多的遗址,也是云贵高原迄今发现的唯一正式发掘的青铜冶炼作坊遗址。
从发掘出土实物文化特征来看:铜鼓山出土石器为磨制石器,以环、玦等装饰品居多;骨角器中穿孔牙饰和笄50%强;陶器多数为夹砂红陶,纹饰以绳纹为主,多为圜底器;铜器饰品最多,其次为生产生活用具,兵器多带“V”形饰,铁器罕见,反映铸造工艺的有内模、外范和坩埚,范模以砂石制作,范镌几何纹饰图案,其中“心”形纹饰者6件,形制特征与顶效猫猫洞旧石器遗址心形尖状器同源,表现出明显的承继关系。出土的“V”形铜钺、一字格曲刃剑、开刃于弓弦之半月形石刀特色独具,与相邻滇、巴蜀文化器物不同,地域特征鲜明,属“夜郎文化孑遗”[1]。
图1 普安铜鼓山出土文物
案:顶效猫猫洞旧石器遗址位于兴义市顶效开发区西南1公里处的猫猫山上,遗址发现于1974年,文化堆积层达2.5米,距今约1.2万年,属旧石器时代晚期。发掘出土有黔西南境内迄今最早的古人类化石 “兴义人”[2]和各类打制石器、石材4000多件,骨锥5件、骨刀1件、鹿角铲8件,还有犀象等哺乳动物化石和炭屑、烧骨等人类用火遗迹。此后,在兴义营盘山、清水河;安龙龙广和普安青山、新店、屯脚及贞丰白层、天生桥、鲁容等地也先后发现原始土著人遗址,文化类型与猫猫洞遗址相似,属同一族群。
猫猫洞及周边考古发掘遗物遗存表明:在距今1.2万年前后的史前文化时期,黔西南地区的兴义、普安、安龙、贞丰一带地区已先后出现同一族群的人类活动,活动范围由最初的顶效分别向东北、东南方之普安、安龙扩散,最后沿南北盘江上游自西向东扩展。而由发掘出土的造型奇特、地域性强,具有夜郎文化特征之“心”形器物不难推断,兴义以东顶效一带及普安、兴仁、安龙、贞丰一线当为夜郎部族领地。
此类器物在兴义市南盘江镇波那兴墓葬、兴仁、安龙、晴隆和同属夜郎文化体系的赫章可乐(汉阳)、威宁中水、清镇乃至滇文化体系之云南晋宁、江川李家山和越南北部等地均有零星出土。
考古遗物遗存显示:早在春秋战国夜郎部族国家形成之际,环绕普安,以普安青山为中心的夜郎文化圈已经形成,并与相邻不同族群间产生交往与商业活动,其影响已波及云南乃至越南北部,而此类商业活动与同时期形成发展之南方丝绸之路身毒道不无关系。
身毒道即中印交通线。正如已故著名历史学家方国瑜先生所言,该条交通线路“以滇池为枢纽,北通邛都、笮都至蜀,东通夜郎、牂牁(且兰)至巴,以联于楚,西通昆明、雋唐,经掸人(缅甸)地,以至于身毒(印度)……开通中印文化交流,始于公元前四世纪中叶以前。是时,西南各族社会、经济文化已有一定基础,而由于楚、蜀商人的活动受到更多的影响……楚将庄蹻率兵至滇,即循商贾通道而来”。
考:庄蹻入滇在楚顷襄王时期(公元前280年),正是秦、楚争夺西南地区激烈之际。庄蹻奉命“将兵循江上,略巴(蜀)、黔中以西”[3]。江,《华阳国志》《后汉书》作“沅水”。方国瑜指出:“沅水多乱石浅滩,不宜行船,沅为延之误,即今长江支流乌江。”延、沅一音之转,常《志》、范《书》误,从方说。
其时,秦国已完全控制蜀及巴僰(四川宜宾)一带地区;楚国西向夺取了延水(乌江)、江水(长江)交汇处的巴故都——枳(重庆涪陵),兵锋直逼巴最后防线——阳关(重庆长寿),“巴至江州(重庆)迁避垫江(重庆合川)”[4],这为庄蹻率军沿长江溯流而上由枳经乌江水道过南夷夜郎入滇创造了条件。
至于庄蹻在南夷之行军路径,从黔西南及邻近的遵义、毕节、安顺地区“沿乌江支流的洪共河、芙蓉江、赤水河,顺流呈丫枝状向南发展,抵黔西、清镇、平坝分两路:一路由西南方经安顺(西秀区宁谷)至镇宁、贞丰一带过北盘江,往西南扩展至兴仁、兴义一带;一路从黔西往西经毕节抵达乌蒙山核心区与从南夷道而来的赫章、威宁遗址相连”“两纵一横”[5]的汉代遗物遗存分布格局中可见端倪。
是时,实行战略迂回之庄蹻楚军若向西北走黔西、威宁,由朱提(云南昭通)南下至滇,极有可能与北面已控制蜀地及巴僰(四川宜宾)一带之秦军相遇,“劳师袭远”之后果可想见。故,西南一路当是楚将庄蹻由且兰(安顺宁谷)经夜郎至滇之路径。即:由安顺经贞丰、兴仁、普安,出盘县入滇。此条线路,正是巴楚商贾与西南夷物资交流通道身毒道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兴盛于明清时期之“茶马古道”黔西南段,也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来的。由此亦证明,位于盘江流域的贞丰、兴仁、普安一带黔西南广大地区当为夜郎本土。
此外,青山小屯、万屯阿红、贞丰浪更燃山石板墓群遗址,进一步印证了普安青山在南夷夜郎中的重要地位。
普安青山小屯、贞丰浪更燃山和兴义阿红老坟山石板墓呈长方形,墓壁、棺盖皆以天然石板构建,具有墓室狭长、墓葬分布均匀、方位讲究,随葬品以玉器为主之特点;构建方法独特,异于滇、蜀地区石棺葬。兹以阿红老坟山石板墓为例。
老坟山墓地位于阿红村南山麓,分布范围近万余平方米,考古发掘墓葬57座,均为长方形石板墓,出土实物有陶器、石器、青铜器及少量动物牙齿。陶器多为圜底器,与铜鼓山遗址出土陶器接近;石器属铜鼓山类穿孔石刀;玉玦、玉璜等玉器亦见于铜鼓山遗址,而在同期汉墓中罕见,故与铜鼓山文化有直接继承关系;墓葬以 “二次葬”较普遍,与同属夜郎文化体系之威宁中水“多人二次合葬”近似。老坟山石板墓出土实物和葬式在浪更燃山、青山小屯墓群遗址中也有体现,属同一族群。
就历史年代而言,青山小屯石板墓群在秦末汉初之际,早于西汉末年至东汉之贞丰浪更燃山和兴义阿红老坟山石板墓群,有明显传承关系。
又据《华阳国志·南中志》“夜郎竹王兴于遯水”,结合青山遗址群处素有遯水或牂牁江之称的北盘江上游之地理位置,青山一带当为古夜郎都邑。
递于两汉,郡国并行制度盛行。汉武帝平定西南夷后,在其地置有粤巂、沈黎、牂柯等五郡。牂柯郡为南夷地,领有且兰、夜郎、漏卧、平夷、谈指、鉤町等十七县,与《史记》“(西)南夷君长以十属,夜郎最大”(案:“西“为衍字)记载相符。
此外,西汉统治者还大肆分封各部首领,以势力大者为王、其次侯,小者邑君,形成金字塔式分封制,使原本松散之部族联盟政治组织转化为封建领主制度,囊括黔西南地区的南夷夜郎君长国部族联盟国家政权组织形式被“郡国并行”制度取代。
据《汉书·地理志》“夜郎县,故夜郎侯邑。”“夜郎县有遯水通广欝林”,又,“汉成帝河平中,夜郎王兴与鉤町王禹、漏卧侯俞更举兵相攻……大将军凤于是荐金城司马陈立为牂牁太守……(立)及至牂牁,谕告夜郎王兴,兴不从命……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6]可知夜郎国邑在牂牁郡夜郎县且同亭。
如前所述,普安青山既为夜郎古国中心,西汉时期夜郎王国封邑——且同亭当设置于此。至于夜郎县治,则在青山东南24公里处的交乐。
二、交乐墓群与汉牂牁郡夜郎县
交乐地处黔西南中心地带,与文化堆积层深厚的兴义万屯、鲁屯;安龙杨泗屯、龙广毗邻,隶兴仁县雨樟镇,又名“交那”。有西汉末年至东汉时期墓葬19座,发掘出土有“巨王千万”铜印、“巴郡守丞”铜鎏金印、铜马车、陂塘模型等文物500件(套)。
(一)“巨王千万”铜印
是印出土于墓葬年代为两汉之际的烂滩10号墓,长方形印面,扁平长方钮,朱文篆字“巨王千万”,上下循读,与中原地区“巨灵千万”“大潘千万”和贵州省内清镇、平坝汉墓出土的“赵千万”“樊千万”等印雷同,结合其他出土明器,墓主当为当地富商。
(二)“巴郡守丞”铜鎏金印
在东汉晚期墓葬14号墓出土,为麒麟钮,印身四壁阴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象。印面正方形、无边框,白文篆书“巴郡守丞”。右左循读,书法平直方正、笔画古拙浑厚,为子母套印。由铜印知墓主人曾任巴郡太守丞。按秦汉职官制,郡置郡太守,秩禄二千石,属吏有郡太守丞,秩禄为六百石。县有县令、县长。万户以上称县令,秩禄六百至一千石;万户以下称县长,秩禄四百石。郡守丞秩禄与新任县令相同,略高于小县之县长。
“巴郡守丞”铜鎏金印
(三)铜马车
铜马车出土于6号墓,分段砂模浇铸。马各部位子母口衔接。长方形车厢,两侧、前方有挡板,菱形镂空板箱底,与《周礼》“其毂长,二柱外,一柱内”记述相符,属斧车(战车),比甘肃武威雷山汉墓出土县尉斧车还大,墓主当为军事将领。
考古发掘资料记载:在出土“巨王千万”印的10号墓周边祭山坡至黄泥堡400余米地段还存在多层文化堆集层,东西段向古驿道延伸部分留有古代先民长期聚集痕迹,可见交乐为当时一处商贸发达邑落。
出土“巴郡守丞”印的14号墓为东汉中晚期夫妻合葬墓。
有关史料记载,巴郡“其地东连鱼腹(重庆奉节),西至僰道(四川宜宾),北接汉中,南极黔、涪”,大部在今重庆市,与地处南中,时属牂牁郡的兴仁交乐相隔万里之遥,墓葬既为夫妻合葬墓,当是墓主人死后归葬所致。
从墓葬年代看,墓主恰与巴郡太守尹贡生活年代一致。
尹贡是牂牁郡夜郎县人,曾任巴郡太守、彭城王相,与曾任长安令的牂牁郡平夷人傅宝并称“南中名士”。在当时由乡举里选之制发展起来的察举征辟制度中,秩禄二千石的郡太守有资格举荐同乡故交任属吏。因此,墓主人当是被时任巴郡太守的同乡故交尹贡举荐担任巴郡守丞,死后归葬故里交乐的。
考古发掘还显示:14号墓中亦有一具铜马车,形制与6号墓铜马车相同,但较6号墓铜马车小。其出土随葬明器无论在数量、规格、种类、精美程度上均不能与6号墓匹敌。显然,6号墓主地位高于14号墓主巴郡太守丞。
6号墓出土铜马车
(四)陂塘灰陶模型
陂塘灰陶模型共两件,亦出土于6号墓。一为圆形、浅盘,内底池塘、水田模型,以象征堤坝之泥条隔开。塘内鱼、田螺、菱角,田中禾苗,塘、田以涵洞贯通;一为方形、浅盘,堤坝有闸,闸外引水渠、水田,渠中青蛙、田螺,池塘鱼3尾。陂塘模型反映了汉代交乐地区农业生产生活发展状况,而如此功能完善的农业生产、灌溉体系,在当时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偏低的边郡,非郡县治所莫属。
至于6号墓主身份,据前所述和《汉书》牂牁郡夜郎县条“夜郎为都尉治”之记载可知端倪。
三、龙广遗址群与谈指县
龙广遗址群位于安龙县龙广镇,西接兴义郑屯、鲁屯等地,有遗址12处,遗址间距约数百米,已形成较密集的聚邑。遗址群出土有羊角钮钟、“T”首曲刃青铜剑等造型奇特、地方色彩浓郁之器物。
龙广遗址群与同区域的观音洞新石器文化同源,是观音洞文化在安龙地区的直接继承和发展,出土的曲刃青铜器形制与普安铜鼓山同类器物近似,为夜郎文化类型另一支系。方国瑜先生曾指出:汉代边郡“郡县区划是在部族区域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也就是说,以部族区域为郡县区域,以部族分合为郡县分合,这是所谓‘羁縻统治’‘即其部族列郡县’的特点”[7]。
从汉牂牁郡及属县分合可知:牂牁郡夜郎、谈指二县逮于魏晋南北朝,始终隶属一郡。《华阳国志·南中志》“晋元帝世,刺史王逊分夜郎以南为夜郎郡,领谈指、夜郎二县。”“夜郎郡,夜郎国也。”夜郎郡为原夜郎部,谈指、夜郎同属一部。
由前所述龙广遗址群与同时代普安铜鼓山遗址群出土文物略异之特征可推定:安龙龙广一带当属汉牂牁郡谈指县。
又《续汉书·郡国志·牂牁郡》“谈指出丹砂”,咸丰《兴义府志·风土志》“永丰(贞丰)州出丹砂,近粤西地”《兴义府志·地理志》“今贞丰、安南(晴隆)境为汉谈指县地”之记载,黔西南地区之晴隆、贞丰包有今册亨、望谟一带亦属夜郎部族近亲支系谈指部,即汉代牂牁郡谈指县辖区。
四、万屯墓群与漏卧
万屯墓群坐落在兴义市东北19公里处的万屯镇新桥村,计有东汉墓葬9座,其中8号墓是一座典型墓葬。
8号墓是东汉早期砖室凸字形墓,分前后两室,墓道为长方形,封土堆面积近50平方米,出土有铜马车、带盖提梁壶、水塘稻田模型、铜顶针、七乳铜镜、铜釜、三足铜盉、镂空铜豆、铜洗、耳杯、陶瓮等35件(套)明器,无论墓葬规格还是出土文物,在墓葬群中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经考证,铜马车为“辎軿车”,据《后汉书·舆服志》“公、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夫人,会朝若蚕,各乘其夫之安车, ……非公会,不得乘朝车,得乘辎軿车……”,乃二千石郡太守以上夫人所乘之车。两汉时,兴义仅置有县,方国瑜先生认为兴义为漏卧部族联结区域。
案:魏晋之际,兴义为兴古郡之汉兴县,曾一度隶云南曲靖府,由羁縻制度下边郡县“即其部落列郡县”之设置特征可知,今兴义当为夜郎别部,非夜郎本土。又,“民国二年,兴仁、兴义则以大路所经之阿红场坝对面之分水岭为两属接线。……(原属盘县之)阿红以西及南之楼纳、顶效、马鞍山等处拨隶兴义”[8]“巴结,原册亨州同地,后划隶兴义”[9]推知,兴义初置县时,疆界大致限于今黄草坝、捧鲊一带,顶效、巴结(南盘江镇)不在辖区内。
又据《后汉书·礼仪志》“官中二千石、四夷国王、率众王、归我侯、邑君、邑长,皆有丞,比郡县”,侯王秩禄比于郡太守。另,“古姓为漏卧贵族姓氏”[10],综合是墓出土的铜顶针、带盖提梁壶、七乳铜镜等大量女性用具和铜镜铭文,可推定墓主古氏为漏卧王族成员。按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漏卧故城在罗平州”之记述,结合汉代“居葬分离”特征,万屯新桥村一带当为漏卧陵区。
五、结语
总之,考古发掘遗物遗存证明, 两汉时期黔西南地区邑、县大致分布格局,即:普安青山一带为夜郎国封邑;兴义顶效、万屯阿红、兴仁一带及普安大部分地区为夜郎县,县治交乐;晴隆、贞丰、册亨、望谟、安龙一带,为谈指县辖区,以上系夜郎本土。阿红以西之万屯新桥、兴义大部为漏卧侯采邑,紧邻漏卧县地罗平;兴义南部之南盘江镇(巴结)一带当为鉤町侯国侈入之地(出土于巴结,异于铜鼓山器物文化类型,近似广南鉤町文化早期器物类型的“羽人划船”纹铜鼓、帆船形青铜斧和单耳青铜矛可为佐证),与夜郎王、漏卧侯封土相邻。
[1]童恩正.我国西南地区青铜剑的研究[J].考古学报,1977(2).
[2]中国古人类画集[J].北京:中国科学出版社,1980.
[3]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7:8.
[4]刘向.战国策[O].卷第9.明修本:19b.
[5]张合荣.夜郎文明的考古学观察[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277.
[6]常璩.华阳国志[O].卷第4,南中志.嘉靖四十二年刻本:12b.
[7]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7:30.
[8]蒋芷泽.民国兴义县志[O].疆域.贵阳:贵州省图书馆,1966,油印复制本:20b.
[9]兴义县史志编撰委员会.兴义县志[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40.
[10]崔利军,周仕敏.万屯8号墓主人身份补正[G]//贵州文博与发展——贵州文化遗产保护文集(二).贵阳:贵州大学出版社,2014:64.
K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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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利军(1973-),男,土家族,贵州省黔西南州文物局,历史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古籍整理与地方史志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