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钟楚曦:我把芳华献给你

2017-12-18苏悦怡康荦

北京青年周刊 2017年49期

苏悦怡+康荦

电影《芳华》讲的是在充满理想和激情的部队文工团，一群队员充满变数的人生。这是一部带有深刻时代烙印的情怀电影，冯小刚的电影捧女主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一次大家将记住的是新一代“冯女郎”苗苗和钟楚曦。

2017年11月21日，冯小刚电影官微发了这样一条微博，宣告电影《芳华》回归，定档2017年12月15日。之所以说是回归，是因为此前轰轰烈烈的退档风波。原定于今年9月30日就该上映的冯小刚导演新片《芳华》，在原定上映日期五天前突然退档。9月24日，完成了最后一场路演之后，导演冯小刚给现场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电影《芳华》讲的是在充满理想和激情的部队文工团，一群队员充满变数的人生。这本来是一部带有深刻时代烙印的情怀电影，却被突如其来的下架风波，一下给卷到了风口浪尖上，各种猜测、论调此起彼伏，部队文工团也跟着成了话题热点。因祸得福的是，这一退档风波反而更加激发了公众对于这部“文工团秘史”影片的期待，大家记住了《芳华》这个片名，用冯导的话说芳华即青春，老司机的理解就是那些满是青草气味的日子；同样记住了新一代“冯女郎”苗苗和钟楚曦。

冯小刚的电影捧女主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且不说当年刘蓓在《甲方乙方》中饰演帮助别人实现梦想的周北燕，从而获得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也不说已经晋升为冯太太的徐帆在《不见不散》中饰演到洛杉矶发展的北京女孩李清，获得中国电影华表奖最佳女主角，随后还主演了《唐山大地震》等影片；还有“奶茶”刘若英凭借在《天下无贼》中的表现获得香港电影金紫荆奖最佳女主角和百花奖最佳女演员，迎来事业的黄金期；单单是“范爷”范冰冰当年出道的第一部电影便是馮小刚导演的《手机》，当时冯导曾许诺一定要让范冰冰当影后，如今，诺言终于实现，范冰冰凭借《我不是潘金莲》一举斩获圣塞巴斯蒂安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等多个电影节影后。至于此次的《芳华》，由于之前冯小刚坚持不用整容演员、发布会所有女主角全部素颜亮相等消息，更是让观众对于片中女主角充满了向往。

片中饰演何小萍的苗苗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身上带着浓厚的古典气质，却又有着一张甜美的脸，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她曾经是总政歌舞团的舞蹈演员，经常下部队去慰问官兵。其中有一次慰问演出让苗苗记忆犹新。

那是2013年去新疆给边防官兵演出，这是苗苗第一次见到那么艰苦的环境，“他们真的是在连一根草都没有的地方，一待就是几年”。当苗苗看到边防官兵看她们演出时脸上洋溢出无以伦比的幸福感，她觉得自己也前所未有的满足。“当时我特别希望能多给他们表演一会儿。有的时候我们会去一些车到不了的地方，没有办法搭舞台，所以他们就说唱歌的去就可以了，但我们舞蹈演员都会要求一同去，哪怕一个简单的舞蹈也想给他们展示，他们真的特别不容易在保卫我们的边疆。”在总政歌舞团慰问边防官兵的经历也让苗苗觉得更应该珍惜眼前的生活。

在《芳华》中，苗苗饰演的何小萍因不合群的性格，经常受到其他人的排挤，被巨大的孤独感包围着，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人。现实中，这种被抛弃感苗苗也感受过。从何小萍的角色中走出来对苗苗来说也是一种煎熬。影片杀青前后，曾经同吃同住的好姐妹们纷纷结束了自己的拍摄离组，因为《芳华》而建立起来的亲密的姐妹情如今要各奔东西，文工团不在了，剧组也不在了，这让涉世不深的苗苗一度产生了和何小萍一般的被抛弃感，感觉自己当时像一个躯壳，最严重时她曾一人站在酒店七楼长达半小时，甚至想要一跃而下。好在苗苗及时调整了心态，她告诉自己，要从角色中走出来，要演好角色，更要做好自己。她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让自己慢慢接受自己是苗苗，何小萍已经不在了的事实，把苗苗一点一点恢复到自己身体里。这也让她对“芳华”二字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和理解。

谈起自己心中的“芳华”，苗苗说：“从9岁到现在，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排练厅度过，我的芳华是汗水、泪水、血水，我感谢这些经历，也感谢冯导，让我有机会把自己的芳华和何小萍的芳华展示给所有的观众。”

钟楚曦在《芳华》中饰演萧穗子，影片是以她的视角进行的，她也是《芳华》原著作者严歌苓以自己为原型塑造的人物。和苗苗、严歌苓不同，钟楚曦没有当过兵，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的她在舞蹈中专学了六年舞蹈，从小到大练舞十六年，所以片中的舞蹈镜头对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钟楚曦说自己是一个特别“红色”的人。“第一次来到天安门时我十六岁，当时站在天安门广场上就哭了，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种感觉，特别为自己身为一个中国人而感到自豪、骄傲。然后我就边掉眼泪边哼国歌，自己从天安门走进了故宫，觉得特别自豪。”内心红色的钟楚曦感谢《芳华》给了她一次当兵的机会。在钟楚曦看来，那个年代和自己现在所处的年代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那个年代的人可能因为物质匮乏，会更加纯真、纯粹，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心思，特别是在文工团的这些战士们，他们一心保卫祖国，有一种荣誉感和使命感。”

在片中，萧穗子有一段感情一直没有说出口，真的想表达的时候这段感情又溜走了，“那个年代比较特殊，不会像现在那么大胆。但是他们也是敢爱敢恨的。我扮演的穗子，暗恋了陈灿那么多年，还是碍于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涩不敢说出口。但是我觉得这个过程就是最美好的，每天写情书，都是恋爱那点事儿，满脑子就是我喜欢的那个人现在在干嘛，想方设法想制造一些相遇的机会，哪怕就是看他一眼，跟他说一声早都是好的。”

苗苗和钟楚曦各有各的美。苗苗甜美、可爱，钟楚曦知性、高冷，但是在冯小刚看来，她们都是美的、“干净的”，“眼神是清澈的，那一张张脸，看上去也很干净”。这种清澈、干净，也是冯小刚这代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性感所在。就像他在他的自传《我把青春献给你》中，这样描述自己的文工团情结：

“眼前的这位女兵显然不是特别执著的那种。几支曲子下来，她已经热情洋溢地换了好几个舞伴，对每个邀请她跳舞的人都报以优质的服务。

她的长相我已经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脖子十分的光洁。因为是在8月里，天很热，她没有穿白衬衫，空膛穿着的确良夏装，光洁的颈部优美地立在军装的小翻领中，使脖子看上去更白，领章看上去更红。endprint

女兵这种穿军装的方式在夏天里很普遍。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光着脖子空膛穿上军装，把军帽塞进军挎包里走出军营。严格地说，这种着装方式是不符合条例的，但看上去却是楚楚动人。

现在只要是提到性感这个词，我首先想到的画面就是以上的描述。直到今天我都想为这样一个细节拍一部电影，抒发多年来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女兵情结。”

苗苗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好演员”三个字

每次拍摄新人演员都让人感到兴奋，因为你会经历一个人最纯真的状态——她还没有沾染这圈子中的烟火气和戾气，她还只是她自己。苗苗和钟楚曦都是这样的新人女演员，她们展现于大众面前的就是她们本来的样子——苗苗人如其名，如一棵青苗一般新鲜稚嫩，初出茅庐的她温柔地生长，向着成熟努力；而钟楚曦，她是为这个圈子而生的人，却又不按常理出牌，她叛逆、洒脱、时髦，有个性的标签让她离“明星”这两个字更近。

可以想见的是，她们都是这个圈子未来的中坚力量。多少年后，当苗苗和钟楚曦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时，她们不会忘记在明星之路的开端，这里有她们最初的样子。

拍摄封面大片那天，苗苗素颜来到拍片现场。她真漂亮，小脸只有巴掌那么大，皮肤很好，那白皙和通透一看就是没有经过美容手段的，是青春赋予她的。她也很安静，与人交流也是温柔的细语。她稍稍俯下身，贴近别人的样子，透露出一位新人演员的真诚与谦虚。我们和苗苗聊了许多，关于《芳华》，关于她的角色何小萍，也关于苗苗自己。

Q = 《北京青年》周刊A =苗苗

Q：能讲讲你童年的经历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舞蹈的？

A：我是在练功房长大的。我小的时候有点驼背，父母就把我送去学舞蹈了。6岁时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了，但我还记得小小的自己练功有多么辛苦。在特别高的垫子上下横叉，老师每天坐在我屁股上，我一边练一边哭。后来父母把我送到了北京，他们希望我在北京好好学舞蹈，将来以舞蹈为事业。

Q：那么小你就不能和父母在一起生活，当时是怎样度过的？

A：是的，我那么小的年纪就一个人在北京，确实很辛苦，但生活也很简单，每天就是练功房、食堂、宿舍三点一线，一周回家一次。我最开心的事是回家能跟父母住一晚。

Q：小时候你的梦想是什么？

A：学舞的女孩都希望能成为特别优秀的舞蹈演员。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杨丽萍，但我又不是那种天生就有舞蹈天赋的人，只能不断地练习，用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精进自己，就挺轴的吧，做不到的就加练。我喜欢练转圈，那时候我有个外号叫“圈儿神”。我想得很简单，就是现在只能转一圈，我要练到四圈。每天都在练，如果能多半圈，我就很开心。

Q：你练了那么多年舞蹈，为什么又想要去做演员？

A：其实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拍过戏，但是那时候我还是特别热爱舞蹈的，我觉得我跳舞跳得也挺好的，虽然说表演也很有意思，我也很喜欢，但是因为毕竟学了那么多年舞蹈，还是想坚持下去。

我真正转向表演是在2014年，当时我还是总政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但是我突然受伤了，不得不做出放棄舞蹈的决定。我热爱舞蹈，但当我觉得我没办法再继续像以前跳得那么好的时候，我想用另一种方式延长我的艺术生命，就是从舞台转向电影、电视剧的屏幕。

Q：受伤严重吗？

A：当时受伤的是腿、膝盖和腰椎，现在要好一些了。练习舞蹈这么多年，这算是积劳成疾。但是让我跳舞还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大运动量的。

Q：有舞蹈底子的你，在《芳华》初选演员试镜时是不是也很顺利？

A：还算顺利，那时候导演让我尽可能展现自己在舞蹈方面的能力，我真的就是在吃老本，因为我2014年开始就没有练舞了。去试镜之前我抓紧练习了一下，也是用尽了洪荒之力。

Q：你是怎样得到何小萍这个角色的？一开始就选定是你吗？

A：并不是一开始就选定我，是经历了一些过程的。最开始的时候，导演会让我们体验剧本的片段，几页的剧本让我们练习。我记得当时练习的时候有一场群戏，就是何小萍被欺负的戏，当时每个演员都被安排了不同的角色，我就被安排饰演何小萍。但是这不是确定了的，后来我们到海口进行了一个月的军训和集训，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的角色究竟定没定下来。之后《芳华》在海口办了一场发布会，那时候确定了我演何小萍，才真正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不会再换了。

Q：进入这个角色对你来说会很难吗？

A：其实还好，因为在开拍前我已经适应这个角色了，所以拍的时候其实就是自然的流露。这也是导演所希望我展现的一种状态，本色出演。

Q：你跟何小萍这个角色很像吗？

A：我小时候跟她很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也很自卑过，大概是我16岁的时候，当时我在北京舞蹈学院学跳舞，可能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吧，那时的我变得特别敏感、悲观，会很在意老师对我的评价。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老师的严格要求对大家都是一样的，是想让你更好，但当时我就会觉得我自己差到不行了。

Q：你当时是怎样走出这样的情绪，去纾解自己的？

A：我当然是跟家里人倾诉，也会和我的好朋友聊天。我的朋友不多，但有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是可以听我说话，疏导我的。这是我觉得我比何小萍要幸福的地方。现在我长大了，也就没有小时候那么悲观了。

Q：你和何小萍这个人物这么像，想要走出这个角色是不是很难？

A：确实，有的时候觉得我自己走出来了，但有的时候又会回想、陷入剧情，又好像被角色拽回去了。为了走出角色我也做了很多努力，尽量让自己多接触一些阳光的、积极向上的事物。我的经纪团队也很照顾我，之后为我接的戏也尽量考虑我的感受，希望让我能保持一个开心的状态。

Q：观众对于《芳华》的反馈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的？

A：当然！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出现在大银幕上，所以特别珍视观众看过电影后的反馈，之前我也经历了几次观影后和观众的交流活动，每次我都特别感动，都特想哭。因为我感受到了我的角色带给别人的感动，观众会说他们被我饰演的这个角色带入了那个年代，可以感同身受，这个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我觉得这是做演员最幸福的时刻。

Q：首次出演电影女主角，你对自己的表现满意吗？

A：我是满意的，在冯小刚导演的指导和帮助下，我顺利完成了这个人物，我感觉应该算是80%能达到导演的要求。但是再看电影，我还是会看到自己的不足，比如细节的演绎，离导演的要求可能还是有点距离，以后要继续努力，100%达到导演的要求。

Q：你是个典型的射手座女孩吗？

A：有一些个性挺典型的，比如马大哈就是射手座最典型的缺点，我就是有点马马虎虎，然后我这人挺直的，对感情很认真。虽然有人说射手座花心什么的，但是我觉得不是。射手座应该是认准了就确定的那种，我就是这样的，很执著。还有就是认真，我从小就是个认真的孩子，有目标就朝着目标努力，不管是学舞蹈还是拍戏做演员，我都会尽量去做好，可以自己上就自己上。

Q：很多观众认识你是因为《楚乔传》中小七这个角色，你觉得拍电视剧和拍电影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A：电视剧拍摄时间很长，所以每场戏不会留太多打磨的时间。电影拍摄时间相对较短，但之前准备的时间更长，准备角色就可以更加充分。为了演绎好何小萍这个人物，我一场戏之前就可以琢磨很久，但是电视剧就只能是你把这个人物的性格和人物的基调找准了以后，按照标准的人物性格去演，就没有办法精确到每一个细节去完善，遗憾可能会更多吧。

钟楚曦《芳华》之外的时尚宠儿

素颜、丸子头、运动衫，钟楚曦以这样轻松的装扮来到了拍片现场。接受采访时她还没来得及上妆，近距离看她才知道什么叫“祖师爷赏饭吃”——钟楚曦有一张天生的明星脸，她的脸很小，但棱角分明，她大眼睛双眼皮，但眼角上扬，眼距较宽，用当下的时髦话来讲，这是一张充满高级感的明星脸。

采访钟楚曦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从没见过哪位新人演员像她一样“敞亮”，她回答问题时不拘泥扭捏，还有点小叛逆，有时候会被她“怼”一下，但这感觉却不让人觉得尴尬或讨厌，因为知道这是她的性格使然，反而爱上了她这样的直来直去。

《芳华》还未上映之前，钟楚曦早已成为了时尚界的宠儿。在现场见了她才知这其中的緣由，因为她除了有优越的外表还自带时尚雷达和时髦气质，这从她对自己的妆发要求就可见一斑。钟楚曦让造型师为她打造了一款湿发造型，鬓角边有碎发翘起，这让人想到时装周后台的模特造型。对于拍摄时尚大片，钟楚曦是充满热情的，拍摄间隙她从不闲着，她对着镜子审视自己，摆弄姿势，她说：“咱们别歇着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拍吧，多拍一些我不累。”拍摄时，她也要求在摄影师机位的边上摆一面镜子，让她能够从镜子反射里清楚看到自己的姿势，她说：“我要把最好的角度给到摄影师。” 如此深谙时尚之道，钟楚曦的时尚素养一定不是一天就炼成的。后来聊到小时候的理想才知道她的时尚之路开始得很早，钟楚曦从小就梦想成为服装设计师，她会攒钱买时尚杂志，还在杂志的时尚大片页面上做笔记，记录设计理念和自己的创意与灵感。

钟楚曦的性格鲜明，也很多面，所以了解她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Q = 《北京青年》周刊A =钟楚曦

Q：入选《芳华》的演员都是有舞蹈底子的，你也是从小就学舞蹈吗？

A：我小时候学跳舞，有自愿的部分，同时也是在我妈妈的“压迫”下学舞的。我妈从小对我要求特别高，她以前是主持人，所以也希望我在这方面有发展，就让我学跳舞。后来主动学跳舞是觉得上台可以穿漂亮裙子，额头上还有那个红点就特想要，觉得特别好看。所以把我送去跳舞我还是很开心的，但是我不喜欢练功，从小就不爱练功，特别懒，抻腿、劈叉这样的基本功练习课我经常逃课。但是还是一直坚持下来了。

Q：上大学时你从舞蹈系转到了表演系，是出于对表演的热爱吗？

A：我妈从小跟我讲一句话，就是你要走章子怡的路，学舞蹈，然后再学表演。因为我妈特别喜欢章子怡。我是按照她的规划成长的，但一开始我对这些是很模糊的，就觉得跳舞多好啊，当明星多好啊。当然这些都是一个小女孩的想法，后来真正学习了专业，开始演戏，投入进去后发现自己是真的热爱这个行业，所以就坚持下来，并且想要做得更好。

Q：在《芳华》中你以讲述人的身份出现，会有大量的旁白，这对你来说是个挑战吗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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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一开始我觉得这是一个特简单的活儿，因为我小时候是学校广播站的站长，在学校也做主持，我觉得这些应该都没问题，但是录旁白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录之前我挺自信的，录的时候我就蒙了，要抓狂了！我当下才意识到原来电影的旁白配音和做主持人那种说话是完全不同的，导演对我语气、语调的要求都特别严格，也包含情感上的把握，所以很难。这之间经过了一段适应的时间，后来自己慢慢找到导演想要的感觉。我发现配音的时候也要进入电影中的情景，然后慢慢地台词也把你带进去了，找到这个感觉后再录就一遍比一遍好了。

Q：你是广州人，是说粤语的吗？

A：其实我是六岁之后才学的普通话，六岁之前都是说粤语的。小时候我的普通话特别烂，讲起来是掺杂广东话的，就是“广普”。上小学之后我的好朋友是说普通话的，之后家里也都讲普通话了，之后我上了舞蹈中专学校，全校只有我一个广州人，就更不讲广东话了。我是那种特别喜欢学语言的人，所以容易被带跑偏，如果是在一个东北人占多数的剧组，可能就被带成东北口音；如果和台湾的同事一起工作就是台湾腔。

Q：在诠释《芳华》里的这个角色时，对你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A：跳舞和跳水吧。跳舞的过程很需要勇气，因为我总是怕自己做不到，怕自己做不到以前那么好，而且这个角色没有大起大落，也没有鲜明的点，很难拿捏。另外就是跳水的那场戏，导演看我胆子比较大，于是临时加戏让我从台子上跳水。当时全场人都在等我，我只能硬着头皮跳下去，虽然台子高度不高，但当你一头扎下去的时候其实整个身体会被水拍打得很疼，当下感觉脑袋都要开花了，眼睛疼到好像瞎了的感觉；跳下去之后也够不着底，感觉自己都要淹死了。而且，为了镜头的美感跳了好几次，胸和脸都被水砸得像番茄那样红。不过，最终完成效果还挺好，感觉很刺激。

Q：你挑选剧本的标准是什么？

A：最大的标准当然必须是自己喜欢的角色和剧本，我才不要去演我不想演的角色。我会亲自看每个剧本，也很享受看剧本的过程。此外，团队会帮我把控制作团队、拍摄班底、宣传那些。

Q：哪种角色是你接受不了的？

A：林黛玉那种吧。如果我演林黛玉，你能想象那个画面吗？我的性格还是比较男孩子气的。

Q：你的学生时代是怎样度过的？

A：我是很叛逆的那种学生，在学校时谈恋爱，不想上的课还会翘课爬墙出去。其实爬墙出去也不知道去干嘛，但就是不想被关在学校，在大街上晃一晃就觉得特别开心，觉得自己可牛了。小时候也不爱回家，喜欢住在学校跟朋友一起玩。

Q：现在你进入了演艺圈，会不会觉得被束缚了，不自由了？

A：其实也没有什么束缚、不自由，这其实就是自己想要什么的问题。因為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是不一样的，既然现在我选择了演艺圈，选择做演员，我当然要放弃一些东西。这些都是相互的。

Q：你是个典型的双鱼座女生吗？

A：不太典型，都说双鱼座很敏感，我不太这样，我比较放飞自我吧，总是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觉得什么事情都不会太严重。

Q：你是不是从小就挺爱美的？

A：是吧，我是一个特别臭美的人，小时候就特别爱化妆，很小的时候我就用妈妈的指甲油，然后一个手指涂一种颜色。还拿我妈的剪刀剪刘海，那时候剪得简直跟狗啃的一样，也会涂我妈的口红，打扮自己。